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歌壓切】
時序輾轉間,又即將迎來於本丸的冬天,但這不影響每日的行程,只是在批閱時上頭寫的註記卻讓自己有些遲疑,最後索性拿起這份公文前往歌仙兼定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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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曲起,輕敲門扇以做提醒,「我是長谷部,有些問題需要問你,能進來嗎?」
靜心跪坐於房室正中,身前擺放一圓身細頸的苔色花器,之中插著一枝骨幹扭曲而有分支的枯木枝條,手中持著及身旁擺放數種花材,幾方擺弄都捕捉不到心中所感,愈漸煩躁,正放下手邊之物打算重新培養一番情緒,便聽見門外傳來兩聲禮節性的輕敲,與壓切長谷部的嗓音。
正好也該轉換轉換心情。
如此想著,便張口回應了對方,「請進,房內混亂還請包涵。」
「那我進來了。」
房內應允後便逕自拉開進入,視線也自然落於散在歌仙身邊的花木,自然跪坐於對方後頭,翻開了欲與歌仙討論的公文,咳了幾聲後卻遲遲等不到對方轉身,於是有些困惑開了口,「歌仙,對著一個插著枯木的瓶子在做什麼?」
「自然是插花了,奈何手邊花材盡不理想,合不了思緒……」一面回答一面伸手撥弄花材,過了一會兒才轉頭面向來人,卻不期然的撞進一對紫水晶一般的眼眸之中,頓時眼前一亮,思如泉湧。
「是嗎,這些花還不夠滿足你嗎?」視線順著歌仙話語往邊側掃去,雖不臻完美,卻也應足了,這些追求所謂風雅的人實在無法理解,正想開口打斷對方時,歌仙的轉身與那眼瞳裡滑過的光采讓自身順時一懵,竟是被那對碧綠給緊緊扣住而無法言他。
「這是當然的……風雅是不可妥協的,尤其在見過臻至完美的顏色之後、又怎麼還能屈就於或是斑駁或是顯得灰敗的花朵呢?」仿若是意欲捕食夏蟬的螳螂,定定的看著對方,緩慢的撫平袴上皺摺,起身向前踏了一步。
「什麼……」無法理解歌仙之意,但本能的感受到對方散發出來的侵略氣息,手下意識往腰間探去,但身著簡便內番服飾的現在是徒勞未果,隨著歌仙的越加靠近,一抹汗珠卻是沿頰側滑落。
這男人,現在很危險。
「哦呀哦呀……」俯身向前,右手貼於人的臉側而拇指置於對方的眼角之處,輕輕摩挲,「何必如此戒備,紫藤家紋的壓切長谷部,這不過是一個愛花之人的欣喜若狂的注視,想要伸手碰一碰這朵,美麗的花。」
被觸碰的地方讓腦袋有些酥麻,那憐惜似撫摸過的指尖有些燙人,「你看錯了,我這裡沒有花給你。」手輕揮開了對方的手,視線迴避於那對彷彿將人拖入深不見底的湖泊,今天的歌仙兼定是十分不對勁。
被揮開了手也不惱火,只是同樣的半跪在地,低低的笑了出來,一手按摩似的捏了捏對方的後頸,額抵著額,像是要望進透紫色眼眸的深處,「說什麼呢、可不是在這?」
語畢,宛若親吻花瓣一般,憐惜的吻了吻長谷部的眼臉。
是如深壇之淵。
「唔……」伸手抵於歌仙胸膛,這一串的細膩碰觸讓自身產生正同花朵被修剪的錯覺,落下的親吻充滿憐惜,讓自己一瞬之間居然也同起燥熱,趕忙回神發出喝斥,「……歌仙兼定,我沒空陪你胡鬧。」半垂下眼往後一挪站起,直往門外走去,甚至連置於腳邊的公文都來不及拿起。
「不合時節的紫藤花啊……」雖說適才百般逗弄騷擾,此時見人離去也並未強硬的阻攔,只是垂下眼睫勾起嘴角,一枝一枝收拾著榻榻米上的花材,連同枯木都自瓶中拔起,一同丟棄。
「想必即使嬌養在花瓶之中也不會輕易枯萎吧。」
將適才觸碰過對方的手貼在自己的頸側,像是回憶他炙熱的提問,中喃喃唸道,「對你的執著、最幸福的時刻、沈迷的愛,還有,醉人的戀情。」紫藤的花語。
「原來如此……」
❁ ❁ ❁ 啊,我的公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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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這些紙是?」收拾房內的同時撿到了長谷部適才留下的紙張。
❁ ❁ ❁ 拿去折風雅的紙鶴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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