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傳來的惡耗讓自己難以成眠,在陽台上看著逐漸魚白的天空,撫著有些發冷的雙臂悄悄的下樓。空蕩的交誼廳響著機械運轉的嗡嗡聲,整個宿舍只剩下電子門和角落的逃生門還亮著一盞燈。昏暗的空間顯得寂寥,環顧了四周一圈,也不知道該上哪兒,只好推開門往宿舍外去。
在門關上的剎那才想起來自己什麼也沒帶,扶著額苦笑自己的愚蠢,看來也沒有辦法回去了?
赤著腳踩過學園的草地,延著杳無人煙的島嶼邊緣走去。
早晨的陽光揭開夜幕,一片片的雲朵隨著略帶寒意的風帶來海水的苦鹹。指尖撩過飛揚的髮絲,倒不是擔心早已卸下的髮型會被吹亂,而是害怕淚水讓髮沾在臉上糊成一片狼狽,這樣自己就不能輕易隱藏起來了。
不知不覺走上了島上的高地,四周的風景有些眼熟,高懸的鋼索和建物似乎是自己在船上看見,那個尚未開放通車的Land島纜車接駁站。自己好像來到了不該來的地方,但是或許正因為還沒開放,這裡不會有任何人出現。
空氣從深藍變成薄霧般的藍色,露水沾濕了腳踝和身上的情趣睡衣。確認了一眼環境,雙手握在胸前,哼著聲,開始逐漸的拉開嗓音。
越是放聲歌唱,就如同以往,自己越是接近真實。還沒開完嗓,此刻已經壓抑不住自己而淚流滿腮。
雖然對於那付殘弱的身軀毫不意外,但是你為什麼就走了呢?打從兩年前就開始丟下我們,然後就這樣,悄悄的走了。丟下一起同甘共苦過的夥伴,丟下夢想,丟下......你所無法理解的世界。
原本只是出來趁假日出來走走的馬爾科,背著一個簡單的登山背包在整座島上閒逛,當馬爾科思索著下次一定要帶張地圖出門時,他聽到了一個清澈的歌聲,隨著熱帶島嶼上難得舒爽的晨風傳了過來。嗯?這個時間有人在這種偏離學生主要活動區域的地方唱歌?馬爾科的好奇被點燃了。
循著歌聲,他來到了一個被鋼索與支架包圍的無人車站。在主建築前,馬爾科看到了一個黑髮的少女在唱歌。「這不是萊蒂亞小姐嗎?」馬爾科出聲打斷對方的歌聲,同時緩緩的走了上前。「好像我們見面的時候,你都在唱歌呢。」
聽見自己的名字時大大的嚇了一跳,回過身正好和迎上的人面對,已經來不及藏起表情。「馬、馬爾科?你怎麼會在這……」
這狀況來得突然,只好抬起雙手遮住大半的臉,眼神有些羞怯。「……好像真的是這樣呢。」
自己這種模樣並沒有準備好給誰看到,想到這更是慌了手腳,連忙順勢抹去眼眶的淚水。「早、早安?」
Libra1004: 「早安阿,我是想多了解這個學校所以出來逛逛。」馬爾科微笑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帕遞給了對方,沒有過問對方為甚麼哭泣。
對於馬爾科沒有過問有些感激,接過了手帕,才正開口說謝謝,淚水又不受控制的滾落只好拿著人的手帕壓在淚痕上。「……」
腦袋混亂的轉著,最後才留意到人身上的裝束,紅著鼻子悶悶的用手腕抹過眼角。「已經可以換成正常衣服了嗎?」
「原來馬爾科的假日是這樣啊……那麼有發現到什麼嗎?」看看四周,到沒有什麼特別,只是試圖讓自己像平常一樣,笑得淘氣。「特殊的植物?還是風景?」
Libra1004: 「目前的話……」馬爾科看了一下四周:「在這看到了很特別的風景,沒見過的植物,以及……」馬爾科頓了頓後看向對方。「特別的人呢。」
對於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感到不解,柳眉輕蹙。「......為什麼這麼說?」
心裡莫名的危機感爬上神經,捏緊了手中的那一小塊布料,她終於正眼看著馬爾科,甚至不自覺的退了半步像是隨時要逃跑。「你是......習慣才這麼說嗎?」
雖然知道這麼問很傷人,但是也很清楚眼前的人不是只有溫柔這麼單純。身體碰著了後方的堅硬物體,冰冷的觸感應該是某種欄杆,並沒有分心去看,只是直勾勾的望著對方深邃的眼睛。
看對方害怕得樣子,馬爾科覺得自己好像踩到地雷了,不過這種反應還在自己的預料之內。馬爾科聳聳肩得說道:「萊蒂亞小姐,你想想,一大早在這種地方,獨自唱歌的人不特別嗎?」
這樣的回答讓自己遲疑,最後還是鬆懈了肩膀,難為情的別過頭看著地面。「在空曠的地方唱才可以聽見真正的自己......」
只是更多真正的原因是,這樣子就不會被任何人發現。與其悶在房間裡,還是出來走走更能發洩情緒。若這樣很特別的話,眼前的人也相去不遠。仔細想想自己這樣對人真的很失禮,黯眼努著唇,像是在跟自己鬧彆扭似。「抱歉......我好像誤會你了。」
「沒關係,我其實出乎預料的常被誤會呢。」雖然更常的是如對方所想就是了。馬爾科見對方鬆了口氣後,將背著的背包放了下來,從包包內拿出水壺喝了一口。「不過,今天的萊蒂亞也比之前所見的不一樣呢。」馬爾科將水壺關好後遞給了對方。
「謝謝......不一樣嗎?」接過微涼的瓶子沒有馬上喝水,只是思考著人的話。其實也是,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能看見的人少之又少。而馬爾科的穩定性比想像中還來得讓人安心,這樣子就夠了,比起女孩們那種忙亂的安慰,這樣更能讓自己冷靜。
「這樣說起來應該是很醜的模樣吧?」說著便笑了出來。一整晚沒睡加上哭過,自己的臉應該早已經像花貓一樣。「正常來說沒有哪個女孩子會願意自己這副模樣被人看見才對。」
「那麼這算我的榮幸了?」馬爾科看著萊蒂亞疲憊中帶著一絲美感的臉龐,就像易碎的陶器一樣。「萊蒂亞小姐今天這模樣是我一個人獨享的呢。」馬爾科走向對方身旁,學萊蒂亞一樣靠著欄杆說話。
「是你獨享沒錯。」馬爾科的話聽來可愛,扭開瓶蓋,沒讓水壺碰到唇,小心翼翼的讓水滋潤過有些發啞的嗓眼。這好像是第一次,在這種時候身邊有人在身旁的感覺很不可思議。「馬爾科為什麼會對同學用敬稱呢?」
其實第一次見到人的時候就想問了,雖然這所學校的年齡落差十分大,可是馬爾科卻是少見的,會這樣稱呼彼此的人。蓋上水蓋,深深的吸了口氣,米起的眼瞳一轉,惡作劇的表情又掛上了唇角。
Libra1004: 「倒也沒甚麼特別的理由。」馬爾科看著遠方蒼鬱的後山說道。「可能是習慣使然,而且,」馬爾科頓了一下,一股笑意攀上自己的嘴角。「萊蒂雅不覺得小姐聽起來比同學性感嗎?」
「性感是天生的,跟用字遣詞沒有關係。當然,以肉體觀感為基礎才能這麼說。」對人的話報以微笑。「而且乍聽之下是恭維,實際上卻很壞心的做為一個歸類呢。難道馬爾科認為所有女人都很性感嗎?」
如果說所有女人都很性感,這就絕對是謊話了,而且是裹了糖衣的謊言。
聽到對方的答覆,馬爾科微微的一笑。「萊蒂亞,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先繼續稱呼你小姐吧。」馬爾科看著同樣掛上微笑的少女說道:「性感不是天生的,性感是被人類以文字、圖像創造出來的。在不同時代,不同的地點我們有不同的標準來評定性感。」馬爾科像是要拿回水壺,又像是要握住對方似的,將手伸到兩人之間。「那麼,我單純覺得小姐這個詞很性感,不也說得過去嗎?」
對稱呼的方式自然不是很介意,輕輕的搖頭。「當然,而且我喜歡你的解說,聽起來很像一回事。」
查覺到對方伸過來的手先是一愣,隨即聯想到手中的水壺,詢問的側過頭一遞。
「解說方式嗎?」馬爾科看到對方的肢體語言,點了點頭。「這只是我的壞習慣,我跟我的兄長們,以前常在客廳玩這種文字遊戲。」
「?」雖然馬爾科對自己點頭了,卻沒有把手中的水壺收回。眨著眼,不自覺的又握在雙手中,聽人說著。「壞習慣?」
這樣說話算是壞習慣嗎?「但是也是你的優點吧?能言善道的人在社會上立足比較容易,而且聽起來你有很棒的家人陪你。」
獨生女的自己,一直都很羨慕那樣的家庭。「......一家人在餐桌上吃飯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呢。」
「萊蒂亞小姐,能言善到有時候會變成別人使用暴力的藉口呢。」馬爾科微笑的說道。一家人在餐桌上,馬爾科腦海浮現了埃爾南德斯家的老公牛盤踞在餐桌上,一家人則在他的威嚇下安靜的吃著飯。「萊蒂亞小姐,難道你沒有家人陪你吃飯嗎?」馬爾科問到。
「勉強算是有吧,如果學校的同學和修女算是家人的話。」思考著卻皺起了眉頭。「......其實我記得的,很小的時候跟爸爸媽媽一起吃飯的畫面。但是我父母在我小學就離異了,母親她又因為巡迴表演,很早就讓我去女子學校住宿,所以那個記憶對我來說模糊的像是夢一樣。」
如果能言善道會誘使暴力,那只能說施用暴力的人太過脆弱。「馬爾科不要變成那樣就好了。」
遲疑的靠向人輕倚。「暴力源於恐懼,動粗的人都太過脆弱了。」
「是嗎?」那麼馬爾科家裡的大部分男人都十分脆弱呢。「我盡量會讓自己不變脆弱的。」突然馬爾科感覺到萊蒂亞的體溫悄悄的傳了過來,他的手猶豫著要不要摟住對方。
「好溫暖......」不由自主的低喃。在露水中走了一整個清晨,雖然身上的衣物很快就乾透,卻也因為蒸發快又單薄,自己可以說是冷了好一段時間。比起衣著整齊的馬爾科,自己等等走回去又是另一種折磨。
馬爾科的身體似乎一動,讓自己幾乎闔上的眼睛又張開,迷茫的看了人一眼:「......怎麼了?」
正當馬爾科發覺輕靠自己的箂蒂亞疲倦的瞇上眼,手臂移動的振動又將她喚回現實。「不,沒甚麼。」馬爾科輕摟住對方的腰說道:「我想你一大早就過來累了吧,要不要躺下來休息?我有帶野餐墊喔。」
......躺下來嗎?腰間的手只是扶著,並不是令人不舒服的碰觸,這讓自己感到十足放心。「對不起......好像一直借用你的東西。」
按著還沒退腫的眼,看人體貼的從背包裡翻出地墊鋪整,跪下將水壺放到一旁幫忙著整理的動作。隨著人坐下的動作,偎著人的腿便貓窩下。
「我睡一下......一下下就好。」手摸索著,握住了人的食指。才闔眼就不安穩的跌入夢境。
「你就安心的睡吧,除非下雨,不然我不會叫你的。」馬爾科一手輕摸著箂蒂亞的額頭,一手則被對方握著。馬爾科微笑的看著少女如同幼獸般蜷曲在自己的腿旁。看來蒂亞這付憔悴的模樣,馬爾科不禁憐惜的輕撫著對方的秀髮與額頭,猜想著箂蒂亞到底發生甚麼不幸的事。是家庭、老師、朋友,還是……馬爾科突然將對方一開始恐懼的模樣以及對話進行聯想。難道……箂蒂亞被人侵犯了嗎?
隨著馬爾科不斷的思考,最後的一個可能性就越大。隨著箂蒂亞不斷的夢囈聲,以及馬爾科腦海中的妄想,當他回過神來時,馬爾科才發現自己已經勃起了。馬爾科現在只能期望在對方醒來前,這東西能自己消下去。
清醒前最後的夢境夾雜了這幾日來的混亂,死去的人反而沒有出現。遺憾的睜開眼,昏沉的推算大概想來並沒有熟睡很久,但至少得以休息。就在正想起身的同時才意識到自己依然握著馬爾科的手,而青年似乎正苦惱著什麼,那個表情讓人聯想到艾德拉的尷尬。
猜測的同時,也不適時的發現人的腿幾乎遮蔽住的生理反應。下意識的輕呼,連忙緊閉雙眼假裝自己還在睡,卻感覺溫度直燒到耳根。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真的跟底律特說得一樣自己無意間又做了什麼色誘動作?
可是馬爾科真的沒有吵醒自己。即使這樣,她也突然羨慕起林蘇葳那種拔腿就跑的反射神經。該說是馬爾科太紳士還是自己神經太粗呢?面對這種進學校前就有過性經驗的人還......
「萊蒂亞小姐,」雖然馬爾科尷尬的處境還沒有解除,但隨著熱帶毒辣的太陽逐漸上升,原本兩人休息的陰影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馬爾科的身子暫時形成為對方遮陽的陰影,但要不了多久,氣溫還是會上升到令人不適的地步。馬爾科不曉得自己究竟是因為太陽,還是體內的另一種燥熱讓他渾身冒汗。「萊蒂亞小姐,你醒了嗎?」馬爾科以閒著的手輕撫著對方開始滲汗的額頭。
馬爾科的手就這樣溫柔的觸著,若不是陽光曬到肌膚開始發疼,萊蒂亞還真的想以絕對的固執裝死下去,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好燙......」因為疼痛皺著眉睜開眼,直接的撐起身揉著毫無遮蔽的小腿腹,往一旁的陰影靠去。熱帶的緯度讓陽光毒辣如狼,但是扭過頭就看見比自己個頭高出許多的馬爾科曬得冒汗,似乎是刻意為自己擋去大半陽光。這一眼就讓自己裝出來的面具崩潰了。
就只是為了不吵醒自己而做到這種地步,難道這是馬爾科的本性嗎?探身伸出手,一把將人的手臂攬入懷中,半強迫的拉著人挪身躲進這暫時的陰影內。剛剛還在裝死的自己根本沒有立場罵人笨,這會兒愧疚的把懷裡的手臂緊緊摟著,低著頭不敢抬起眼。
「......你都不怕中暑嗎?」?半天,自己也只能冒出這麼句話,連自己聽起來都像責備。說著,伸手替馬爾科抹去額角的汗水。「你到底曬了多久......」
「哎呀,沒想到萊蒂亞小姐那麼關心我呢。」馬爾科打馬虎眼的說:「這點陽光還好,跟我老家那差不多都習慣了。」雖然箂蒂亞伸過來幫自己擦汗,多少讓馬爾科感到高興,但更多的是兩人肢體接觸引發得尷尬。「不……不過,」馬爾科想讓對方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下半身,隨口轉個話題說道:「萊蒂亞小姐,妳才沒中暑吧?」
「你這樣是誰都會擔心吧?」急急的把話衝出口,卻發現自己不小心把真心話說溜了嘴。「沒、沒有。你都擋掉了嘛......」
鬆開抱著人的手,環住自己立起來的膝蓋把臉埋下,不懂自己幹嘛在人面前就這樣驚慌失措的表現出本來的模樣。知道馬爾科試圖轉移話題,但是他這樣緊繃自己反而不好意思。
「......我早就看到了啦,不用這麼刻意。」雖然自己還是處女,卻也還沒有到因為別人生理反應就害怕的地步。「......對不起。」
「是嗎?」馬爾科聽到後像是鬆了口氣,又像是十分疲倦似的說道:「就像課堂上講的,這只是男性自然現象,怕被你誤解我別有所圖。」馬爾科拿起水壺補充水分,同時將一些水灑在自己有點過熱的腦袋上。「萊蒂亞小姐,妳也喝點吧。」雖然體溫降低了,但下半身的燥熱還是沒消退。而馬爾科遞水壺的舉動,無意間更加凸顯跨下的隆起。
「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啦。」要有所圖對方早就動手了。接過水壺道聲謝,卻無法忽略而別開眼神。「你會介意我知道在我睡著的這段時間......你到底發生什麼事嗎?」
果然底律特那番話讓自己有些陰影,但是在學園內自己還能保持這樣多久也很難說。再怎麼想像母親說的一樣破處,卻還是不想這麼隨便。當然那時候也是第一次開始覺得自己真的不適合這裡。「我該不會做了什麼,讓你這樣......?」
「我怎麼會做甚麼呢。」馬爾科第一時間以為箂蒂亞在直問自己有沒有對她動手動腳的,但從對方的視線與眼神,馬爾科發現自己會錯意了。「阿,妳是說這個阿。」馬爾科有點無奈的苦笑,「男人阿,有時候不需要甚麼理由救會變成這樣,往往在最不能這樣的時候,因為越在意,也就越難消下去呢。」
「不過,萊蒂亞小姐之前不知道嗎?」馬爾科回想課堂上好像沒有教過,但只要有過男女關係後多少會知道一點杷?
「不知道。」在意?那個關鍵字眼讓自己好奇,卻沒有開口,只是喝了口水潤潤喉。「以前學校的課本好像只教過男生睡眠時候可能會不自主夢遺......」
這樣說起來在學園裡學到的,有很多東西推翻色情片的資訊,但是這件事自己還真的不知道。「......我以為只有性衝動的時候。」
艾德拉還真的是自己碰過唯一一個有男性性器的人,當然還有那件事。說著,想到還臉色有些發白。「而且那個樣子好恐怖......」
「看來箂蒂亞小姐有十分不愉快的經驗呢。」從對方的神情,果然遭遇到甚麼了吧?馬爾科帶點同情的看著對方。「確實,有的時候人在衝動支配下都會變的十分……恐怖。」馬爾科猶豫的用著對方的字彙說道:「不過,這也算是人性的一部分吧。」
「人性......嗎?」輕輕的打了個呵欠,抬手伸懶腰,慵懶無比的拉開筋骨。「啊......」
查覺到人彷彿看著受傷動物的神情,先是一愣後柳眉挑起。探身撿起剛剛放在一旁的手帕,跪起身替人拭去方才倒得滿頭的水。「小心感冒啊你。而且你該不會以為我哭是因為......在學校被誰強迫......」
說來有些羞恥,但是那件事也只針對那個人,想想能不跟別人提是最好。狐疑的望著人,臉上淺紅。「我還是處女啦......」
「處女阿,那在這更辛苦了呢。」馬爾科不打算問對方為甚麼事處女還來這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打算,現在問這個太失禮了,而且有種質疑對方決心的感覺。「如果是我的誤會,還請箂蒂亞小姐見諒。不過,妳在這也學到過有很多方法能不破處卻也能玷汙妳的。」
「玷汙?」這個字眼讓自己困惑了,皺起眉。但是比起這個,嘆了一口氣。「我不太懂你說的是什麼,不是你情我願的事才算是玷汙吧?比起這個,你要不要找個地方......解決一下?東西我幫你收就行了......」
眼前這片凌亂都是為自己弄得,有些過意不去。說著,停下手中原本的動作,撫觸著馬爾科的臉龐,然後輕輕的靠上人的額頭闔起眼。「......謝謝你陪我,馬爾科。」
呢喃似的語著,在空曠的空間裡用著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
「不客氣,這是我的榮幸。」如果不是在自己那麼尷尬的狀態下,馬爾科會覺得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機很完美。
「那麼,如果箂蒂亞小姐沒有要待在這裡的話,妳就先走吧。」馬爾科在對方的耳畔邊說道:「我想我等妳走了,再在這解決。」
正常狀態下自己早就紅這臉把靠近的腦袋推開,只是這次學乖了,猶豫的愣了一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囉。」
在柔軟的紅唇上一啄,露出惡作劇般的笑容站起身。「雖然如果是馬爾科的話我願意呢。」
退開身,捏著手裡的手帕撤退。「手帕我洗過再還你。」
「別開玩笑了呢。」馬爾科看著對方的表情遙了搖頭說道:「如果可以妳早就先提了吧。」看著箂蒂亞轉過身後,馬爾科像想到甚麼似的說:「對了,箂蒂亞小姐,等妳拿手帕過來的時候,我們順便履行酒會的約定吧。」
「我沒有開口是因為有租賃和買斷的差異嘛。而且比起……」話才到唇邊又止住,幸好馬爾科的話有拉走了自己的思緒。「去Land島喝?還是去你的秘密基地喝?」
自己可是一直很期待馬爾科調酒的技術,人提起自然很開心。「姆……這樣好了,課堂上我們再確定吧?」
說完用手擋著刺眼的陽光,三步併兩步的踩過溫度較低的草坪往宿舍的方向跑去。
「那麼到時候在說吧。」馬爾科對著對方離去的身影喊完後,就再度倒回墊子上。自己到底在幹嘛啊的挫折感讓馬爾科異點都不想動。過了一會,等食欲與倦意開始取代性慾後,馬爾科才收拾東西回到宿舍。

馬爾科好口年

馬青年總是自己誤會議些什麼呢((楊某人也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