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就是這個消失很久的小的又出現了~
感謝上帝這學期有三分之一的報告已經解決了> <
那麼讓我們廢話暫且不多說~以下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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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略顯凝重,在這麼一個晴朗溫暖的天氣當中,這樣的氛圍彷彿是落下不合時宜的夏日雪,在凍結著暖意,甚至連空氣也要窒息。
一前一後走著,速度說不上快卻也不是輕易能追上的步調,然而從行走的姿態看來,卻是說有多輕鬆就有多輕鬆,著實看不出腳下的步伐。
latest #29
利用著能漂浮在半空中的優勢,沄並沒有奉行雙腳萬能的想法,把空氣當作睡眠的好去處,趴在半空中移動,臉上的表情隱隱約約透著鬱卒,悶悶不樂的模樣配著他年幼的外表,給人一股鬧脾氣的錯覺。
沄不喜歡思考複雜的事情,之於他,往往是將他人的想法一目了然,思考什麼的,對他而言並非常態,甚至可以說,能夠不要動腦,沄會相當樂意的逃避。
不過相反地,他的搭檔似乎不是這樣一個人,總是踩在起點已經想完終點,中途有多少岔路、有多少分歧可以到達目的地,他都已經想完了,清清楚楚,卻一言不發。
沄曾經稍微耐下性子思考:像他們兩個個性如此截然不同的人到底要怎麼相處在一起,還是用搭檔這樣的身分?
究竟思考了多久,沄自己也說不來,到底要以時辰計算還是不過眨眼間他也不記得,總而言之,他的結論就是……沒有結論。
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想通呢?不就第一眼開玩笑開錯人,一時之間心血來潮就簽約了嗎?現在去追溯理由也沒有什麼理由,當初他們是名副其實的陌生人,陰錯陽差地當了搭檔,在不了解對方的情況下,想說是偶然,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必然。
否則,他現在怎麼會在這個樹林裡悠閒地飄著呢?
第二場比賽在沄的眼裡看來實在不怎麼樣,就是場普通到沒新意的活動,原先興致勃勃的想著千方百計要來比武大會看看,只不過一直到現在,他似乎都敢無法體會到當初的熱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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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旁邊跟了一個無感的人,被傳染了無感氣場吧。
於是就在這樣提不起幹勁的活動下,第二場比賽似乎快結束了,太陽已經將近移動到正頭頂,日正當中,正是這場比賽的期限,屆時主辦方會敲大鐘提醒。而他們手上據說會決定勝負的令牌……一路上遇到幾個人就多幾個吧。
其中還有一個是從那對母女手中拿到的,那個永遠學不乖的少女還是一見到一旁的搭檔就喊叔叔,正想嘲笑卻被下一句話梗得差點喘不過氣,因為沄自己還是被叫著鬼姊姊。
思緒已經飛到九霄雲外,若非前方的人突然停下,沄可能會一路神遊到比賽大鐘響起。
從頭到尾不發一語走著的瑤蓮稍微停下腳步,單手撐在一旁的樹幹上,蹲下身,垂著頭讓人看不見他現在的表情,簡直像是中暑的人一般。
但沄很清楚不是這麼一回事。
飄在瑤蓮身旁,沄從左邊繞到右邊,又從右邊繞到左邊,抿了抿唇,似是有話要說:「……欸,如果真的不行的話,就先別用了吧。」
沄看著只是揮了揮手回應的搭檔,眉頭皺起,不符合他乍看之下的年齡的痕跡落在眉間,帶點不滿的意味,卻好像缺了點資格,遲遲沒有多說什麼。
沄還記得初賽開始前,他曾經說過同意讓瑤蓮使用自己作為武器,只不過夢屬性的武靈和一般的武靈不同,夢屬性的武靈沒有武器型態,或者說講確切一點,要怎麼發揮他們全看契約者的能耐。
沄不得不承認,瑤蓮是一個快要脫離人類存在的人,從各種層面上來說都是如此,自從和自己簽約後,他們可以說是共感的連體嬰,不是在於肉體上的感覺,而是接受到的心靈層面的想法。
沄知道他在數量極少的夢屬性武靈當中,能感知的範圍並不小,幾公里的距離跑不掉,在這樣的範圍當中,除去特別隱瞞的角色外,所有人的內心思考與想法都一覽無遺,沄老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模式,腦袋當中無時無刻被灌入龐大的資訊量這一點幾百年下來早已和呼吸一樣自然。
只不過,對於才剛接觸這種狀態的人來說,瑤蓮的適應力已經不是常人所及。
然而光是這樣的適應並非沄作為武靈的能力,這只不過是夢屬性該有的基本而已,沄真正的能力就如同他本身的屬性──夢。
就是憑藉著夢境去騙人,和對方同步,專注地把那個人潛意識下的想法給挖掘出來,那些通常是污穢黑暗又不堪的,再把握著這一點,從中抓出足以利用的點,直接對著對方的意識進行掌控,催眠、恐嚇,呈現出對方最不想面對的畫面,那可以是死亡或是骯髒的秘密。
但依著夢屬性的基本,他們是共感的,也就是說,自己在對方的腦海當中灌輸了多少足以讓對方崩潰的內容,相對的,那些畫面和其引發的負面情緒也會毫不保留的反彈回來。
這才是想要完全使用沄作為武器最難克服的部分。
現在瑤蓮面對的就是這麼一個反擊式的困境。
沄並不覺得這麼快就使用上這樣的能力是好事,雖說只要能夠成功適應,這個能力的確是讓人羨慕的好用,儘管還是有連帶的危險在,但暫且不論,也足以應付八成以上的對手。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能不被夢境和潛意識迷惑的人,少之又少,那些夢境和潛意識都是在反應那些人不敢面對的內心,當要選擇面對的時候,這樣的衝擊,不是泛泛之輩可以接招的。
只可惜,瑤蓮似乎並不這麼認為,今早天剛亮的時候,還頂著睡眼惺忪的雙瞳的沄差點沒被一句話嚇到過度清醒,那算是難得一次沄得在一睜開眼就逼迫自己大腦運轉,幾百年下來沄得說,這件事情幾乎不曾發生。
天曉得他的搭檔是幾時就起床,在自己睜開眼的那一剎那,還沒來得及享受今日的好天氣前,那張總是沒表情的臉就在一旁,喝著茶、帶著閒情逸致,用事不關己的口吻開口:「今天開始練。」
只差這麼一丁點,沄就從床上跳起來,認真評估起瑤蓮的大腦是不是睡暈了,不過可惜了,後者沒睡暈,而且認真的很,縱然這是無法從他慵懶的表現上看出的。
基於這樣的理由,今天遇到的對手,除了那對母女以外,瑤蓮的確都是用幻境的手法對付,偶爾混雜些共感的運用,龐大的資訊打入腦袋當中,就像他們初次見面時的惡作劇一樣,效果見長。
然而幾個時辰下來的使用,對於初學者來說,這樣的負擔量可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形容的,沄都覺得瑤蓮現在還能清醒著是奇蹟,畢竟根據他的經驗,能在第一次使用的情況下撐下來沒被擾亂心志的人,屈指可數。
「欸,咱是說認真的,太勉強的話小心……哇啊!」難得的苦口婆心還來不及發表完,沄先被一股拉力強制回歸地面,摔在地上的感覺一點也不舒服,縱然他的身體是半透明的,但不代表他真的是鬼啊!該有的痛覺沒少半分。
可惡……好心沒好報……
在沄發難以前,瑤蓮先一步站起身,這才看見他的臉色是說有多差就有多差,本來就不太帶有血色的臉龐現在是完完全全的蒼白,下唇有齒痕,微微蹭出血痕。
一點不尋常的氣息在沄開口前被感覺到,隱約的陌生感讓他的神經瞬間繃緊,一把小刀插在他前方不遠處,順著可能的路線推回去,剛剛這把小刀可能從他的頸子原本停留的位置直直穿過去。
想到這,沄冷不防竄出冷汗,不久前徘徊整個腦袋的發難詞都被硬生生吞了回去。
他是武靈,是有生命的存在,就算比人類耐打些,但這不代表他能接受被人砍了頸子還活得好好的。
「差一點……」渺茫的聲音傳出,聽在耳裡不容易辨識方位,帶點縹緲意味的聲音搔得耳朵癢癢的,聽久了想必腦袋會暈呼呼的。
沄微微皺起眉,這個對手大概是今天遇上最麻煩的角色,想到這,他把視線落到瑤蓮身上,先早已經和自己配合過數回,現在瑤蓮的精神狀態大概不太穩定吧,更不用說還有無時無刻傳來的心音在刺激,要在這種情況應對,給人被逼到下風的感覺。
「瑤蓮,用平常的打法應對吧,現在還勉強自己使用咱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難得語重心長,沄都覺得自己反常了,若是平常的他,絕對放給瑤蓮隨意,結果如何都不干他的事,那麼是什麼時候他也變得那麼婆婆媽媽了呢?
一如既往地,瑤蓮沒有用任何言語回應,只是微微往前站,若非那張無表情的臉上慘白的駭人,那姿態時在和沒事人無異,霎時間讓沄產生錯覺,其實一切擔心都只是他想多了。
愣愣地睜著透明的雙眼,沄一時之間手忙腳亂,他發現自己站不穩立場,竟然有股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認為瑤蓮還可以再和自己配合下去,這樣的想法連沄自己都感覺到恐慌。
直到沄注意到瑤蓮的雙眼變了色才赫然驚覺,其實後者打一開始就已經決定好了,脾氣硬得很,諒前者勸說大概也改變不了他的心意,方才那樣的姿態不僅僅是為了迷惑沄的立場,更是在迷惑藏匿起的對手對他們這邊實力的衡量。
「瑤蓮!你這正太控……」沄的話沒說完,他能看見許多比較清晰的畫面,那是個陌生的人,也是個走在崩潰邊緣的人,就像個走鋼索的小丑,只要忘了笑就會墮入深淵,而瑤蓮現在要做的正是推那人一把。
搭檔之間的共感讓沄也能一起看見對方的潛意識下藏匿的恐慌和不安,這些畫面正在嘗試和他的內心同步,沄知道自己可以分毫不受影響,正如先前所言,對於他人的情緒在他眼底就和呼吸沒兩樣,有誰會特別注意自己吸入的空氣中被混入了多少塵埃嗎?
而迷惑的過程就是瑤蓮自己的功課,沄也不會知道他創造了如何的畫面讓對方崩潰,唯獨曉得的是,不論前者描繪出什麼,都是得和目標共享的,就連目標崩潰的情緒也不例外。
瑤蓮的眼底被蒙上一層就如同沄的雙眸一般的透明色,原先的灰被隱沒,幾乎看不清原先的色澤,略顯迷茫的表情之於瑤蓮是罕見的,但這卻代表了雙方正在天人交戰。
屬於夢屬性武靈的戰鬥往往是肉眼無法看見的,那只存在於契約搭檔和目標之間,誰先垮下誰就輸,是在精神世界的比拚,而且持續時間也不久,因為一旦久了,後果如何誰也料想不來。
正如沄所想的,夢屬性武靈好用歸好用,但是卻也相對的有危險性,這不僅僅指的是對方反彈而來的情緒對自己造成的衝擊,同時也是指……在創造幻境的同時,契約者本身是處於完全沒有防禦的狀態,沄自己也不是擅於戰鬥的角色,反應慢如他,要在這樣的時刻護住契約搭檔簡直是天方夜譚,更不用說瑤蓮想要創造的幻境根源也是基於他的力量,若是過於分神,這個幻境也會破滅。
微微闔上眼,沄能感覺到在自己的思慮當中帶點不明的波動正嘗試擾亂他的思考,這是瑤蓮正在和對方進行共感的證明,不過沄無法知曉他到底給對方做了怎樣的夢境,只是……這個波動感不是很穩定。
沄無法判斷不穩定的來源是瑤蓮本身還是對方的心靈城牆不是那麼容易打破,但總歸這不是個好現象,忽近忽遠忽高忽低的感覺刺激著沄的神經,這比起同時接收著大量的想法還來得讓他厭惡,而且不安的層面也在加深。
這場不穩定的拉扯並沒有趨緩,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沄忍不住把眼睛睜開一個縫隙,映入眼簾的還是那個沒表情的面孔,難得的,沄想咒罵這張臉,總是不帶起伏,讓他無法從中看出些所以然。
霎時間,三個聲音幾乎是同時傳出,各自帶著不同的音量,從不同的方向而來,少數被刺激的腦袋短時間內衝出嗡嗡鳴響,沄完全睜開眼睛,近乎是反射性地朝著其中一個聲音來源轉過身。
那是一個墜落的聲音,還沒碰上地面,但是卻能聽出搖搖欲墜的結果,也是這個聲音帶走沄最多的注意力,接在這個聲音後頭的是一個更大的聲響,重物落在地面的聲音沉悶地不堪,卻也同時在說明這場戰鬥能有多短暫。
第二個聲音是來自沄的大腦,波動不斷的感覺在一個剎那被強制中止,就像一條晃動的彈簧被人伸手緊抓一般,被勒緊的窒息感在波動平靜前丟下了震撼彈。
至於第三個聲音,沄一時之間也沒意會過來究竟起源於何,他是在轉向看向那個翻著白眼從藏匿的樹葉間落下的人時瞥見了一抹銀光才赫然驚覺,那是利器劃破空氣的聲音,帶點尖銳卻能無聲無息。
瑤蓮似乎是想伸手把迎面而來的短刀接下,沄不懷疑他真的有辦法,在他的印象當中,已經快把瑤蓮和無敵畫在同一個區域裡頭,然而就算是無敵也會有出錯的時候,只要是人,就不會是無敵的。
舉過半空的手映在還沒恢復原色的雙眼當中就像是下意識反應一般,指尖擦過短刀的握柄,沒有施力接下刀刃,短刃順著原先的軌跡揮過左肩處,落在後方的地面上,一抹殷紅混入視線當中。
沄的價值觀有種被無聲的更改的錯覺,最近染上的發愣習慣讓他怔在原地,眼神與瞳色恢復灰色的視線交會,那個瞬間,沄似乎從這雙眼底讀出了一個無奈的訊息。
一股無名火頓時燃在沄的心底,重新飄回半空中,稚幼的臉上覆上一層怨怒。
瑤蓮就像沒收到這樣的情緒一般,放鬆了緊繃的神經,跌坐在地上,擺著左肩的血淌出,坐視不管。微微鬆了口氣。
瑤蓮方才差點以為會來不及迷惑對方,這次的對手不是沒有黑暗面,也是友只要是人類都會有的恐慌,只是那個人看得很開、壓抑得很緊,若是沒在最後一刻把那個傢伙鎖太緊的負面情緒解開,這把短刀就不會只是揮過左肩而已,那傢伙想瞄準的是左胸口。
不過這麼想來,是人類都會有恐慌嗎?
勾起了似笑非笑的弧度,瑤蓮並沒有深入思考這個問題,算得時間也差不多,一聲沉重的鐘響傳入耳邊,是的,這是沉重的,結束不代表解脫,結束只代表開始,無人能預料的下一個開始。
反胃到不想移動分毫的身體被瑤蓮強制要求動起來,伸手接過沄從對方身上摸來的令牌,果斷忽視了後者有怨說不得的表情,朝著集合的方向邁開步伐。
那麼這場結束代表的會是如何的開始……?
這不是打從一開始就知道的嗎?
好的~以上放文完畢!
小小聲地問.......現在還有活人存在嗎?=^=
嘿嘿~自從開學以後延宕的越來越久了呢orz......
真是要小的無奈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的~不管樓上的瘋子> <
轉眼間就到了這個天氣不穩定的時候了呢~
秋天就是要來點桂花糕吧!(?
於是就讓我們來吃點桂花糕吧!(不知道為何興奮的小的~=^=
那麼一如既往地~
請各位看官自取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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