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爾帝亞外的夜生活】

進入深夜的都市區,燈光依舊閃爍著,
行人不算多、也不算少,稀疏又緊密的、
人人各自過著屬於自己的人生。青年同理。
睡不著地在這夜街踏著步伐,尋覓著樂趣。
BGM:
ジャズ風居酒屋BGM「地蔵楽」 by DAIZ(ZIAD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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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著一如既往的笑臉,隨意地在街道打轉兒,
瞥了眼一旁的街道,映入青年眼中的是熟悉的居酒屋。
『說起來好像沒進去過,金時倒是常去來著。』
雖然不知道自己死去的年歲究竟為何,如今也沒差了。


「嘻嘻,就來吃點宵夜吧。」
走向了居酒屋門口,是古風的日式建築外觀,
用油紙做的拉門可真是用心,怪不得金時會喜歡。


「嗯、人真多啊。」
拉開了木製的油紙拉門,映入眼中的是忙碌的店家。
隨即自顧自的找了空位坐下,向老闆示意自己慢慢看後,
就開始挑選起晚些要點的宵夜了。畢竟這夜晚還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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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角落和其他熟客對話, 「是啊...之後就要省省錢啦!所以趁這深夜就吃喝個夠吧——」昨晚替酒吞花了一大筆錢還得幫她提自己不想提的東西,實在沒什麼睡意,於是就這麼來居酒屋解個悶了。

「哼、那就點這些吧。」從椅上起身,要遞予老闆Menu時,
瞥見了與熟客擠在一起聊天的金時,居然窩在角落啊。
還以為會坐在顯眼的地方大展Golden來著。
「呦。」向那邊發聲招呼,示個意要過去後轉身。
心想著、那傢伙十之八九很能吃,在多點些東西過去混吧。
把原先點的揚出豆腐、日式炸蝦、鹽烤鯖魚、醬燒牛五花肉、
等等的菜全數加點了額外兩份,並指定去金時那桌。

「果然交際圈不小吶,金時。」
絲毫不在意他人對自己的奇異眼光,
吊兒朗噹的招呼後緩步走向金時身旁的坐位擠進去坐下。
「喔?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啊安里!」對這種相遇已經不見怪了,還相當樂見,毫不介意地讓對方坐在自己身旁。
「啊?我不記得我有叫這些,雖然我是很樂意吃掉啦…」看著多送來的菜送到自己的面前,便對店員如此說道。

「我也要吃啊,順道點了你的份啊。
 畢竟你不可能只吃一點來著吧?」
揶揄式的回應,依舊抱持著笑臉。不過他也不懂、
只會單純的回應對吧、謝啦的一起吃來著。純粹地、
這樣也很有趣。反正平時害他不少,偶爾吃頓飯也不壞。

「總而言之、這店可真不錯啊。」
酥黃金脆的炸豆腐,外皮光是看就覺得吸引、
柴魚的香味與醬油隨著熱氣一同蒸散出氣味。
光是豆腐就有這樣程度,炸蝦、鯖魚、牛五花就不用多說。
「切、我看中的店當然Golden棒囉!還有原來是要一起吃啊,夠意思嘛你這臭小子!」像是要答謝一樣拍了安里的背,不過大概是關乎吃的太高興了,忘了跟對方有體格之差,便沒控制些力道。
「總之我先開動啦!」對自己來說能吃的東西就是好食物了,毫不思考開始大口吃起來。

「痛啊!嘖、痛爆了啊渾帳。」
被突然的從背後猛拍一陣,碰地、
咒罵了一下子後,望過去、看見那跟小孩沒兩樣的反應。

「算了。」慶幸自己好險沒先開吃,
否則食物大概就硬生生地吐在了對面的傢伙臉上。
隨即自己用筷子夾起了豆腐,放進嘴中、一同享受著。

「堆囉、咳。」先把食物給吞下後,
「在我過來前你表情不大好啊,怎麼啦?」
吃到一半才想到,打招呼前那墨鏡底下的神色挺彆扭的。
畢竟青年完全不知道金時今天跟酒吞又發生了什麼,隨口一問。
一口吃了兩隻炸蝦後,聽對方這麼一問臉色又開始彆扭起來, 「也沒啥啦,只是陪那女人去買東西,還買了不少東西,大概之後要多省省錢了吧…。」完全不想再去想那些對自己來說太刺激的東西,只想淺淺帶過那些尷尬。

「該說你什麼好吶....... 」
嘴裡還咬著牛五花肉串的竹籤子,思考著、
坂田金時,這個男人一生獨孤、源賴光死後就失蹤,
無非是抱著酒吞的疙瘩到最後吧,所以那之後就回歸足柄山。
這麼單純下去會是一輩子的柏拉圖式戀愛吧,酒吞加油。
「不、完全說不出什麼啊。你、對酒吞怎麼想啊?」
要深入的話,就得問問本人的想法來著。
「蛤?還以為你要說啥咧……嘖、還能怎麼想,就是個邪惡的惡女啊…!」現實來講這無疑是事實,至少自己生前都是以這種想法和酒吞打鬧的。所以大概是不懂對方的用意,對安里的問話也只是照實回答罷了。

「嚼嚼嚼嚼嚼....... 」又吃了一串牛五花,
擺出了一副你壓根真這麼認為來著?似的表情。
但自己也知道他確實是這麼認為的,他不會說謊。
「討厭她嗎?還是只是覺得她是邪惡的?」
青年的求知欲驅動著,去問最根本的問題。
究竟是討厭她、還是只是認為她是惡鬼,所以等同邪惡。
如果是後者,那就有得笑了。畢竟眼前的金太郎老媽也是那一族。
「說啥啊,當然是因為她是鬼又幹盡壞事所以才被稱為邪惡啊…」由於還是孩童時期便被源賴光他們帶走教育,成長過程就是想當正派的英雄,也就是說坂田金時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母親就是吃人山姥這個盲點。不過也許也正是因為母親便是吃人山姥,才會對酒吞有難以言喻的感情吧。

「這樣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那認真的神情與在酒吞旁的樣子實在是、
差的遠了吶。任誰相較之後都會笑的開懷吧。
「邪惡啊。問你一件事,你覺得我邪惡嗎?」
雖然是很想要說自己很邪惡啦,畢竟自己的名號是如此,
但現在就稍微地讓他思考一下也不壞。或許能悟到什麼。
「......覺得你邪惡?」思考了一會, 「嘛、有時很想揍你這臭小子,所以大概是吧...!」完全憑直覺說了出來。

「鋪了那麼多陳,最後一問。你討厭我嗎?」
只要隻字不提酒吞,那傢伙就不會判斷失常,
能以平時最為純粹的想法去發言。究竟是喜或厭呢?
稍微地讓我瞧瞧是什麼樣去認知的吧,足柄山金太郎呦。
「不討厭啊,不然哪會在這裡跟你這臭小子吃飯,怎麼?」理所當然地說道。

「嘻嘻、雖然很傷你腦筋啦。回頭想一想我們聊了啥吧?
 就算是敵人、邪惡的傢伙,喜歡的傢伙也可以喜歡吶、
 因為是敵人,所以必須去憎恨。沒有這樣的道理吧?
 我確確實實是邪惡的啊,我是惡魔哦?跟酒吞同一類。」
東方的鬼、西方的惡魔,雖然說體系差的遠了咧。
但是本質上相同,一樣是破壞著生命的怪物一類存在。
那又如何?愛即是愛,就算是敵人,也沒有一定要憎惡的道理。

「我吃飽啦,先回去了吶。想一想如何?」
故意地向金時留下了這百分百的惡魔耳語,
想必會讓他陷入了苦惱與矛盾之中,但這是必要的,
如果不想發生再一次的、生前那樣的遺憾的話,
勢必要事先理解自身對他人的情感才行。青年起身、
去櫃臺結了帳,絲毫不給金時回應自己的機會便離去。
望著講了一長串就馬上離開的青年,面色若有所思,最後轉為相當困擾的神情,將手壓了自己的眉間。
「………………白癡。」想了一大堆後只能說出這兩個字,但到底在罵那多嘴的安里呢?還是在唸自己呢?連自己也完全搞不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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