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那傢伙走了以後,他爺看著天淚久久不能回神的模樣,想也是,當初枉獄還為了天淚的事情特別找上他爺,可見他們倆之間的情誼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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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個兒這帶走天淚確實急了,他爺總以為,最後的人生拉著小豬淚陪自己走一遭,若能夠安安穩穩道個別,死在天淚懷裡,哪怕是對方隨便把他爺給亂葬還是放讓狗食,都好過這麼無情無慾過一輩子,卻沒想到天淚也是…到了燭盡時。
「欸,你過來。」他爺在月老案桌前朝著對方招招手,天淚慵懶看過來一點,十分十分的不配合啊,還把頭都給轉了回去,繼續沉溺在那種什麼什麼悲痛的情緒之中,「就讓你過來--」三六爺不放棄的伸手撈撈天淚的腿,硬是把對方給帶過來拜桌前。
他爺在檯子點燃上兩根紅燭,意思意思擺三塊糕點,天淚匪夷所思的盯著他爺動作瞧,三六爺就把對方給扳正身子,面對著,他爺剛剛是看見那個空瓶了,斜陽鎮那邊遇到的人說,喝下,天淚也就只有三天壽命,哈哈,他爺跟這天淚還真是,同命鴛鴦,「嗯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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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窩一窩又一窩…」他爺就把包袱裡的幾樣東西拿出來,見得都是紅通通,「三四五六七八窩。」一樣一樣給擺齊全了,「且看麻雀對對湊…」三六爺就把裡頭的紅帕子甩上頭掛著,摸索著把秤杆擺到對方手掌內,「你還不娶爺回你的豬窩?」
安陵嵐離開後,他仍浸在思緒,那哥舒孚就是白目,特別不會看臉色,在旁邊硬是要吵,沒看到他情緒不好嗎?索性將就著,就看人能擺出什麼花樣。
且耐心待人備妥,一張嘴碎聲念念有詞,有聽沒有懂的。
執秤杆在手中看來看去,亦是不明,莫不是甚麼儀式還什麼陣?幹甚麼拿紅布蓋住自己,不知道這樣看特別可笑嗎?
他拿秤杆掀起一角,低頭朝縫隙看去,與人對眼,有些不確定,緩嗓,「你……想睡豬窩?」
「你他奶奶的沒看過豬也吃過豬肉吧!這是娶嫁,讓你隨便?讓你隨便了哼?」他爺揪起低下頭,往上瞧著自個兒的天淚,猛地對著對方就啵上去,「你都掀了這個喜蓋--爺這是賴定你啦,敢有二心天打雷劈,瞧,神明都看著呢。」
再來呢?三六爺扔開頭蓋,東張西望才拿那對杯子,咬開酒囊分別裝滿兩杯,抓著天淚的手就要勾錯開臂,「這叫交杯酒,見過沒--」看對方一臉傻楞就知道,這愛哭鬼跟屁蟲從小就黏著天遙,辦辦家也沒玩過吧!「來,就這樣勾著喝,爺說你啊,倒是湊過來點啊,這麼遠喝得著?要湊過來,不是手抽回去!」
天淚給親的矇了,什麼娶嫁他怎麼會知道!無庸天遙好幾個未婚妻還沒過門就讓他給上跑了,哪見過這種場面?
「唔、…」他讓人領著,第一次見著喝個酒這麼麻煩,還要手纏在一起,這樣比較好喝麼這……
未有多言,勉強配合著一盞飲盡。
忽憶及甚麼,一掌重重拍上人肩,故作神色凝重,「不行,天遙哥從以前就討厭你!」他嘖聲搖頭,忍下那笑,伸臂攬人肩上扣過。
「可惜啦,咱無庸家夫人可不好當,要天遙哥喜歡才行。誰讓你以往總愛欺負人!」
「那有什麼,爺哥舒家可沒那麼多規矩,不如你過來給爺當當哥舒夫人?那可是黑白任你吃,賭坊任你玩,手底下千百個夥計都給你呼吆的。」三六爺這一講起來,滿是得意洋洋,那可不是,整個盼陽就屬調音里管教得最好,他爺那喊東邊,往西邊的人都要被三六爺給踐踏打趴!
看著天淚興趣缺缺又要背過身去,他爺一個撲騰抱上對方腰際,死活著不讓對方閒情去,「不管,不管,爺就是賴定你了,管你是無庸夫君還是哥舒娘子,你這輩子是跑不掉的!」
幾句下來他給人逗的心裡甜,方才情緒緩去好些。然,他似憶起甚麼,兩手捏了捏人頰,直盯著瞧,「要不你學學貓叫,吾考慮考慮。」想到那一聲就覺好笑,定要親眼看看的。「咱調音里的小獅子變小貓兒啦?叫幾聲來聽聽啊——」
「喵嗚喵嗚喵嗚喵嗚,就你這貨特喜歡。」他爺每叫一聲就往對方身上咬一口,圈緊的手沒放,咬得天淚縮腰扭身,三六爺趁勢撲著對方在地,雙掌分撐兩邊,兩雙修長的腿都蹭在一塊啦,一雙桃花眼晶亮得很,「好啦,良辰吉時,該洞房啦!小貓都要變狼啦,嗷嗚--」
「你可好意思?」掙掌及環上頸、足下一勾,順勢翻身錯位在上。
眸凝邃潭,他蹭上鼻尖、溺笑。
「這輩子要結束了,你下輩子再嫁過來吧。」
「管他是嫁是娶,你總不能趕爺走吧,月老看著呢,要你食言,咒你光棍短命。」他爺才不管來生誰上誰下,那疼也不是他爺疼啦,對吧--來生那個誰啊,可別怨三六爺。怨再用力,那也是聽不到的。
「小淚,爺的好寶貝,都答應了你下輩子,這最後的最後,你可得讓爺好好舒暢舒暢啦,哈--」對蹭來鼻尖的寵溺,三六爺就啄對方幾口,唉呀,就在月老前面是否太羞羞臉了?可他爺才管不了那麼多。
這又是個天雷勾動地火的熱夜。
——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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