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劇情/下篇】
一飲酣觴,得花歸惜。
夢霾盡掩,醉沉噩耗。
latest #17
──熟悉的景緻映入眼簾。
白石澗泉,木雜欄柵;潺潺流水,綠葉紅花。
皆如同記憶依舊。
「這裡是......。」
他喃聲木然,腦海的片段層層對上眼前雅景,似實若虛。
忽地,一陣冰涼突地禁錮右腕,他嚇得立刻旋身抬肘擊腹,卻著那人輕描淡寫
的側身避過。
這人是......!
「清兒見過公子,清兒冒犯了公子,請公子降罪責罰。」
藺洐啟語,便單膝伏跪/緊抿薄唇、渾身劇顫不止。
但耳卻聞首上一笑,便眼前人態便俯下欲將其扶站正身,但藺洐不肯、不用抬眼便知曉主上有些無奈。
剎然耳邊驟風疾轉,白衣在眼前扭折彌盡,他嚇得伸手欲保眼前麗影,手中卻被炙熱燙回。
一抹朱色,由一道紅痕逐漸攀爬/包覆了兩手掌背,腥臭頓時蔓延鼻識、欲嗆其息。
是血。
他緊拾了袖擺欲除,那道紅卻反倒渲染了暗色。
全身濕重無比,黏膩不堪。
是怎麼揮灑也撤不掉血味,腦海亦浮現過如此剪影。
——兒時舊憶,不斷騰爬。
「啊——!」
與靜謐突兀的撕心慘叫不絕於耳,在府第裡此起彼落。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人形,皆一個個摔伏在血泊中。
是誰?
藺洐耳邊一轟,手心的殘紅再次映入眼簾。
是…我?
顛簸的站起身,他的眸中映不出任何波瀾。
猶如吞噬一切的虛無。
「呵……」
直至念頭逐漸消弭理智,拾起了刀身。
——眼前,轉化成了人雜市集。
彷彿是早已為他備好的劇臺,所有人皆沒有意識到他的存在。
掌中辣疼,依舊無法喚醒理智。
只想殺人、只想染血,甚至噬肉——
為了慾望,再所不辭。
殺。
翁聲悶響、一字語落,藺洐便猶如餓虎直奔周遭人群,一刀便是狠落近處天靈。
形過人首濺飛、斷肢殘落,驚惶及哀叫不絕於耳。
藺洐卻倘若無聞,本能的見人便砍,毫無刀路的雜式亂舞。
「給我、更多——!」
不到疲極,他絕不卸下手中刃舞。
不至斷息,他定不鬆手眼前食珍。
無意嗜殺成性,好戰好殺已達人口中傳開。
縱使雜聲誹語不斷,他亦不停從殺虐造業取得快感——
長眸倏地睜開。
一股寒意爬上頸椎,他徐徐揚目上眺。
「……。」
頭疼欲裂,但他面上卻平靜得猶如死水。
無神的目光無法聚焦,只因這眼前的一片黑無。
濕氣中混雜屍臭、夾帶了少許霉味,而身體似乎也早已習慣。
他在這裡,多久了?
指尖動即觸壁,足邊除了銬環應無其它。
鼻息漸重,身上枷鎖的重量及材質寒得入骨,些微壓迫了呼吸。
為什麼,他會在這裡?
思索片刻、皆無半點頭緒。
多日來似乎不是極狂便是極乏。
只得倚牆欲憩、壁卻寒極,令他不得不側首枕臂而眠,不一會便昏厥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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