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的警笛響徹雲端,烈焰吞噬著暗紫色的天空,男人被抬上擔架,熾熱疼痛的傷口烙印在身上,意識模糊地,望著那來回奔走的救護人員。
沒有英雄在火場裡頭嗎?
一個也好,他的妻女……。
那被灼傷的咽喉擠著沙啞的聲音嘶吼,一旁幾名英雄議論著。
『怎麼辦,進去嗎?』
『果然還是看看吧?老師的狀態不太好……。』
『……不,不用了,裡頭沒有活人了。』
『收隊吧,接下來交給有專業知識的消防員比較好,火場有崩塌的可能,即使是我們也很危險。』
白色耳機下達指令,救護車的車門和救護員的急切詢問打斷了他的意識。
—
『請一定要救他!』
『經費跟器材也好、要花多少錢都可以!不管怎樣……老師一旦死了,Falcons就玩完了!』
『就算你那麼說……他本身的想要存活的意志力感覺並不強啊……我是醫生又不是神。』
『老師!!不能在這裡結束!』
『活下去——』
『活……。』
—
『……要進去嗎?』
「爸爸他、我父親他還在裡面!!他沒有出來!」
『抓住尼德。』
「!——你、父親!!放開我!」
『收隊吧,外鎧還沒趕來,已經來不及了,對不起,我深感遺憾,Goddess。』
—
病房呆板的儀器發出規律的聲音,渾身包了繃帶的男人靜靜地吸吐著。
嗶—嗶—嗶—嗶
嗶———————————。
碰碰碰。
「舅舅?吃早餐囉?」少女清晰的聲音徹底粉碎夢境,裸著身子的男人疲憊地拉開純白棉被。
「我已經不想再拜見您的裸體,所以就不進去了,因為您在夢中一直呻吟,見龍先生已經焦急的在踱步了,您要是不出來,我預估十分鐘之後他會破門哦。」
「到時候請支付門的賠償金,就這樣,等會見。」
還是一樣不留情面,少女的言語犀利的與那清秀的臉龐有強烈的違和感,這是出自自己隨從的評語。
「真是跟你年輕時很像的人啊……酒井。」輕笑幾下,他下床穿上襯衫和黑色長褲,梳洗一番後紮起頭上的辮子,行動起來與一般人無異。
看他的動作,或許絲毫不會想到他是個盲人吧。
他拄著拐杖,慢步著下樓,突如其來的力道捏住自己的肩膀。
「哎呀——好痛,見龍。」
「……。」東方臉孔的男人沉默幾下,打量了眼前金髮碧眼的人,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後才攙扶著他走到餐桌旁,握著他的手確認座椅的位置,自己才就坐。
「還真是照顧的無微不至呢,雖然我可以接受以下刻上。」一口氣在太陽蛋上頭劃傷痕跡,淌流而出的蛋黃沾在烘烤過的吐司上頭。
「啊哈哈,說什麼呢小毬子。」
「闡述事實,說起來舅舅找到住處了嗎?」
她將培根送入口中,咀嚼完才開口問。
「啊啊……好像差不多了,抱歉好像給妳添麻煩了。」
「嗯,添麻煩了哦。」
雖然是因為在國外的爸爸的請求,才答應讓突然出現的舅舅住在自己家的閣樓,不過她倒是也還稍微對眼前的男人有模糊的印象。
「這裡的空氣真的很不好。」
「不要轉移話題,真是的。」給了對方一個白眼,雖然知道眼前的男人看不見。
用完早餐,酒井收拾完餐桌便在那邊看起書來,趴著休息過後,卻發現那男人似乎是外出了。
真是我行我素的傢伙,反正過了下午會自己回來吧。
「真是有趣的孩子,大概能成為很棒的AVES吧。」
拐杖敲擊地上發出的規律聲響令他想起早上的夢,一旁高大挺拔的男人小心地警戒四周。
「不過沒想到薰理的兒子會惹出這麼一個事情,雖然由國外的我們管,好像有點雞婆。」
「你們可要小心,回過神來已經什麼都不剩是很恐怖的,現在只能作為英雄活著的我,可以說是在鳥籠內吧。」他不斷地喃喃說道,一旁的男人沒有提出任何意見而形成強烈對比。
『老師,抱歉現在才聯絡上,我稍微協調了組織的AVES,雖然人數一直驟降是好管理很多,但突然出國這種事還是拜託別幹第二次了。』
另一個聲音從耳機內傳來,那端的聲音顯得特別無奈。
「Stage,好久不見,哈哈哈、好像給你添麻煩了。」
『真是夠了……,還有我必須提醒您,烏鴉的事情並非是與我們無關,當初不告而別的我也必須付一部分責任,對於佐野成美。』
「還對嘉奈的事情覺得愧疚嗎?……你還真是成為優秀的領導了啊,我是不是也可以退休了呢……?」
『誰也無法取代您的地位,老師。』
高大的男人攙扶著他坐上公園的椅子,自己仍然站的筆直,似乎是明白兩人對話的內容,他顯得對四周更加小心。
『嘉奈不會希望事情往這種方向發展的,就算是強硬一點,這事情我也不會那麼簡單放過。』
「佐野啊……不過那孩子實在太不穩定了,即使是利用我也不想用啊——,這真的不是你的情感轉移嗎?嘉奈已經不是你的女友了。」
『我知道的,我不會感情用事。』
「嗯,那麼例行的要來一下嗎?」

覺得資訊量已經超出我腦袋負荷了……
我好想來編排故事線,
可是這禮拜除了星期日都在上班嗚嗚 
只好說一句:讓一切歸於黑白(?
shin119:
我已經算時間算到自己有點混亂XDDD星期日我會灑花等著海澤中的!!
然後我畫了這個關係表,打問號的地方是未公開的情報!
讓隨從分批次搬運完行李,總算是把住所的事情解決,沒想到證明身分花了那麼多時間。
也怪不得,畢竟他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來過日本,加上傷勢的關係,知道他還活著的時候,所有人都不免驚訝了一陣子。
『老師,身體沒什麼問題吧?』
「沒事,話說這裡的戒備真是森嚴,這裡可不是國外,而是和平的日本啊!就那麼怕我逃走嗎?Stage。」他敲擊著拐杖,房間感覺簡單的誇張,一張雙人床鋪、一間盥洗室,一間廁所、沙發椅,就像是旅館那樣的格局,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別當真,我開玩笑的。」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因為身份暴露而受到報復,妻子和女兒都死在惡徒手中,當時的自己也受到波及而送進醫院。
幸運而殘酷無比的是,獨有他一個人活下來了。
三度被穿甲彈貫穿鎧甲、爆炸造成火焰紋身及聽力受損、膝蓋關節的磨損、雙眼失明……,發現時自己的身體早就因為好幾次累積下來的英雄活動而破爛不堪。
唯一的知心好友也為了救人而葬身火海。
最後失去家庭和朋友、捨棄了原來名字的他,為了人身安全而被藏在大樓的深處,僅僅只有床和衛浴設備的房間,每當報時系統的廣播響起,他便知道有人會送餐過來。
這到底與犯人有何區別?
然而可笑的是,即使想要離開,他已經無處可去,即使想要放棄這個沉重的身份,卻也已經無法放下。
惡徒絞盡腦汁,想要殺死英雄,那是權利和力量的證明。
而他想盡辦法,讓新人及下屬受符合能力的訓練,以壓倒性的力量來證明和平。
AVES,職業是『攝影師』,職業是『醫生』、職業是『廣播員』、職業是『保鏢』
這麼他又算是什麼?
「吶,我說,尼德那孩子,應該還在日本吧?」
『就資料顯示應該是這樣沒錯,他是在10月底才搭飛機過來的,我在過去將他借給佐野成美過,現在應該還在那裡吧。』
「這樣啊……。」
『……他應該還沒辦法原諒您,但是您的判斷並沒有錯,當時如果為了Godfather進去,只會死更多同伴。』
「我知道的……只是,有那麼一點希望,當時進去的是我就好了。」他坐在床邊,手緊緊握在拐杖上頭,彷彿過去好友的雙手那般。
『並不會比較好,您的位置非常重要。』
「即使我已經是花瓶了?」
『……是的,非常抱歉。』
「我明白的,你不用道歉,Stage。」
「我也只能這麼活下去了不是嗎?」他像是知道監視鏡頭裝在哪邊,朝著那方向燦爛一笑。
『老師,我有個朋友告訴我,』
廣播聲音有些雜音,延遲好一陣子,那聲音才繼續道
『遇到了別人笑不出來的事情,卻還能笑的人,肯定是不正常了吧,若是還能哭泣,便代表那人還未失去身為人的本質。』那聲音平淡而毫無情感,就如同朗誦課文那般,他或許希望監視鏡頭下的人能給他答案。
「那麼我們又算是什麼呢——?」
這邊只是我自己想加筆的劇情,因為再發一個噗實在擾民……!容我發在這裡!!(#
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人記得,Stage的code是Virtual,我自己常常忘記Stage是他的綽號,這兩個人應該算是掌握關鍵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