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一看,鐵門上有一個電子時鐘正在倒數:「02:55:59」,而天花板的四個角落皆裝著黑色的監視器。
▶鐵門的下方擺著一張黃色的紙,與六個顏色不同的電子手環,分別為紅、藍、黑各兩個,上面還有兩個標著A與B的按鈕。
▶右手邊的牆上貼了一張紙,
▶紙張上的內容寫著:
《總規則》
一、電子胸章顯示的東西分別為:「編號 || 分數」
二、每位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並在初始皆有「四分」,每一分都代表一百萬元。在往後活動中,增加或減少的分數結果皆會顯示在胸章上。
三、請勿遺失或者破壞自己與他人胸前的電子胸章和手環。
四、手環上方的按鈕只有本人按下才有具效力。
手環必須經過雙方同意才可交換,否則不算數。
五、遊戲結束後,會依照分數發放獎金,而負分玩家在遊戲
六、請勿破壞房內的任何物品,違規者將直接扣十分。
七、請在鐵門上的時間倒數完畢之前完成每關任務。若未在時間內完成任務,鐵門將不會開啟。
八、完成任務後鐵門將會開啟,請勿滯留於原本的房間之中,否則將處以死刑。
九、所有任務相關提示和規定都會貼在房間內,請照著規矩走。
十、請各位好好享受這場遊戲。
所有的行為皆在監視之中,若有違規行為,後果自負。
《本關鐵門開啟條件》
△同樣顏色的手環代表一組,請大家各選擇一個手環配戴。
△破壞手環者直接處以死刑。
△時間倒數完畢後將會開啟鐵門。
緩緩的睜開眼第一感覺就是後腦勺的疼痛,忍著頭痛將四周都觀察過一遍「這裡是哪裡......?」發現這個地方自己並不熟悉而且周遭都是自己不認識的人也不好叫醒,只好先試著打開鐵門,發現鐵門打不開只好拿起黃色紙條觀看
發現紙條上的內容並沒有自己想要的資訊就隨意放回去,並再四處走動看看
oO(好痛。)
這是自己一醒來後的第一個想法。
還記得剛才好像被什麼東西打中頭…對了!都雨呢?都雨在哪?
馬上丟下後腦帶來的刺痛感,張望四周,尋找著那一個和自己相似的人。
不久,在不遠處就找到對方的身影。
「沒事就太好了…欸?!」在心安定下來後才發現自己和都雨的身旁都躺著幾個不認識的人,情急下立即跑到都雨身旁,抓著她的雙肩,不斷地搖晃著,「…都雨快醒!都雨快醒來啦!!」
「唔嗯……再五分鐘……」本來睡得正香甜,突然被別人打擾,感覺不怎樣愉快。
皺起眉頭,甩手想要趕走搖著自己肩頭的人。正當想拉扯毯子蓋過頭時突然發現沒了毛毯的蹤影,嚇得馬上睜開眼睛,眼前的是都晨慌張的臉孔。
「都晨!我的毛毯呢!」關心的,是消失的毛毯。
「啊,咦……不對,我們好像見到有人想從後門闖進來……」那些人呢?
往都晨後方望去,有好幾個不認識的人躺著,似乎都昏迷過去。
「都晨都晨!這是什麼回事?我們在拍電影?還是在玩密室逃脫?」還是未掌握到現況。
茫然地從黑暗中醒來,蕭非影睜開眼,所見的盡是一片灰色的牆,他坐起身扶著額頭思考了會兒自己昏迷的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記得是在下班跟白白走回家的路上.....然後就沒印象了......
.......他們是被綁架了嗎?
──不對,那,白白呢?
意識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蕭非影連忙抬起視線,一一掃過四周或醒或睡等陌生的臉,終於在最後找到了在不遠處的白崎安。
「太好了。」蕭非影鬆了一口氣,看到白崎安讓他緊張的心情都鬆懈了一半。
他扶著牆壁站起身,尚還暈眩的腦袋讓他的腳步有些不穩。
他走到還在沉睡的男人身邊坐下,伸手撥了撥對方的瀏海。
好痛,暈眩的感覺未退,隨之襲來的是既癢又麻的痛感,一陣一陣的反覆拍擊。
睜眼盯著白晃晃的天花板有些失神,並沒有馬上起身,而是再次閉上眼睛,然後緩緩睜開,細細地聽取四周聲音,發現不只自己一個人待在這小空間內,往角落看去發現四個角都有監視器,嗯...事情不單純呢。
側身撐起自己,揉著太陽穴觀察著除了自己以外的五人,看樣子有兩對是認識的,那個四處晃的不確定是否與其他人認識,總之,我還是待在原地就好,總會有人率先出頭講話的。
感受到了異樣才睜開眼睛,接著是強烈的頭痛感,白崎安不安地彈起身子,左右張望,十分不熟悉的地方讓他湧起了不安感。
「這裡是哪裡.....」害怕的呢喃,最後才定神到自己面前的蕭非影。
──太好了!至少還在對方身邊。
二話不說地先緊緊抓著對方的手,閉上眼喘口氣才睜開。
「.....沒事就好。」他最後說著。
注意到對方的手在顫抖,蕭非影把另外一隻手放在白崎安的手上安撫:「我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不過你沒事就好。」
他抬起頭望著其他人,然後再轉頭看著那個四處走動的人。
「你竟然第一件事是想到自己的毛毯…」哭笑不得地望著剛醒來的人,然後還是如平日一樣,用手背輕力拍向對方。
但看樣子,既然都雨都醒來了應該沒事吧。
而至於都雨問的另一個問題,「我哪知道……」接下來便移動至都雨身後,望著其他在場的人,輕聲跟都雨說,「最好真的是在玩密室逃脫。」
看到大家似乎都醒來了於是停在右邊的牆壁並看字條,剛好也聽到了大家的交談「雖然這麼說很奇怪,不過這應該不是一般的密室脫逃。」以大家聽的到了音量說著「大家似乎是被設計了。」指了指胸前的東西
「你怎麼知道?」蕭非影反問著,他看了一下胸前的徽章,M02。又看了看身邊的人的徽章,皺起了眉。
——被設計?被誰?他跟白白兩個人有什麼仇人之類的人物嗎?
「牆壁上這張紙條有寫『遊戲規則』,上面寫著只要完成任務鐵門就會開。」比了比牆上的紙條「我不認識你們所以我並不清楚你們跟誰有過節,但既然都同樣被關進來了也只好照規則走了。」
「......能離開這裡怎樣都好。」聽了對方的話後只是淡淡地說著,連胸章都沒有去看上一眼。
太恐怖了,整個狀況都太恐怖了。
安靜地聽著大家的對話,什麼被設計、遊戲規則、過節,自己完全搞不清。
自己只知道自己被打暈和都雨被綁架以外,其他都不知道,包括現在在哪,在場的又是誰,爸爸和媽媽又跑去哪裡去。
「我、我想回家…」輕聲地說著,然後用用力抓著都雨的肩膀再次搖晃對方的身體,「……就說了不要去後門看那怪聲的,都雨。」
「規則是什麼。」依然坐在原地,淡淡地看著那個本來走動著,也是自己預料中率先出聲的人。
「這遊戲是分數制,不可以破壞房間,要帶上放在鐵門附近的手環,等時間到了這鐵門就會開。」就自己看到的唸出來「另外.......就是這裡不只有這個房間,還有其他房間等我們照規定的做。」
不只有這個房間嗎?!
雖然對於不認識的人並不太想搭話,但為了能快點出去回家還是問了一句,「……那、那還有多少房間了?」
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這紙條上面沒寫有幾間房間,也沒寫接下來會有什麼任務。」
「反正,這一關只要戴上手環等時間到就行了吧。」站起身拍拍灰塵,走到門邊看看,再繞過去細看所謂的規則。
「反正早晚都要戴。」隨手拿了藍色的就直接套在手上,從容地走回原地坐下。
「能活著回去吧?」突然開口問道,眼睛已經改成盯著手環。「這裡感覺不是開玩笑的地方。」
「不確定。」很直接地說並走到門邊,似乎是確定中有人一定互相認識似的拿起藍色手環戴上「是不是開玩笑就看把我們關在這裡的人會不會出來說話了。」隨意找地方坐下
「......」糾結了會,走向前抓起了黑色手環,連帶地把另外一個也給拿起,遞給了蕭非影。
「要一起回去。」他小聲地說。
「呃,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聽了眾人的討論,還是搞不懂在自己跟都晨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被設計了?遊戲規則?胸章?
低頭望向自己的衣服,這才注意到自己朕前多了一個徽章,上面顯示了「M01||4」。到底是什麼意思?遊戲的積分嗎?
「唔,那我去拿手環過來!」見其中一名綁著頭髮的大哥哥及頭髮接近白的大哥哥各自拿了一個手環,先告知一聲後也跟著取了個紅色的手環回來,另一個已經戴在自己手上。
「終於輪到Deep了,這次讓Deep來替你們介紹吧!
首先你們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被某個人出賣了,或者欺騙、或者販賣……很多很多、你們覺得不好的原因啦!
很好奇嗎?但是你們不會清楚的,除非離開這裡,呵呵呵呵!
吶,想離開這裡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哦!看到了嗎?每個房間都會有張寫著規則的紙,你們只要在鐵門上的時間倒數完畢之前完成紙上的內容就沒問題了!
完成之後就會進入下一個房間,連續完成十個房間就可以回家囉!很快對吧!
哎呀,遺憾的是,通常不可能全員離開呢!畢竟我們還是得完成任務讓某些人消失掉才對……但不會讓你們都出不去啦,只不過想活著離開的人可能得加把勁才行唷!
啊,一定會有人不相信的,但沒關係,你可以拿你的命來賭賭看,Deep很喜歡看到這樣勇敢的人!雖然總是只能看著他們被銷毀呢……
啊,說太久了嗎?總之介紹就到這裡,Deep很期待你們的發展呢!就這樣啦,我們十個房間後見!」
突如其來的廣播。
出賣,欺騙,販賣。就是之前大家討論的事嗎?所以這不是什麼遊戲,是真實的,一不留神便會弄丟自己性命的 「賭命」……
「賭命……賭命的賭博!」所以這是一個賭博,只不過當籌碼的是自己的性命。只要扯到賭博,所有事都變得有趣起來。
聽完廣播立刻收緊抓著對方的手,白崎安驚恐的睜著眼。
不可能全員離開嗎?這個房間裡的這些人包括自己,最後都有可能消失的意思?
而且消失後頭一定就是死亡的意思吧。白崎安說不上來自己有多害怕,到底是做了什麼可以被人陷害到這裡來。
「不、不會吧.....」他看著身邊的人。「不會死的吧......」
聽到廣播的內容瞬間臉色沉重的下來,不是為了賭命這件事,而是被抓進來的理由,果然是被哪個人陷害嗎?雖然自己不介意自我犧牲但......如果能活著出去當然想知道抓自己進來的是誰。
「居然這麼殘酷嗎......算了,只要不是毀掉眼睛其他事情隨便都好。」但緊握的拳頭微微的發抖著
當都雨拿著手環回來時,那詭異的廣播也一同響起來。
出賣、欺騙、以與販賣,一切都是大家之前提及過的字眼。所以自己和都雨也有可能是其中的一種,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原因……
「不要老是想著賭博啦!」用力拍打都雨的頭。因為都雨剛才的一句賭博,害自己在這極度緊張和不安的氣氛中也忍不住吐槽。
但都雨也說得沒錯,這是一場用性命當籌碼的賭博,想到這,身體也開始不寒而顫起來。
平心靜氣地聽完廣播,反而半點意外的感覺都沒有,雖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來這邊的,大概也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吧,不過都進來了再想那些也沒什麼用,倒不如想想該怎麼出去才是重點,出去之後再去了解怎麼進來才是正確的,活著才重要。
看著四周的人一片緊張氣氛,反倒覺得自己格格不入了起來。
「好痛!」壓著被打的位置,不清地鼓起臉頰,一臉無辜望向都晨。
「我又沒說錯,」似是要報復剛才都晨對自己做的事,伸手搓揉對方的臉頰, 「再說有我在嘛!有我的運氣和你的記憶力一定沒問題!」正確來說那是出千的技術。
「雖然事沒錯,但尼最少也應該帶U點緊張感。」因被搓揉臉頰,導致嘴唇無法好好張合,說話也因此而變得不清晰。
「要是真的沒問題就好了…」剛才廣播好像說過不可能全員離開…再一次望向房間中的所有人,會有人將被關在這裡的意思嗎?
「忘記說一下了,待在原本的房間也會死,所以我們勢必要乖乖遵照規則走了。」聳了聳肩冷靜下來「距離離開這房間還有一段時間,要先來自我介紹嗎?」總不能不認識大家吧?不過也不會強迫就是了
「不會,不會死的。」略微用力地握緊了對方的手把自己的溫度傳給對方,蕭非影黑色的眼眸警惕地望了望四周的廣播與監視器。
那聲音雖然已經消失了,可是他說的話似乎還在房間內迴盪。
他們六個人之中可能會死掉嗎?
蕭非影一邊想著,一邊把白崎安拿回來的黑色手環戴上。
「……說的也是,我叫做蕭非影。」在聽了奈特的話之後點點頭,蕭非影選擇把自己的名字說出來。
就像其他人說的,剛剛的廣播聽起來是玩真的,那麼,在未知的人與未知的空間裡面,最好還是能知道多一點就是一點。
「職業是藥劑師。」
「我叫奈特.準恩,叫我奈特就好。」點了點頭「職業是律師,但是站在被害者那邊。」既然蕭非影都介紹自己的職業了那自己也得介紹一下
「白崎安。」簡短地說出自己的名字,職業並沒有附上,大概是覺得不重要吧。
大家相繼說出自己的名字,而自己則先是不安地望一眼都雨,看對方興致盎然的樣子,只是嘆了一口氣,然後小聲說著,「我是都晨,她是都雨……」
「我們是雙胞胎哦!爸爸和媽媽是經營賭場的,各位大哥哥多多指教!」跟消沈的都晨相反,缺乏緊張感的都雨用過度高昂的情緒向眾人介紹自己及都晨,似乎對自己身處的狀況一點都不緊張。
「……請多指教。」蕭非影稍稍對都雨露出了微笑。
——這麼小的孩子都被抓進來……是因為賭場的關係嗎?
「還請多多指教。」聽到都雨這麼有活力的介紹內心稍微放鬆些並露出淺淺的笑容,但又對於這麼小的孩子被抓進來感到一絲疑惑
這裡是只要看人不順眼就可以隨便抓進來嗎?為了不讓自己想這麼多只好將視線移到倒數的時鐘上
「呃……規則有什麼來著?」轉眼已經忘記了曾經說明過一次的規則,牽著都晨的手,走到紙條前閱讀。
「啊,上面寫了什麼……好像是問卷……默契?」讀到一半被黃色的紙張吸引了注意力,撕了下來後輕輕拉扯都晨的衣服,示意一起閱讀, 「好像好有趣!一起玩吧!呃……稱呼……都晨!」
「規則剛剛不是有人說了一次……」話沒說完,就被都雨半拉半扯的拉到紙張的前面。
「有關默契的問卷…?」基本上和都雨是同一時間說著。然後往問卷的內容一望,好長?!到底要玩多久才能完。
「稱呼…都雨?……不對!!」在回答了第一題後,才想起現在是個陌生的環境被人困起來,「現在不是玩問卷的時候吧?!」
「不是嗎?」被都晨吐槽,沒有當頭棒喝,而是歪頭露出 (´・ω・`)的表情。 「那下一題?顏色……綠色!」
「不是……啊,我也是綠色!」不自覺就被都雨牽著走,「下題…戶外活動?」這個想不到。
「唔……先略過吧!」完全忘記了自己身處的處境,像平日在家裡跟都晨賭午一樣的悠閒氣氛在兩人之間流動。
沒有注意到其他人往自己及都晨投去的視線,一題接一題完成問卷上的問題。
「……等等我們也來做做看那個?」為了紓解身邊人的不安,蕭非影伸手捏了捏對方的臉,示意他把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
「做那個幹嘛......」不是很願意的樣子,白崎安拍掉對方的手。「不需要啦。」
沒有移動位子只是單純將視線放在那對已經開始在玩默契問卷的雙胞胎上,有些羨慕兩那人即使被關在這裡還是依舊能閒話家常,看著看著不自覺發起呆了
好睏,要不是因為說時間到被繼續留在這邊會死,不然真想躺下去繼續睡覺。
「還不是你看起來這麼害怕的樣子。」沒有繼續去捏對方的臉,蕭非影把手放在他頭上,低聲說著:「我會保護你的。」
「不害怕才不正常吧。」吐槽道,深呼吸口氣後臉色好上許多。「你先保護好自己吧。」
「也不看看自己剛剛嚇成什麼樣子了。」蕭非影打趣地說道,隨後靠著牆伸直了腿,手則自然地放在對方的手背上。
「好,完成了!」話雖如此,沒有筆讓自己記下問題的回答,轉眼一定會忘記答案吧。
「那個,大哥哥!你們要玩嗎?」不管兩人之間的氣氛,走到肅非影的面前把黃色紙條遞給對方。
「好啊,謝謝。」接過了都雨遞過來的紙條,蕭非影看了一下紙條上寫的東西。
因為自家那位不想玩默契遊戲,蕭非影也不會勉強他。
看了一下其他人,似乎也沒有其他人會用上這張紙條。
他順手把紙條收進口袋,然後慢慢地把白崎安推開,自己則站起來去把牆上的紙條拿下來看。
職業啊……。
蕭非影抬頭看了一眼在角落的慶濟,又低頭看看紙上的字。
——(無)嗎?
「有其他人想看這上面的東西嗎?上頭除了有規則也有各位的職業。」蕭非影看了看,沒有什麼其他的線索,便朗聲詢問了一下大家。
沒有人要的話,自己就都帶走了。
也不知道未來會不會用上。
發現拿紙條的人朝自己方向看了下又提到職業,回想起方才看的時候,名字旁邊那個"無"字,便勾起嘴角笑了笑,頗有深意的盯著蕭非影。
突然覺得有點毛骨悚然,蕭非影順著直覺看過去,發現那名白色頭髮的男人正看著自己、若有所思的樣子。
他原本想問問對方看自己幹嘛,不過又想到這樣問不太好,便閉上了嘴。
距離開門還有點時間。好閒。
舉手回應了一聲 「基本上沒有!」後,沒有人再發聲打算說點什麼。無法忍受房間的靜默,都雨牽起都晨的手走向其中一個人,向他搭話。
「吶!大哥哥!你對自己為什麼被抓到這的理由有什麼頭緒嗎?」
對象是,坐在一旁的慶濟。
視線轉到那對看起來像是兄妹的孩子們身上,盯著發話的那位看了許久,才緩緩地搖搖頭。
「不知道。」聲音很平穩,一點緊張的感覺也沒有,就好像是平常在路邊閒話家常那樣,與周遭的氣氛格格不入。
沒想到都雨會突然跑到別人的面前,直接問對方被抓過來的原因,剛剛廣播不是說了不是被出賣被綁架什麼嗎?而且還要挑一個一直都好像沒怎說話的大人。
「都、都雨你你看,他也好像很困困擾吧,別別別問……」把慶濟剛才的『不知道。』完全曲解後再和都雨說,而腳一直向著反方向走,似乎不敢走近慶濟。
看著男孩過度緊張的結巴跟激動,意外覺得挺有趣。
「不困擾,但我是真的不知道。」唇邊勾起一抹笑,淺淺淡淡的「你或許可以問問我知道的事情,我會告訴你。」
「呃!那……」腦袋往一旁傾側,抱著胸努力思考有什麼問題可以問。 「印象中,被抓前大哥哥去的地方是哪裡?還有見到了什麼人?」
總覺得這樣的行動很像電視上見到的警察或偵探,突然覺得自己一定有能力解決這些謎團。
當然,完全沒注意到都晨的反應。
慶濟說不困擾一定是被我們吵得很困擾的意思。
自己在腦海裡一直浮現著這樣的想法,雖然也有可能是自己想太多或誇張了不少,但自己肯定的是,對方之後應該會很討厭我們。
「不不不要問啦都雨,」不理會還在思考中的都雨想法,用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推到鐵門前,「對對不起,我們、我們不會再打擾你。」身體和腳也在顫抖著。
正要開始回想那個問題的答案時,卻發現男孩子緊張兮兮的把女孩推走了,讓慶濟下意識歪了歪頭,摸摸自己的臉。
我是長的很可怕嗎?可怎麼外面的女孩子都挺喜歡我,非常奮力的想跟我搭話,在這邊卻如此令人不討喜的感覺,嗯~算了,怎樣都沒差別啦。
「啊!討厭!都晨我還未問完啦!」未得到回答就被推走了,不服氣地揮拳踢腳,想要掙脫都晨的束缚。
當然失敗了。女生的力氣怎跟男生比?結果都雨氣鼓鼓的鼓起臉頰,捶打都晨的背部發洩。
「但但別人不喜歡我們問太多吧…」這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默默地認為大家都是很怕被打擾的人。但事實上,只是自己怕面對著不認識的人而已,而不是大家討厭被打擾。
看著雙胞胎兄妹倆的互動不自覺笑了「抱歉抱歉,你們放心,在還不確認任務是在幹什麼之前是不會對你們做什麼的。」盡量展現親切,內心也偷偷決定之後不論怎樣也要讓這對雙胞胎能平安出去
「謝、謝謝…」雖然口中說著感謝的話,但卻是用恐懼的樣子望向剛才對著自己說話,聽說是律師的人。
不行,還是好可怕呀,這裡的人都感覺好可怕,好想快點回家,爸爸媽媽到底在哪了?
「都一晨一」見對方露出這樣的表情,用手指推起對方的嘴角。 「人家難得的好心跟我們搭話,別露出這樣的表情嘛!笑一個一」
「對了,大哥哥你記得進來這裡前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想到什麼,轉身面向奈特,向對方提出跟剛才一樣的提問。
「我?只是剛好下班了要回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突然收起笑容但沒多久就維持原本淺淺的微笑「因為是要回家所以應該算是沒見到什麼人。」很直接地將問題回答完
因被推起嘴角,樣子看起來也算是勉強地笑了,只是眼睛水汪汪的,眼淚在眼框打轉著,「⋯⋯但、但媽媽不是說過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嗎?」
本來看到都雨的表情上帶著一臉好奇也心知不妙了,她一定會向在場的所有人打聽一遍。於是想要伸手掩著她的嘴巴,只是一切也太遲,她己經問了,「都都都雨?!」
「可是-都已經知道大家的名字了,已經不是陌生人了吧?」歪了歪頭,說出一如以往的歪理。管他的,總之說服到人就是道理。
「這樣嗎⋯⋯謝謝大哥哥!」手指抵諸下巴思索了一下後,再次露出微笑向奈特道謝。「最後兩人!來吧都晨!」牽住都晨的手,來到最後的兩人面前。向兩人露出充滿活力的笑容,向兩人打招呼。
「大哥哥們好!那個啊,我想問你們一點問題。」
「不用客氣。」原本想摸摸都雨的頭不過最後來還是向兩人揮揮手
這是一次生,兩次熟的道理嗎?!
這句還沒說出口用來吐槽,就再一次被拖到旁邊,那對應該是情侶的人面前,對他們進行詢問。
算吧,都雨每一次都用歪理去解釋她的行為,而且每次自己也說不過她,還是乖乖被她拖著走吧。現在只能希望那些大人不要把我們吃掉﹑死掉什麼的就好了。
「什麼事?」蕭非影看著兩個孩子,真有活力啊……
他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準備聽對方的問題。
「?」白崎安抬起頭看著兩個人,不是很理解發生什麼事要來找自己。
「大哥哥們記得進來這裡前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嗎?」再次重複之前詢問過其他人的疑問,雖然收集了大家的證言後,也無法推理出什麼就是了……
換而言之,現在的自己只是單純地享受 「模仿偵探」的過程罷了。
「嗯......我下班去接崎安回家,回家的路上就被打昏了。」蕭非影回想起了失去記憶前的事情,他跟崎安沒什麼好隱瞞的,他也沒想要隱瞞。
「小妹妹是在扮演偵探嗎?」他微微一笑反問道:
「那你們記得進來這裡前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嗎?」原封不動地詢問著。
「對!我們是偵探哦!」怎樣?仿佛在這樣說,都雨挺胸回應。感覺自己仿佛成了真的的偵探,身旁的都晨是自己的助手。
「呃,記得在賭場的後門聽到怪聲,終於我跟都晨一起去查看。結果發現是兩個大人在開後門的鎖!結果被他們發現了,我好像被布袋蓋頭之後……」啊誒,這就怪了?歪了歪頭,轉身望向都晨, 「被抓的只有我吧?為什麼都晨你也在?」
「我們才不是偵探⋯」喃喃低語著。
在低聲吐槽後,也許是已經不想,或應該說是懶得再一次又一次的阻止都雨的好奇心發作而擔心地看著倒數器,看著時間慢慢流逝。但他沒想到會突然被都雨點名,一時慌張就咬到自己的舌頭,「我、窩⋯痛。」
「⋯⋯我看到都雨被抓不久,好像被打暈了?」詳細也不是太清楚,畢竟這兩事時相距的時間並不長。
「唔……是這樣嗎?」手指抵在下巴,傾斜腦袋,模仿電視上的偵探努力思考。
但況且是小女孩,跟電視上的俊俏成年偵探是不一樣。看上去像小孩裝老成一樣,給人可笑的感覺。
「啊!說起上來那兩個人好像哪裡見過……都晨你記得嗎?」
「有見過嗎⋯?」交叉雙臀放在胸前,同時歪著頭閉起雙眼,在腦裡尋找著相關的印象。
對了,說起來那兩個人的確有在哪裡見過,那特別兇神惡煞的樣子自己也特別記得清楚。
「在賭場,他們輸了給爸爸⋯吧。」把自己記得的如實地告訴都雨。
「啊!原來如此!是那兩個大叔!難怪這麼熟眼……」聽到都晨的話,用拳頭捶打自己的左手掌心,點了點頭回應。
「唔……那,資料收集也算差不多了……?謝謝大哥哥們!啊,還有,」頓了一下,再補上一個提問, 「你們是情侶?」
至少他們被抓近來還有原因啊。白崎安心想,自己被打暈托近來這個鬼地方還真的是夠衰的,一點原因都沒有。
「嗯,怎麼了?」沒有避諱地回應,但是說出口後還是有稍稍的窘迫感。
「......」蕭非影倒也沒有插話,反正這種問題由他或者是由白白說都沒什麼差別。
「因為大哥哥們看上去很恩愛啊-呃,我說錯了嗎?」歪了歪頭,感覺氣氛變僵了,該不會自己說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吧。
「明明顯說錯了吧?!」扯了扯都雨的手袖,小聲在都雨耳邊說著,「他、他們樣子都都都有點困困擾吧?!!」依然是自己的感覺。
「看吧都晨!我的推理沒錯!」不知道為什麼一臉自豪地回應,明明根本沒有推理,單純是靠直覺。
「你哪裡有推理過……」在這房間裡已經不知道吐槽了多少次。
都晨再次望了一下鐵門上面的倒數器,果然在都雨到處詢問的時候時間過得特別快,已經差不多可以離開這氣氛詭異的房間。
他先把還在自豪著自己的推理能力的都雨先推到門前,「我們應該差不多可以走吧…」用食指指向倒數器。
「哦哦!快可以離開這裡到下一個房間嗎!總覺得好興奮!」像遠足前一天興奮到不行的小學生,被推到門前時揮動雙手說道。
更在停在門前等待開門時哼著奇怪的歌, 「新房間,六人前進~」而且一點都不好聽。
「都雨…你唱得很難聽…」話說完不久,就被因不滿自己的歌聲被批評而鼓起臉頰的都雨要求自己跟著她一起唱,比賽誰唱得比較好聽。當然,自己是拒絕的。
在雙胞胎的吵鬧聲下,時間很快就過去,沉重的鐵門也慢慢地打開。看到鐵門已經打開的都晨牽起還在和自己吵的都雨,一邊吵著,一邊步入另一個陌生的空間。
大家在看見雙胞胎已經走了後,也不約而同地走出這密封房間,向未知的目的地進發。
但是…下一間房間還會和現在一樣歡樂嗎?
--這,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