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根豆芽菜的Shelly says
8 years ago @Edit 8 years ago
#保育組 [Newt/Credence] Sing
好了,我還是放棄寫東西好了。
反正我大概是永遠一輩子不可能可以靠這東西吃飯了
latest #7
魁登斯在尖叫。他試著讓自己轉移注意力,指甲都嵌入肉裡,猩紅的血一滴一滴被地毯吸收,綻放成美麗的花朵。

椅子倒了。花瓶碎了。昨天還鮮嫩的花朵掉在地上,花瓣散落一地。水漬將血花暈開。書本散落一地,有的已經被水泡的發皺。檯燈倒在地上,燈泡碎成一片。魁登斯幾乎把能砸的都砸了一遍,但他還是無法宣洩那股怒氣。

他近似瘋狂地尖叫、大吼。然後拿起擺在書桌上依舊完好的相框往地上摔。
紐特在樓梯間就知道魁登斯病發了。他一步做兩步蹬上階梯,急忙回到家裡。眼前的房間是如此凌亂不堪,但他還有比收拾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聽到魁登斯的怒吼,匆匆忙忙走到他的身邊。他抓住魁登斯的手臂,魁登斯瞬間瞪視他。他甩掉紐特的手,步步逼近他,直至他把他炙熱的氣息噴在紐特臉上。紐特緩慢伸出他的手,想把魁登斯皺緊的眉頭揉開,卻被魁登斯緊緊抓住,然後慢慢收緊,似乎想把紐特的手給拗斷。
「魁登斯,是我。」紐特輕聲說,「你不會想這麼做。」

「你怎麼知道我想不想這麼做?」魁登斯整張臉皺在一起,怒氣讓他無法思考。他只知道該怎麼才能排解這份怒意。

「如果你想拗斷我的手,請便,」紐特忍著痛,冷靜地說,「但是我知道什麼能『真正』幫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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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不等魁登斯回答就開始唱歌。那是一首很老的歌。

Memory
All alone in the moonlight
I can smile at the old days
I was beautiful then
I remember
The time I knew what happiness was
Let the memory live again
起先,魁登斯還是不願放開他的手,但隨著紐特越來越多的走音,他慢慢放開雙手。雖然傷口仍在淌血,但他不以為意。他慢慢聽進旋律,腦袋裡不再充滿怒氣。他跟著旋律哼,然後才慢慢跟著紐特唱出接下來的歌詞。他的聲音很低、很沉,卻充滿磁性。

紐特見狀便住了嘴,讓魁登斯的歌聲迴繞在房子裡,然後慢慢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扶正,讓他坐在上頭。

魁登斯沉浸在唱歌為他帶來的平靜中。他的眉頭逐漸舒展,表情不再猙獰,活像個長著獠牙的惡鬼;取而代之的是平靜,血色慢慢褪去,顯現一張白皙清秀的臉。他輕輕唱出最後一個字,紅潤的嘴將怒意全部吐出。
「好點了嗎?」紐特把手搭在他身上。

魁登斯默默點頭,試著將手握成拳頭,發現有點刺痛。他望向自己的雙手。血已經不再湧出,形成乾褐的硬塊。紐特拉過他的手,輕輕用生理食鹽水擦拭,然後用碘酒消毒。

「嘶——」碘酒刺激著魁登斯的傷口,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噓、噓——沒事的。」紐特柔聲安撫,輕輕吹著傷口。

魁登斯抹掉淚水,看著紐特幫他敷上藥膏,然後用OK蹦把傷口貼起來。
「所以是什麼讓你這麼生氣?」紐特確定魁登斯不會再動怒後問。

「我不知道,對不起......我是不是砸壞了很多東西?」魁登斯內疚地說。

紐特搖搖頭,柔聲說:「不多,幸好我們這次沒有把蒂娜他們送的水晶花瓶拿出來擺,對吧?」

魁登斯知道紐特希望他笑,但他笑不出來。有誰能在幾乎砸光了家裡的東西後笑得出來呢?至少他不行。他內疚地看著狼藉的地板,溼透的書可幾乎都是紐特珍藏的動物圖鑑啊。至於那個花瓶,那是幾年前他們到非洲帶回來的,當時酋長還說那是祝願好運的,現在它已經被砸碎了。如果紐特再也沒有好運,他該如何補償他呢?那些花......

「魁登斯,別擔心。」紐特知道魁登斯內心的掙扎。他從不奢求魁登斯能在病發後,心情瞬間好轉。「我們先出去走走,好嗎?」

「......好。」魁登斯拉住紐特伸過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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