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男人垂下首輕緩閉眼,腳邊狂風吹襲塵埃,面前站著諸多人影,觸目皆是。雙方皆處敵不動則不動的狀態,然而才不過半晌,其中一方似乎是等到沒耐性了,敵人先行有了動靜——而烏雲彷彿也湊熱鬧似地,讓周圍變的陰暗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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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發動攻擊嗎?
金黃色雙眼目光如刃,神情卻面無人色,男人也才終於展開回應攻勢。
眼下被三抹人影包圍夾擊,向側一閃,躲過小刀刺擊將對方手腕拽緊,使勁將之拋甩到另一側,瞬間解決兩個──右腿旋即往後一踢,把舉著太刀的第三名敵人擊退到撞向牆面。想當然爾,敵人並不會給任何喘息的機會,在前面兩名敗北後隨即輪番上陣,向後踢擊一完接著果斷蹲下,順利避過另一把橫掃過來的太刀。
重心從下用力往上一蹬,曲著腿跳躍到半空之中,並如水平線一般往兩側一伸,把補上的兩名也擊退數步,平穩落地便移動步伐來到更多敵人面前,男人此刻才伸掌召喚出常用的收魂器具,讓撲克牌在雙手上變形成長短不一的兩把劍。加快健走的速度後微舉劍刃,一個簡單揮舞便讓面前一名敵人消散無蹤,察覺斜後方的人影較為靠近,旋身抬腿往對方頸脖敲下,又一名倒地──
體內每條神經都被刺激觸發了深植於精神的嗜虐本能,即使是平時能以戲弄微笑待人的他,在這場戰鬥中也未曾茍以言笑。一次次的出手,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而且可說是一種反射性動作一樣習慣。解決完前十幾個敵人接著迎接好似沒有盡頭的數目,踩上一位敵人的肩頭直接略過,選擇用右鉤拳往面前敵人臉上使勁一揮,立即彎身並朝左邊一轉,劍刃直穿剛才被自己踏過去的敵人胸口,不等其消失便延續行動。
自己的身上難免也看來有些髒汙,甚至是臉上被血液濺到幾滴,男人用兩秒的時間掃視周圍,剛擺平了那些,現在大約剩這十幾個而已。讓左手的短劍狠狠插入新一個敵人的前額,緊握刀柄後立刻拔出並將它踐踏在地,器具再次扭曲變形,成了數把尖細的飛刀,一手三支同時齊射,各個都命中了敵人的喉嚨。見他們捂著頸項隨即揮拳讓三名敵人被揍飛,朝右側做衝刺打算先擒拿下最終目標。
——就在那半途,腦袋的舊病竟選在這最重要的一刻復發。但這次不能像生前一樣什麼也不做便死去,以痛制痛地讓隨身攜帶的小刀往上臂一戳,恢復狀態後頓了一下,在險些被高舉著棍棒的敵人擊殺之際,把剛才用來止痛的小刀給直射過去。恰好擊中他的右眼,一個哀鳴讓男人抬起頭來,眼中卻蒙上幾分繁雜。
當男人正欲開口叫喚的那一刻,場景頓時成了教室的模樣。
回神才察覺,原來是自己預設的時間已到,而且就在最關鍵的那一刻,完成了立定的目標。而後從剛才的重心不穩調適到站妥之後,粗略整理了下衣領。
「若是可以,把這該死的東西換掉或許不賴。」
倏地一個自嘲,卻又是一陣靜謐,雙眸無奈地眨了眨,平復下心緒。
「……吶、對不起,我食言了。」
想起剛才最後見到的容貌,那便是男人至今唯一的遺憾,儘管早已毫無關係,偶爾有那麼幾次,會認為自己仍是那無能之人。話語說完拍了拍身上,當作除去殘留塵埃,旋即轉向出口的門,離去前背對著剛所杵著的位置,道出那如唇語般的輕喚。
「……明明發過誓要好好保護你呢。一定認為哥哥很沒用,對吧?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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