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創第五日:請描繪一次戰鬥
身分介紹:
分島水鳴:高校二年生,嘴上不饒人,光是氣場就讓人不敢靠近的不良少年,很長違反校規。
鏡峰宵:高校三年生,學生會副會長,兼管多項會內事宜,不喜歡違反規定的行為,總是板著臉。
結月由乃:高校三年生,人氣極高的校花,溫和親切,但和她真的熟識的人卻很少,可遠觀不可褻玩。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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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學校不是很安定,近一週以來,在校內風風火火地這麼傳言,真的發生的事情不多,但是足以讓校內九成的人叫苦連天,這件事是關於僅可遠觀,還沒人能做到告白成功的校花學姊,一向不食人間煙火的她,傳言和不良混混分島在一起了!
這個消息導致無數的少年內心深受打擊,一蹶不振,也讓不少傾羨著校花學姊的少女幻滅,這些無法接受的少男少女當中,打擊最大的莫不過是傳言開始的那個人,自稱目擊者的足球隊學生。
「那天隊友不小心把球踢出場外,本想說離自己最近,偶爾衰一次去撿球也不無不可,誰知球一路滾到了草叢後,我想當然的穿過草叢去撿,竟然衰到個極點,看見那個混混分島欺身在結月學姊身上!」
於是這個消息很快就傳了開來。
當然,不安定的事情不是只有這麼一件。
本來就不近人情的學生會副會長最近更是變本加厲,誰也說不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總歸是說學生會在巡風紀的時候,以前是不想被副會長巡到,現在是希望這個人稱魔鬼的副會長直接消失吧!
若是說巡風紀被其他學生會成員遇到都還有緩頰的空間,例如遲到個三分鐘當作沒看見之類的,之前副會長偶爾也會網開一面,舉例來說午休後還沒回教室的頂多是先勸誡而已,現在根本直接記點了吧!
各位學生們表示,最近的學校和地域沒兩樣啊!不論身心哪方面。
而當事人之一,聽著午休鐘敲響,對於鐘響一向視若無睹,這回當然也不例外,校服襯衫的釦子很果斷的不扣上,裡頭穿的黑色上衣露在外頭,對於這樣的不合規定也不是一天兩天,分島很自然的往操場旁的花叢走去,完全不怕被人撞見。
分島總覺得最近校內對自己的目光似乎除了原先的敬畏外還多了些怨念,但注意到歸注意到,已經能做到無視外界眼光的他,很自然而然的把多一層的怨念一起當空氣。
至於少見一點的敵意……如同現在,他一向是來多少迎多少,不論是校內校外,敢來他就敢擋。
「午休在外逗留、校服不整。」沒有起伏的聲音在身後傳出,被一雙綠色眼睛盯得很不自在,就像是蛇在瞄準獵物一樣,鎖定了就會攻略。
「嘖。」搔了搔留得略長被綁成小馬尾在後方的頭髮,分島想來今天大概是抽到下下籤吧,明明是走在平常這傢伙不會巡的範圍怎麼還能遇上啊!學生會調班是不會講一聲喔!
「按校規記點,現在改正。」鏡峰的聲音一向很淡卻足以讓人聽得一清二楚,不是輕飄飄的那種,而是冷冽的淡,讓正午的太陽也怯色的聲線聽在分島耳裡反而有點找碴的意味。
畢竟哪裡聽過有不良少年會乖乖聽話改正呢?
轉過身,分島恰巧對上來人那不苟言笑的臉,無所謂地站著三七步,大有『想打架嗎』的意思。
「才不要咧。」分島秉持著衣服穿在他身上,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心態,況且從他入學一年多到現在,還沒有哪個學生會的敢真的叫他改進,多數人都是抱有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度,互不相管。
有人叫他改正倒還是第一次,這跟找碴有兩樣嗎?
「現在改正。」重複一次,一字一句咬字清晰,鏡峰的眼神沒有絲毫改變,就是肯定,沒有退讓的空間。
分島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不爽的嘖聲又一次傳出,拉了拉頭髮,褐色的髪堅韌的沒有斷去半根:「你現在是想打架就是了?」
氣氛有些僵硬,面對拿著記點表擺明了絕不退讓的人,分島也不覺得耍賴下去會有什麼用,那倒不如回歸最原始的處理方法,比拳頭誰硬嘛!
當然前提是比得如果真的是拳頭的話。
「奉陪。」轉過身,鏡峰把手裡的記點表放到一旁比較大且平的石頭上,微微拉了拉繫緊的領帶,指尖意味不明地點了幾下耳垂上懸的單耳耳環,金色的垂飾看似沒什麼特別,上頭卻依稀能見到刻鏤的精細圖騰。
隱隱約約似乎能看見有什麼半透明的痕跡以鏡峰為中心做方形的擴散,看不出到哪裡作為終點,眨眼間就不見蹤影,彷彿只是錯覺。
「哼!上次打輸你,這次絕對贏回來!」嘴角邊勾起看不見的弧度,是略帶自負的笑容,分島把礙事的制服襯衫丟到一旁去,上身只留下裡頭穿著的黑衣,伸出手,略帶挑釁地拔起左手小指上的戒指,上頭依稀也刻鏤著什麼圖形,還來不及看清便被他向上拋去。
等到戒指落回手上時已經不再是嬌小的環狀,一把看來有些笨重的長柄斧被穩穩地握在分島手中,凜冽的鬥氣並非開玩笑,而是真的要動刀動槍的前奏。
其實這裡不是學校吧?
看出分島完全打算打一場決勝負,鏡峰也不覺得自己是給人欺負的,況且剛剛分島也說了……上次可是他贏。
取下方才才被輕碰過的耳環,只是一個閃神,鏡峰已經消失在原先站立的地方,分島屏起呼吸,半秒鐘後猛然一回身,乍看笨重的長柄斧被他揮舞一圈後擋下相差十萬八千里遠的短刀。
看見分島又快了些的反應,鏡峰似有似無地笑了笑,全身上下的血液逐步升溫,令人沸騰的片刻。
縮身把短刀收回,鏡峰一腳踏在斧頭銀亮的刃面上,向後越去,熟悉地利,另一腳踏上後方的石子,助力又是一次俯衝,銀白的短刀隱隱約約透出一絲火紅,不因武器的大小差而有所遜色,快刀落在斧頭的死角,每每被刃面擋下時似乎都擦出了一些火光。
「嘖。」冷不防皺起眉,分島猛得放開一隻手,只留下單手舞動笨重的武器,另一手憑空一揮,鏡峰後方的土木頓時竄起,塵土高揚,擋得人生理反應地瞇上眼。
隨即越過分島空翻,鏡峰落到分島身後,一股寒意在後者的頸間竄起,下意識地下腰,眼角餘光瞥見一把短刀分過頸子方才停留的地方,下手絲毫不留情。
彎下腰的同時,分島把斧頭插入土壤當中,趁著鏡峰投擲後的空檔揮起,又是一次塵土飛揚,成了隱蔽,好讓他退後數尺。
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了些,看著前方讓飛舞的塵土全數成為小碎冰落下的對手,分島冷不防咋舌:「怎麼感覺又比上次難打了啊。」
皺起眉喃喃自語,分島都不知道這個高三資優生到底是哪來的閒工夫有時間練這些有的沒的,不是都要畢業考了還這麼難打,偏偏每次段考模考還是榜上有名,他是都把睡覺時間拿來看書嗎?
重新握緊武器,分島把不必要的想像拋到腦後,與其想這些有的沒的,倒不如認真面對,都誇下海口了怎麼可以失敗呢?
憑空揮舞斧頭,四周的樹木彷彿被呼喚一般,以扭曲變形的姿態朝著鏡峰的方向而去。
看著迎面而來的樹木,鏡峰擺明了不擔憂一把短刀無法對付,刀刃用極快的速度揮舞,在眼底只能留下殘影,還有微微看見的火光,是的,就是火光。
凡是被短刀揮過的樹木就像是摩擦過強烈擦出火花一般,從星星之火立即轉為燎原大火,三兩下就足以將樹木燒得一乾二淨。
絲毫不被這樣簡單攻破的情勢影響,分島挨著火光尚未散去的時刻作為掩蔽,一個頓步衝刺,只是眨眼間就出現在鏡峰的下懷,兩人同時對望,雙目的距離只有二十公分,決勝負的關鍵。
然而時間嘎然止在這一點,一枝鋒利的箭不偏不倚地從兩人眼前飛過,只是二十公分的距離間,帶著穿隧道般的巧妙,筆直而過,力道十足,穿入後方的石頭數十公分深,看來不是這麼容易拔起。
「分島和宵發生什麼事了嗎?」如同銀鈴般的聲音溫和地傳出,帶點縹緲不明的感覺在,卻不得不說適時地阻止了正打算分出勝負的兩人,兩雙眼睛同時望過去,恰巧對上一雙沒有對焦的銀白色雙眼。
想到這,分島冷不防落下一滴冷汗,看著來人把拉緊的弓放下,再瞥了眼後方穿石的箭,最後想想這個人其實是看不見的事實……
「沒什麼。」鏡峰收起了短刀,重新化回垂吊的耳環,很熟練地掛回耳垂上,輕點了幾下,依稀又有一道半透明的痕跡沿著稍早擴散的方向歸位,半秒鐘前已經呈現狼藉狀態的『戰場』,此時也恢復了原有的花草叢生樣。
回過身去拿記點表,鏡峰重新繫好領帶,什麼也不做解釋就離開了,弄得還拿著斧頭的分島感到一股莫名,卻也只好興趣缺缺地把斧頭收起來,化回戒指戴回手上,畢竟這樣的東西不適合給其他學生看見。
「結月妳也真慢。」冷不防抱怨,分島看著朝鏡峰離開的方向望去的少女,忍不住又是咋舌。
「抱歉,剛剛被老師留了一會兒,那麼開始吧,拜託你了。」結月笑了笑,溫和優雅的笑容是被全校評為校花的關鍵之一,看著這樣的笑,分島突然想起了這幾天傳得沸沸揚揚的八卦,總能明白點無可奈何。
於是午後的太陽還很大,但午休鐘卻也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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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彌漫著殘餘的熱氣,正被清爽的風一點一點地吹走,人聲不存,寂靜得讓人有些恐慌,畢竟不論哪間學校,一到了夜晚總能給人無盡的想像,然而抱有這樣的想法的人卻不包括已經過了放學時間數小時,日落也好一陣子還一個人站在體育館的人。
聽見了體育館的門被輕聲地打開,鏡峰並不覺得哪裡意外,在這種時間點還能躲騙過警衛留在學校的人可不多,畢竟夜自習的時間也早就結束了。
「果然在這裡。」幽幽的聲音若非熟悉的人,在這樣的時間和場合下聽見,多少是惶恐吧,然而對鏡峰來說卻是習以為常,絲毫不受影響,仍是死板著一張臉。
「怎麼?」回過頭,不出所料地看見紫髪少女走近,銀白色的眼睛究竟看在哪裡他也說不來,畢竟看不見的人能看到什麼呢?總歸是他不能明白的。
「你也聽說了最近的消息吧。」腳步很剛好地停在鏡峰面前,結月淡淡的笑容總能讓無數的人傾倒,陶磁娃娃般精細的面孔常被人評為超凡脫俗,就像她一向給人的感覺一樣,可遠觀不可褻玩。
「沒興趣。」
聽著鏡峰冷淡的口吻,結月似也不介意,自顧自地開口:「最近發現了花叢都沒人照顧,就在午休時間找了分島來幫忙,上次足球社的把球踢了出來,剛好打到分島的頭,他沒站穩,偏偏我恰在一旁,就被來撿球的學生誤會了。」
淡淡的聲音聽起來就像在講旁人的事情一般,結月有意無意地開口,卻略顯燦爛地衝著鏡峰笑了笑,上揚的弧度似乎比平常多了些,但這也只是似乎,實際如何誰又知道呢?
「沒興趣,走了,別晚上還在學校逗留。」說著,鏡峰便從結月身旁走過,朝著體育館的大門而去,後者聽著也沒異議,轉過身跟上,寂寥的校園裏唯一還亮著的燈也就此關上。
今夜的星空大概也很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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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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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島有話要說:「我下次一定會贏回來的!」
嘿嘿~這真的是描寫一篇戰鬥嗎.......
姑且無視這個問題~ˇ~
不知道有沒有人覺得由乃很眼熟呢?
其實他就是昨天第四日幫若密邦指路的大姊姊唷~
至於到底當時由乃有沒有在找人呢~~嘿嘿
小的才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