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這臉?」看著友人一臉不滿低聲碎念不斷,笑意自眼底氤氳散開,即墨樾齡斜倚著牆睥著人。
「最近雜碎小老鼠愈發多了,後來我才搞清楚,他們對的不是我,是你!一堆都是往即墨府去的。」他連坐在蕭府屋簷望月看星小酌幾杯都會突被擾興致,上回特地去買的美酒還就這麼摔沒了,想來就悶氣。
「我想,那番人該是藉此機會來發揮尋齡一仇,主要應該還是針對他的,否則你滅人家門怎會都沒事?」蕭陌埋首快速掃過蕭府上下一月情況,揮毫迅速,頭不抬的開口。
「什麼什麼沒事!要不是我解決那麼多小老鼠現下哪能在這安然!說那啥話!」
「辛苦了。」即墨樾齡聞語伸手拍了拍左靖肩,笑道。
這些日子說實話的確幾乎都是左靖解決那些殺手,他沒事便窩即墨府,偶爾到蕭府一敘,兩地方他都沒有出手的必要,蕭陌掌家幹的活也不少,沒甚麼閒能去對付那些人,便總是讓左靖出去處理。倒是左靖,雖說以他那身手對付那些殺手可說是游刃有餘,不過定還是挺累人的。
「哼你也知道!來,陪哥喝一杯!」隨語落,一壺酒就朝即墨樾齡扔去。
即墨樾齡見狀順手接下,卻未啟未飲:「我不喝酒。」
「蛤?你不是即墨家的嗎?」瞪大眼,左靖一副難置信的模樣直瞧即墨樾齡。
「咳…誰說即墨家就人人酒量好?」他就是個例外不行麼?
面對左靖時不時瞥來的狐疑目光,即墨樾齡一個撇頭世界清明。
「喂你那什麼反應!好吧,那阿陌來陪酒吧!」
聞言,蕭陌掌下筆頭一頓,緩慢抬頭咬牙:「你、自、個、慢、慢、喝!」
瞧著對面人悶笑不已,蕭陌實在無奈:「別笑了…」
「阿陌、阿陌哈哈哈!」他跟蕭陌認識這麼多年,還未曾聽過有人這般喚他,如今聽來只覺特別好笑。
「有什麼好笑的?啊我懂了你是不滿我沒叫你對吧,好吧——」
「閉嘴。」
「阿樾——」
「閉嘴!」
「難伺候哎,不然阿齡好了。」
斂下眸,即墨樾齡再抬頭時綻開抹笑,故顯親切:「阿靖!」
狠狠的抖了下,左靖乾笑兩聲:「別,我錯了。」
「哼。」
見此蕭陌停下筆拍案笑的特歡,果不其然惹來友人一狠瞪,便笑得更加肆無忌憚。
即墨樾齡才剛惱怒要開口,門外便傳來輕敲門聲,便住了嘴默然瞧了眼蕭陌。
「進來。」
得言,門外似是小廝的才跑進來,俯身在蕭陌耳畔低語。
「什麼?!」猛地拍案站起,身後椅子撞的發出大聲聲響,讓身邊兩個好友都驚嚇了下,蕭陌才意識過自己反應過頭了,遂遣退人闔眼稍息平復。
皺著眉望著蕭陌舉動,即墨樾齡向前:「怎麼?」
睜眸對上一雙清澈黑瞳,再瞄一旁一樣帶憂的左靖,蕭陌抬手揉額:「不…沒事,蕭家商出些問題而已,沒事。」
默然幾秒,即墨樾齡稍思:「你先去處理?我先回去好了。」
輕頷首,略微複雜的深望那挺直離去的背影,蕭陌揉揉眉心垂首深嘆。
「有事?」見蕭陌如此模樣,左靖挑高了眉,他哪可能相信蕭陌說詞,就是用來騙即墨樾齡的他還不知道麼?
「嗯。」
「有事說。」
「看看外頭有沒有人,沒人就進來吧。」
聞語,左靖推開門張望四周,見無人後入寢關緊門,兩人談話聲細小如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