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傍晚的陽光斜照進已經開始轉涼的樹林間,冬日的夕陽短暫,不一會躺在草地上休憩的亞弗列就陷入了黑暗。
latest #40
汪汪。
9 years ago
柏特萊姆在林間漫步,突然間注意到了好像有誰也同時間在這,朝著方向看去,看見了一名躺在草皮上休息的男人。
沒有想到除了自己還有其他人會這樣直接睡在草地上,他有些興趣的提起腳步朝著那人走去,然後來到了那人的身旁蹲下來看他。
嗯、的確不是死人,還有著呼吸。
YA那貓
9 years ago
久違的感受到亞弗列的氣息(還混了犬隻但他不在意)後,不意外前幾天才要陷入自閉症危機的葉那興高采烈奔去,最後在距離對方頭頂一小段的方向停下。
「喵嗚~」柔軟的貓叫和一看就能明白心情的白色貓尾。
亞弗列在察覺有人靠近時將閉著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本以為只是個路過的學生,因此也不打算起身離開,沒料到對方居然直接盯著他蹲了下來。
然後伴隨著熟悉的腳步聲和貓叫,亞弗列睜開有著純正黑色的雙眸,看著眼前放大的陌生臉龐,和雖然位於視線死角,不過根據風聲仍然能察覺的擺動的貓尾。
陌生學生靠的有點近,亞弗列藉由起身的動作稍微拉開了一些距離,然後十分順手的摸了一把小貓絨絨的頭頂。
畢竟亞弗列很少是率先開口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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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
9 years ago
察覺到對方拉開的距離他也沒在意,就這樣順勢著也後退了些。然後他看見貓咪也出現於此地倒是不怎麼意外,只不過——對方眼中看起來沒有自己、而且那種像是其他犬類看見主人而嶄露高興情緒的模樣,倒是讓他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YA那貓
9 years ago
葉那本來是不打算開口。
他就像是預計來插花還是當背景裝飾品的將貓腦袋往亞弗列手中送去,儼然沒有被犬隻看見這副討摸模樣的不適與害羞。
大人總有大人的事情要忙,他更不可能纏著人還是哀哀叫道『我們好久沒見了』、『我好無聊』,雖然被摸的途中仍是可憐兮兮的「咪嗚~(亞弗列~)」幾聲讓人記得偶爾餵餵貓啊、梳梳毛、清理貓砂——不,沒有貓砂。
YA那貓
9 years ago
不過他的安靜,也沒多安靜,總之在聽見犬隻那頭傳出的細小笑聲後,口氣惡劣的質問:「笑什麼?」笑的時機都很可惡的大狗。
汪汪。
9 years ago
「沒什麼。」怎麼可能。
他只是突然想到了狗為了主人或是表達自己情緒而搖尾巴的模樣,還有前次在宿舍門口前,對方在箱子裡頭被他摸的發出呼嚕呼嚕聲的模樣。
「對我可真兇啊、真羨慕這個誰。」他臉上保持著笑容,嘴裡說著半真半假的話,然後將視線轉到了從剛才就不發一語的人身上。
「這位是?」雖然他不是很在意。
在古奈爾,亞弗列不認識的人超過半數以上,只是每回他總能驚訝於小貓的社交能力。
看樣子陌生學生葉那是認識,或者至少見過面的。
亞弗列順勢輕輕的揉了揉小貓的毛。
「亞弗列 . 伊斯柏格。」亞弗列淡淡的說出名字。
YA那貓
9 years ago
基於在葉那心中柏特萊姆等同講話真假參半的印象,在亞弗列應答後他就沒再多餘的重述或補上其他內容。
他趴臥在草地上任由男人一下一下撫摸的動作,耳朵好好的立著預備正大光明偷聽兩人的對話。
汪汪。
9 years ago
「哦。」柏特萊姆簡單的點點頭,然後也報上了自己的名字:「柏特萊姆。」
安靜的人,不過至少比說一堆廢話好多了。他暗自在心中評價道,然後思考著貓與這人的關係,總不會說是他的主人吧?
感覺上還真不無可能,不過他實際上一點也不瞭解對方,這種猜測只是無憑無據,除非真的向當事人詢問不忍大概也不會有答案。
「有事?」亞弗列平靜的看著陌生學生,語氣中並沒有休息被打擾的不悅,只有單純的疑問。
亞弗列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去公佈欄看翻新的學生名冊了,因此他並不知道陌生學生的種族,不過根據對方的氣息和手腕的毛髮,亞弗列大約是獸族,一個亞弗列了解不太多的龐大族群。
汪汪。
9 years ago
「沒事。」他還能有什麼事啊,只不過是好奇而來看一下的。
他瞧著對方的模樣,沒有特殊的特徵,感覺起來也不像人類,也沒多想什麼就直接問道:「你是什麼?」
我是什麼?
亞弗列聽見奇怪的問題後眉毛因為錯愕聚攏了大約0.3釐米。
「進階班老師。」亞弗列覺得對方大約是問身份,雖然用這麼……直接的語氣詢問有些罕見,不過亞弗列沒有感覺到惡意,於是只是愣了一下便回答道。
汪汪。
9 years ago
得到了答案,柏特萊姆停頓了一瞬。那個答案與他預想中的不大一樣,而且是他完全不明白的答案。
「我是問物種……還是該說種族?」說完後,他指了指貓與自己補充道:「就像他是貓、我是狗那樣。」
YA那貓
9 years ago
其實亞弗列才是他最一開始和柏特萊姆提及的惡魔,但聽說對方室友也是惡魔,那關於此種族見也見過了,他便在「就像他是貓」的點名時舉起貓掌一副『是我是我』的賣個萌,當然現在誰都不會注意他。
亞弗列把葉那不老實的貓掌按回去。
「惡魔。」亞弗列了然的更正了答案。
汪汪。
9 years ago
「哦。」看起來不太一樣——至少跟他的室友不太一樣。他邊想邊朝著對方的耳朵與手指看去,耳朵是跟人類相似的耳朵,一點也不像是尖耳;手指的膚色也十分正常,沒有任何氾紫的跡象。如果不是對方身上的氣息不像人類,單看外表的話簡直就跟人類沒兩樣。
柏特萊姆決定把這個當成種類的差異,就像是他跟吉娃娃的那種毫無相似處的感覺。
YA那貓
9 years ago
高舉在耳朵附近的前肢被亞弗列毫無留情的戳回去。
於是反抗心被激起的葉那更加不安份的用軟軟的貓肉墊去碰亞弗列,掌心對掌心的推著,大有比比力氣的含意。不過想也知道這個身材的他是不可能贏過亞弗列的。
交談的兩人忽然陷入一陣寂靜,是葉那有些熟悉的狀況,他仍一邊用貓掌奮鬥一邊問目光四探的犬隻:「你又怎麼在這?」然後他看了一下亞弗列,推測會得到無聊發呆之類的回答後決定省省自己的口水。
汪汪。
9 years ago
「無聊、路過。」他想也不用想的回答。
這時候是要來個禮尚往來反問「那你呢」嗎?感覺上也不是有什麼太大意義的事情。
汪汪。
9 years ago
不過,這倒讓柏特萊姆注意到了一件事情,那傢伙十分放任對方的撫摸,想想當初自己可是摸沒幾下就被兇了,這可真是差別待遇啊。
他從蹲下的姿勢站了起身,似乎是覺得待在這裡也顯的無趣而準備離去,他與那人感覺上也沒什麼話題可聊,而那隻貓看起來早習慣了這隻惡魔的安靜,但他至少還能跟這傢伙玩個一陣,自己可沒興趣就單純的在旁邊看人逗貓玩。
「你們慢玩。」柏特萊姆丟下一句話,然後直接往其他方向晃走。
亞弗列靜靜目送學生離開,一邊用手單方面鎮壓對他而言毫無威脅的貓掌。
當然他沒有真的用力,而是逗弄一樣的推回去之後再放鬆力道讓葉那推回來。
YA那貓
9 years ago
──還以為大狗在附近做了窩才晃來晃去的。
葉那分神聽著柏特萊姆因為無趣而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又和亞弗列玩了一陣後才收回粉粉的貓掌,歪著腦袋思考最近有什麼值得分享的事情。
翻來覆去的除了景觀區著火、在山脈揍一隻醜八怪還有秋山母親不便於行之外真沒什麼趣事。
「最近還回家嗎?」久未見的日子裡他也就隨意的往是不是回家的方向推敲了。
「嗯。」亞弗列神色不變,失去了可以逗弄的貓掌,亞弗列改推為摸,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葉那的毛。
YA那貓
9 years ago
「噢……」圓潤的貓眼檢視了一會亞弗列的神態,「順利嗎?」
「有進展。」亞弗列摸著貓毛的手頓了一下方才說道。
YA那貓
9 years ago
「それはよかった。(那太好了。)」縱使這句話對亞弗列而言可能太早,但他是打從心底這麼認為的,所以才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
將停留在男人表情始終如一的目光移開,變換一個相對安逸的姿勢把頭靠在對方的腿上。
雖然聽不懂從葉那口中冒出來的日文,不過並不妨礙亞弗列理解小貓放鬆下來的姿勢。
亞弗列失笑。
本來還疑惑葉那怎麼突然問起這件事,看來還真的只是閒聊,亞弗列不免嘲笑自己先前被詢問激起的一絲防衛心。
亞弗列把葉那抱到腿上揉了揉,在心裡道了歉。
畢竟亞弗列離可以不帶算計的與人來往的時期已經相當久遠。
YA那貓
9 years ago
被抱起的葉那在後腳有地方可以踩踏之前顯得非常的長,這也是貓與狗的不同之處,貓咪的身體總有許多未開發的變形姿勢。
如同之前所提過的,布偶貓對人的耐性一向的極高,亞弗列這麼又抱又揉的也沒有讓他不悅,而這是在毫不知情他其實莫名被男人懷疑動機的情形,若是對方明顯透露出那層意思的話肯定會招來貓咪生氣的叫聲與貓拳攻擊。
他的心思可遠遠沒有這裡的任何人那般兜兜轉轉。
亞弗列沉默了一會兒組織語言,修長有力的手指邊無意識的輕按著小貓。
「……你呢?」賠罪一樣,亞弗列低沉的聲音帶著極其難以察覺的窘迫開口問道。
開啟話題完全不在亞弗列擅長的領域之內。
YA那貓
9 years ago
葉那有些出乎意料,但也或許是不明白男人那句『你呢』是要問他的近況還是有沒有回家,於是正被小爪子撓著耳朵的頭上頓時有不少的問號冒出。
收回貓爪,仰頭回望艱難生出話題的亞弗列:「我不知道怎麼回去?」
原先也不怎麼積極的嘗試回到日本便是,不過前陣子發覺其他人能自由往返後有找過資訊,目前範例是有了可是沒實際操作過也算是不知道吧。
亞弗列回想起葉那的確跟他提起過關於回家的話題。
「芬蘭,還去嗎?」亞弗列低頭看向毛茸茸的貓臉想了想,開口卻問出似乎毫不相干的問題。
YA那貓
9 years ago
「喵。(去。)」好端端的為什麼不去,世界上沒有反悔藥的,「聖誕節要到了。」
也不曉得是基於什麼原因讓今日的亞弗列異常的主動關心,雖然這種狀況對他偏向好事卻讓人無法不在意背後是不是藏著什麼可歌可泣的故事,所以他便凝重的開口:「亞弗列怎麼了嗎?」
「什麼?」亞弗列沒有反應過來小貓的問題,一時有些卡殼的頭腦也沒弄懂去芬蘭和聖誕節的關聯,以及貓叫的含義。
全然忘記自己也經常說出上下文毫無關聯的句子。
YA那貓
9 years ago
他又伸出貓掌去碰了一下亞弗列的臉,確認對方依然保持著不高不低的體溫,身上也沒有傷口的味道。
「不像平常的樣子。」好吧,這麼說有點傷人,亞弗列也不全然都未主動閒聊,只是在葉那的記憶裡那是微乎其微加上有必要才這麼行動。
「是嗎。」平常的樣子?亞弗列眉頭微蹙,想像著自己平常的形象,試圖與現在比較出差異。
雖說亞弗列事實上只是在思考,只是那皺眉的神態和不自覺外放的冷氣,不知道的人大約會以為亞弗列正在盛怒之中。
YA那貓
8 years ago
二度伸手去拍拍冷冰冰的臉,看來糾結不已的男人毫無自知,葉那索性又隨心所欲的轉移話題:「你要去芬蘭了嗎?」
事實上他也不明白亞弗列沒頭沒腦的提起芬蘭做什麼,而且好像有什麼學生不能獨自去人界的鳥規定──呿,這是大型的籠子嗎?
總之沒有人陪同的話他也不可能離開妖界,除非另有情況。
「差不多了。」已經是冬天,若是要去耶誕村也大約是時候了,仍在籌備階段,人不會太多。
YA那貓
8 years ago
「噢。」想來也沒其他的事情可說,葉那甩了一下尾巴,稱不上是請求(畢竟剛剛才被問過)而是帶有一絲越界的肯定口吻,「要帶我去。」想起在白雲城時男人對他的叮嚀,又道:「我不會亂跑。」
那略略提高的語調在旁人聽來是任性還是撒嬌?葉那自己都不明白的事,誰會曉得呢。
「嗯,帶你去,順路去日本。」亞弗列揉了揉小貓高仰著的頭頂,心裡對小貓的保證感到有些好笑。
夜色漸深,晚風吹過林葉間的聲響也打不破這一方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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