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多麼美麗的衣裳啊
啊多麼美麗的衣裳啊
這衣裳屬於柯爾薇絲特
啊多麼美麗的衣裳啊
沒有可比這衣裳的
啊多麼美麗的衣裳
這衣裳屬於柯爾薇
妳是這世界最起初的光亮
妳比任何事物都大
妳看起來耀眼比任何事物都耀眼
妳是獨一無二的光
啊多麼美麗的衣裳啊
啊多麼美麗的衣裳啊
這衣裳屬於柯爾薇絲特
啊多麼美麗的衣裳啊
沒有可以超越它的
啊多麼美麗的衣裳
這衣裳屬於柯爾薇
黑暗無法抓住妳
黑暗無法隱藏妳
妳是這世界的一切
妳是我的公主
妳是我的唯一
妳比任何事物都大
啊多麼美麗的衣裳啊
啊多麼美麗的衣裳啊
這衣裳屬於柯爾薇絲特
啊多麼美麗的衣裳啊
沒有可以超越它的
啊多麼美麗的衣裳
這衣裳屬於柯爾薇
瓦爾哈蘭維持人身,抱著枕頭坐在床上,輕輕的跟著曲調哼唱。
雖然不常回宿舍,但偶爾還是會想在宿舍,可以洗個澡,然後躺個床。
基於都沒鎖門的習慣,認為一推就該開,但手才壓在門上就聽到一陣音樂,不意外了的也推不開門。
輕敲了兩下,向裡面的人示意有來者。
一直到音樂聲漸歇才注意到有外來者,染布鳥跳下床,咚咚咚的跑去開門。
不意外的看到熟悉的身影,她眨了眨眼,基本上會來她寢室的人少之又少,眼前的稀客也難得一見,自上次一別後也有一段時間了。
瓦爾哈蘭讓開身軀讓人進入,內間清晰可見已至天花板的密密麻麻的樹以及花朵土壤散發新鮮的氣息。如果看仔細些的話,樹洞裡還有悠閒爬著的瓦爾哈蘭最愛——麵包蟲。
「呦~」跟對方打了招呼就進房了,但裡面的景象完全無法跟記憶中的並論……
「……這裡是樹屋嗎?」整個結構已經像是,為了樹上蓋的屋子做加固。
「浴室還在……」還沒問完就發現原本的兩張床,合併成一張雙人大床,「我都不知道你期待著跟我睡……」
瓦爾哈蘭歪了歪頭。
「啊,妳說那個啊。」她跟著對方的視線環視了一圈室內。「這樣不好嗎?大自然是最好的睡鋪。」她才不會說是因為不習慣室內的設計才故意弄的像野外一樣。
重新撲回床上,瓦爾哈蘭玩著音樂盒,雙腿自然擺動著,然後又開口。「嗯,我知道妳不會回來睡。是來洗澡的嗎?洗完就出去吧。」話裏話外很自然的透露愉悅的氛圍,她第一次進來發現床乾淨的跟沒動過似的就快速思量,趁著有空時就改裝成一個大床鋪了。
沒人搶就是愉悅。
「嘛呢,房間的樣子我是不在意。」因為就像她說的,我不常回來,「但要是BOSS又來指控,可幫不了你。」
步進了浴室,把衣服脫了,很快速的洗完澡,但髮絲卻不顯濕漉。
除了無袖的外衣沒穿上,就穿了黑色的無袖上衣,以及褲子,並把飾品都放置到桌上。
一下躺到床上去,當然在烤蟲鳥的旁邊。
BOSS?愣了好些會瓦爾哈蘭才想起她說的是誰。原諒她真的不太懂英文。
待對方出了浴室,才皺眉問道:「不會吧,房間是屬於私人空間對嗎?我說,難不成他們的種族是寄居蟹還是海龜之類的?」剩下的她沒說出口。
瓦爾哈蘭緊盯著對方的頭髮。「⋯⋯妳真的有洗澡?」如果對方的回答是沒有之類的否定回應,她的下一步大概會直接連人把床被丟出門外吧。
「海龜的機率比較高。」有隻笑著縮頭跑的,不過烤蟲鳥太早離開,看不到。
「自體速乾,羡慕?」只是個字面上直取的名稱,確切的解釋是利用發熱的能力,讓自己的身體快速的回到乾爽的狀態。
這算是種族的能力,基於擁有感熱探測,所以發熱變成是一種種族的密語,透過這能力可以求救,也同樣能傳達族人才懂的訊息。
「因為是綠色的?」瓦爾哈蘭換了個姿勢,正面躺至枕頭上,難得有興致持續這不營養的對話,儘管對於話題人物提不起多少興趣。
「自體速乾?又是血蝶的優勢嗎?」怎麼覺得血蝶一族莫名的方便,只是要吸血有點麻煩。
哪天幾百年過後妖族會不會也像人類有整形醫生,只是不是整形,是整族。
「嘛。」雖然指的是另一個,不過另一個比較像狗,畢竟是夾著尾巴跑的樣子。
「說不上優勢,就是個發熱系統。」要說弱點其實更多,但沒必要暴露在太陽底下,而且所謂的弱點,也只是沒有能力的說詞。
雙手疊在腦後,並閉著雙眼,看似睡相,實際是在整理訊息,並且分著心:「我相信你會的比我多。」至於運用又是另一回事。
發熱系統?「所以,妳冬天不用怕冷?」類似像人形暖爐之類的嗎?染布鳥好奇的側身把雙手貼近,打算實驗能不能感覺到熱氣之類的。
「我會的嗎?」瓦爾哈蘭微微的歪著頭。「如果是魔法的話,我只會木跟土,其他都不會。」她倒是不避諱的直接說出。
平常只處於常溫低一些的低溫狀態,但在吸食血液時候也會自主變得常溫,這才使得血液能平穩吸收。
雖然突然被觸碰,但沒有什麼反應,只是說:「把我當暖爐,是不構成性騷擾,但承認你對我有著幻想。」
「這比起我都不會,就來得很厲害了。」說到魔法的話,甚至還搞不懂自己的屬性?
默默的把手收回來,瓦爾哈蘭一動不動的睜著灰藍色的眸。「第一次見面就很想說了。煉空 由,妳是不是有點,太自我感覺良好?」染布鳥說著毫不違心之論,她不排斥這種人,甚至很讚賞,但是話中當事人是她又令當別論了。
她撐起身子,「黑枕藍鶲一族除了攻擊、編織外尚無可取之處,魔法是要後天學習的。」話是這麼說,任何事物也並非先天學得的。
「我可以教妳。」右手伸出,正前方綠色枝枒快速生長,及至樹木的高度,且與相對的大小持續增生。「與之相對,」瓦爾哈蘭回頭凝視躺在床上閉眼假寐的人。「教我如何分解物品。」也就是俗稱的,毀屍滅跡。
其實染布鳥不知道對方有何能力,她只是信口開河,至於對方有沒有,或答不答應,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太認同,我只是了解自己的能力所及。」自我感覺良好,是對自身不管好與不好,都覺得優人一等,就像是自以為有主見,卻從不發現那些主見有多爛。
睜開了眼,但沒試圖接受對方的教學,「後天學習也是有限的,自知沒有這方面的能力,又何必花時間嘗試?」以對方的能力來說,木跟土都是不可能學習到的,因為這方面不是天賦,而是連丁點的基因都沒有。
「好比說你。」半靠著床頭,放出一隻血蝶在手上,並吐出一圈血絲道:「你能吐絲嗎?」
停頓了數秒,瓦爾哈蘭的視線停在血絲。「⋯⋯不會,可是這和我想學有什麼關系?」
如果需要絲,她可以去收集,瓦爾哈蘭問著話也是純粹的疑惑,面部表情打了個大問號。
「關係對你而言可能沒有,」因為分解物品有很多種方法,但要說到我的話,當然會一絲不存,「分解的話,你隨便弄顆石頭就能砸爛啦。」跟肢解有點像?只是用石頭砸的話,缺口不太漂亮。
讓手中的血蝶煙消,又把手放回腦後。
瓦爾哈蘭一臉複雜的盯著對方。這傢伙到底有沒有審美觀?
「分解⋯⋯當然是要完全消除才有用啊,不然根本沒有分解的必要。」愣了半會,瓦爾哈蘭斬釘截鐵的回覆。
「嗯……」要說完全滅跡,倒是有幾種方法,但也只限於有木跟土的能力,當然也不會隨便的教這危險的烤蟲鳥,哪天又被BOSS說,是我教唆的呢。
「自己想。」思考了片刻,卻簡易回答,到底更像是在作弄對方。
「⋯⋯去妳的。」千言萬語濃縮在這一句罵人的話,她抓住攀在床沿的藤蔓,彷若在思考怎麼惡整煉空 由,最後還是簡單的一記枕頭扔至她臉上。
瓦爾哈蘭下床,攀住大樹枝幹,一越而上。隨便拿了個大樹的果子,直接啃了起來。
「所以,」她咬了一大口。「妳今天要睡這裡?」
「謝了。」輕易接住了枕頭,順手放到背後墊著,軟一點躺得比較舒服嘛。
「你這麼想的話,考慮?」只是打算做個休息站,但也不介意接受人家的床上邀請。
「如果你要睡的話那我要先出去。」瓦爾哈蘭這樣說著,去廁所換了衣束,打算出門閒晃。
「煉空 由,妳大概多久回來一次?」瓦爾哈蘭把腰帶綁緊,確定褲子不會太鬆。以及想問道間隔頻率,畢竟她實在不習慣和旁人睡覺。
「不用特地避開我。」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刻會在哪,「要的話,隨時都可以在你身邊。」
看對方束緊褲頭,想著烤蟲鳥這麼愛吃,一下胖一下瘦,確實很乎合需要這樣可調整的設計。
瓦爾哈蘭沒有說話,她挑起落在耳旁的束髮塞至耳後。
「⋯⋯煉空 由,我有點事要做,來嗎?」
「這麼快就需要我了?」情況真順意的讓人發寒。
發現樹上的蟲子才下了床,上前捏了一隻蟲子。
「應妳的要求。」瓦爾哈蘭靜靜的看著對方捏著微小的生命,調轉方向拎了個輕便的裝束,同樣是淺色系的褲裝。
她進入浴室洗漱一番才出來。「所以?妳的決定。」微微偏頭,灰藍的眸盯視對方。
她沒有強迫人的打算,就算對方說不要她也打算出門。
「我這輩子可想不起來要求過什麼。」捏得頭尾鼓脹的蟲子,一下放輕一下捏緊,無聊的戲虐著。
等對方從浴室出來,「好奇的去了。」放飛了一隻血蝶,代表著幾千分之一的好奇心,飛往對方,意味著本體不打算去,但血蝶本身就可以讓我隨時出現。
歪頭,「話是這麼說,妳的言語卻透漏著渴望。」難得笑語,她打開門。
其實瓦爾哈蘭沒有要去很遠的地方,只見她關上門後,看了一眼血蝶,踱著輕輕的步伐到達斜對面的寢室,沒有出聲,她敲了兩下。
聽到敲門聲,疑惑的打開門,發現是上次那個被自己嚇到的同學,換成自己嚇了一跳:「啊……妳、妳好……」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反應。
「有空嗎?請你喝飲料?」倚在門邊,瓦爾哈蘭輕聲邀約。
倒也不是突然好感度增加,瓦爾哈蘭這樣做當然有她的用意。
嗯——反正都是蝴蝶,她也剛好沒事,順帶也想問他一些問題。「我叫瓦爾哈蘭,之前都沒介紹過我的名字。」
「啊?好、好的!我、我叫、紫蝶依,謝、謝謝。」戰戰兢兢的鞠躬道謝。
注目的紫色髮影,只是留下一個亮紫的印象,安靜的徘徊在烤蟲鳥的身後,最後輕飄停落在其頭頂上。
瓦爾哈蘭狠狠的把血蝶甩了下來。「不准到我身上任何一個地方。」她瞥了一眼,領域性發作。
「不,我有些事要問你。」給人留了一句後便直接帶路。
到了販賣部,她問著對方:「喝什麼?可可還是汽水?」這兩種是她唯二會喝的飲品。
在對方瘋狂甩的狀態前,就有著危機意識,緩緩的飛了起來,保持距離了一些。
「我是黑枕藍鶲一族,不是蜘蛛。」拿了架上的熱可可,瓦爾哈蘭結賬後弄了隔熱紙遞給對方。「也不會吸血。」她指了指跟隨她的血蝶。
「不用怕我。」順道買了些微波食品,瓦爾哈蘭帶著人上樓。
「你幾歲?」微偏了偏頭,瓦爾哈蘭自認為自己不可怕,也不懂為什麼對方那麼畏縮的樣子。
「27......上次、對不起,被、嚇到、波及到你......」鞠躬道歉,然後偷偷瞄著會吸血的蝴蝶,他只聽過但是沒看過。
瓦爾哈蘭停下了腳步。好年輕⋯⋯所以,我在跟一個未成年人,置氣?
瓦爾哈蘭才不懂各種族的成年年齡,反正未滿一百歲的於她而言都是小孩子。
繼續邁開步伐,找到一個空桌坐下,她打開筷子開動。
「啊,我有起床氣。」她吞了一口後說道。「還有,我不喜歡偷襲。」想了想,她補充了一句。「要就光明正大些。」
她好似沒注意到對話頻率有點不在同一線上。
「啊?呃、我、沒注意到你也在、對不起......」低垂著頭,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瓦爾哈蘭停下筷子。「嗯,我接受道歉。」順應的點了點頭,瓦爾哈蘭本來就是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的個性,她從兜中拿出一個酸糖條形軟糖。「吃嗎?」
「啊、謝謝。」誠惶誠恐的接過,秉著同學好意不可浪費的想法吃下,不過被酸到臉皺成一團:「嗚......水......」
瓦爾哈蘭笑瞇瞇的把眼前的熱可可遞給他。
可惜,她還覺得挺好吃的說。
「吃完了?那我有事要問你——
「你會分解魔法嗎?」很顯然,染布鳥沒放棄想學分解的念頭。
「咦?呃、你是要、分解什麼?」如果是分解食物身為鳥類的他應該會阿?
瓦爾哈蘭笑容依然一樣的弧度,她撐著頰。「吃蝴蝶。」滿意的看到對方驚恐的剎那她續道:「嗯——吃東西的時候不是很常有殘渣嗎?那時候分解最方便了,可是我不會,想要人教。」一方面把方才掃蕩的盒子放置旁邊,她邊指著道:「不過,是不是要火魔法之類的?我不會火。」
瓦爾哈蘭眼底透露著笑意,總之,分解這種魔法感覺好處多多,不學白不學,況且聽對方的語氣,他似乎也會?
「那、那個、你可能要、去找蜘蛛。」說完隨即落荒而逃,深怕多停留一刻就會如他所說被吃掉和分解掉。
於是瓦爾哈蘭連同食物包裝的殘骸停留在原地,她和血蝶相看無言。
「我有這麼恐怖?」她指了指自己的臉,然後又摸了摸面頰。「我的笑容明明很親和!真失禮啊——」
接著她想到方才逃走那人留下的語句,忍住想脫口而出的語句。「⋯⋯為什麼有種回到原點的錯覺?去找諾金斯那傢伙不會又叫我來找煉空 由吧。」邊說著把垃圾丟往垃圾桶,看見動也沒動的熱可可覺得可惜的帶回寢室。
剛才的過程,血蝶一直在做聆聽者的角色,對『紫蝶依』的訊息就是『紫色』、『怕蜘蛛』、『膽怯』,完全不是自己喜歡應付的類型。
等烤蟲鳥回到房間,血蝶也散去,「找我不就進入惡性循環了嗎?」意思是她要再問同樣的事,我也會同樣的回應。
「不找了,本來還想問些事,可是對方嚇得逃跑了。」微微笑,瓦爾哈蘭變回鳥兒飛往樹上。
「妳晚上睡覺不會打呼吧?」正要閉上眼睛前,瓦爾哈蘭問道。
「自己動動腦不也好,免得像些不用腦的。」惡意性的嘲諷了一下,當然沒有指名道姓,誰知道烤蟲鳥認識的人裡,哪個是她會對號入座的?
「我用不著睡。」沒有別的意思,就只是回應對方的疑問。
其實瓦爾哈蘭聽不懂對方的嘲諷,她聽到自己要聽的答案後便一點一點地很快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