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背部與水泥地親密接觸,他緊皺著眉,承受過於大意招致的後果。與之對視的雙眼渾沌,佈滿血絲,泛黃牙縫間吐出伴著惡臭的低吼。
翻身從地板上爬起,滲著血的手臂隱隱作痛。
同伴,無。
武器,無。
逃跑路線不在考慮中。
扎人的視線與無止盡的耳語鬼魅般如影隨形,無論逃到哪個角落也緊緊跟隨。
被害妄想層層疊加,謠言吸收惡意的養分成為真實。人們畏懼無法解釋的現象,因此標靶是必要的存在。
「搬弄是非的傢伙都該扯出舌頭打上死結。」
周遭一陣屏息,彷彿他手上拿的是鋒利刀刃。男孩訂正了紅筆畫圈處的錯誤,正式與過去告別。
他記得女人那天塗著淡粉色的指甲油,記得男人早上還在浴室裡刮著鬍鬚。那天的早餐是微焦的煎蛋、兩條培根,和抹上奶油的酥脆吐司。
那傢伙又來了。
他打開窗,看著今天的小驚喜。
昨天是幾顆松果、今天是磨損的彈珠、明天也許是圓潤冰涼的白色石子,或是草莓口味的棒棒糖。
日復一日,那傢伙樂此不疲。
他嘴上批評那人的品味,卻不禁期待起明日。
男孩毫不在乎地坐在上頭晃蕩雙腿,鏽蝕的根基被徹底忽視。他沒有跟進,也沒有制止。只是咬著調味乳的吸管,抱怨了句為什麼大中午的要在外面曬太陽。
男孩再也不曾跳到他面前擺出愚蠢的姿勢,跌落三米多摔壞的可不只是男孩的胳膊。
大概是中學到高中一年級發生的片段
想到什麼打什麼還有24題有點懶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