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酆都】【結】
魔玀釋渰剎,酆都六殿黑翼再添。
latest #22
話說魔玀這頭前往即墨府卻撲了空,主上似喝醉了酒便出外透氣散心,遍尋不著蹤,魔玀只得回到酆都,並讓妖鮵護送即墨樾齡回到即墨府。
放人獨自回府,如若在路上出了差錯,這罪責可是誰都承擔不起的。
方送走二人,小屋便僅餘他。
魔玀取出方才離府前邪鄹所予錦囊,將其中字條取出,上頭僅書三字,「放渰剎。」
魔玀輕嘆,挪了下炕邊一處機關,便見整頂暖炕竟爾上移,露出了底下小小階梯通道。
主上,當真是時候讓他出關了麼。
今日的他異常躁動。
只感體內沸騰安靜不下,被束縛的肢腕似欲突破囹圄的繃緊筋韌。
氣息漸粗,卻因鼻咽觸及冰冷而淺吸重吐,胸肺彷彿被冰刃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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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已習慣周遭靜謐無聲。
這會石壁挪動,耳根倒刺疼了些許。
會是何人?
細聞其聲,人步伐輕如落羽,舉足沉而內斂。
此人修為不差,亦似曾相識。
魔玀下了階,沿著陰暗長廊緩行,途經無數小廳他六殿處事之處。
小燭幽、無風自寒。
陰暗潮濕的地下殿堂,外人沒能得知,此地才是酆都六殿真正據點
他行至蜿蜒盡處,赦魔窟。
只見幽籠、鐐銬困鎖一抹單薄黑影,正是他六殿未曾面世的最終武器——渰剎
緩近那遭困囚於窟內之人,氣紊地顯見人今日格外躁動。
六殿本嗜殺,尤其無淚礙極了濫屠,卻未曾有人似渰剎這般失控,非但六親不認,甚連落敗亦不罷手,直置己生死於度外,只為殺伐。
人是傷重入了酆都,殿主便收了將人囚困於赦魔窟中,時而探看,指點其精進武功。
卻不知已遭囚六年,此人心智長進了多少。
「見來…未曾長進呢。」
他面人,緩嗓笑語,對那幽幽似欲噬人的煞氣全似不見,僅是細細打量這即將破禁出關的同僚。
「渰剎,大戰在即,主上要我召你出來,你意下如何呢?」
見眼前人直朝自身細瞧,他早已有些按耐不住。
但聞那人低語,便挑起了眉輕笑道。

「若沒長進,不如咱倆來比試比試?」
語落,他笑著朝人欺近一分。
因要習武,他便請求枉獄大人將鐵鎖延長至可讓他原地行動的範圍;且在靜地久待,亦讓聽覺較常人靈敏許多,他期盼爾後此在戰場上的功用。
他彎起了無血色的薄瓣,再聞那人問句,他自然是應好。
眼裡剎地充滿狂色,急欲尋得枉獄大人給派任務。
大戰的烽火延綿恍若浮映眸前,淒景赭埋、哀聲泣戾,浴血伐盡直至橫屍遍野/血流成河。
他日日見得無光,亦知已過數年皆未手刃蒼生。

早已悶得發慌。
恨不得錮鎖一解,便立刻持刀衝出去殺個痛快──
「…呵?」
魔玀受人挑釁,卻一反常態地笑了開來。
他錯身近人枷鎖,將邪鄹隨錦囊附上的閻羅印置入鎖口,輕輕一轉,那鎖便應聲崩散、落地。
轉身重將魔刀拖上,他眸亦不向人,背過身便逕自向外行去,「不利於任務的鬥爭,於我來說毫無意義。」
「這話,恕我不服。」
他輕笑,揉了揉腕,一股寒意頓升眸映。

「我倒要看,現今枉獄大人身邊的人有多少能耐。」
掌指間從未放下的刀芒微歛,突升一股勁流上湧、全身躁動不止。
眸定、足踏,他便持刀直往魔玀頸椎襲去。
「呵,你我之間,何曾陌生?」
魔玀似早料人此舉,雖魔刀笨重卻舉似輕靈,反手上提便直擱上人劈來刀鋒——
笑似舔血,慣戰不畏生死,他心中亦期待這苗子究竟成長到了哪裡,遂爾一斂方才鬆懈,煞氣便似冰上凝霧滿洩,甚凍了牢前灑落的幾許月光。
佐他冷嗓更似鋒刃,噬人無形,「……太慢了。」
「哼嗯?」
他挑眉,無心聞那人言、但見攻勢遭攔,亦無訝色。
想來比起螻蟻般易取的百姓,武者之命,更得他心。
正思忖,攻勢亦在手中疾迅不少。
一使力、便將刀向後旋抽,右足欺前提力直取下盤。
足下寒芒亦輝映近身銀光,刺目鋒刃直搗其人。
刀身亦轉向橫劈直落,亂無章法、卻是狠絕。
「呵,兒戲。」
魔玀下盤稍穩,拖刀長柄便反手格擊上人踢來掃腿,更藉刀尾將人足上暗器斷抹了去,飛射一旁,入牆三分。
他接著將刀身反提,正逢人錯身迴砍,便以刀柄橫掃,刀面便直拍上人砍落刀鋒——
狠戾之餘更多一絲靈巧,攻勢迅捷卻不失謹慎,果然這苗子大有進境。
他將刀面阻了人攻勢,便順勢將鋒延人柄掌迴掃,直向人頸滑砍而去!
見刀直沿刀緣逼向,他亦笑。
寒意頓攀面顏,溫度直趨下降。殺意頓湧,恍若狂滔作急讓他不住性子惡笑。
嗤著笑意刀路一轉、迴身擦過刀鋒肘重擊其刀身,再反握刀直襲人喉前──
膝亦不放良機,直錯開人肘關直襲其腹。
「…天真。」
魔玀倏地掀唇薄笑,藉著近身便將右腿足心拐過人支身單腿,順勢捉人反襲纖腕,掌扣、肘擊,連消帶打,一時便將渰剎撂退了幾步之遙。
他順勢退開身,重將長柄拖刀扛回肩上,逕自向殿外緩步而去,綻笑見寒,卻更多了抹無聲的欣慰。
雖火候不足,仍見進不凡。
「娃兒,勝負已分,見來你還差得遠呢。」
「若有不甘,咱們便結了這次大戰以後,再行切磋,到了那個時候,我想你該要更有進境了。」
「邪鄹在即墨府候著為你引見主上,回見。」
「嘖......。」
縱心有不甘,亦只能如那人言 待見了枉獄大人、接了任務方能再尋人切磋。
「你給我等著,我渰剎定會打敗你的。」
言落,人已步行漸遠,他亦只能待盼那日到來。
語方頓,便拾了鞘歛了鋒芒,快步直尋那人身後快步尾隨。
雖言敗,但往後來日方長,多的是機會可以討回。
再方忖爾後殺敵浴沒血腥,他便沒來由地再度躁奮──
正想,步伐便加快了些許。
──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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