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距離當時已經隔了些時日,便沒再見到被自己認定為危險人物的那位死神。再次見他之時,已經決定主動出擊,這樣一直逃避老師下去也不是方法。何況已經惹了老師生氣,撇除違背初衷以外,精神狀況也開始出現裂痕,要是不解決,怕是自己將再也無法勝任死神一位。無法勝任死神,就再也無法守在那個人身邊。絕對不想要這種結局。幾乎快與人平視,似乎和對方僅有幾公分之差。站在對方眼前,向人遞出邀請。「……我有事想與你相談。方便借點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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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面前的學生忽然要和自己相談,那雙瞳眸聞言才細瞇起。眼鏡男似乎為了某件事而有所困擾,以罷手示意可以。自辦公椅上站起,走向桌前不遠的沙發上隨意落座,見人仍站著,雙手擺在翹起腿的雙膝上。並沒有意願讓人坐下,反而由自己先開口擊碎沉默,「沒有東西可招待,也麻煩你站著了──所以、」說到此,眼神一轉伶俐,「你找我要談什麼?何況我也不是心理輔導。」
令人深陷冰冷淵源的眼神似乎連本來能完美壓抑情緒的自己都忍不住感受到被震攝住的訝然,但在氣勢上並不打算示弱,將剛才動搖的表情收斂,催眠自己要以平常心應對任何事物。生前各種恐懼都已經見識過了,這種事沒什麼可怕的。一個平常的呼吸過,隨後才給予對方要的答覆──「關於海秋棠老師的事。」
「哦?」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做了些什麼決定,但對象是那傢伙的話倒是起了這麼一點興趣。調整坐姿,倚靠沙發椅背看來悠哉,靜靜待人娓娓道來。
托了眼鏡,這才緩緩接續話題下去,「運動會時,……我有注意到,你看著他的模樣。」那個視線,當初自己的確認定是危險人物。但那層面的危險是指,這人在乎老師的程度絕對不輸自己。不論能力還是年齡,最接近老師的都是這個人,自己則是階級上還是能力都……位居下風。
當然,在能力與個性方面自己完全不了解對方,所以直覺僅僅告訴自己他可能會對老師有所不利。所以,我才選擇推開他,要是因為自己而讓老師發生什麼,絕對不允許,這是在下定決心前的真心。但在那之後真沒見他們之間發生何事,才想來確定對方想法。
「……你也很在意海秋棠老師吧?」
意外的結論出現於此刻,本以為這眼鏡男只是單純頭腦冷靜,算不上聰明,沒想到轉得挺快的嘛。但行動力實在是遲鈍了,早該在發現之時就該來談判才是,真是被動、不積極的傢伙。笑顏蒙上嗅到有趣的意味,才願意讓對方繼續待在這裡和自己談話。「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這種事沒有替你解答的必要吧。」
對方話中似乎隱藏著什麼?但並不認同對方的後段話語,「必要性還是有的。」一聲反駁之後頓了下,打算將擁有的想法付諸一擲。
「因為,你的答案為是的話,……我們將會成為……敵人。」
沒料到學生向自己交出一張戰帖,意思是未來將會有更多有趣的事會發生了。眼下黑痕彎起,含笑望著面前人不語。在死後的這個世界乏味太久,已經很久沒人膽敢這麼對自己發出挑戰了。有趣,真的開始有趣起來了──「那麼,記住你所謂敵人的名字。維克多.尼克。」調整好披風,臉上自信顯然樂於接受這場勝負的爭鬥。
「直夜。」
隨後也報上名諱,亦跟著示意對方要記下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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