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
低聲呢喃著夢囈,恍惚之中急於尋得對方的身影,伸出手揪住落在身旁的睡袍一角,收緊掌心不願放開,身子顫抖著,分明在被褥裡溫暖至極,此刻卻像是被丟入冰天雪地一般凍得直發抖,難受的吐息透露著這幾日夜間從未舒眠過。
猛然睜開眼,一向清澈的燦金色雙眸此刻卻渲染上異樣的色彩,一絲血紅閃過的一瞬,刀刃一般冰冷的神色與視線掃過正在身邊呼喊著自己的戀人,像是要將其撕裂,眼前盡是鮮紅的幻影。
旋即回過神來,隱隱約約的頭疼迫使精神回到甦醒的狀態,驅趕了睡意,帶著困惑望向投來擔憂光忠,不是很明白發生了什麼。
難得因著不安而選擇在對方面前示弱,伸手將人攔腰抱住,棕色的腦袋就這麼埋在對方懷裡,緊咬下唇遏止仍從體內深處不斷竄出的微微顫抖。
「沒事了喔,只是做了惡夢而已,我在這裡。」
輕輕環抱感受到細微的輕顫,對一向孤傲逞強的大俱利伽羅而言已經是示弱的表現,察覺此點只是輕輕的順著那頭有些汗濕的褐髮不停安撫著。
「我在呢,沒事了喔。」
語句輕緩如同哄著稚齡幼兒,順著人的髮一邊替人整理睡得有些凌亂的前額瀏海,在額上落下一吻拍著背脊,直到漸漸緩下的顫抖終於止住這才鬆了口氣。拉過一旁厚被深怕人在汗濕的狀態更容易著涼,收緊雙臂就著緊擁的姿勢輕緩開口。
「小伽羅,好多了嗎?」輕輕以頰蹭了蹭,透著一絲寵溺的語氣提著讓人能再度安睡的提議。「要不要喝一杯暖暖的蜂蜜牛奶?小伽羅也流了些汗該把衣服換下來,不然很容易感冒的。」
憶起以往睡前總愛向自己討要的飲品,勾起輕笑。
即便對於夢境的畫面只有模糊的印象,強烈的不安穩感仍是迫使自己搖搖頭,不願身旁的人離開一分一毫。
「……別走。」微弱的呼喊著,彷彿剛經歷過一番苦戰而十分虛弱。
手中緊握著刀的觸感仍十分真實,連同著懷抱之中鮮血淋漓的身軀,阻擋在眼前的火焰、嗆灼的雲霧,與威風凜凜的黑龍。
難受的深深吐息,燒灼感揮之不去,但也明白不過是太過真實的夢罷了。
總算整理好情緒,慢慢放開懷中被緊抱的有些難受的人,別過視線不願讓人捕捉到雙眼之中的動搖與狼狽。
「……」
沒有開口,卻能從身週的氣場強烈感受到此刻需要人陪伴的心願。
無奈淺笑推了推人將其重新趕回被褥中,轉身將置放於頭頂的小夜燈關上室內恢復一片黑暗,摸索著觸及對方探出被窩的掌時輕笑而出,是擔心自己覓不著地方吧。
「嘿咻-、那麼小伽羅可以乖乖睡了吧?」掀開被褥還沒等對方開口率先躺了進去,不是選擇躺回原本自己的床而是鑽進了大俱利伽羅的被褥中與之共枕,宛如哄著稚兒般惹得人不滿朝著自己頸畔咬了一口。
「嗚哇!小伽羅不可以亂咬人啦!」抗議著,本還想再多說幾句安撫話語被人這麼一咬又通通吞回肚裡。
揉亂那頭褐髮報復似的,而後伸出依然冰涼的手觸上對方臉頰惡作劇般的笑了開。
不滿那人總把自己當孩子看,撫上那人凍得像是沒有溫度的手,乘著陰暗室內的優勢將之拉扯入懷中,繼續行著貓科動物一般嚙咬的報復行徑。
既然這樣,來做點大人的事情吧。
在人耳邊的低語摻雜些許危險的情緒,無可否認是為了讓自己從日復一日的夢靨之中分神,靈活的舌輕舔上那人被寒風吹得有些涼的耳廓,在黑暗之中因著失去半邊視線近乎等於全盲的對方反倒會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撫觸之上,這是在某個連月光也完全消逝的雨夜探知的新穎反應,無論指尖與軟舌遊移到何處,都能引起渲染上情慾的興奮顫慄。
在被窩之中溫暖的手環繞上那人的腰際輕輕婆娑著,翻過身將甫才鑽進暖被的人壓在身下,沒急著將人的睡袍卸除,只是隔著衣物順著對方身上再清楚不過的敏感地帶招呼過一輪,隨後停滯在胸前,此刻更顯粗糙的棉料刮搔著對方的身子,光是搓揉便能感受到不同於平時平穩的吐息,將那張嚅著責備的嘴完全封住,帶著高溫且濃密的吻逐漸將那人的抗拒給融化。
對彼此來說,任何一方的邀約都難以拒絕。
人類男性只消些許刺激便能使最原始的慾望侵占腦門,什麼也不必思考,身體的記憶引領著行為,隱隱期盼著身下的人能如以往情事的記憶一般淪陷在手中,被征服,被索討。
「唔、小伽、嗯!」一陣顫慄竄上麻癢的感覺迫使自己想逃離,攀附著龍紋的臂卻緊緊抓著單肩壓制著。
頸側、鎖骨直至胸前乳首,隔著衣物刻意挑逗確切實實的撩撥起慾望,斷續悶哼參雜了幾許呻吟自唇邊溢漏而出,單眸僅能倚靠著黑暗中那雙同樣燦金的眼尋找對方此刻方向。
「啊哈、小伽羅,不要......咿-、!」才剛感覺到腰側作亂的掌搔撓著,自肋骨下側竄上的麻癢感幾乎讓自己忍不住聲音。
旋即被強硬頂開的雙腿腿根處婆娑著的膝蓋帶來的刺激確實讓自己再也無法忍耐,下意識掙動想逃離這無法耐受刺激,報復似的側過頭朝著腕上龍尾張口咬下,得到的回應卻不如原先期待。
「呀啊!」瞬間止住的動作確實讓自己得到了喘息空間,正想埋怨開口下身要害落入溫暖掌指的感覺讓自己狠狠吃上一驚。
「小伽羅、等等,嗯呀啊-!」
隔著底褲描繪搓揉的動作所帶來的快感讓自己一瞬間繃緊肌肉弓起腰身,雙腿極力併攏想遏止那隻作亂的手卻被人梗在中間的腿給生生阻擋,胡亂以手抓住褐膚手臂推拒也僅只是稍稍限制那人動作。
張口想說些什麼,襲上的吻宛如找著機會一般探過舌勾纏而上。
熟稔的搓動挑逗著,試圖喚醒對方每一顆細胞裡頭存在的情慾分子,聲聲悶喘在深夜中更是顯著,啃咬著唇替人掩蓋幾乎要無法忍耐的吟喘,野獸一般吞沒對方的抗拒,漸漸鼓動起的慾望中心證實自己的行動十分有效果,太過貼近的距離即便是不利於夜視的太刀也能清楚看見金色雙眸蘊含的情緒。
進攻的節奏由急躁轉為緩慢,怕對方著涼也就打消將衣物徹底褪去的念頭,雖說容易沾染上拋卻理智之下的產物,兩人明擺著的關係即便隔日正大光明的清理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
勾上底褲的邊界,將之緩緩拉下,伸出手撈著在被褥旁的木製矮櫃上頭隨意擺放著的塑料瓶,裡頭裝載的液體相信對方的身子再熟悉不過。
暴露在寒冷空氣過久而似是甫從冰庫裡取出的潤滑液體沾上慣用的右手,掌心圈握住那因著方才的撫弄而有些半勃的分身,藉著潤滑劑毫無阻礙的上下撸動著,以最為直接粗暴的方式讓人徹底失去抵抗能力。
「……光忠、」
呼喚著因著缺氧而有些迷茫的對方,疼愛的在額上落下一吻。
「抱歉。」
為著自己魯莽的行徑,若是本身具有獸類的耳,鐵定像隻做錯事而欲討得主人原諒的寵物。
「嗚啊!好冰!」冰涼液體觸碰下身那一剎那倒抽口氣,埋怨著對方太過突如其來的動作。伸出手環過頸項朝著頸側就這麼咬了下去,刻意選在衣領無法遮蓋之處嚙咬啃噬,想在人偏深的膚色上烙下痕跡。
每一次總是自己身上的紅痕清晰明顯著。
「唔、小伽囉......那裏、啊啊!」雙腿不時夾緊住對方手臂止住那瞬間太過劇烈的刺激,卻又懇求著對方再次動作,隨著搓揉動作微微擺動著腰身尋求著更多快感。指尖沿著柱身底側撩撥搔刮,感受到頂端小孔被人以指甲摳弄,黏膩呻吟隨著對方帶著厚繭的手一下一下搓揉的動作自鼻尖悶哼。
緊貼的胸膛傳遞著鼓譟心跳,一種與人同步的融合的感覺讓累積著快感的神經攀附上一層異樣喜悅,掛在人身上隨著逐間攀高的體溫彷彿外頭飄著雪的寒冷氣候是假象一般。
「嗯、......小伽羅......」閉上眼,在人每次給予刺激時撓抓背脊,甚至在耐受不住時張口啃咬對方肩膀。
雙腿纏上腰桿,如同將人禁錮一般在腰後交錯,渴望與慾望隨著即將瀕臨頂點的刺激不斷膨脹。
「嗯、」被咬上頸邊的痛楚讓人不由自主倒抽口氣,冰涼的空氣灌入腦門也讓腦袋瞬間清醒許多,支撐著對方因著貼近而弓起的腰肢,刮搔著背脊的同時加重手中撫慰的動作,像是要搾取精華一般一下一下擬似著交合,白濁潑灑在兩人的衣物上,仍未滿足的疲軟性器顫抖著,那人帶著誘惑意味的磨蹭表達的含意彼此心知肚明。
不必明說也能從肢體讀出彼此的話語與要求,輕拍拍那自己偶爾會忍不住捏上一把的緊實臀瓣,轉了體態讓甫才釋放而有些軟綿的人趴在身上,輕舔了口那被吻的發紅的唇,示意著即便是自己,在夜中也會因視線不佳而不好行動。
更多的是想將那人難耐的姿態納入眼底的私心。
近在眼前的春光,仍透著晶瑩的柱身顯示著甫才經歷一陣肆虐,卻仍不滿的貪求著,隨著下身被溫暖口腔含入的包覆感,一下下緊縮的穴口像是在誘惑自己似的,難以想像這段時間以來與冰冷刀刃截然不同的肉體已然被欲望給侵蝕到什麼程度,體溫滾燙著而顯得潤滑液體更加冰涼,沿著股間的縫隙緩緩滑下,堆積在庭口的這皺褶上,指尖沾起些許塗抹著,一點一點將沾到周遭的透明液體全送往那人可謂燒灼著入侵物的體內,毫無規律可言的探入又抽出。
隨著那人完全吃進液體而迫不及待被更強烈的刺激闖入,手指在裡頭停留的時間也更長了些,每次鑽入更深的地方便能感受到對方盡力絞緊慰留著,卻因為潤滑太過完善而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擺脫。
似是不甘願只有單方面被玩弄,下身被吞吐的更加賣力,完全堅挺起的碩大在人口中又脹大些許,感受到靈活的舌在每一次吞沒時在柱身上打轉,快感參雜著不間斷的小刺激酥麻了腦門,迫使自己加快進攻拓展的進度。
先是兩指,而後三指,然而僅僅是手指並無法滿足早已習慣被碩物填滿貫穿的戀人,各種催促著的小動作與悶喘,失了較勁的打算而是單純延續情慾的口活,維持在發洩邊緣卻又不將人推上高峰,令人焦躁。
蹙緊眉,那股強烈的不滿足感侵蝕著腦袋迫使情緒跟著備受影響。
吐出口中甫才狠狠吸吮過的碩物,掌指圈握著在其根部報復性的小小嚙咬了下,聽見人吃痛悶吟有那麼一股緩解的感覺。
撐起身子,溽濕的下身與自己的唇牽著一縷淡淡銀絲顯得淫糜至極,深吸口氣鼻息間盡是對方那濃重的雄性麝香。側身望向那雙透著疑惑的雙眸投去淡淡淺笑,身上凌亂浴衣隨著起身動作將身體再度遮去大半,白皙肌膚若隱若現著。
「小伽羅真的、很會吊人胃口呢......」
雙腿跨開重新落座對方腿上,按在肩上的手施了力道將其按倒被褥上腰部動作跟著隨之而起,蹭著勃發的碩大下身因人塗抹上的潤滑劑而顯得黏膩濕滑,勾著笑刻意要讓人看清此刻自己動作似的上半身挺得筆直。
撩撥著對方時而刻意停佇在頂部打轉、時而重重磨過柱身擬著交合抽撤的動作不停的以會陰處磨蹭,腰部稍稍下壓加重了一絲力道讓蹭過對方的感受更甚。
半掛肩上的衣襟滑過,微側過頭淺笑的動作讓頸部呈現漂亮線條。「吶、小伽羅,想要嗎?」
難得掌握主導權,無視腰上緊握的手逼迫著自己停止這般磨人刺激,甚至在蹭過庭口之際挺起腰桿欲就這麼侵入體內,瞪視著的金色雙眸帶著不滿與更加濃重的慾望隨時都有可能在下一秒便將自己啃食殆盡。
讓人也嚐嚐那種只差臨門一腳卻不得緩解的鬱悶感受。
「嗯......想要的話也不是不行呢,只是小伽羅要說我才知道喔。」
「……、」
燦金色的雙眸瞇成一線,被人反過來掌握主導權著實不好受,卻也享受、沉溺於對方展現的所有姿態。
自己並不是那麼容易服輸的男人,相對的對方也是。即便存在再多寵溺,唯獨這點不會退讓,暫居下風也有解套的方法,無數次性事之中充斥的往往是彼此的攻防與競爭,比較著誰先被慾望燃燒殆盡。
「呼嗯、」
粗喘洩漏在對方的挑逗之下,完全充血而腫大的傘狀前端重重擦過那人股間,淺淺吞沒又滑開,顯而易見的膠著狀態,對被入侵想法侵占全身的自己來說是無上的折磨,開合的嘴像是在呢喃,燒灼著咽喉的欲求使得聲線有些嘶啞,出口的話語卻並非對方所預期的戲弄或是示弱。
「……我很害怕。」
沉下的金色雙眸似是正訴說著一件沉重的事情,在人一瞬間怔愣住的同時一下子扭轉情勢,運用體技將在身上的人摔入被褥之中壓制住。
混亂的蜜金色單目好一陣子才從暈眩中恢復,捕捉到居高臨下的視線時明顯感受到危機,然而自己已然徹底剝奪對方的任何一絲反擊機會,方才的喪氣一掃而空,換上了平時不可見的侵略性格,審視著上鉤獵物的同時漾起勝者的得意笑容,過於貼近的距離使得彼此的氣息拍打在頰上,垂落的棕色前髮搔弄著那人眨動的眼睫,使得那抹笑容更加不可睨視。
拾起單足掛上自己的右肩,沒打聲招呼便猛然趁隙闖入那早已期待交合許久的窄道,藉著潤滑以略快的速度直直突入最深處,細碎的摩擦著,沒有給予對方回話的機會,深知緊縮的肉壁並不是反抗,彼此的身體早已調適成最適合彼此狂亂的狀態,已然深刻記憶自己形狀的內裡遠比對方還要誠實,知曉戀人的喜好而直入最深處,只消待著便能感受到裡頭含吮似的擠壓,亟欲渴求填滿的滋味。
「哈嗯!」一下子被突入最深處,顫抖著為了那瞬間太過劇烈的快感與壓迫感,一種彷彿被人從中貫穿的錯覺。
不待自己習慣便開始緩緩輕送的凶器在體內肆虐,內臟與腸肉如同被人拉扯一般難受,卻又會在人傘狀頂端蹭過敏感點時消散無蹤,高昂起頭混雜著難受與渴望的呻吟毫不掩飾,隨著人退離時收緊肌肉慰留,甚至在蹭過敏感處時拔高聲音。
「嗯......突然就、進到這麼深......」輕緩扭動腰桿,配合著人的律動不時緊絞著體內肆虐的。「小伽羅真不留情呢,會壞掉的喔......」
單腿因著姿勢不時壓迫半邊胸膛而有些難以呼吸,出口話語卻是再度撩撥對方。體內被碩大填滿有一剎那感覺到滿足,隨後卻又被渴望更多刺激的慾望給壓過,伸手將人拉下送上吻,那太過輕淺的磨蹭已經開始感到麻木。
舌尖挑過對方以齒輕咬著捲進自己口中吸吮,如同替人服侍下身那般再度重現,勾著舌尖打轉沿著舌頭底下輕畫滿意的收到人岔氣的悶哼。來不及吞嚥的唾液沿著唇角滑落,舌面蹭著在其有退縮跡象時以齒輕咬制住對方。
「嗯哼哼......」單眸對上那雙同樣睜開眼的金瞳,輕笑出聲的同時卻有著更強烈的慾望。
滿溢而出的獨佔欲是平時極力壓抑的。
收緊雙臂深怕對方離開,放過肆虐著的唇轉而咬上因寒冷氣候而有些冰涼的耳廓,在人耳邊刻意隨著挺進時機喘出黏膩呻吟,而後喚出那只有在兩人親暱相處時才會喚出的名。
「......廣光......」
……好奸詐。
情慾的花苞隨著入耳的親暱稱呼爆發了開,懲戒似的用力頂撞回去,瞬間止住的話語使得呼喚變成了哽咽,連帶著生理性的淚水流竄而出,湊近啃咬著那有些紅腫的柔軟上唇,依循對方的步調再度將刻意吟喘的嘴給堵住,舌與舌之間的交纏將彼此的唾液吞噬掉,汲取著其中甘甜,啃噬著維持理智的那條界線。
擺動腰肢,將原本的磨蹭轉化為較為劇烈的進出,刻意在每一次出入擦過能迫使對方吐精的前列腺,才經歷過噴發的熱燙再度硬挺起,隨著頂撞的振動而搖晃著,攀著龍紋的隻手將之掌握,仿著那人身體的自然吞吐同樣加諸在渴求撫慰的前端上,快感驅使著挺進的動作加劇許多,逐漸堆積而攀升的情感使得腦袋糊成一團,不再有所保留力道在對方體內肆虐著,滑開交疊著的嘴,轉而嚙咬上那人發紅的乳尖,深知刺激性的疼痛會使對方更加沉溺其中。
「光忠……」
粗重的喘息之中夾雜著輕喚,用力吮了口胸前的肉珠,下身便被反射性的咬緊,偌大的快感讓耀著的燦金色雙目不自主地瞇起,戀上這種嗜虐感而以舌尖刮搔著,在上頭留下一道道輕淺的水痕。
最喜歡你了。
蜜糖一般的柔情幾乎要將懷中的人融化,只有在這種時刻才會傾訴的語句在人耳中幾乎要成為推向高潮的暗示,平時不可見的話語只消一提起便會迫使人回想起情事之間灌注的滿滿愛意,將戀人從內到外完全禁錮在只為他一人所準備的懷抱之中。
「啊啊-、」夾雜著求饒般的呻吟在人施著暴行時脫口而出,清楚著對方會因此被勾起如同原始欲望一般的嗜虐心而刻意為之。
在大俱利伽羅的潛意識中不會傷害自己,如此相信著。也因為如此才會放心地將全身心託付與人,不介意對方施加了力道的啃噬與嚙咬,甚至對這一絲痛楚帶來的快感上癮。
「小伽羅、不要......」
斷續著的語句透著祈求和抗拒,挺起的胸膛與更加貼近對方而主動送入人口中的乳首卻反其道而行,下身重重撞入體內逼出更加高亢的哀嗚,胡亂在人背上撓抓得手將那凜凜龍頭給帶出好幾道紅痕。
耳邊傾吐的愛語填滿胸膛,也是宣告著人快耐受不住的宣言,環抱著承受那越來越快、越來越猛的律動,撞的破碎的呻吟與淺笑跟隨著逐漸累積堆疊的快感拔高音量。
「哈啊、啊啊啊-」繃直腰桿環抱腰上的雙臂力道重的有些疼,啃噬著胸膛、鎖骨的啃咬也在身上留下的幾欲泛血的傷。「小伽、呀啊!伽羅......不行、不行了,廣光、啊啊!!!」
終究耐受不住太過激烈的刺激,就著人重重送入之際先行繳械,溫熱白濁因著緊貼的腹部濺灑在兩人身上混著汗水顯得黏膩,一股濃重腥味隨之飄散在空氣之中。
「唔嗯、……啊、」終究沒能把持住劇烈收縮而襲來的強烈快感,將滿盈的濃稠液體灌注進熱得發燙的窄道之中,那人的痙攣未止,咬緊有些冷卻下的凶器隨著急促的呼吸磨蹭著,仍然十分敏感的神經使得埋入深處的硬物又有勃發的跡象。
旺盛的性慾一向是彼此最為頭疼之處。
一旦被撩撥起便是無窮盡的慾望深淵,無法遏止的搔癢感似是在逼迫兩人再起狂亂。
那只蜜金色的單眸慵懶地望入眼底,顯然還想體會更多被快感侵占腦門的感受,那人的唇角勾起魅惑的弧度,刻意縮緊隨著心跳顫動的後庭,主動就著相連的狀態轉了半圈懷抱住柔軟的棉枕,未等人整備好狀態,便又再度將滑出半截的碩物頂入深處,沿著弓起的背脊沾著汗水勾勒線條,將臉湊近此刻散著滿滿屬於對方體香的後頸,烙上印記一般落下齒痕,刻意選在較長後髮能勉強遮掩住的位置,宣示著所有權。
不會承認每一次望見那人在意著情事痕跡的模樣,都能發自內心漾起滿滿的得意。
「光忠。」
低聲呼喚著仍喘息著而試圖緩過氣的人,慵懶的鼻音詢問著。
「放鬆下來,交給我。」
對人要求著,腦中轉過的是晚上由壓切長谷部發表的隔日當番表,沒記錯的話現在正主動要求第二場延長賽的人一早處理完早餐還得前去對練,若是再消耗體力恐怕會起不了床,到時被人詢問,解釋起來更是麻煩。
不必明說的寵溺明擺在眼前,像是要印證自己的話語,毫無預警的磨蹭了下裡頭像是貼合在一起的肉壁,等待光忠的回應。
「哼哼哼......」輕笑出聲,趴伏在軟枕上望向身後那人,沒在言語而是憑藉著動作告知對方。
腰部稍稍下壓些許讓臀部高翹起,挪動雙腿跨開給予對方更多空間,蹭著懷抱中的枕頭如同蹭著對方胸膛般神情極盡挑逗。
「那、親愛的廣光、可不能睡過頭呢......會被長谷部君念的喔。」
擺動腰身輕蹭,感覺到體內深埋的凶器勃發硬挺著,隨著抽送動作自交合處傳出細微黏膩水聲,退出時跟著帶出的白濁沿著腿根淌下。
看著自己腿上液體,單眸神色暗了些許而後燃起比之方才更加強烈的慾望。
「......」放鬆身子,在人察覺視線對上時吐出舌尖,沿著上唇淺淺畫過而後停佇唇角。「我等著喔......」
如同挑釁般的舉動對著那顯然成功勾起情緒的大俱利伽羅,在人抓過胯骨重重撞入體內時哀鳴出聲,帶著狂亂般地笑滿足著被人侵蝕佔有。
……深深感受到自己拿光忠一點辦法也沒有。
重重的嘆出口氣,挺進將自己送入對方體內,肉體間的接觸體現在清脆的拍打聲響上,帶著一絲黏膩潮濕的水漬聲,高抬起的臀迎合著撞擊,緩而重的輾磨著過度肆虐而紅腫的內裡,隻手替人支撐著腰桿,一向令人喜愛的龍紋交疊在那人因著使力而泛白的指節上,扣上手背表達更深一層的結合。
不僅僅是肉體,還有心靈。
或許就是因為如此,在夢見不詳的夢境時首要之務便是找尋那人的身影,溫暖的懷抱、濃情似蜜的深邃眼眸,戀上對方的種種一切都能使混亂的心神再度安定下來。
查覺到自己的分心,懷中處於被動的男人不滿的再度緊繃肌肉將埋在體內行著活塞運動的硬物咬緊,一湧而上的緊緻感惹得腦中一片空白,不由得悶喘了聲。
「……壞孩子。」
原先支撐著重量的手懲戒性的捏了把在被褥之中磨蹭著的乳尖,順沿精實肌理向下撫去,一把掌握住已然完全恢復狀態的硬挺,以相同的進攻速度搓動已然開始微微顫動的下肢,僅只是掛在身上的衣物儼然成了增添情趣的道具,失去屏蔽胴體與保暖的作用,卻一點也感覺不到冷,彼此取暖著,奪過發出淫穢喘息的唇,交換的氣息同樣熾熱。
「呼、嗚!」
許是感覺到此刻姿勢對自己有多難受,被撈過的身體騰空些許而後側躺上被褥,高抬的單腿掛在人肩上。
終於得到喘息空間大口汲取著新鮮空氣,懷中依然緊緊抱著軟綿枕頭,隨著人似乎又更加深入許多的撞擊不時拉扯扭絞,自某次嘗試了這姿勢能進到最深並狠狠搗弄之後,大俱利伽羅似是愛上了這如同懲戒般的體位。
發起狠來的律動有種下一秒腰部會被人撞碎般的錯覺,高高抬起的腳上盡是殘留下的齒痕與吻痕,一片狼藉的綻放在長期隱匿於長褲底下顯得更加白皙的腿肚。
「哈、哈啊!啊啊啊、嗚!」哀鳴更甚,單掌按上下腹抽噎。「等、廣、廣光!嗚-會壞、壞掉、啊啊!!!」
一反因著痛苦而不斷低喃求饒的嘴,身子越發越激烈的貪求使得兩人緊密結合,再度攀往至高點,緊扣雙手一同墜落深淵。
或許真的會就這麼壞掉也說不定。
突如其來的想法反而喚醒了匹配龍之名的侵略心,嘴角的弧度顯現出自嘲與興奮交織的複雜情緒,在深埋入深處時停駐,感受身下的男人隨著又一次的高潮而僵直身子痙攣著吐出白露,幾下頂撞跟著將精華灌注其中。
雖然明白隔天對方會因此吃上不少苦頭,但還想讓自己的一部分停留在對方體內多一會。
退出獲得滿足而疲軟下來的凶器,跟著躺回被弄得一塌糊塗的床舖上,有力的雙臂將疲倦的戀人收入懷中。
「睡吧,晚些再清理。」
安撫似的輕吻落在汗濕的額上,一面按向那人的下腹,示意著從未出口的戲謔話語。
什麼時候才能懷上孩子。
腦中轉著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單手將在方才的情事中被踢得老遠的棉被拉回蓋實,以免此刻仍虛弱的人染上風寒。
盤算著清晨再叫醒懷中的人,趁著澡堂無人使用先去沖洗清理全身上下的狼藉,似乎能預見那人的斥責與困窘的面容。
貼近嗅著對方獨有的味道,閉上燦金雙眸,染上的倦意或許能讓自己拋卻夢境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