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過往/札袞】
外夷攏歡,雲雨不見。
latest #14
明月當空,雲淺稀微,星寥幾許,夏夜涼薄。
商隊風塵僕僕趕在城門關前入了盼陽,他們半數戴了面罩,只有通關時方讓兵衛查過、對驗身分,復又匆匆掩上。
這一隊乃自關外而來,可大多都是礎人,外族人甚少。
有礎人為首,外族低調似僕,雖給兵士多看了幾眼,可通行證上那作保的人地位高,他們盤過後亦不敢刁難,遂放行之。
入了城,立刻入住熟悉的客棧,要一處小院落十幾個人便歇下,叫來僕役喊上些酒菜胡亂吃過一頓,大多已有幾分醉意。
礎人早摘面罩,唯幾個外族面罩依然,他們輪廓較礎人深邃,容易辨別,未免麻煩上身,乾脆時時刻刻戴著都好過受氣。
酣然之餘,為首兩礎人提議著往勾欄院尋歡去,其餘人互看一眼,再瞧主位旁那灌了好幾罈烈酒的狐面人。
狐面的髮色微褐,頗似曝曬後得來的燥髮;面具以木塊刻貼顏面,製成狐狸尖嘴模樣,再削鼻眼,只露姣好顎線與淡色薄唇。
轉頭而來,狐面張口:「想去就去,莫不成可有禁你們?」
低磁嗓音似琴,說出來竟是字正腔圓的官話,絲毫不染外族口音。
一語畢,扶桌起身,將有些散亂的衣物整好,走至前頭,許了這回戲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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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幾個外族歡呼一聲,就要喊出狐面真名,才想起此非家鄉,立刻改口叫道:「胡爺英明!」
狐面、狐面,可不正是胡爺嗎?
札袞瞧幾個夥伴開心,拍拍礎人肩頭,讓這群本地人給他們帶路。
交涉之事還是交予礎朝子民的好,大礎排外,關外來人若無人領帶,很是容易遭罪,也是為何他行商時,定要帶上幾名礎人疏通關係。
無論到哪用錢砸總能砸出好關係,可不正是互利互惠?
時候已晚,尋常人家靜了,可煙花深處還交錯杯觴,正是醇酒瀲灩琥珀光,軟玉凝脂溫柔鄉。
攏歡閣正值春宵濃情時,倌兒嬌娘媚眼絲絲扣,勾得人三魂七魄少一魄。
札袞一行人,除了一、兩個歸心似箭的礎人先行告退回家去,就留幾個無心此道的看守貨物,其他浩浩蕩蕩投了攏歡閣和玉香苑兩處。
來過盼陽幾回,札袞大多往玉香苑跑,頭牌嫣兒身段好,呻吟似貓,頗像他家鄉養的那隻金毛貓。
沒想另一個兄弟卻拉住他往攏歡閣去。
「胡爺,你每次都找女人,這次試試看男的唄。」
齊索布說道,他的鷹面以金屬打造,頗有重量,看得都覺鼻樑疼,好在云族鼻高經壓!
札袞挑眉,儘管藏於狐面之後看不到,齊索布卻了解自己大哥得緊。
「若真不行,攏歡閣還有女的,一樣得爽!」他拍胸脯保證。
誰不行?
冷睨去一眼,把齊索布看得心肝一顫一顫地,才跟著其他人一起走入攏歡閣。
已不再年輕的老鴇迎上,濃妝難掩歲月,她見前頭領著的礎人是老相識,便叫道:「哎!這不是林爺嗎?可兒可日日盼您來呀──快、快,快去喚可兒來迎。」
話一出,札袞和齊索布齊齊看向帶頭的林業。前者略訝這人到哪城都能迸出老相好,後者投以曖昧至極的讚許眼神,看得林業咳咳兩聲,趕忙給老大和朋友張羅軟儂。
誰不行?
冷睨去一眼,把齊索布看得心肝一顫一顫地,才跟著其他人一起走入攏歡閣。
已不再年輕的老鴇迎上,濃妝難掩歲月,她見前頭領著的礎人是老相識,便叫道:「哎!這不是林爺嗎?可兒可日日盼您來呀──快、快,快去喚可兒來迎。」
話一出,札袞和齊索布齊齊看向帶頭的林業。前者略訝這人到哪城都能迸出老相好,後者投以曖昧至極的讚許眼神,看得林業咳咳兩聲,趕忙給老大和朋友張羅軟儂。
包廂寬廣,算得上這兒最舒適的所在,之於附近的勾欄院等次已是上佳,札袞向來不欠銀兩,便隨他們折騰──若是醉月樓他可能還要考慮考慮。
坐定不久,方才那老鴇便來叩門,魚貫而入幾名年輕男子,青年少年皆有。
溫柔如水的,媚色妖嬈的,稚嫩純淨的,清冷冰寒的,環肥燕瘦,各有千秋,皇帝選妃也不過如此。
他坐在案邊,始終不帶表情聽人一一介紹。
耳旁嗡嗡作響著老鴇的殷勤,干擾他思,遂玩性起,指尖一點,點還口沫橫飛的老鴇道:「就妳──」
她臉上一僵,正要說話,又聽札袞說道:「說個趣,大爺挑食,要選……就你吧。」
被這般一虧,老鴇霎時神色青紫閃換不定,她嚥下那口氣,強忍著將被指出來的藍衣青年推上前。
「奴家紫藤。」
模樣隨和而笑的青年稍怔,向前一步脫離鴇媽的手,淺淺對著札袞欠身。
札袞見他乖巧伶俐著,算是滿意,便隨意遣退其餘閒雜,一伸手便將人拉上腿上坐。
緊接酒水送上,早已飽食的人自然不感興趣。
卻是一筷一筷往紫藤嘴裡餵,紫藤想服侍,卻被彈了手心,不敢違抗。
札袞面覆面具,不好吻人,便酒杯湊到嘴旁呼嚕呼嚕地餵著,惹得懷中倌兒丈二金剛摸不清頭腦,待意識到時已是酒醉三分深,雙眸迷茫。
他見紫藤昏糊成泥,指尖方悄然摸入衣內,細細摩娑腰肢在上探胸前,撚挑乳尖惹得發顫。
紫藤低吟了聲,嗓音輕柔恰似貓兒,讓札袞眼睛一暗,不由吻咬纖頸,細啄紅痕點點。
柔軟得身還在胸前廝磨,乾脆解了腰帶,任人衣袍零落露大片玉脂,暖掌覆雞溫熱游走,四處燃火……
夜還長,他不急。
———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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