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班的同學們要交龜教授的報告,全數人馬從一棟樓移往另一棟他教室所在的大樓。
教室在比較高樓層,推開黑框玻璃門進入建築物內,左手邊是木製管理櫃台,右手邊是大又空曠的空間,我們無視二者,沿寬大走廊向內前行,走廊靠左有三張沙發擺著,一張背對走道,正對電視;兩張面對面,整體圍成「囗」字。
我們的喧嘩聲在入門那刻迴盪整個大廳。妳一直在我附近,有時在身後,有時在手邊,蹦蹦跳跳時不時被其他人淹沒。
即將來到走廊盡頭通往樓上無限多階地旋轉樓梯,我喊了Y,不著邊際搭點話也問了一點報告的問題;S憑空出現走下旋轉樓梯,攔住我,把龜教授規定的報告內容徹頭徹尾問了一遍,而後微笑揮手轉身往大門離開。
我的精神逐漸病態地猖狂與興奮,對妳和M揮手示意,要妳們和其他同學一起直接上樓梯,我則在沙發們中央小桌上挑了部電影CD撥放。共三部電影,某個我有點熟識的人(好像是瘦成難民的系辦印請假單男生)拿在手上要我挑中意的。我目光飄到哪片,包裝上的影像會自平面突起、擴大格局,包圍住我,演繹起預告。
我將裸身藏被子下,蜷曲於沙發。轉向右邊看去,妳快速剝光衣服也溜進被子。我用眼神示意妳:「妳裸著會被發現,我只是想裸體,妳不用強迫自己。」妳仍執意靠近,於是我們肉身相貼。
我的手摸到了妳的手,我搜尋每根手指的位置,對準,密合。交握著,舒服,溫暖,放鬆。但我忘不了周圍同學來來往往這件事,仍有部分經神像獵犬那般豎耳警惕著。
W突然靠過來問報告的事,我的緊張神經那刻繃到最緊,跳出被子,眼睛不離開妳,看妳瞬間套上衣服,而後我將一直捧在懷裡的筆記型電腦借給W,告訴他電腦的操作,要小心壓壞插在USB孔外型也酷似USB的WIFI接收器。我告訴他,我有點事要處理,快遲到了,得先去教室。
這是我記得比較完整的部分,有些零碎片段像混亂電子訊號一樣。例如:
我和我爸在旋轉樓梯口處,上樓前有段簡短對話。
龜教授和我在教室門口碰到,他的臉右半部像是有電子化的其他臉孔在狂歡著。
等妳看到後的心得。
我已經連續兩天夢見我們裸體擁抱了。
討厭暑假,而且我內心壓力又加大我又學不會控制了...真的很想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