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交 uedasu
約略收拾完櫃子上頭放的狼藉的慰問品(大部分是垃圾) ,換回了原本的西裝,對這幾天照顧自己的護士……大媽道謝過,晚點就去辦出院手續了吧。
佐野疲憊的坐在病床上,背後刀割的感覺宛如還清晰,那個鳥型的疤痕大概是消不掉了吧。
他這才注意到房門的動靜。
latest #19
敲敲病房的門,站在佐野成美名牌前,伊藤和日月對望,決定等待房內的人回應。
「不知道他看到我們會怎麼想呢。」
「不知道......不要耽擱太多時間比較好吧,畢竟CATA先生受的傷很重的樣子......」想到那天群組上通知的傷勢,日月有些不忍的降低了音量。
「……唉,雖然覺得很麻煩但是不能讓你們站在門口吧,進來。」
他不能下床太久,說是出院也不過就是能夠走動和自理,醫生叮囑過他不能太亂來。
長嘆口氣,倒了杯水在一旁。
「打擾了。」打開門的高中生禮貌地打了招呼。
「打擾了....」跟在後頭的另一位有著挑染的高中生,聲音十分細小。
「抱歉,我是......我們是前些日子和CATCA打過交道的AVES,也和CATA先生在頻道上說過話。朋友請我替他送點慰問的東西來。」伊藤在病床的牆邊放下包裝低調的黑色禮盒,日月則有點緊張的遲疑了一下才說:「聽說CATA先生快要出院了......能夠康復真是太好了,請多保重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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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嗯,你們有什麼企圖、我是說,有什麼事情嗎?」
為自己竟然對別人的好意有所警戒,不禁為自己感到有些悲傷。
「我現在是沒什麼事,身體狀況也很好,你們不用太拘謹了,想問什麼就問吧。」
「不過先說好,我所聽、所見、所說未必都是真實的,你們要自己判斷。」
「問題的話倒是......我沒有呢,日月呢?」
「我也......唔,請問CATA先生知道襲擊你的人是誰嗎?」想了想,日月還是問了問題。
「啊,這問題有人問過了,是一個叫Backa的BA,那時候見到他本人,但沒看到臉。」
聳了下肩膀,習慣了這個問題般熟練的回答。
「他是外鎧,很巨大的蜘蛛,見了的話記得逃跑,不然會跟我一樣喔。」
「蜘蛛……」日月露出了微妙的表情,之後便不再說話。
「外鎧嗎……我知道了。那……在CATA身上割出鳥型的人,請問你有頭緒嗎?」和傷者問關於他傷口的問題似乎不太妥當,但是因為被囑咐要問,伊藤還是開口問了。
「就是Backa吧,記得他也讓CATCA瞞著我在背後刻了一個,那麼惡趣味的人就只有Backa了。」
皺緊了眉頭,毫無猶豫的答道。
「那傢伙嘛,雖然好玩又亂七八糟,但對事情的偏執絲毫不少於瀨尾醫生,所以才恐怖。」
對於被刻下難以抹消的痕跡一事,CATA表現的比兩人想像中的冷靜。
「CATA先生對於襲擊你的Backa先生.....好像不太厭惡嗎?」日月小心翼翼的問。還可以說對方「好玩」的話,大概還沒有到很討厭的程度?
「怎麼說呢……我覺得以我個人的角度判斷他並不是好事,他傷了我應該並不代表我要討厭他吧。」
或許他遠比想像中更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會成為英雄的人,就代表他有一定曾想讓世界變得美好,我並不討厭這樣的人。」
但是那個人並沒有成為英雄,而是成為憑己意動用私刑的人──伊藤忍不住這樣想。
『不是像個英雄死去,就是看見自己因存活過久而成為惡棍』
不對。不需要像是英雄死去,也不會成為惡人的。那只是自己的意志所驅而已。
「我想CATA先生比我們更了解他。還是不要打擾CATA先生休息了,祝早日康復。」想想自己沒有什麼特別想知道的事了,眼下還是讓傷者修養最重要,伊藤帶著微笑和CATA點頭示意。
「嗯.....有什麼情況,可以和AVES的大家說......」日月音量不大的說了。雖然還有想問的問題,不過就像伊藤說的,讓對方休息比較好吧,CATA一開始也是一副被打擾的樣子。
「或許吧,不過還並不了解真實的他。」
手指有些顫抖著,除了菸癮之外還有其他理由吧。
從口袋裡拿出了薄荷咀嚼錠,塞入口中。
「我想還是算了,我並不想給其他人添麻煩,這次只是例外,不會有下次了。」
「我不會再輸了。」握緊了拳頭,微微鞠躬道。
「.....還請不要太過勉強自己。」伊藤聽到這句話,立刻又陷入了完全無法放心的狀態。日月看著開始猶豫該不該就這樣離開的伊藤,有點無可奈何的微微笑了下。
「我們先告辭了。」拉著伊藤,日月和CATA揮了揮手,一起離開了病房。
「CATA先生想要怎麼做是他的個人自由。不過,之後繼續追查烏鴉的話,還是可以幫忙到他的吧。」
看伊藤的表情稍微放鬆了下來,日月在離開的路上繼續思考著。
情報量不夠,但是和其他人一起交換情報的話,大概就能夠對那個組織的樣貌更了解吧。
「我會注意的,再見。」
頷首,直到確定你們離開才直起身子,下了病床走到窗邊。
「我可沒有說任何謊…。」
喃喃唸著,窗外的白鴿振翅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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