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著眸子望著梁柱,一覺好眠讓腦袋也清晰些不再暈眩,卻似睡成懶骨,清醒至今依是懶的離榻。
翻身之際掌觸及枕邊冰涼愛劍,一怔後終是翻身而起,著衣晨練。
有人稍稍指點亦自行多加琢磨,已不似起初那毫無傷力的舞一般,多增了些許狠戾。
破風橫掃,幾葉枯黃隨之飄散,蕭蕭劍聲在寂靜院中更顯清明。
揮劍帶力,剛中亦柔,流暢劈下一式又一式,鬢雖已汗濕,卻更覺精神。
墨飛曾詢,日日這般獨練可能有一番進展?
其實他先前倒真是不明白,才時常尋蕭陌一同練,不過現下卻有些明白了,如此練習,自個練著腕下力及增加熟練度,也是能增強些許,不過是也得偶爾與人同練才能更顯自己漏洞就是。
熟練的轉腕揮刃,使完一式又一式後腳步稍頓,輕揮刃而整劍柄流蘇,便輕收回鞘。
縱然滿身汗淋漓難耐,卻未像以往一般練畢便急著回室沐浴,只是躺上院中大石,遙望已稍明的天,天上幾隻孤雁展翅,微風輕徐,覺舒服亦放鬆心。
輕揚唇瓣,即墨樾齡以臂為枕輕側靠,睜著眼望著開始掃院的忙碌小僕們,卻無要起身的意思。
頷首回應小僕們的聲聲問好,寂靜卻不長,正要翻坐起身便聞熟悉而清脆的嗓音,「哎?少爺您今日怎麼沒先浴身?您身體好些了麼?別再這兒吹風了會著涼的!」
「行了閉嘴,吵。」
墨飛是沒什麼不好,就是實在有些難忍他那聒噪的嗓子。
罷了,吵便吵吧,倒也不是不能忍著,他的寢他的院也就因有這般聒噪嗓子才顯得熱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