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甚麼你的人物都變得一副死了爹娘的樣子!"
"變?"你的耳朵只擷取到重點
"我還記得他們以前開心的像嗑藥似的!"他左右轉頭,幾層下巴隨著他激揚的語氣抖動.像辯護律師四處嗅著對他方有利的證據"我還得要拜託你毆他們幾拳,因為他們笑得我心裡發寒!!"
你終於放下了畫筆,很可惜的,這場官司我方請不起律師,你得自己來了
"你看這幅!你以前很愛它的!"
你盯著地板,你不需要看,你故意把它放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對於光輝時期最愛的那幅作品,你如今感受到的厭惡簡直是可悲
他重複
"你看這幅"他強硬的語氣抓住你的頭髮,你的頭皮生痛,但是胃更是腳的不亦樂乎.去他媽的那張畫!
他被迫直是這場酷刑
"這女孩被你開腸剖腹了還笑得這麼爽,真是見鬼了!"
你自己也笑得很爽,你露齒而笑,但是左眼皮跳的兇,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咬牙是因為生氣.羞恥,痛楚,或是單純不想讓嘔吐物汙染到地板
"你看看你現在畫的鬼東西"他大手一揮,你迫不及待轉開目光,但是後悔馬上給他來了一季上鉤拳,他的下顎被打歪,吃痛後仰,盯著天花板的吊扇,只需要一眼,一個像方才那樣的一撇
那些過去的黑歷史就占滿腦袋,你就可以想起創作時的一切
你意識到的太晚了,一切變得清晰,立體,觸手可及
fuck
你緊閉眼睛,讓回億給你迎頭痛擊
你想起你挖開腦袋,將理頭的靈感塗抹在少年般白皙的畫紙上.你剖開肚子,榨乾裡頭僅有的墨水,他們比蚯蚓還要滑溜,一不小心就弄髒了地板.你剁下兩隻手,獻給整個作品,左手抹過畫作中央的臉,左手在肋骨之間插上清晨剛採的百合花.
錯了!錯了!!!錯了!!!!!
從這裡就徹底錯了!!!!一切都一模一樣!!
"你在也生不出新把戲,承認吧"他目光中帶著同情
"閉嘴!"你睜眼,咆哮,把椅子翻倒在地上
然後一回歸平靜
他不在,以前的輝煌不在
一直都只有你,和你最新的作絣在租的小工作室裡
你看著它
嘴角扭成一個厭惡的弧度
你一腳踩進那少年掏空的腹腔
你是一個瘋子常常會精神分裂自言自語
最常跑出來和你對話的是你的經紀人 你想像他是一個油滋滋的男人 西裝和禮帽永遠過緊
他負責幫你宣傳 告訴別人你的工作 然後分發名片
你的工作是幫助那些想死卻無法自己動手的人 然後將他們做成藝術品 大多是繪圖 少部分的裝置藝術
但是有一天開始 你發現生意慘澹 好像每個人的人生都突然幸福起來
但是你需要創作阿
但是一切感覺都變了 你手下的人物不再微笑 你也不在自滿於你的作品

大概是這樣的故事!! 我還沒想到他的名字和長相 也不知道會不會寫下去
反正 糾當作個紀錄囉

(##

來去買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