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長的袖子覆蓋著小手,有著粉髮的小孩小心啜飲著那裝有熱糖水和梅酒的杯子,還顯得幼嫩的臉頰馬上就染上了紅,用那舌頭舔著甜蜜的唇。
「狄。」不像其他師徒關係的下位者,則是叫著身為師父的他名字,「為什麼你得不一樣?」
棕色的眼睛還帶上了點綠色,就像是那山上的大樹一樣溫和的看著那孩子還顯得稚嫩的大眼,『在下喝得是純酒,並非有傪水。』
大大的陰陽眼看向了那師傅手中的灰色杯子,就像是經常來找師傅的大貓先生一樣的顏色,「我也要喝。」用著孩子持有的權利任性著,要求著師父做出決定。
『唉呀唉呀,這小孩子可不能喝得。』如同那參了水的酒,師傅的語調失去了堅決的利刺,多了分圓滑的無奈。手指伸向了那半泡在熱水中的徳利,手指再次抬起時已經染上了些許水色,『只有這樣呢。』
小孩眨了眨眼睛,伸出舌尖去碰師傅手指上的水光,但很快就皺著鼻子縮回去,「好辣!」就像是嫌棄的吐著舌頭,還是幼童的他難以忍受。
師傅像是意料之中的輕笑,『等您長大點,也許就能品味了。』把那浅葱鼠色杯子貼在唇邊,輕聲的吐出了對於某人的隱密愛情,『您還太小了。』
「欺負狐啊...」孩童嘟著嘴,小心得喝下那映著滿月的甜酒,消解了口中的辣味。
「師傅...」已經長大了點的孩子坐在仙門的階梯上,仰望夜空,「現在我已經會喝下去了...」
就著月色,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