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夏/日常/限定交流】TAG:非爾德‧伊洛瑟斯
漆黑的簾幕降下,掩去了最後一縷橙紅,屬於晝的時間也隨之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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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黑夜同樣顏色的斗篷輕盈擺盪在女子的身後,同軍靴踩踏在地面上的聲響一上一下。她正獨自一人走在大道旁,僅存的光源依靠是一盞盞直立在路旁的燈具,黑衣包裹的身姿時而隱沒在黑暗中,時而被光明拉了出來。
淺綠的雙眼從黑帽下亮出,不時注意著周遭的情況,大部分時候的夜晚都是很安靜的,只不過偶爾仍有某種脫序的事物隱藏在角落中,伺機而動著。
而這些黑衣人自然而然也擔負起了守護秩序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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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經過了幾間早已掛上「結束營業」標示的店家,才轉了個彎,就正好與同樣在夜巡的同僚打了個照面,例行性的簡短交換了情報以後,她轉而走進了前方的巷道中,些許遠離了平常人習慣行走的主要幹道。
街巷缺少了足夠的光源,顯得更加陰暗詭譎,彷彿隨時會有什麼東西衝出來一樣。她點亮了一開始就先帶在身上的提燈,讓自己不至於因此失去了方向。
目前還沒有發生什麼事情,跟平常一樣,但個性使然,工作上她不會讓自己掉以輕心。
保持著固定節奏的步伐,她又轉進了右手邊的巷道。
雖然是在商店街的巷道,但只要一進入夜晚的時間,這裡是一樣的安靜,就連她的腳步聲及衣料摩擦的聲音都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金髮女子凝神,耳朵與雙眼緊盯著看似毫無變化的道路,持續向前走著。
「哼唔……」黑暗之中傳來輕細微弱的低吟,連在寂靜的夜晚都必須凝神細聽才能隱約聽見一點若有似無的聲響。
在罕有人跡的死巷中,一團濃重墨黑的影子在黑夜中蠕動,十分痛苦的顫抖。
非爾德側倒在地,蒼白的手緊抓著胸口,力道之大到青筋根根浮現。他蹙著眉、咬著牙,冷汗涔涔,臉部表情因用力過度而顯得猙獰扭曲,無法自控而伸長的獠牙刺傷了嘴唇,為青灰白的唇抹上艷麗的色彩。
今天的經過在非爾德腦中一晃而過,理智完全消滅之前,他腦海中只浮現兩個字--該死。
本來今天也只是非常平凡的一天,非爾德再次熬日趕稿,直到中午才睡下,晚上才因飢餓迫不得已的爬下床,卻發現因為這一個禮拜幾乎都宅在家裡趕稿沒有出去覓食的關係,冰箱裡已經沒有任何血袋庫存了。
多天的日夜顛倒加上沒有正常進食,身體變得比較虛弱,屋漏偏逢連夜雨,他出門覓食的時候又遇到了教會的人,若在平時非爾德自然無懼,可惜現在他的身體根本無法負荷高強度的運動,他有心避免爭端,但對方一直窮追不捨,最後還是被對方得逞,對方的銀劍刺中了他的胸口,非爾德拚盡全力重傷了對方,才使對方放棄下殺手的想法倉皇逃離,而他也立刻轉移了位置,一直走到這處死角才不支倒地。
銀器造成的傷口本就難以癒合,再加上非爾德虛弱的身體沒有甚麼抵抗力,鮮血便不停止的自傷處流處,使缺血的吸血鬼面臨攸關生死的重大危機。
非爾德眼中的冰藍漸漸黯淡,眼睛閉上再睜開後,成了一片紅光,他腦中也只剩下本能在叫囂著,渴望著鮮血,想摧毀破壞,撕碎所有溫熱的生物。
「這甚麼鬼地方……」一名本想抄近路而鑽進小巷弄中卻迷路的中年男子喃喃的抱怨,他緊抱著公事包邊走邊左右張望著,這個地方陰暗幽靜,另他不由自主地渾身顫慄。
「又是死路……」他拐進了沒有燈光的死巷中,走了一段路才發現不通,咒罵了一聲後正要往回走,腳卻被甚麼東西抓住了。
「是……是甚麼?」男子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驚恐的大叫著:「放開我!快放開我!」他向後踢蹬,但卻只是徒勞,反而因此重心不穩被拖倒在地。
中年男子顫巍巍地回過頭,視線中闖進了一雙鮮紅色的眼,以及白森森獠牙。
「啊--」中年男子嚇得放聲尖叫,但卻一點也無法撼動眼前的怪物。
血……好想要……
吸血鬼張開了血盆大口,一點點逼近。
「──住手!」
銀色的光芒劃破了黑暗,刺向了盡頭正張牙舞爪的怪異,企圖將其與正被襲擊的人分開。
身著黑衣的女子在經過此處時聽到了騷動,立刻就衝進了這胡同當中,立刻就看見了扭打成一團的兩道黑影,她所配戴的銀劍也因為感受到了一股外放的妖氣,而開始變得灼熱的不像話──是怪異。
看著那在黑暗中發出妖冶艷紅的一對眼睛,她當機立斷扔下了手中的提燈,抽出腰間的武器一踏步攻向了那怪異。
她揮出了一擊,然後聽到了一記悶哼。
「快逃!」沙夏大聲喊道,但身後的中年男子仍處於過度驚嚇的狀態,癱軟在地發抖著,「快點!」見狀,她又再次大喊,這時男子才像是回過神一樣,倉皇地從地上連滾帶爬逃出了巷口。
「哼……」非爾德悶哼了一聲,應聲而倒,便沒了聲息。
他本來就已經很虛弱了,剛才能抓住那個男人全憑本能行動,現在血沒喝到,又被對吸血鬼有害的銀劍劃傷手臂,多了一個出血的口子,身體內的血液流失得更快了,儘管吸血鬼本來體溫就不高,但現在他有種渾身冰冷的感覺,好像被凍在冰層裡一樣,而且累得連一根指頭都動彈不得。
那雙妖異的紅眸漸漸闔上,但他卻彷若迴光返照似的恢復了神識。
要死了嗎……哈哈,真是窩囊啊,他大概是死得最莫名其妙的吸血鬼了吧……
他鼻翼尖充斥著那熟悉的香甜味道。
是她嗎……算了,不管怎樣都好。
非爾德再陷入一片黑暗的瞬間,竟隱隱有一種解脫的寧靜。
怪異在承受了她的攻擊之後,倒在了一旁一動也不動。
──奇怪。
雖然她的攻擊確實對對方造成了傷害,但黑暗中她看不清怪異的樣貌,再加上為了不波及到剛才的民眾,僅是採取了擊退的攻勢。
沙夏知道自己並沒有攻擊到他的要害,但他卻虛弱地倒了下去。查覺到些許違和感,她重新拿起了剛才被自己先扔在一旁的提燈,朝著怪異的方向照去──只見一名看上去像是成年男子的身影倒臥在地。
對方看起來有著高大的身形,白色襯衫此時被鮮血所染紅,子午夜的長髮披散。
──究竟是人,還是鬼怪?
女性軍人趕緊上前查看對方狀態,把燈放在一旁的地上照亮著這片範圍,使勁將對方扶了起來。
「你是──」在燈具照明之下看清了男子的臉,沙夏睜大了綠眸。
──是他。
他的臉色看起來比平時更加的蒼白,而且除了剛才的劍傷以外,更致命的還有胸口及腹部的傷口,暗紅色的血不斷從他的傷口流淌出。
「這究竟是......。」在她還來不及弄清眼前的狀態時,男子的頭倒向一旁,已然昏死,聲息也很微弱。
看起來已經奄奄一息了,放著不管的話,肯定就是死路一條了吧。
該怎麼辦,沙夏不由得陷入了猶豫。
很明顯地就是因為這些致命的傷口,讓他持續大量失血,所以才會像剛才那樣發了狂似的攻擊人類。
即使如此,他攻擊一般人的事實也不會改變。她身為十紋的厄除,只要是破壞了帝都秩序,不論是人或怪異都必須嚴加處置,就算沒當場肅清,原則上她也應該立刻將對方帶回機關處理。
『呵呵,只可惜……黑夜也是危險的……呢。』
『我們屬於黑夜,晝伏夜出,隱藏在人類社會的陰影中,在遺忘中存活......和能盡情綻放出生命光彩的你們不同,呵。』
只不過,沙夏接下來的舉動,卻不是她所謂的原則。
只見她從腰間取出了另一把隨身用的小刀,脫下了右手的手套,拉開袖口,迅速地朝自己的手腕上劃下了一刀。
她用力擠壓自己的手腕,讓鮮紅的血自腕上汨汨流出,接著又趕緊一手捏著他的口,拳頭一收一放讓血液可以順利滴入。
雖然仍處在昏迷之中,但求生的本能促使非爾德吞嚥流入嘴中的血液,那從來沒有嘗過的香甜血液更使他急迫的吞食,甚至一口咬住了那食物來源--手腕,獠牙自動伸長插入了傷口著中,女子感覺手腕一痛之後,從獠牙注射到她血液裡的麻醉成分便立刻發揮效用,使她只剩下麻麻癢癢的觸感,甚至有種吸食毒品飄飄然的暈眩快樂。
儘管非爾德很急切的汲取血液,但咬在女子手腕上的牙齒也並沒有用力,只有照慣例的獠牙有插進血管裡,其他牙齒只是在她手腕上印出了印子,連皮都沒有擦破。
從這上等血液中獲得了能量後,非爾德很快便從昏迷之中醒轉,但意識並沒有回籠,本能依然主宰著他的行動,他伸手握住了女子的手臂,將對方的手拉的更靠近一些,方便他進食。
他半張著的妖紅瞳眸,透著著純然野獸般的危險和侵略,那好像要把人拆吃入腹似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尤其其中看不到任何一絲理性的光芒,更使人打從心底的畏懼。
他的唇因鮮血而紅潤了起來,那紅唇配著蒼白如雪的臉色,完全符合了大部分的人對於吸血鬼的印象,他嘴角沒有溢出半滴血液,所有的食物都被他一點不剩的吞下肚。
補充了能量之後,非爾德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也不再滲血,甚至隱隱有癒合的跡象,但因為是銀器留下來的傷痕,所以並沒有辦法立刻就恢復如初,不過只要養個幾天就會復原了,這就是吸血鬼驚人的恢復能力的作用。
因為身上有傷口加上剛才的大量出血,再加上那甜美的血液本就令吸血鬼難以抗拒,目前沒有理智控制行動的非爾德便完全沒有節制的不斷從女子身上吸取血液。
──因為自身無法掌控而否決了一切,不論怎麼想都太過於悲傷了。
自從在上回祭典不歡而散後,她看著對方孤身離去的背影,心中有了這樣的想法。
她不確定自己是起了同情心,還是因著某種強烈的使命感,才會做出這般令自己陷入危險的行動。即便是對方已然昏死過去,也沒有任何保證是對方不會突然醒過來襲擊她。
就算已經料想到各種情況,她現在就已經是被原本昏迷的他給抓住,並且被強硬索取血液的狀態。
「唔──」男子因為飢渴,而不斷從她手腕上的傷口吸食,她感覺到身體裡的東西正快速流失,暈眩感比剛才要來得更嚴重。
本能性地想要抽開手,卻被對方給牢牢抓住,無法輕易地掙脫。
「──放、放開我。」
她抵抗般地扯著自己的手,硬是吐出了這句話。原本攙扶著對方的左手,下意識地將手放在腰間的劍柄上。
女子的掙扎驚動了非爾德,雖然他的雙瞳依然殷紅,但那冷靜已經重新回到了他眼中。
這是……亞茲里爾中尉?
剛剛意識模糊之時就覺得這血的味道很熟悉,但清醒過來看到人後仍是讓他微微一怔,不過現在顯然並不是問問題或閒話家常的好時機,所以非爾德動作迅速的按住了對方放在劍柄上的手,卻並沒有鬆開拉著對方手臂的那隻手,反而又加緊了一些力道抓穩,使對方無法掙脫之後,才慢慢收回了獠牙。
他輕輕舔舐著那道傷口,直到傷口癒合收束成一條細不可見的紅線後,才放開了對方,但女子身形不穩的晃了晃,非爾德沒有多想的伸手扶住了女子,「亞茲里爾中尉……還好嗎?抱歉,剛才稍微不知節制了。」
現在非爾德覺得狀態出奇的好,也許是因為他第一次吃飽的關係,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這大概是他成為吸血鬼以來最愉快的一次進食了,排斥血液味道的他第一次沒有芥蒂的吸取鮮血,甚至覺得味道很好,讓他到現在都還回味著那甘甜順滑的鮮血。
感覺到有隻手支撐著自己,趕緊重新穩住身子,抬起左手說道,「不,我……沒事。」
在他好不容易放開了自己後,沙夏重新戴上了黑手套,並拉好袖口,將右手藏回了斗篷之內。
淺綠再次望向對方的臉,看來是恢復理智了,連氣色也比平常好了不少。
接著她的視線往下,男子那身被鮮血染紅的白襯衫,底下的傷口似乎癒合了,不見方才不斷出血的情況。
「……沒事了嗎?」最後她簡短提問,想確認他的狀態。
「嗯,托福。」非爾德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他現在好得很,雖然身上的傷口和血跡看起來有些嚇人,但他的狀態其實比平常要好上許多,反倒是被他有些過度吸食血液的女子貧血的症狀比較堪憂。
「倒是中尉你……」非爾德瞧了瞧對方的裝扮,看上去是正在執行勤務的模樣,「現在的身體能繼續進行任務嗎?」
「還是我送你回去吧?」畢竟是他造成對方現在的身體狀況的,他也沒辦法就這樣放她一個人離開。
「不勞煩了。」她又再次抬起手表示,然後從地面上站起,拍了拍斗篷上的塵土,重新端正了站姿。
還殘留了些許因為血液流失而產生的暈眩感,但她仍舊讓自己保持鎮定,看起來不會有任何異狀。
沙夏低頭望向對方,像是思考了些許時間才問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唔,只是被人趁虛而入罷了。」沒有多談今天驚險遭遇的意思,非爾德只是很簡單的一句話帶了過去。畢竟因為飢餓所以沒什麼力氣被死對頭追殺到如此狼狽的境地實在不是一件光榮的事情,他並沒有意願多談。
「雖然我知道你的實力,但你現在狀態不太好,暈眩感根本沒退吧?」非爾德淡淡的說著,「如果是因為不想被看到跟怪異走在一起,我可以暗中跟著就行,就算你不需要,就當是讓我安心吧?」
「是嘛?既然您不願意多談我也沒有理由勉強您,不過就在剛剛您差點就要襲擊了無辜的民眾了......」上次那名婦人是出於自願讓他吸食,但今天的情況完全不是,「所以我並不建議,與我走在一起。」
「這是出自於我個人判斷要給您血,您別太介意。」沙夏微微一笑,「而且我也說過,不會因為您的身分是人或是怪異,而擅自判定善惡是非。」
接著她稍微壓低了帽緣,陰影覆蓋了她大半張的臉。
「在這邊改變心意以前,還是請先生趕緊回去吧。」說完後,沙夏拿起了一旁的提燈,似乎是打算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非爾德這才恍惚想起好像有這麼一回事,有點意外這名責任感很強的十紋居然並不打算追究。雖然他也算是受害者,不過一碼歸一碼,他自會去給那個來找他麻煩的教會人士一點教訓,但他襲擊民眾也算是事實,既然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也沒繼續強求,只是咬破了指尖,一滴血在落到地面前化成了一隻小蝙蝠。
「既然如此,就讓這個跟著吧。」非爾德伸出手指,讓小蝙蝠繞著他的手指打轉,「如果有危險的話我會知道的。」
這種有點像使魔又像是法術的東西十分方便,完全不會被偵測出來,也沒什麼存在感,當然,不能做出甚麼攻擊,也無法監視,只是能再跟著的人遇險時起到示警作用而已,有點類似於平安符之類的功能。
「危險?」還是有人第一次對軍人這麼說呢,覺得些許新奇。
「這邊先謝過先生了。」她一向都不太習慣接受別人的好意,但是估計坦然接受的話,對方才會比較安心的樣子,最後就沒有再加以拒絕。
「回去的路上請小心。」她提著燈站在原地,大概是要確認男子離開後,才要往自己該去的方向。
路上小心嗎……「呵,這句話回送給你。」非爾德笑了笑,一彈指,小蝙蝠就飛到了沙夏身邊歡快地轉著,「那麼,就此別過了,亞茲里爾中尉。」他腳跟往地上一蹬,人便飛快地向後一掠,隱入了黑暗之中,女軍官的劍也感覺不到怪異的氣息了。
唔,好久沒有施展血能了啊……非爾德有點感慨。因為他平常的能量不夠的緣故,根本就無法使用血能,就變成了怕陽光和銀然後長命不死又比較厲害一點點的普通人而已了。
他躍上了一處較高的樓房的屋頂,望著頂下靜靜沉睡的街道,視線投向了他感應到自己那滴血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他本來對於十紋沒有甚麼好感,就算之前好像和對方相處的算是挺愉快,她送他回到住處,他把多煮的料理給對方,或是一起逛祭典,他也只是表面上比較不那麼尖銳,但心裡還是有種疏離跟不認同。
但這件事之後,他覺得那個中尉和其他十紋並不太一樣,之前他對對方感興趣,也只是因為那難得一見的好血罷了,這次他是對沙夏.亞茲里爾這個人產生興趣了。
看來有點意思呢……他勾了勾嘴角,仰頭望向月亮。
劍上的溫度已逐漸冷卻,看樣子他是真的離開了。
沙夏低頭吐了口氣。
她拿出口袋中的懷錶,銅製的長短針現在正慢慢靠近彼此,已經快到規定時間的午夜了。
要先回去嗎?她想著。
但規定巡視的路線還有一段得走完,也不能隨意怠忽職守。
思慮了幾秒的時間,她還是決定先回去,後續再同長官報告這件事情。
雖然基於想要保護民眾的立場,但最後決定這麼做,是否其實也是她的一時衝動呢?
女子撓撓自己的髮,稍微感到一股倦意,但她還是不能太鬆懈。
即便是有過幾段對話,她對那個人終究也是不甚了解。這次也僅僅是出自於想要幫助對方的心理,她讓對方吸食了自己的血,不過實際體驗被吸血鬼吸血的感覺,或多或少還是感到有點衝擊的。
沙夏抬起了右手,盯著剛才被咬,如今已癒合的右腕。
那種充滿侵略的、衝動的,如同野獸般的視線,與最初遇到時還帶有點人性的眼神不同,僅僅只是依著本能在行動的樣子,令她不禁想著:那是否才是所謂的吸血鬼?
還有那被吸食的時候所產生的飄飄然的麻痺感,如今殘餘下來的除了些許不適外,竟還有某種空虛的感覺。這也讓她理解了為什麼上次的婦人完全沒有恐懼,反而是相當沉浸在那當中的樣子。
彷彿帶有餘韻的,她的心臟也還正因剛才發生事件而強烈悸動著。
這時候一陣強烈拍翅的聲響將她拉回了現實,看著那有個蝙蝠身形的事物在她身旁飛轉,才想起了他剛剛留下了這東西給她。
沒想到在執勤途中,竟也會想事情到出神,看來她真的累了。
最後沙夏決定不再想這些,將右手收回斗篷內,然後保持抬頭挺胸的行走姿勢,就這樣一路往軍營的方向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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