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長兄-那個不同的世界】
如果要說我們六胞胎中是誰最明事理,除了我這個可靠又萬能的長男之外,想必就是カラ松了。

如果要說六胞胎裡,誰最堅強又怕寂寞的,我想除了我以外,大概就是我唯一的哥哥-おそ松了。
latest #48
那個近乎白癡的笨蛋。
那個近乎笨蛋的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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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熱...喔!發現カラ松的冰棒!カラ松你不介意吧?我吃掉囉。」
「おそ松,說了不要拿一松的小魚乾了,你總有一天會被一松殺掉喔。」
「說起來,昨天那包一松藏起來的小魚乾味道比以前的還棒,真是個體貼長男的弟弟,一定是特地買了貴的藏起來給我吃吧。」
「哼,トド松的甜甜圈也是被你吃掉的吧?你趕快把brother的甜甜圈還給人家啊。」
「對了,那天吃了トド松的甜甜圈,好像意外中獎了可以再拿一個,等一下出去的時候順路去拿好了。」
「真是夠了,你也該出去走走了啊,起來,我們去看看brothers好了。」
「不曉得現在大家在做什麼,稍微出去看看好了,不曉得弟弟們會不會因為我去找他們而喜極而泣。」
「不過突然去看brothers真的好嗎?會不會打擾到他們呢……?」
「トド松的免費甜甜圈交換卷帶了,還有...啊,這個也帶上好了,他也會高興的吧。」
「其實不論是什麼brothers都會高興吧……?啊應該說,十四松可是什麼都不挑。不過還是帶個什麼零食給他補體力如何呢?」
「這包老媽買的零嘴也帶上...好,出門!先去找一松好了,畢竟離家裡最近嘛。」
「但是現在出門找一松真的好嗎……嗚哇,好熱……天,這天氣還真是hot的不可思議。」
大太陽炎熱的氣溫下,悠悠的走到一松經常餵貓的小巷裡頭,沒見到人影,倒是有一兩隻貓在裡頭趴著睡覺。
「一松——一松不在嗎?奇怪,今天去別的地方了嗎,那去找別人看看好了。」
太陽的高溫令自己不是很舒服。
眨眨眼睛,汗水不小心流進眼睛,讓自己不是很愉快。揉了一下,這個世界彷彿因為尚未對焦的瞳眸而顯得透明。
「一松不在呢,走了啦--」
「再來...去找トド松!順便把這個甜甜圈卷用掉...換來的甜甜圈店給チョロ松好了,中間有個洞他剛好可以用來嚕。」
「唉,真是……」搖搖頭,腦袋瓜子有點暈眩。
弟弟們現在在做什麼呢?等等先看誰好?
好想吃甜甜圈呢。
從小巷到星巴巴有一小段距離,中途並沒有遇到其他認識的人,倒是一直以來看的街景和以前完全沒有不同,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在星巴巴裡面沒看見Totty,店裡的女孩子說他今天踏青去了,這麼現充真讓人有點羨慕,可是踏青好累好麻煩。
「啊啊,難得我都出門想找大家了,怎麼還沒看到弟弟們!」
心悶無奈的換好免費甜甜圈便離開。
「這、這麼快就要離開嗎……」對於冷氣戀戀不捨,又重新擦拭一下汗跟著走出去。
雖然トド松不在,搞不好他等一下就回來了也說不定嘛,這麼急著離開幹嘛呢?おそ松就是這樣,沒有耐心。
「總覺得不太對啊——到底是什麼...」嘴裡呢喃著幾句碎碎念,想著チョロ松有可能會去的地方,不知不覺到了他經常去的求職所,沒多想便走進去要找人。
「チョロ松—チョロ松——?給你帶了甜甜圈喔,你不來我要吃掉了。」稍微在樓層裡遊蕩,四處都沒見チョロ松,也沒躲在廁所裡嚕。
「brothers都去了哪裡……チョロ松會不會是去演唱會了呢?」
跟著到處走,並且說出自己的疑慮。唉,都這麼大的人了,為什麼讓人擔心呢?
「再來嘛...離十四松經常打棒球的河堤好像蠻近的,手上這麼多吃的,送去給他補點體力。真是聰明又體貼的我!」
繞出求職大樓,明明外頭是有人的,卻覺得街道格外的冷清,一直晃到了河畔邊,沒見到一抹黃色熱血的身影。
「十四松會不會又在河裡游泳了?他總是這樣。體力、耐力、精力用不完呢。」
笑著回應,然而自己的身軀又莫名的更加疲憊-是因為太熱了,讓他中暑了嗎?
頭昏腦脹,眼前的世界又更加透明了。
「十四松——到處都沒看見,他今天不在這裡嗎?」
往河裡看了會兒,水花什麼的也沒瞧見,真難得今天十四松不在這。
或是,其實在更遠些的地方?想到這裡,便走去了跨越河堤的橋上。
「又急著走了……等一下不好嗎?搞不好十四松等等就來了呢……」
拍了拍臉頰,迫使自己清醒過來。老天,為什麼這個男人的體力可以這麼好?
在橋上兩邊都瞧過了,仍然不見十四松,看看手上的零食,誰也沒看見便分不出去,但那個地方,他肯定在那的吧,這樣的話就不怕自己吃不完了。
這回不再說什麼,堅定地往那個地方去。
「哎、哎!這次要找誰啊!Mommy?Daddy?哎!おそ松!慢慢走!我趕不上……!」
儘管嘴巴這樣說著,還是努力的跟上了自己的兄弟。還好還好,沒有想像中的這麼累人。只是不懂怎麼對方突然這麼……堅定?
公園與建築街道間,也有座跨越河道的橋樑,總有幾個女子高中生或是OL經過,紅上衣的自己在那之上似乎有那麼一點顯眼。
「啊!果然在的嘛,カラ松。」
「啊--你在說什麼啊?我本來就在啊,おそ松。你是已經老人癡呆了嗎?啊?」
雙手抱胸並且不滿意的看向身邊的男人,是假笨蛋還是真白痴啊?最討厭這樣了,又故意忽視我……
「カラ松,今天有沒有遇到可愛的女孩子啊,每天在這總會有一兩個理你的吧?」
把零食和甜甜圈放在橋邊矮牆上,徐徐風吹,沒看見弟弟們的寂寞感也隨之消散一些。
「什麼鬼東西,我今天一直陪你好嗎?哪有時間陪我的girls呢?唉,我的brothers,你可真是個little trouble……」
「這些今天帶來的東西都給你,你應該餓著吧,趕緊吃了然後發自內心的尊敬我!」
沈默了一會兒,看著清澈的河流,視線放在在很遠的地方。
「カラ松,其實啊——你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的,有時候、有些事情,總覺得非你不可。」
「喂喂おそ松!你到底在胡言亂語什麼!」慌張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看河流出神,自己的心裡有著滿滿的不安:「我可是在這裡喔!你那最guilt的brother在這裡!喂!喂!你也很重要啊!我唯一的--」
穿透了,想碰觸的手。
總覺得有一瞬間冷了一下。
「カラ松果然還在嘛,為什麼這幾天都不回家?已經七天了,離家出走也要有個限度才好...」
明白的,其實自己都明白的。
「我需要你啊カラ松。」
關於カラ松已經不會回來的事實。
什麼啊……什麼東西啊?
剛剛還有流汗的啊、剛剛還有跑著的啊、剛剛還有--
啊,並沒有。那個一直覺得透明的視線,是自己。
怎麼搞的?怎麼可能?為什麼?為什麼?什麼時候?
When?where?why?
「おそ松?」不可置信的抬頭:「おそ松?」
騙人的吧?剛剛おそ松可一直和自己對話啊……?
滿溢在視線裡近乎潰堤,分不清是河水或是淚水,無奈再多流水也是填不滿心裡的空洞。
「你不在,我該怎麼辦才好,我不像你溫柔體貼可以照顧弟弟,不像你可靠能夠給大家依賴。」
此時此刻,即使你離開了,我也還是依賴著你。
「...我是沒用的長男。」
「等等!等等啊おそ松!』慌亂的眼淚隨著自己的動作流出,卻沒有像一般正常的液體那般滴到對方身體,而是穿了過去。
『おそ松!不要!』狂亂的緊抱住自己的頭,本來整齊的頭髮如同鳥窩般雜亂了:『おそ松おそ松おそ松おそ松おそ松おそ松おそ松おそ松おそ松おそ松おそ松おそ松おそ松--』
當眼淚從臉頰滑下落進河裡,低頭看著在橋下,カラ松跌落出意外的地方,突然覺得和自己十分的相近。
我的淚水到的了カラ松在的地方,那我一定也可以。
「原來就這麼簡單,我怎麼就沒想到。」說著便跨上矮牆,擦去了妨礙視線的眼淚。
「如果你不回來的話,我去找你就好了嘛。」
『おそ松!』看見他要做什麼,狂亂的方向變了。
淹沒自己的河流與像衝破柵欄的綿羊一般沖入鼻腔氣管的藍色河水……還有深不見底、無法踏足地面的不安。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可是おそ松也要跟自己一樣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不可以おそ松不可以不可以弟弟弟弟弟弟會失去你不要不要不要下來下來下來下--』
透明的自身無法碰觸兄弟,只能如石雕般在原地怔怔的看著斷線的娃娃落入河流。
與自己一同。
到了カラ松在的地方,很清涼。不只是河水,就連身體也變的輕鬆了,也如自己所願的看見了カラ松,在橋頭上的他,也許是來迎接我的?果然非常的體貼啊。
河水嗆的有點難受,但久逢時刻怎麼能讓人擔心,況且他看起來又十分的慌張,努力微微擠出了一點笑容,我伸手向那藍色的身影,卻什麼也碰不到,僅能看著思念的身影——最後失去意識。
我做了一個可怕的惡夢。
夢到我失去了你。
而實際上。
我們再也沒有對方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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