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玩上癮了深夜抓夜貓~於是小的又出現囉~!
(大誤)
那麼廢話不多說~已下放文!)
※ ※ ※
寂靜的空氣瀰漫在整間房內擴散,僅存的聲音是細細的水流聲,順著茶壺頸口落入小茶杯當中,這樣細微的聲音反而在寧靜之下被放大到整間房內,卻不至於打破整片寂寥。
水流聲陡然而止,茶壺被無聲地放下,碰撞桌面時沒發出絲毫聲響,手勁用得之巧不敢讓人想像。
latest #42
小茶杯竄著熱煙,一縷一縷地,看不見盡頭,就彷彿是某些人的心思,看不見盡頭地困惑,如同煙絲一般一點一點的竄著,滿溢於空氣中只是遲早的事。
「……。」抿了抿唇,沄現在的心情的確就像熱茶冒出的煙一般,看不見盡頭的煩悶,他總覺得這是幾天下來他應該要習慣的事情,但果然還是覺得無法明白,這種不能明白的感覺對他而言實在是折磨。
半透明的雙瞳把視線落到對自己的目光完全免疫的搭檔身上,後者正以優閒的態度品茶,慵懶的姿態和平常一樣,總是一副對什麼都不感興趣也不打算裡會的模樣,正是這點更讓沄按耐不住性子。
無法完全讀懂瑤蓮的心思已經讓沄心底悶悶不樂許久,不過沄這幾天下來都是如此安慰自己的:做為自己的契約搭檔,那麼容易就被看透才是不及格的。
只是這樣的理由逐步無法壓抑沄的不明情緒,的確,這個情緒是很不明的,好像有點不滿又有些挫折,更是手足無措,就在這種不解的情緒越發濃重混沌的同時,讓一切爆發的最後一根稻草出現了。
「……。」沄看著面對自己的視線逼迫仍舊泰然自若地喝茶,甚至續杯的人,一股火莫名就燃上心頭,總有股被愚弄的感覺……他長這麼大,從沒遇過這麼難搞的人,更不用說還沒有過一個人能夠讓他有這般的挫敗感,或者要說是無力感可能更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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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蓮,咱有話要問你。」感覺忍耐到了一個極致,再不宣洩就會像水滾後的茶壺一般,發出刺耳難耐的聲音,沄現在就有瀕臨臨界點的感覺,這樣的情緒讓他難以控制。
隨著這麼一句要求而出,沄從上頭的橫樑上翻下,直直落在瑤蓮對面空著的椅子上,兩人中間只有一個小圓桌,以及圓桌上的熱茶壺,一時之間,沄所散發的強烈氣場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傳到瑤蓮身上。
輕輕拿起茶壺再添上一杯,顯然可見地,瑤蓮絲毫不受沄的負面情緒影響。
微微挑眉,瑤蓮抬眼看著鼓成包子臉的沄一副有話說不清的模樣,沒有太強烈的反應,灰色的眼瞳中看不見情緒起伏,就如沄無法聽見的心音一樣,沉寂。
「喂!你那個時候根本想說直接輸掉了對吧!」幾乎是用吼的出聲,沄的聲音帶著小男生還沒長喉結的高音,激動的情緒一覽無疑,沒頭沒尾地,把疑問句都化作肯定句。
注視的眼神並沒有任何漂移或是震懾,灰眸自始至終都維持著同樣的淡然,就像是早已預料到沄的問題一樣,瑤蓮仍是輕鬆與泰然的態度讓沄心底那層不明白堆得越來越高。
「嗯啊。」
「欸?」
面對如此直白的承認,沄頓時如同一根木頭一般佇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瞪大眼,方才的氣勢凌人此時此刻早已不見蹤跡,也沒能捕捉到挫敗感,乾眨著眼,一股不明所以的感覺油然而生。
「你、你剛剛說什麼?」
「嗯啊。」絲毫沒有猶豫,瑤蓮把一旁瘋狂眨著大眼,眼睛都要抽筋的沄忽視掉,理所當然的態度不能讓人質疑。
沄有些挫敗的跌坐在椅子上,抱著頭嘴唇微微顫動,似乎在自言自語什麼,瑤蓮無心去細聽,沄的反應雖然有些超乎預料,卻不至於讓他手忙腳亂,態度上是一慣的淡然,不為所動。
沄的思慮有點混亂,他開始回想情緒失控的原因,也就是那最後一根稻草,著實讓他無法說服自己的那根草。
腦海中的畫面回到初賽的時候,沄不得不承認瑤蓮是個很強的人,完全不用上半把武器,他自己也說沒這習慣,簡直就是和自己相性契合的搭檔,沒有一般男子粗獷的氣勢,雖說是赤手空拳應對,但每招都出得優柔不刺骨,卻是巧勁十足又乾淨俐落,威力有目共睹。
當時有個面貌普通到無法讓人記起印象的選手直擋在兩人的去路上,說明了找碴性十足,那時候還不等對方把前言說完,瑤蓮只是一個閃神就出現在對方身後,一個手刀賜候,那人的話嘎然而止,面朝地一點也不優雅地倒在地上。
正當他們想繼續往前的時候,就像是編排好的劇本被臨時更動,突如其來的驚喜卻是有驚無喜,踩空的感覺不是很好,雖然對沄而言是無所謂,他本來就是個半透明又可以飄浮的武靈,本就飄著的他想當然爾的不把這放一回事,不過來自四面八方的心音卻不這麼說。
沄聽見了很多人的悲鳴、驚恐、悔恨,還有更多的是對於死亡的恐懼。
不論是害怕死亡本身還是對於死亡以後的世界無法想像,那些恐懼的聲音都是萬惡的,人們在墜落的當下腦海中浮現出的不論美好還是淫亂都一覽無遺,卻隱隱帶著對死亡的嚮往,還有怕這麼一摔若是沒有迎向死亡,剩下的生活會是多麼悲慘,被籠罩在恐懼之下。
很多負面的情緒對沄來說是習以為常,然而飄浮的他是在這個回過神的當下才發現,瑤蓮似乎並沒有立刻自立自強回到賽道上的打算。
從上方往下看,灰色的眼眸就如同瑤蓮本身的想法一般,在這個廣大的場合之下,是沄無法捕捉的角落,被遺留的片段,沄無法說出他看見了什麼,但是絕對不是像其他人一樣那麼單純的恐懼及對死亡的本能追求。
比起思考上的反應,身體先一步有了動作,沄往下落去試圖抓回什麼,他很肯定瑤蓮有看到自己,而自己的表情在那個瞬間出賣了自己,把所有的情緒都表現出來,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
就在沄起步的瞬間,大概是幻覺吧,沄也無法說出個所以然,他似乎看見瑤蓮笑了,這個總是面無表情很淡然都快成仙的人依稀笑了,看不見弧度的笑意,看不出笑容的笑意,束縛了他的下意識反應。
現在想來沄的心底湧現了一股情緒,這是他無法立刻反應出的情緒,很常見,時常會竄入腦海中的其中一種心情,但卻是第一次如此切身的體會到,前所未有的感覺讓這樣的情緒本身被放大。
若是那時候那個名叫颯鳶的少女沒有出手拉一把,沄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會在哪裡又做什麼?更不知道自己會多出什麼不曾有過的情緒?
抱著頭微微顫抖,沄很不想承認,但是這個心情他應該明白,也是真切的明白,這是……恐懼。
瑤蓮略略挑眉,視線偶爾瞥過對面的武靈,卻是毫無反應,眼底看不見起伏,似有想法卻又無言,不過是斟了一杯茶,時隔數秒後微微嘆了口氣。
近乎是收回嘆出的氣的同時,一聲轟然巨響從門邊傳來,大門被不收斂的打開,帶著草木味的空氣一倂飄入室內,霎時間有些混亂,浩大的登場著實是這扇對門的悲鳴。
「媽媽!叔叔在耶!」
聽著娃娃的聲音,瑤蓮在半秒鐘前預見了自己神經痛的未來,這個當下,未來化作現實,他有點頭痛了……
用有些無奈的眼神瞥向跟在光明正大打開門的女兒後方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的葉,瑤蓮看著這樣的母親似乎也不意外女兒的豪放從哪裡學來了,一點也不淑女,竟然真的直接開門,到底是她們走錯休息室還是自己走錯啊?
「呵呵,花,先到一旁玩耍吧,別跑太遠就好。」發出苦笑,葉完全接下了瑤蓮的視線,隱隱約約感覺這裡的氣氛不是很好,有些凝重,她是不是找錯時間來拜訪了呢?
黑髮黑瞳的女孩聽到媽媽的話,眼睛為之一亮,不知道從這句話當中領會出多深遠的意涵,立刻朝著還在失志當中的沄而去,手一伸,顯然不覺得她口中的鬼會被她抓在手裡是自相矛盾的,笑著一張燦爛到極致的臉,天真的恐怖。
「我們來玩鬼抓人,妳是鬼,所以妳要當鬼,來抓花囉!」話一這麼說完,花立刻跑著小短腿衝出門外,來是聲勢浩大,去也要做一陣風。
明顯地,葉的話被曲解的差不多了。
沄顯然不打算理會花的自作主張,依舊蜷縮在椅子當中,隨花想要去哪邊追蝴蝶,他也不要當那個鬼,但總覺得剛剛花說的話有哪裡不對勁……
「鬼姊姊,妳再不出來追花的話,鬼姊姊就要陪花玩遊戲玩一整天喔!」遠處傳來如此宣言,聽在瑤蓮耳裡竟有些哭笑不得。

……
「妳說誰是女的啊!咱是男的啊!咱才不是鬼呢!」莫名被踩到地雷,本就心情不好的沄正缺宣洩對象,這下目標轉移,外頭傳來少女的歡天喜地,顯然沄的抒發完全成了花的進階版遊戲,樂趣不減反增。
看著識相地把門關起來隨外頭兩個幼稚鬼吵架的葉,瑤蓮用眼神詢問這麼浩浩蕩蕩地出巡到他這來又有什麼事?尤其還要帶上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孩,從外頭傳來的心音真是天真到讓人疲憊。
「別這麼冷淡吧,給我杯茶,不過是來關心一下初賽後的情況而已,不過看你是還滿得心應手的,頗悠閒自得。」葉坐到方才沄待的椅子上頭,接過瑤蓮遞來的茶,心底默默地吐槽起過於悠閒自在的人,就算不在比賽現場,也是賽程中間,一般來說的戰略討論都去哪了?
「必勝於一路狂奔的人。」不輕不重地吐了口氣,被沄鬧了一場,瑤蓮突然有點想睡了,本來寧靜的近黃昏時,不睡一下也有點愧對自己,但現在是吵了些。
「你注意到了啊!我一開始就跟花說,管他三七二十一,直直衝出去就對了,就算有人來搭訕也不要理會,她也就一個勁地狂奔,第一個衝到終點線。」腦海當中回想起當時花一整個嘻嘻哈哈的衝刺,葉又是一個苦笑,路途上可不知道多少人想瞄準年紀小看起來又沒戰力的花攻擊,把這些一一打下可是讓葉在後頭費了不少功夫。
葉看瑤蓮似乎對於初賽不是很感興趣,反正大概對他而言,過就是過,不過就是不過,沒什麼大不了的,這讓葉也興趣缺缺地,轉而往窗外望去,外頭近黃昏的昏暗配著花的大吵大鬧有些違和,但這就是她那個精力過剩的女兒嘛。
「是說啊,你跟沄吵架了?」從一進門就感覺到不尋常的氣氛,葉雖說是個有些粗枝大葉的人,但好歹也是走過三十載的成人,就算是這樣的細小變化她也不至於完全不能察覺,就算眼前的人還是一副天塌下來也無所謂的慵懶樣。
瑤蓮不是很意外葉的敏銳,總有人說女性有神奇的第六感,況且葉也是有歷練的女性,本就不該意外。
「小孩子鬧脾氣。」把茶杯靠近嘴邊,又是小啜一口,絲毫不放在心上的模樣,聽得葉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誰才是小朋友。」雖說看起來是在鬧脾氣沒錯,不過按年齡來說,也不該稱呼對方為小朋友吧,「好吧,那麼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微微抬眼看向葉,瑤蓮似乎在尋找詞彙,思索了一會兒才開口:「妳知道的吧,這個大會。」
是肯定句,模糊不清的肯定句,葉稍微收斂了笑容,微微皺起眉,思考著瑤蓮想表示的意思。
「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吧。」御鳳家一直都不是個光明正大的掌權人,背後的負評只有增無減,總有雜口在評論,但總歸是有不少依據,想當然爾,參加御鳳家主辦的活動,本就該做好幾分準備,在前來以前葉也是考量許久,下定決心才前來,或者換句話說,不到絕對必要她也不想來。
「那妳覺得這茶甜嗎?」瑤蓮把茶壺蓋打開,裡頭的茶已經見底,黑茶壺從上方看下去邊上有些茶垢,反光與實際的顏色雜亂交織,看下來倒像一片渾沌。
「一般般。」普通的茶葉泡出普通的茶,不過是解渴殺時間用,葉有些不明白,這茶又和御鳳家有什麼關聯性?前後不是這麼對文。
把茶蓋重新蓋上,瑤蓮手肘撐著桌面,頭搭在手背上,別有一番意味的眼神著實給人雲裡霧裡的混亂,他說的話在葉的耳裡聽來總似有他的意思,卻不是那麼淺顯易懂,一如既往。
「但這茶喝在他人口裡,可能就是甜的。」眼神落在茶壺蓋上,似乎想透過茶壺蓋看到裡頭斑駁的漆黑,就像是在看那團渾沌一般,讓話題點到為止。
葉雖然有聽沒懂,但瑤蓮說的話一向不是當下需要明白,而是在往後能夠頓悟就夠了,所以她也不急著追根究底,將小茶杯裡最後的一點茶水一飲而盡,看著也快轉黑的天色,也該是時候把那個玩心收不回來的女兒帶回去了。
「又是一番難懂的話,是說啊,還很年輕呢,別讓自己看起來總是老氣橫秋的。」葉站起身來,回眸朝瑤蓮一笑,後者還是那不問世事的表情,「那麼我就先告辭啦!」
走出房門,葉稍微尋覓一下花的去向,不過依照花玩性一起就放不輕的大嗓門,這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很快聽到玩耍聲的去向,葉悠閒地朝著房舍後方走去,還沒完全繞過房子就先看到花蹦蹦跳跳的身影,後方還追著一個半透明的少年。
剛剛還有些鬱悶的模樣,現在倒是和花打成一片了。
想想天真也有天真的好處,葉卻不是個會因此不打斷花的玩性的人,否則再玩下去,等等可能把沄打包帶走會比較省事。
「花,該走囉!」葉的聲音一出,前方還在跑跑跳跳的兩人同時停下動作,兩雙眼睛一致地往葉的方向望去,就像兩個小娃兒一樣,一瞬間葉似乎明白瑤蓮所謂的『小朋友』是怎麼一回事。
「蛤!可是我和鬼姊姊才剛完上勁而已耶!」臉上堆滿了遺憾的表情,除此之外更多是請求,每次只要一說到結束,花總是會用這張臉、這副表情嘗試說服自己多停留一下,不過這樣的手法早在花五歲以後就不管用了。
「咱就說了咱是男的!妳別一直叫咱姊姊!」
「可是鬼姊姊就是姊姊啊!不是姊姊怎麼留長頭髮!」花豪不示弱地喊了回去,其中似乎有些不尋常的內容。
「誰說了男生不能留長頭髮啊!妳性別歧視!」
「可是鬼姊姊還是姊姊啊!而且……」
「好了好了,別鬧了,沄也累了吧,花該先回去囉!」打斷花不打算結束的鬥嘴,葉伸手把女兒抱在懷裡,順便讓這個一開口就停不下來的小女童稍微歇歇,否則憑這兩個有點幼稚的人鬥起口角,大概天荒地老也停不下來吧!
花似乎又嘟嚷了些什麼葉沒認真聽,或許是因為趴在葉的肩膀上,花的眼底透出點想睡的意味,總說小孩子睡得快,尤其在熟悉的地方,葉似也料到這樣的結果,朝著沄饒有趣味地眨了眨眼。
「能聊聊嗎?」稍微調一下花趴在自己身上的姿勢,葉有一下沒一下輕拍著花的背,有意無意地在幫助一歇下來睡意也跟著上來的花更迅速地入眠。
沄無聲地點點頭,逕自一屁股坐在屋後的草地上,大有讓葉直接開口的意思。
葉見狀也沒打算換個地方換個心情再聊,只是開口:「讓你猜猜我幾歲?」
葉的臉上堆著和藹可親的笑容,一個母親會有的微笑,那是只針對小孩子的。原先她還以為瑤蓮說沄是小朋友不過說笑,但這下看來多少有些真實。
「……二十五以上,但不過太多。」沄有些好奇的挑起眉,半透明的雙眼朝著葉的方向看過去,這樣簡單的問題激起他一些興趣,難得的,他沒打算直接憑著心音找到答案,這樣一步一步的問答他並不討厭。
「嗯……差不多,我今年三十了,都是一個孩子的媽。」笑了笑,雖然葉的確不像是個年已三十的母親,但走過歲月的痕跡並無法掩飾,老練的感覺還是有,被這個江湖洗禮後的成熟把玩心給磨去稜角,這就是現在的葉。
不太能明白葉的話和自己有什麼關聯,沄只是坐在地上,稍微拔起地上的草來玩,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
「那你覺得瑤蓮今年幾歲?」露出意味不明的笑,葉看著表情轉為凝重的沄,似乎是講到了他不想提及的部分,但這些隔閡總不能一直放置不管,他們是搭檔,是契約的對象,不能就這麼尷尬到底,這樣的道理沄也明白,只是暫且不想懂。
「看起來和妳差不多,小一點吧。」
沄知道其實是自己在鬧脾氣,也知道是自己不想面對,有時候看清了反而覺得恐慌,沄知道這點,所以沄不想看清,然而事情似乎不是只要想逃避就能不選擇面對,說到底也只是沄不敢去看自己的內心,明明聽見了成千上萬個人的想法,卻無法鼓起勇氣面對自己,這不就是膽小鬼嗎?
「呵呵,就說這傢伙總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仔細想一點,你覺得呢?」葉似乎不意外沄的回答,這些想法沄其實大可在葉開口前就知悉,不過沄選擇了不去傾聽,難得的對話,他不想中斷。
仔細想一點?不就是個講話很沒邏輯的人嗎?全身上下散發著無法讓人質疑的歷練,就是這樣的感覺給瑤蓮冠上了老成的印象,但如果只看他的外表的話……武靈一向不看外表,武靈可以維持著很年輕的模樣,誰也無法只憑表面看出他們所經歷過的歲月有多漫長。
那麼瑤蓮呢?
「他比我小多了呢,連二十都不到,差一點,十九而已。」
沄突然想起初次見面的時候,葉有和花講過這點,印象中是因為花那個調皮鬼叫瑤蓮叔叔吧,葉當時就有說過,她和瑤蓮差了十一歲。
這個當下沄才有點恍然,瑤蓮和武靈不同,他選擇把時間呈現給外表,但內心的成長卻跳脫了歲月的框架,他不論有意無意,他都讓自己給人一股老成的感覺,就算本來的他不是如此。
於是在比武大會報名的那天,最直觀的小孩子──花,用天真的言語指出了這點,她的稱呼不是用哥哥,而是用叔叔,她把視線落在了不一樣的方向,卻也是和常人一樣的方向。
「我和他第一次見面是在十三年前,那年我十七歲,他六歲,讓你猜猜當時我對他的第一印象是什麼?」葉看著沄有些變化的表情,她不是武靈的使用者,卻知道武靈是配合著天地而存在的,他們帶有的屬性力量就像在代表著自然的那些事物。
那麼夢呢?
夢就像是心的展現,於是葉相信,沄作為夢屬性的武靈,想必是個多愁善感的孩子,所以他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
微微搖頭,沄無法猜想小時候的瑤蓮,這樣一個已經脫離了同年紀的人該有的型態的傢伙,童年長成怎樣他可不敢想像,但總歸不會是花那種好動的搗蛋鬼。
葉看著搖頭的沄,似有似無地勾起了無以見得的笑:「我覺得他不像個人,他給人的感覺和現在差不了多遠……」
好像隨時都會消失。
沄微微垂下頭,似是在思考,葉也沒有打擾他的打算,沄雖然很孩子氣,卻不是個笨蛋,他走過的歲月夠讓他去想這些,他會有自己的解答,然後他會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
葉離開的時候沄想必沒有察覺,踏著無聲的步伐,葉抱著已經熟睡的花,經過了屋前,視線不由自主的往窗子瞥去,腦海中浮現了些過往的場面,那個巧遇的年頭。
「如果說夢屬性的武靈是多愁善感的,那麼能與沄契約的你是否也是如此呢?」
以上更文完畢~!
成功的又爆自數了orz
感覺明明沒有很多的片段怎麼變得這麼長了呢~~~~(無語問蒼天
好吧!不管這麼多了~!
下次相信會回到正常份量的!(?
那麼今天要來點甚麼點心呢?
夏天的茶壺先生已經生鏽了啊~~~~~~
罷工得很徹底呀> <
於是做為替代
茶壺先生說~我們來吃果實冰吧~!
至於什麼是果實冰呢~? 各位看官自行取用就會曉得囉~^ ^
彩音
9 years ago
爆炸惹啦~~這個字數!不過很有傍晚涼涼的感覺~瑤蓮一如往常的少話呀~
感覺瑤蓮有著不為人知的過去呢
因為就是傍晚啊~(誤
瑤蓮是很普通正常的乖孩子的~(??
只是性冷僻有點奇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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