【劇情】
他爺就在外頭等著,要抓這個人還不容易嗎,不外乎就這幾個地方,尤其在這兒的機率那可說是九成九,妥妥的,三六爺沒耐性,環在胸前的手指掄在自己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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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奶奶的,還要大爺三請四迎逢的嗎?」三六爺打個大呵欠,整夜沒少被折騰,右師府的人勞碌碌攻占他爺的家門,直管著要討人--說昨夜右師嬋娟不見前,是跟哥舒舒在亭子裡聊天,怎麼,他爺的妹妹還得綁人不成。
「這個人是在裡頭生蛋嗎?爺家的老黃生狗崽子都比他快。」舉起手又要打門,哼哼,這傢伙還終於是肯出來了--什麼離情依依的也沒這麼誇張。
「你聽說你妹的事情了吧,走啊,跟爺去找他們。」
未及卯時,天濛灰,空渾濁不清。
右師邯還在榻歇,房門外便有人向即墨無魘通傳,言之收到山門小童忽至即墨府急尋,經問才知曉幼妹在自己請託揚香之事後亦消失在右師府內。右師輔不得已下,令山門小童找來,詢問他是否有右師嬋娟的音訊。
而沒多久,府外又一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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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披束衣身還倦,看著哥舒孚生龍活虎模樣,更覺累。
「這麼說,你知曉他們上哪了。」他在府中那段時日,亦有碰上哥舒舒前來尋妹,想是兩個姑娘家交情甚好,如今回思,總覺有何蛛絲馬跡待自己回想,右師邯見哥舒孚邁步,便動足跟上。
右師嬋娟以往從未離府經夜,府中不免驚動。
「自己的妹妹去哪兒都不知道,恐怕也只有你這個哥哥,哈哈哈--別,別這樣看,你這是欣羨爺嗎?」他爺當然知道憑嬋娟那模樣,恐怕連頂個話都沒幾次,還會離家出走?嘖嘖--想也知道是哥舒舒把對方給帶走,右師邯那眼一下子看過來,害他爺抖竄一陣。
沒錯,他爺是沒騎馬,狐疑什麼--腿上的傷還讓三六爺難自如,要不是哥舒舒害得家都給圍了,他三六爺還在享受天上人間的美好生活,茶來伸手,飯來張口,一點也不誇張。
來到調音里一間閉起的館子,這館子平常白日裡歌舞昇平,一點也不輸煙花巷的幾間樓,只是這兒就清白乾淨的,一群姑娘賽舞藝,現樂技,到了晚上更不得了,都是一些江湖好手打拳過招,這就是哥舒舒喜歡待的館子--秦湘院。
門外頭幾個顧門的狀漢看到他三六爺,也只得躬身讓開,他爺便一把踹開門,招呼右師邯跟上,前院後院什麼的,繁複的路徑,他爺真想這個地方怎麼就得弄得如此複雜呢,好好的一條路不好嗎?繞得不耐。
「就這裡了,齁--你可別進去,要是闖了光,你娶得起嗎?哈哈。」三六爺一手攔住聽到他爺指出,就想敲訪房門的右師邯,說這裡頭怎樣也是兩個姑娘家,要是哪個沒穿好,哪個露了,他爺娶了那叫做老謀深算,人人還當他爺是故意而為,個個替姑娘抱屈,要右師邯見了,哥舒舒嫁他就叫夜叉硬上架,這名三六爺可還不想給哥舒舒揹著。
右師邯思忖,確實怕見不妥。
哥舒孚這麼說著,便要親自開門,他想人風流成性,薄情寡義可是傳遍盼陽城,若真有萬一,右師嬋娟跟著人,恐毀之一生,孤守寒院。不做他想,便伸臂攔腕作阻。
「…你進去亦不妥。」
頃刻,隔門,兩個兄長,兩個幼妹,情勢僵持。
「囉嗦,要找人也是你們,不找人也是你們,敢情爺這麼隨意呼喚?讓開點。」他爺便一把推開右師邯,帥氣拍門而入,看紅燭隨風閃爍,床榻上隆起,絲被下兩藕臂纏抱,是兩個姑娘家,果真什麼也沒穿似的,衣服凌亂在地--這什麼事後現場的模樣,他爺眼都要瞎了都要瞎了。
這沒可斷袖的啊,你倆敢情是斷肚兜還是斷什麼--三六爺一個傻眼,咳!反正就是尋到人了,醒來的那個是哥舒舒,另外一個睡得可香,這樣春光受看還沒醒!
沒錯啊!那天是他爺給哥舒舒指路的,想說最好是小夜叉可以欺負欺負別人家的妹妹,這下可好,欺負到這地步上了,真是幹得太好啊哥舒舒--嘖嘖,還是現在也流行姑娘家這麼交好的睡了?
「舒妹,怎麼回事?」他爺看哥舒舒慢條斯理穿上衣服,啊--什麼非禮勿視,這是三六爺的妹妹,他爺看得又不是另外一個,喊什麼呢,三六爺到知道要把右師邯給阻在外,偉身今天無辜做門一把。
「娟說他不想嫁,我就帶他出來,哥啊--他們好壞的,一點都沒考慮娟的意思,是不是,我覺得我這樣做很對!不過娟說他天明要自己回去說清楚……」
哥舒孚尚欲加話,他便搭上人肩。
「她說的是,娟兒…需要自己面對這關。」停消哥舒孚對人逼問,右師邯忽憶這幾日,幼妹談及婚事亦是吞吐躊躇,或真有心衷。是他們這些男子未曾細察的心思,或需由人親自與姨娘相談才是。
「既然找到人,安然無事便好。」
不多望顯得狐疑的神情,他逕自下樓出院。
「…哥舒,你並未來尋我斬桃,為何?」
咸池星至,桃花春煞,厲劫難化。
他見得此煞極凶,危命大劫。雖哥舒孚性貪清閒,卻不是短見之輩,更非是隨意將生死置之度外。右師邯行了幾步而停,在此院門可分兩路,一往即墨,一往哥舒府,不同途,舉拳就要作別,「今日有勞相助。」
「桃花,哈--爺自己都給斬了,還用得上你麼。」想起那個人無情,他爺也是無義,剛好而已,思及此,不禁動上惡心--憑什麼三六爺如此坎坷,其他人憑什麼齊人!目光轉狠,喀喀發笑,朝著那頭要離開得對方喊住。
「欸,你知道吧,即墨無魘是六殿枉獄。」
「那你知道嗎,即墨無魘是無庸天淚的姘頭啊。」
他爺咧嘴大笑,腿上的傷好像正被烙那時候這麼疼--哈哈,即墨無魘,爺這下還不整死你,爺就跟你即墨姓!「天淚可是說,爺操他的技術不及枉獄大人半點。你想問,爺就大方告訴你,還是這幾日的事情,還是爺上回見你之後的事情,沒錯--你即墨無魘還替他小花尋仇來了,你怎麼管教的呢!」
「哦…爺真是,太看得起你,憑你。」他爺笑得開懷,看看,那頭的對方僵身不動,三六爺一個機靈,就竄到對方面前正要數落,這不看還好,一看一下子什麼也說不上話--本來想好的奚落都,都給,咳死了,「--其實桃花開偏的看來不是爺啊!」
他爺背身就要走,想想這樣可有失他三六爺的威信。
回頭,狠狠譏笑一聲。
「活該。」
提手,指上無感才察舊線風霜,無預警繃斷。
歲月的紅靜躺足前石街,刺目不清,朦朧散視。
你把我右師邯當成什麼了。
為何不能獨眷我一人。
。 - - - - - - - 【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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