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連假最後一天~
小的出現了> <
於是廢話不多說~以下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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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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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步踏在樹林間,蓊鬱的光采在林葉間灑落,落在地面上是一片斑駁的拼貼,而若是落在林中的人身上……將是無以言語的縹緲。
撩起和服的衣袖,慕羽跟在颯鳶身旁,習慣著一旁的人不說話的個性,泰然自若地享受著寂靜,等到第二場比賽結束後,連慕羽也無法猜想自己的情緒起伏會是如何。
說不定會得到比初賽更強烈的震撼……反之亦然。
不過話說回來,這麼悠閒是對的嗎?據說現在是在比賽中……
看著前方像極了在散步的少女,渾身上下盡是休閒的態度,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在尋找對手的人……更正一下,正在等待對手自己找上門來的人,慕羽冷不防露出苦笑。
把左手伸進右手的袖子當中,冰冷堅硬的觸感在指尖搓磨,因為衣袖太寬鬆,所以沒有直接觸碰到手臂,沒辦法讓這東西溫暖起來。
不過其實也只是兩片圓形的小令牌而已……對於此刻的她們來說多少有些重要的東西。
第二場比賽的規則也很簡單,幾乎可以說是沒有規則,在這片樹林當中,每一組會從不同的起點出發,自行尋找其他組別搶奪令牌,兩個時辰後結算令牌的數量,取數量最多的四組。
不過唯獨只有一個規則:整場比賽當中只能從同一組身上拿一片令牌。
該說御鳳家那邊真是算計良好嗎?把選手能想到的僥倖手法都省去了,既不能從同一組身上搜刮全部,也不能在比賽快結束時埋伏任何一個組別一次得利,非得用實力去證明自己,否則是沒辦法進入四強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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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按著颯鳶的步調,他們真的有辦法收集到任何一片令牌嗎?雖說她大概也不是很介意於名次這回事,畢竟那些數字並不能真正代表什麼,並沒人說那幾個各位數的數字能和實力成正比,中間的變數太多了。
沉浸在自己的思考當中,以致於慕羽差點沒注意到前方的人停下的腳步,險險撞上去,淺綠色的眼微微睜大,略帶些不明白的眼神,等著颯鳶的下一步。
「出來。」
「欸?」愣愣地眨眼,慕羽略略集中注意力,卻沒辦法很敏感的感覺到四周有人的存在,隱隱約約似乎有點氣息,卻被很自然的融入這片樹林當中,若非颯鳶出聲,慕羽敢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察覺。
看來來人的實力不由得小覷,只是……
慕羽把視線放在前方眼神仍舊泰然自若,絲毫不覺得這麼一個巧妙隱藏的對手有威脅性可言的搭檔身上,冷不防勾起一抹笑,看來她是不太需要去擔心了,若是颯鳶還能如此自然地面對,那就代表她還有十足的把握。
就像是要回應颯鳶鏗鏘有力的聲音,一串快速卻不遮掩的腳步聲從斜前方不遠處傳來,挾著一個嬌小的身影,絲毫沒有方才高超的隱匿技巧,反而有股唯恐天下不知的氣勢。
「大姐姐大姐姐!妳好厲害呀!」花直直衝到颯鳶腳邊,在快撞上的半公尺緊急煞車,停得剛好,抬起頭,一雙大大的黑眼直盯著後者,視線沒預警的對上,霎時有股大眼瞪小眼的感覺。
這樣的發展還算是在比賽當中嗎?
慕羽冷不防苦笑,方才她的腦海當中思考過了不少算盡千方百計的對手,也想了很多應對的方法,卻沒想到是個這麼直線條的角色,把不久前腦袋裡還在估算的總總都打散得一乾二淨。
「大姐姐,這是要玩大眼瞪小眼的意思嗎?」努力睜大著眼,乾澀的感覺湧在眼底,花嘗試讓雙眼不要眨下,鼓著一張包子臉,完全把這場比賽的重心放錯地方。
絲毫不給面子,颯鳶也沒打算和小孩子玩遊戲,自然的眨了兩下眼,面無表情的臉上難得多了點隱約不明顯的稚氣,這樣的行為立刻換來花發現新大陸一般的燦爛笑容。
這笑容燦爛得讓慕羽為之一震,不曉得是否是因為在這邊待上了幾天,心思都被封閉在這麼一個殘酷的環境當中,如此得來不易的笑容純粹的讓人誤以為永遠不會消失。
「哇啊啊!大姐姐輸了!那麼大姐姐要把那個圓圓的東西給花!」花興奮的表情就像個成功得到糖吃的小孩一般,滿面欣喜的就朝著後方跑去,邀功邀得迅速,「媽媽!花可以從大姐姐那邊拿到一個令牌耶!花是不是很棒?」
顯然少女沒有自覺正在暴露從方才到現在都沒有出現的人的身影,然而葉也沒因此而表現不滿,她走出隱藏的角落,穩穩的接下朝著自己飛撲的少女,嘴角邊露出一抹苦笑。
「抱歉了,花她沒辦法用普通的方式理解比賽規則。」雖說這比賽也沒什麼規則就是了。
葉輕輕把花放了下來,撫摸了幾下少女烏黑的髪,溫和的笑了笑,並沒有打算告知後者取得令牌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畢竟在花的思慮當中,這場比賽只要用盡辦法拿到令牌就好,當然這樣用盡辦法的說詞在一個年幼的少女耳邊聽來,就和玩遊戲誰贏了誰就有獎勵一樣簡單。
葉深深吸了口氣,她實在沒想到,只是讓花跑跑跳跳去找可以作為練習對象的人,這個總是過動過了頭的少女會一路狂奔到這裡,還挑了個完全不對等的對象,真不曉得小孩子的思維都是如何?
颯鳶能感覺到葉認真的氛圍,雖說那目光仍是帶點無奈,只是遇上對手,難保不會有那麼一絲無法抑制的激動,就像此刻,儘管葉下意識的認定了沒有勝算,卻還是抱持著一定程度的沸騰感。
意會到了這樣的情緒,颯鳶朝著一旁伸出手,慕羽會意地憑空拉出一條直線,在初賽時曾出現過的一柄長槍被穩穩地交到前者手中,鍍金的紋路展現著無法讓人忽視的歷練,儘管並非慕羽的本體,只是被握在颯鳶手中,那樣強勁的氣勢便展露無遺。
葉的腦海中冷不防又想起了瑤蓮,果然,這兩個人實在太相像了。
朝著一旁停止撒嬌的花看去,葉勾起淺淺的微笑,似有似無地想傳遞甚麼訊息般,不過這麼一笑,兩人已經默契十足地消失在原地,徒留一片綠意。
慕羽愣愣地眨著眼,剛剛那一瞬間的動作她沒能看清,等到她意會過來時,原先葉和花站的位置已經空無一人,她能感覺到的頂多是殘影,而且並非真正用雙眼看透的殘影。
相較於慕羽的反應不及,颯鳶單手握槍,俐落地轉了圈後朝著頸側刺去,鍍金的紋路在半空中劃出金色的亮痕,連帶著幾縷烏絲在肩側落下。
葉苦笑地閃過看破她的突襲的長槍,卻難逃少掉幾根頭髮的命運。
儘管如此,葉的動作沒有停頓,壓低身子瞬身出現在颯鳶右側,一柄小刀沿著斜上切角而去,被後者向後彎身閃過。
然而,葉的表情卻沒有閃過失手的可惜,映在颯鳶淡紫色的眼眸當中,是被陽光照下,細微不明顯的光點,這讓颯鳶微微蹙眉,在身體還沒回穩的情況下,踏地助力,隨即是數公尺的距離。
屏氣數秒,颯鳶這時才注意到葉有些可惜的苦笑,若非方才是從下方恰巧看到陽光的照射,颯鳶也不覺得自己能躲過剛才那回,葉擅長的工夫的確不好應付,太神不知鬼不覺,但總歸是有例外。
還在思量著對策的同時,一個細小難以察覺的氣息在颯鳶靈敏的神經下一掃而過,若是平常,她可能會以自己神經質做解釋,但此時此刻是比賽,寧可相信這是萬一,也不要掉以輕心。
「風之天靈,拂起狂嵐。」只是這個一句話,以颯鳶為中心,化作龍捲般的型態,柔和的風也顯得粗暴,向外排擠開靠近的一切,彷若絕對的壁壘。
趁著空隙衝入颯鳶下懷的花鼓起腮幫子,有些氣餒的向後跳了幾步,儘管表情還帶稚氣,架勢卻相當穩重,絲毫看不出是僅僅十歲的小女生。
從開戰到現在只有站在一旁沒有任何動作的慕羽感覺到來自葉的眼神,回過頭露出淺淺的笑。
「妳都不幫妳的搭檔?」葉絲毫不避諱,直白的開口,畢竟從最直接判斷武靈實力的証明──髪長看來,慕羽雖然說不上頂尖,但也不是泛泛之輩,只不過似乎從初賽開始,往往出手的就只有颯鳶。
「看來是還不需要,況且,若是颯鳶都無法應對,那麼我也想必幫不上什麼忙。」淺淺地笑著,慕羽說這話時口吻裡頭帶著的絕對不是自卑,而是閒話家常般,對自己另外的定義,「妳不幫花嗎?」
「我相信颯鳶不會下狠手,花這麼好動,給她消耗一下體力也無妨。」豪邁的笑,視線落到不遠處一攻一擋的身影,葉還算有自知之明,她自然明白就算是和花兩個人聯手,要應付颯鳶也是不可能,況且對方到現在也不打算讓武靈回歸武器型,那樣的自信可讓人不敢恭維。
不過葉想的也沒錯,就算是站在絕對優勢,颯鳶也幾乎沒傷著花,儘管長槍揮過了後者的衣襬,破的也頂多是衣服,與衣服相貼的皮膚卻是完好無缺,對力道、方向巧妙斟酌到這種地步,葉也心服口服。
「看吧,我沒說錯。」
嘴角邊又勾回苦笑,慕羽也真是服了葉,完全把颯鳶的個性看得死死的,颯鳶的攻擊雖說看起來氣勢十足又乾淨俐落,卻時不時收斂,畢竟花就算在比武這方面再怎麼的早熟,也比不過颯鳶的老練。
「妳不打算追擊嗎?」
「不了,就當作給花見見世面,令牌什麼的,還有時間可以再得。況且,妳擅長的屬性完全把我們擅長的伎倆吃得死死的啊……」
看著不遠處,利用嬌小的身形左閃右躲的花,葉下意識地露出欣慰的笑,雖說還只是個思想不成熟的少女,但是花她也是在努力,儘管處在絕對的劣勢,不想放棄的心情大概是年幼的孩子才能做到的堅持吧。
「是嗎?」慕羽有些愣愣地望著泰然自若地宣佈失敗的葉,其實慕羽完全沒察覺到花和葉擅長的到底是什麼,看著不遠處不停止進攻的花,慕羽也是一頭霧水。
「颯鳶已經看破了啊,這樣的話就沒什麼勝算了。」像是想要印證什麼,葉從腰間的小布包裡頭抽出一柄刀子,遞到慕羽面前,後者睜大淺綠色的眼,仔細地打量了許久,緊皺的眉才鬆開,露出豁然開朗的表情。
「原來是這樣啊……真可惜。」慕羽巍巍苦笑,儘管可惜還是不得不表示欽佩,葉和花擅長的用毒,剛剛那柄小刀上有著極為不明顯的一層毒藥,慕羽猜想應該是麻醉之類的用毒,依著葉的個性來說,沒有必要往死裡追擊的事情應該不至於用到危害生命的毒藥。
也難怪葉說了可惜,畢竟比武器,想要擊傷颯鳶是難上加難,而若是用毒粉類,在風的面前也就自然而然失去效用,一個不小心可能還會波及自己,就算技巧再怎麼高超,這綜合下來不說可惜也違背良心。
不遠處已經糾纏許久的颯鳶似乎有意停下這場比賽,長槍在手裡被輕巧華麗的旋轉幾圈,目眩了花的目光,隨即腳跟一勾,勾在後者沒防備上的膝蓋處,一瞬間沒了重心,花哀著跌在地面上,一柄利刃乾脆俐落,直直指在頸間,沒有多餘動作的快速,畫下了完美的句點。
似乎對突然加速進展的過程無法反應過來,花眨了眨黑色的大眼,有些驚恐的看著前方直指著自己的利刃,就算是她也看明白了意思。
淡紫色的眼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颯鳶稍微思考了一下花等會兒會不會哭鬧這回事,但就算是好了,她想必還是會泰然自若的面對少女的哭泣,然而事情完全出乎想像,誰說花會哭了?
「……哇啊!大姐姐超厲害的!好厲害好厲害好厲害!」絲毫不把指在自己頸間的長槍當成一回事,花手舞足蹈的配上天真燦爛的笑容,如此單純的明亮竟讓颯鳶有一時間的失神,這種得來不易的笑到底要怎麼持續十年之久呢?
這個問題颯鳶沒有深入思考,只是點到心底為止,答案如何,對於現在的她也不是那麼重要了吧。
收回長槍,手勁一上,長槍被憑空握碎成風飄,颯鳶伸手拉起還在自己的小世界裡頭歡愉的花,看了眼方才站在一旁納涼的兩人,淡色的眼裡頭近乎沒有溫度,還是一如既往死寂般的平靜。
「真是辛苦了,抱歉啦!」葉朝著颯鳶拋去了一片令牌,並接住了一看到自己熱血又上升不飛撲不快的花,耳邊持續聽著花有完沒完的興奮發言。
「媽媽!大姐姐真的好厲害唷!不過花也很厲害!花剛剛超認真的唷!就像這樣……」
穩穩接住被拋來的令牌,颯鳶連看都不看一眼就交給慕羽,這麼一個連貫動作看在眼裡的葉冷不住苦笑:「早知道東西收在慕羽那,我剛剛就直接先搶了。」
雖說良心不同意就是了。
朝著葉點頭示意,颯鳶和慕羽眼神交會一瞬,沒有交談、沒有溝通,只是眼神示意,慕羽便心領神會,朝著葉微微鞠躬:「抱歉了,那麼時間有限,我們這邊就先離開了,祝妳們接下來順利。」
「彼此彼此,不過我想妳們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啦!」爽朗的笑了開來,葉目送著兩人悠閒的離開,從背影看來絲毫不像是處在這麼一個玩命的比賽當中,如此泰然自若的表現,能夠持續多久呢?
這場大會不自然,那麼為什麼又要處在這片渾水當中?
若是無法浮上岸邊、找不到漂流木,豈不只剩下死路一條?
視線已經快要看不見走遠的背影,但葉卻總能把那樣的背影和另外的人聯想在一起,她想這兩個人應該都知道了吧,對於這個烏黑混濁的大會,既然如此,那麼為什麼又要出現呢?
甩了甩頭,葉朝著懷裡頭面露不解的花笑了笑,用屬於她特有的朝氣聲線開口:「那麼,接下來要去哪裡把令牌贏回來呢?」
好的~以上放文結束~> <
天氣開始轉冷了,
小的的鼻子快要陣亡了呀orz......
下次更新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啊~~(遠望
那麼這些暫且拋一邊~!
天氣開始轉冷了,那麼今天茶壺先生重新上工~
帶來些最普通的茶
暖暖的,在這種天氣裡喝著也是心暖唷~
於是各位看官請自取吧^ ^
彩音
9 years ago
第一個遇到的竟然是花阿~真是想不到,花還是一樣可愛呢~下一個要跟誰戰鬥呢~~
什麼~微苦的小空醬出現了~=^=
彩音
9 years ago
呵呵~~很久沒出現惹
你也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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