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靜地食畢手上粥水,才擱下碗,便一臉善笑地將兩指擰了人胳膊心嫩肉,眼亦不眨,毫不留情地拽著轉了足圈有餘——
「你倒說說,你給娟兒說了甚麼亂七八糟。」
瞧那丫頭離去時的歡快,八成又是些古里古怪的。
右師邯,從小便善哄嬋娟,可說些甚麼,卻誰也聽不得。
他讓人拽個正著,疼得蹙眉卻忍不住笑意。
好生揪下人緊擰胳膊內肉的指,收握在掌內,挪身就正對著即墨無魘,另手長指稍撥人額前風動脫序的幾絲細墨,順著溫掌撫貼皙頰,嗓裡盡是眷愛,「想聽?」
還未得人應,右師邯便滑掌貼托人後腰攬進懷。
「我是告訴娟兒…」薄唇錯頸貼覆人青絲下的軟垂,話語張闔似吮似吻,見不到之處,右師邯翦水暗爍,點點星芒盡是人濃影,汲釀香纏嗅,不欲藏,不肯休。
「妳的無魘哥哥,只能是我的,亦只會是我的。」
他靜聆人言,縱然彼此愛語不曾吝嗇,卻也讓人一番露骨給薰得赤了耳窩。
即墨無魘掄拳佯欲捶上人那過於近身的容顏,「咳,瞧你都說了些甚麼,娟兒還小……」
想想人如此極端的佔有,還不為的是彼此間再難輕釋的濃眷,是那百花香凝,抹不去眷鳥雙飛。
右師邯特有沉香籠罩,彼此相貼,可感人沉穩心率隱隱傳來,舒緩了他多日來的緊繃。
聞人語中多有勾撩,眷意纏黏,他便將嬋娟之事暫且拋下,攬了人腰更近,輕啄吻人微抿薄唇。
見人唇仍緊抿,他才憶及方才聽人所言。
「那孩子,小豆腐,也是為嬋娟名聲而感不平,那事兒我也有責任,你可別太苛責他。」
「怎麼老想著別人,就不多空出來想想我。」
他凝笑幾聲,撥挪桌上空去碗盤放置空凳,摟人跨坐自己腿上,令人後靠上石桌。無論嬋娟或小豆腐,也有歲數,該多方成熟才是,他亦知曉即墨無魘擔心他難作人,遂而出語緩頰,右師邯便是無聲應了人勸。
人著單薄,罩在自身衣衫下的身軀修誘,他似想起二十歲那年荒唐事,那時,即墨無魘亦是如此,在他的院子,著他淨裳,兩人頭次膠融纏慾整夜,爭相不讓,霎時光飛梭,情景卻相疊。
幸他再不錯過人--
右師邯略伏,雙掌滑撫在人臂上,順勢將其雙腕控到人腰後,以掌困錮,薄唇湊吻人襟口前的纖瘦鎖骨,鼻尖聞香踰越,便蹭進裳內,延人胸膛邊淡掃,點點熱度灑挑,「魘兒…」
「嗯…別在這兒……」
他尚不及推阻便遭人抬跨上腿,背倚石桌。
欲撐身抽離卻遭連掌扣握住腰。
凝見人滿慾濁濁的翦水,霸眸似不甘休,似二十歲那年,他二人初溺彼此……念及此,即墨無魘亦酥了骨般,推拒之掌便忽地一軟,身感欲燃。
右師邯惡弄挑撩,胸腹搔癢惹他不住輕顫,
昨日激情再度回籠,熾慾蠢動,更難平。
好容易才喚回神智,由人錮中抽回雙手,勉強抵阻了人肆虐。
「娟兒方離去,若有其他僕從見到……」 要是在即墨府便罷,右師家成群老迂,若讓不知情的僕僮給傳了出去,免不了人又是一頓麻煩。
只稍與即墨無魘相關,他便會蠻橫不受禮俗。
右師邯受掙開的雙掌分頭行事,一掌攀扣簡單結上的腰繫,另一手勾扯其背襟,單薄倏地寬開,欲遮難蔽,要裸還掩。潔皙膛口尚有昨夜自己忘情而殘下的幾枚嫣櫻,欺人透白的薄膚難消。
「我等不了…」
他張唇細碎落吻在膛,側尋則觸半掩衣襟邊的軟蕊,粗舌刷掃,懷中的人明顯一震,讓他溫掌順勢下得微捏人臀。其跨身而貼的腿心已熱,緩燙著人敏感內側,絲毫不作抑慾。
樹蟬響鳴,偶爾蛙聲些許,夏風涼送,都無法分擾右師邯。
「邯……」
即墨無魘微微弓身,人吻在膛前的唇似火種擴燃,縱然欲拒,卻似沉淪罌粟惡業,讓人撩得再難醒覺。
他只得蹙眉,伸掌攀上人肩,亦解右師邯腰繫。
溫掌柔緩探撫人裳中悍健,似羽挑撩、似柔緩放絲絲難耐,更染花澤紛緋,勾纏膩濃香。
雙腿垂坐稍感不適,他將足跟分踏上人二側石椅,相對可見右師邯胯間凶獸已漸焚燃,直挺熨觸他腿側,激他一同腦麻燃慾。
即墨無魘單手勾穩人頸項,另手便下探,撩開阻擾的外衫,隔著薄薄褻褲罩上人兇渾勃發。
柔與血氣,振以方剛。
時而與己熱燃下慾隔裳互觸,更側首低語伴輕啄吮軟垂,呵息落人耳畔,「嗯……都硬了……」
「都是魘兒惹的,多疼它些…」
沉啞著嗓,熱慾受修長幾指挑釁,明顯彈震興奮撐漲,即墨無魘分踏敞開的胯心露出其貼於褻褲下的慾形,見得他翦水濃色,喉搔渴叫囂著。
右師邯溫掌貼觸,便握住人沉囊輕揉著,擦蹭在薄布上,瞇眸瞧困慾逐起的變化,「喜歡嗎,都起精神了…」
察人立腿撐麻的繃著,他便不再折磨人,擁起即墨無魘分別褪去彼此褻褲。不若昨夜昏暗,白日更見皙膚彈韌誘人,掌撫修長腿側,偶有樹聲窸窣,鳥鳴,右師邯將人抱坐石桌,彎身便湊埋人要閉起的腿間,探舌舔刷慾望,再張唇含覆前圓,嚐那總能讓己狂熱的獨有氣息,如是珍饈激胃。
縱是與人一世纏眷,總要他委身,失足與人同落紅蓮,他甘之如飴。
即墨無魘掌後撐石桌以挺顫顫身軀,腿本欲闔卻遭人唇鎖弱處,只得分而跨上人肩。
薄唇透喘弱吟,他側首避人惡慾笑眼,沒敢放聲,惟懼外人路牆、僕僮入院,若讓人見著……
「唔哼…再上些…哈嗯……」
右師邯唇撩與舌眷他下身,落處盡是人熟悉敏處,即墨無魘掌扶人首,只覺下慾濕澤,脹熱地似要崩裂一般。
瞇眸緩去見右師邯首埋己下身,淫靡之態更矇,卻覺下腹昂挺凶極咆哮,更欲欺人體內馳騁一番!
「這裡?」眷人圓頂下的陷進處,舔鑽一圈後,再舌掃人微泌潤滑的鈴口。覆吮後,竟含口甚深,幾乎抵喉,濕熱的舌與腔壁作室,困鎖著人慾火吞吐,一陣陣汲取。
右師邯伸手捉住顫撐在自己龐頸邊的拳,緩放人躺於石桌上,鬆去口中刺激啄吻著人手心,愛溺的舔過指間薄弱。接著立身走桌半圈,啞嗓盡是收人墜慾美態的燃淫,「魘兒幫我…」
扳其側過身,讓即墨無魘偎往桌緣,握著自身挺慾淺淺蹭擦在人皙白微嫣的頰,下帶輕抵姣好薄稜的唇緣,瞇彎翦水,吐息漸濃。
而他則伸掌撫人濕濡胯間,沾著黏膩的指尖延下尋往臀私,觸及那嫩軟,便跟著瑟縮一併鑽進人高熱融指的體內--
「呃嗯…哼唔……」
他才依舉將舌潤上人正泌薄蜜的焚燃,便遭指侵,惹他不住略繃了身。
一瞬不適攜來胯間痠麻,後竟似蟲蟻鑽身,痛與快感交織,更惹他不耐!
指尖探入內壁伴人嚅語高熱,緩蹭輕勾,望右師邯翦水同溺,亦是淨撩他身憶雲雨。
即墨無魘瞇眸,輕咬下唇,徒感口燥身熱。
前端濡濕拓延後幽作潤,他便同時握上人抵唇挺熱,唇吮眷憐過硬極柱身,下沿熱囊輕啄,果見一陣激靈輕顫。
愛眷地將舌憐掃順柱延上,舌尖逗撩那使他次次瘋狂的鈴口,勾吮濡陷凹槽,滿嗅舐間淨是人濃息,「嗯…邯的……」
右師邯撫人墨絲勾耳,指腹淺揉著人已透紅粉色軟垂,如此誘得自己下腹灼灼,受引沉哼,他便不住微律腰,讓粗碩更擠人靈巧的舌,任其刷鑽敏銳,「嗯…好棒…、」
迷情盛放眼前,輕袍掩不全皙白身軀,佐墨絲誘色。
撫耳的掌,緩落其敞襟下的嫩乳,觸感極好,不自覺溺愛淺擰搓揉。
他未忘昨夜許諾要送人返府,卻留連不捨。
縱是一步離,他皆幾乎承不住思念氾濫。
指節清晰受緊徑吸啜,次次引入的濕潤讓人內裏被躪得泛軟,他偶時用大拇指揉觸人會陰與沉囊挑逗。
吋吋盡是他右師邯的,獨寵。
慾火如獸,漲疼渴穿,不禁壓喉沉喘。
「魘兒…我要你…」
他雖熱得腦脹,仍依言釋了人已漲熱至極的凶挺,緩撐身起,下慾亦熱燃難歇,繃彈得一動一舉盡是煎熬,蓮燠焚身。
可人是右師邯,昨日委他身下婉轉承歡,任他需索無度只為與他纏眷的邯。
哪怕日裏花間,他不曾相拒於人。
即墨無魘緩掌撐身,半伏跪身石桌之上,微顫的手足是無聲氤氳的赧色成緋,勾拉人手使其下腹近貼己身已然濡張欲渴的後幽。
星點慾熱,更成片片野火燎原,惹他赧,焚他嗓躁乾啞。
「邯……給我……」
他怎生欺人如此,卻只覺,獸已脫柵難攔。
凶慾隨引貼抵觸著濡張的緊幽入處,嫩澤沾瑩,微瑟如懼似誘,他便掀衫伏身啄吻人背脊曲線,同時緩策硬碩頂開軟纏花褶,逐撬人緊閉仍不得抗阻的軟地,沉哼,一個猛進直貫,沒進全數--
其契合難喻緊甬纏咬,徑壁熱裹粗燙,敏銳的筋絡全被啜食,幾乎讓他直欲繳出濁熱。右師邯伸掌按握人韌腰,微退些許再進,徐徐律腰緩著纏弄。
「好熱,魘兒的…緊緊纏著我呢…」
空一掌落撫人隨挺進作晃的熱慾,褻玩刺激。
突來右師邯的挺進脹滿了他幽處,異樣的充脹使得後幽本能稍縮,卻由是讓那凶獸更加昂碩。
似紛紛星點落湖,散滿片漣漪,皆是人充斥於他之中。
即墨無魘一手扶桌俯首,另掌背遮半掩己面,淫膩甜吟險些衝口,卻硬是吞成了細細嗚咽,「哈嗯…邯……」
然,縱弱態顯人,溺心依然。
只因人是他胸中惟有摯愛。
即墨無魘敞身迎人後慾,燙熨內壁似要焚他周身,一時墨瀑如飛,披走單肩,汗蒸似豆雨盡佈渾身,鳳眸氤氳。
縱然受欺,盡是濃慾與人,他一生鍾愛。
「邯……」
他掌托抱人腹膛,就著纏慾姿勢後抱人坐於石凳。
此挪一個深進,沉囊貼擠兩人之間,粗碩盡埋濕軟。他臂緊顫身抑聲的懷人,皆是愛溺。讓即墨無魘可以撐伏於桌,溫掌揉著人輾搓石桌泛紅的膝肘,「是我太躁進了…」
無法抑制貪婪,便於庭園天地之間纏綿。
雖出語似懺,右師邯卻吮吻人淺汗的頸子,分撥人腿敞於兩側,趾尖可點地施力。兩人寬去下衣,唯殘凌亂薄衫弱掛難掩,帶繭溫掌撫揉人雙腿內側,扣身,由後下覆而猛襲,黏膩聲澤蕩蕩,淫靡整院,挾即墨無魘吞抑嗚咽,濃喘失制的討索,「哼嗯…魘兒、魘……」
突來猛進,即墨無魘倏地措手不及,險些激喘出聲。
他欲淚含唇,反掌撐抓上右師邯腿側,另手後勾人肩頸,側首錯唇便是索吻。
彼此貼合無隙彷欲融為一體,水乳交融,再不分彼此。
永世不散。
身下淫膩已難辨誰人,同等絞噬而來的快感更滅人頂,說不出是誰予誰痛快,他輕咬下唇,承人深搗,肉壁受柱熨成一片濘濘濕澤,軟韌不已,直至那凶物猛然戳及穴內軟處,更不住狂肆痙攣——
「哼嗯,哈啊…邯……」
府內晨操淺鈴,外頭不近不遠處始有朗朗授令聲。
右師邯力臂鎖著忽然掙身的人,不讓,也不予人有機會清智,一掌握拴即墨無魘受激震彈不已的燙熱掄撸,上搗的力道加劇,似要貫穿人最後一絲理智,吮吸著張嚥哼喘的薄唇奪其熱息--「…你是我的、」
此生摯愛,再不分離,癡眷不二。
那處緊緻密合嵌緊自己的粗碩,進而張,退亦啜,張狂同步,杵硬搗擊人最為軟弱的敏感地,欲仙欲死,右師邯難抑獸慾,倏地撤身,將人托躺上石桌,扣腰拉回臀的霎時壓身猛進,伏吻即墨無魘溺慾的神情,或頰或唇,全然愛溺難捨。
沒停過瘋求,硬熱已界緣,捍腰貫擠痙攣濕裏,壓輾著那處內軟震彈,激釋滾燙熱濁--「哼嗯!」
燃慾灼灼,昔與君同書,今伴君同溺。
他敞身相應,隨人最後幾下狂猛抽送,攀肩掌指成爪陷人健臂一片紅痕,汗濕淋漓如瀑!
彼此歡合的拍擊聲融了躁躁蟬鳴,更顯庭間春色。
再不分彼此。
晨鈴遠響,正逢他仰首咬上人肩,更長腿狠夾上那抽送不止的健腰,終在烈濤般的快意中,濺射了彼此腹間一片濁白——
氣仍躁喘,他便仰身癱倒石桌之上,掌背半掩紅潮皙頰,不向人視,「哼嗯……」
右師邯掌撫人燙頰,扳正相凝,直墜潤盈染赤的鳳眸之中。
心錮鎖其間,哪怕魂飛魄散,再不願走出。
息熱纏綿,即墨無魘修長雙腿勾疊在自己悍腰之後,身已相融不分。他點吻人還因喘淡顫的薄唇,相抵汗膛皆是起伏不定。綠意盎夏,蟲鳴鳥吟,花蝶盡舞。
雖不至人大業成時,他已無可抑,退至彼此可以相見之間。
一字一生結,倫理不容亦不撼他一分。
「往後,你的即墨府,我的右師府,或更天地之間,每隅,每隅皆作你我身影,永世不離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