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也有準備給小伽羅的喔。」與那雙金色瞳眸對視彷彿疲憊也跟著被驅散一般,也僅只是寂靜了一會兒便又再度被自己聲音給打破。
起身自壁櫥裡取出早些時候便放進裡頭等著兩人都閒下時才打算取出的物品,小小兩隻酒杯與一瓶自釀的蜂蜜酒,金黃色酒液在微光中隱隱反射著耀人的光澤。
將酒瓶稍稍舉至對方眼前晃了晃,笑了開的表情不言而喻。
自那在夜色中隱隱透著金黃的光澤得知那瓶珍藏的自釀酒的真身,接過酒杯將之暫且平放在房中尚未收起的矮桌,玻璃酒杯的碰撞聲清脆響徹,在這喧鬧的夜中卻更添了幾分寧靜感。
拉鬆整個晚上束縛著自己頸脖的黑色領帶,一身正式的西服早已讓不慣穿的自己有些喘不過氣,褪去的外套被光忠要求好好地掛在一旁,解開兩顆扣的襯衫與捲起的衣袖顯示著對於此種衣著的倦怠,甚至暗暗佩服一向穿著整套西裝的那人不減鋒芒的戰鬥。
灌注半透明的晶瑩液體,酒杯染上兩人最為喜愛的金色,香甜在鼻息間竄開,帶著微微的酒氣,卻不如品嘗過的酒品那般使人薰陶,反倒是在心頭泛起甜滋滋的感覺。
輕拍身邊的位置,一如往常攬過那同樣疲倦的人,不忘壞心的在那人偏短的黑色襯衣因著動作撩起時以冰涼的指尖摩娑過裸露出的腰間,因著衣版剪裁而一覽無遺的胸膛像是驚愕似的猛然一震,沒去搭裡那股埋怨的視線,逕自端起酒杯輕啜一口那人親手釀製的蜂蜜酒。
甜蜜的滋味在口中散了開,對於嗜甜的自己來說是恰到好處的口味。
為著被人牢牢抓住的味蕾暗自感到欣喜,放鬆許多的精神甚至讓嘴角染上些許平時不得見的微微笑意。
「好喝嗎?」
對方偷襲早已是預料之中的事,平日私下兩人相處時就已經明瞭身邊那人總喜歡覓尋著機會,僅只是投去埋怨視線隨後再度執起酒瓶替兩人空了的杯盞添上新酒。
熄去房內頂上的電燈轉而點起燭火,半拉開房門透過簷廊將夜空星色一覽無遺,初春夜晚仍舊寒涼的溫度對此刻嘗了酒品而燥熱起的體溫來說正是適宜的溫度,淺淺燭光照著金黃酒液讓因手持酒盞而微微晃動泛起漣漪的水面泛著淡淡微光,一如月色一般溫和。
微涼的液體入喉先是嘗到一絲屬於蜂蜜的甜,入喉之後才慢慢有酒氣上湧,不濃不烈溫潤順口的感覺讓自己也勾起笑瞇起了眼。
「小伽羅喜歡甜甜的東西,一定是很喜歡的吧。」自問自答般的回著方才出口的話語,撇向身旁那人笑了開。
「不說話當你默認了喔。」兩人相處總是自己語句最多,身旁大俱利伽羅彷彿是上好聽眾一般只有在偶爾才會回出一句簡短話語。
習慣了人的聆聽,也不吝於將所見所聞一股腦地傾訴而出。
「是說,小伽羅知道蜂蜜酒的由來嗎?」
搖了搖手中杯盞開口,看著餘半的金黃酒液勾起的笑多了一絲狡黠。
「好甜。」
即便回應的語句並非確切坦承,卻也沒有否認自己孩童一般的喜好,只是任由人揶揄似的勾起笑意。
燭光搖曳,失了光害而明亮起的夜空映入眼簾,沒急著取過再度斟滿的酒杯,透入杯中的月光像是為杯中液體增添滋味一般隨著漣漪浮動,看來與那人的金色單眸有幾分神似。
溫熱的掌心順著那灰藍鬢髮梳上,將那人好看的臉龐顯露出,微微透著粉的白皙臉頰顯示著酒湯下肚後的熱度,燒紅的耳根不知是由於自己的注視,抑或是杯中那太過甜膩的蜜酒。
淺嚐一口那下意識抿起的軟嫩薄唇,沾滿了蜜香的唇畔似乎比往常還要誘人許多,因著疲累而失去防備的姿態更是讓人憐惜的不由得收緊將人囚禁的臂彎,薄透的襯衫下頭藏著對方最為喜愛的龍紋,盤據一般纏住那人敏感的腰桿。
輕搖頭,或許是想等待對方解答,想多聽聽那悅耳又不帶女氣的嗓音。
伸手取下那人裝飾用的半框眼鏡,包含各種意義而略為強硬地反問著,早在稍早結束接待回房之後,被熱辣慾望燒灼的龍目便聚焦在自己的戀人身上,卻總被人巧妙的迴避掉,直到此刻吞下酒湯,才鬆懈防備給予自己機會進犯。
攀附而過的身軀與自己同樣泛著高溫,不同於平時暖融舒適的感覺,被酒影響進而攀高的溫度彷彿就連觸及都會被其灼傷。
為著這般有些浮誇的想法自嘲般的搖了搖頭,腰際處隔著衣料平貼的掌傳遞而來的除去燙人的溫度之外似是更多加了些其他融進了那緩緩婆娑著的指中。低下眸撇了眼在那鐵灰色外衣上顯得黝黑幾許的指,伸出手在那隱隱作亂的手背上拍了一下。
「小伽羅不會想來個酒後亂性吧?」隱含著低淺笑聲的語句帶著幾分揶揄,再度輕啜一口酒液嘗著入口的甜再度笑著開口。
「我記得這酒要醉不容易呢,不然我也不會直接整瓶拎了過來......」
裝傻般的看向對方,沒漏掉任何潛藏在那雙金眸中的情緒,沒回答對方任何疑問只是以著行動作為回答。
長久以來的相處早已將對方的行為模式摸個透徹,知道那人並沒有拒絕,一把奪過捏在黑色手套覆著的指尖的酒杯輕放在另一個斟滿的玻璃杯旁,沾上杯緣些許殘留的蜜汁,輕點在那人帶著笑的嘴角。
「誰說我醉了?」
伸舌舔去那抹妝點著紅唇的蜜酒,不再有所保留的拉近彼此距離撬開唇執拗的朝著那泛著甜膩蜜香的嘴掠奪,氣息間蘊含著熟識的酒氣與香甜,雖然是初次品嘗的飲品,卻如同對方親手泡製的可可亞一般安神,唇舌的交纏像是打火石一般在兩人烙印彼此身影的金色眼眸中引燃更加猛烈的火,帶著侵略性的龍目像是要吞噬掉對方,被人眼中融化的蜜糖包覆著,甜的令牙根發軟。
「……已經興奮起來了,不是嗎。」
原先在腰間打轉的手轉而撫上那已有些意思而微微鼓起的襠部,鑽入比起外套短上些許的襯衫衣襬中,被黑色裡衣包覆下突兀的凸起的乳首被衣料摩擦的有些紅起,指尖輕輕搔過便能得到懷中人的一顫。
「都摸上來了還、......唔!」
語句未盡便被欺上的唇給硬生生將下半話語全數吞落,胸口上敏感乳首被人以雙指輕夾揉捏著,不時傳遞而上的刺激讓悶哼聲如同梗噎一般時斷時續。唇舌交纏探入口中的軟舌帶著以往不曾有過的溫柔輕而緩的勾著自己,半瞇起金眸有些疑惑。
鬆口探出的舌尖依然搔刮著對方,頭微偏換了個方向又再度欺了上去,左手撐上塌塌米上身朝著大俱利伽羅傾了過去,刻意為之的將重量慢慢施加在對方身上。
「嗯......要怎麼懲罰小伽羅好呢......?」
將人徹底壓下這才直起上身跨坐上腰骨處居高臨下的看著,俯視的眸帶著濃烈笑意看著,彷彿此刻大俱利伽羅失了所有反抗能力似的審視。
微涼晚風透過半開拉門送入室內,比之方才又更加熾熱的體溫也因此帶起陣陣疙瘩。
「啊、得將門關上呢,一會兒感冒就麻煩了。」
趁著人轉身將門帶上時一把將人重心拉下,倒入自己懷中。
不搭理人的反抗,靈活的指將扣在對方腹前的釦子一一解落,埋首於對方的頸窩邊細細親吻著,像是正品嘗珍藏的甜品,依依不捨的以唇舌在潔白的肩頸留下親吮嚙咬的痕跡,一路蔓延至耳畔。
燦金色的龍目瞬了瞬,月色自未能閉牢的拉門縫隙中透入,輕聲嘆息,在光忠來得及詢問那聲無奈之前揉上那對總讓自己愛不釋手的胸膛,撫慰似的以溫熱的掌滑過,卻不如往常那般刻意蹂躪紅腫起的乳尖,緩下的步調卻又不讓那已然開始急躁的戀人更進一步,指尖時不時滑過下腹,解著材質比起往常西服還要舒適的西裝褲,平貼著那人的腰側鑽入鬆開的褲頭,雙手沿著腿側將那人早就想褪去的暗色長褲脫下,隨手棄置一旁。
曲起雙膝讓對方的腿左右分錯開掛著,仗著背後的矮桌已抵上牆面而不會再滑動,奪去那人的重心使得相較自己略重的身子只能勉強掛在自己身上,許是近門而隨時有可能被發現的羞恥感讓懷中的人掙動想奪回主權,自己卻絲毫沒有要讓對方得逞的意思。
一反往常直接揉上底褲的舉動,磨著人的耐性似的僅只是刮搔著那人因底褲被拉鬆而露頭的恥毛,自己的勃發也藉著兩人完全相貼的身子體現而出,甚至被人刻意扭著腰磨蹭,即便如此仍是咬牙忍下想猛然竄入對方體內頂撞的衝動,慢條斯理地以溫火燒灼彼此。
「蜂蜜酒的由來,你還沒告訴我。」
壞心眼的在人耳邊提點起方才的話題,像是那人不回應便不會再更進一步。
「嗯、!」
下身處不斷撩撥著毛髮帶起的微癢感讓自己深鎖起眉,一反以往狂暴的性子溫吞下來之後反而讓那得不到緩解的神經越發敏感。
隨著人指尖搔刮的動作不時想抬起腳收回,卻被人察覺所思每每在自己抬高膝蓋時一併抬起腳硬是遏止住自己收攏的動作,手抓上腕施著力氣想讓那隻遲遲不肯再往下移幾許的掌挪開,偏偏因對方指尖沿著底褲上緣劃著的動作失了不少力氣。
「小伽羅!」確實被人給帶起了情緒,喚著名的語氣之中夾雜了一絲憤怒。
咬著下唇扭動著想自對方懷中掙脫,禁錮住腰部的手更是帶上幾分力氣,掙扎中頻頻在那深色龍紋上烙下抓痕,似是想藉著痛楚好讓對方放手。
耳畔響起的聲音帶著絲絲氣息吹拂,埋怨著朝著那啃上自己後頸側的腦袋瞪去,再度開口的話語帶著不滿更是不肯回答對方所問。
儘管那疑惑是由自己先行開頭。
瞇起的雙眼顯示著左臂的吃痛,悶哼一聲決定不再折磨彼此,任人抓撓著龍紋,一面以空下的右手撫向那已然有了份量的胯間,鑽入其中雙指挾起熱燙的柱狀物,停留在根部揉弄著,收緊又鬆開磨蹭。
最後乾脆將底褲也一併褪去,轉了方向轉而讓人抵著桌沿,賠罪一般垂下髮絲軟順的棕色腦袋,艷紅的髮尾隨著引力垂落,恰巧在人的腿根處刮搔著。
端起仍未飲畢的酒杯,淺酌幾口使蜂蜜酒的甘甜充滿口中,以體溫溫熱那略帶點冰涼的酒液,直到與兩人燒燙起的溫度同溫,這才將對方暴露在外的慾望含入口中,對方的碩大和著未吞嚥下的蜜酒一下子使口腔滿盈,自柱身滑下晶瑩的金色水珠,一路蔓延至雙囊與庭口上,濡濕得像是早已宣洩過幾次產出的濁液。
嚥下的香甜混雜著些許屬於對方的苦澀,含吮著頂端鈴口像是能從那上頭汲取更多甜膩的酒水。
或許是有些醉了吧。
「哈啊、嗚-」
觸及濕熱暖融的口中一股得到緩解的舒適感迫使的黏膩呻吟就這麼脫口而出,隨著吸吮而緊縮的感受高昂起頭,十指抓著深埋在胯間的褐色髮絲隨著一陣一陣竄上的快感抓撓著。
碎髮散落在大俱利伽羅額前隨著動作不時在腿根敏感處搔刮,雙腿不由自主的掙動著企圖躲過那讓自已無法忍受的麻癢,許是被蹭動的動作給逼得煩,抓著腿根的掌越發施力將雙腿給壓開。
「小伽、唔-、嗯啊!」含在對方口中的酒液順著柱身滑落帶起一陣濕潤觸感,隨著舌尖舔舐如同塗抹一般。
燒燙的頰與泛起的豔紅在白皙肌色上一覽無遺,一種彷彿蜜酒酒精也隨著對方動作一併融進體內的錯覺。熱度不減反增,身上衣物幾乎被人褪去卻感受不到氣溫的寒涼,隨著挑逗累積而起的快感與不滿侵蝕著理智,壓著對方的手更用上了幾分力氣緩緩挺動腰身企圖索取更多。
全然放鬆的身體任由著對方為所欲為,早已習慣了以往歡愛時狂暴的模樣對現下這種廝磨溫吞的調子更加難以適應,竄上的快感彷彿比之以往還要更加洶湧如同鈍器一般擊打著僅剩的理智。
聽著拍打在耳畔的一聲聲呼喚,彎起的嘴角不免帶了些許雀躍,思索著如何令對方更加沉溺其中的同時將口中碩物含入深處,隨後滑開唇延著柱身挑弄著對方,像是正舔舐著佈滿蜜糖的冰品,唯一的差異便是那熾熱的燙口的溫度。
像是終於耐受不住的鬆口還與人自由,轉而以掌圈握住突突跳動著的慾望,收緊掌心在那之上施加異於方才溫吞的刺激,撈起人因著放鬆而軟下的身子,貼近的氣息幾乎能聽見對方口中嚅著的吟喘。
輕柔的吻上那人一向敏感的右耳畔,順著黑色眼帶疼惜一般將吻落在皮製眼罩上頭,張口順著布料與眼窩間的間隙叼起,褪去那隱沒住火灼傷痕的遮蔽物,覓著失去視察作用的右眼,纖長的眉睫隨著下意識仰望的動作揚起,在失了焦距的瞳孔之中烙印著自己的面孔,像是那只眼只能望見自己,滿溢出的獨佔意味彰顯在微小的動作之上。
痙攣一般的顫抖隨著下意識緊咬下唇的行為在懷中爆發,恍惚的神色映入眼中,仍留存對方溫度的手轉而撫向那隱沒著的穴口,打轉著戳刺沒急著給予人意料之中的填滿。
能感覺到對方透過小心翼翼的動作與親吻傳遞而來的珍惜與疼愛,心口滿滿的。
就算幾欲滿溢而出的感動要將自己溺斃,身上被人點起的慾火卻只是越發感到不滿,覓求更多、更強烈的刺激,低啞黏膩的呻吟多次提醒著對方自己所需卻宛如帶不起一點漣漪似的,大俱利伽羅依舊故我的循著一定的溫和步調緩慢開拓著。
「小、小伽羅,快點!」
抬起腳踩上對方大腿不滿的踢著,隨著胯開雙腿的動作下身處一覽無遺,為抬上身便能將那隻褐色大掌撫弄著自己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看著那修長指尖在身後按壓、沿著身下嫩肉輕劃間或輕移搔刮著會陰帶來的麻癢。強烈的不滿足逐漸轉化成憤怒,踢著對方大腿的腳高高抬起而後踩上肩膀狠狠踢了過去,趁著對方吃驚之餘重新將人壓回身下。
跨坐上腰骨居高臨下的俯視之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憤怒。
「小伽羅真的很過分呢。」
隨著語句同時響起的還有解著腰帶的金屬撞擊聲,可以說有些刻意加重力道褪去長褲與底褲的動作幾乎可以說粗暴,張口朝著那裸露而出的頸側狠狠咬下聽著吃痛的悶哼聲解氣。
「你說、是不是不行了呢......不然這麼溫吞可不像小伽羅呢......」
挑釁話語就這麼在耳邊直白述說,為著什麼早已不言而喻。
並沒有輕易接受對方的挑釁,縱然有些不滿,仍是勾起微笑的弧度。
逼迫對方至耐受不住自行展開行動,再一次狠狠奪過對方的主導權,征服的快感一向令人難以自拔,即便處於劣勢,也從未認輸,雙掌攀附上對方的腰肢,那股氣勢大有要無視拓展的作業,這點疼痛對於刀劍之身的兩人算不上什麼,因此只是默許一般將步調交還給人,被褪去遮蔽布料而硬挺著的肉樁顯示著被壓在身下的自己一點也不如對方口中那般無力。
抵著穴口的傘狀頂端被人覆著黑色手套的大掌引導,像是刻意要吊起人胃口,淺淺的包覆住頂端,牽動著肌肉收縮穴口,要將其吞噬一般,即便是自己也被如此誘惑人的風景惹得倒抽口氣。
「你會受傷。」
雖說出口的是警示,卻一點也沒有要止步的意思,未待對方應答,猛然展開的突進隨著雙手壓下的力道鑽入對方柔軟緊緻的窄道之中,施加力道的掌指在人白潔卻肌線分明的腰際留下印子,像是只要一鬆手對方便會從自己身邊逃離那般執拗。
窒息感使得眼前的戀人視線失去焦距,自鬢髮滴下的汗珠打溼仍扣得緊實的白衫,深知光忠得以承受的程度,卻總是在那之上多添了些超出範圍的頂撞與鑽入,樂此不疲的享受著那因無法好好控制肌肉放鬆而時不時絞緊的包覆。
「---、......!」
置於對方胸口處的手抓皺了白衫,低下頭任憑著瀏海掩過額前大張著口發不出半點聲音。顫抖著的雙肩顯示著此刻似是在隱忍著什麼一般,紊亂的氣息隨著深深釘入體內的肉楔有那麼剎那止住。
痛楚混雜著五臟六腑移位般的不適,擠壓著體內有種想嘔吐的反射動作。大口汲取空氣企圖緩下彰顯著存在感的詭異感受,忍過最開始的那一段使人脫力的疼痛後麻痺了的神經才將主動權重新交回。
掌平貼著隔著衣料緩緩移動至勁窄腰身,如同要穩住自己般將雙手固定在腰際兩側,稍稍施力微抬起腰身,磨蹭一般放緩了動作蹭著那熱燙習慣那侵入體的的碩大。
「嗯......啊啊、」喘吟混雜了太過明顯的痛苦,身體卻彷彿感受不到一般隨著律動多了一絲力道。
「小伽、羅......哈啊、嗚-、......」
渾身熱燙就連汗水沿著臉頰滑落都能帶起一陣疙瘩,深鎖著眉耐受著不適隱隱在規律的律動之中嘗到一絲異樣快感,難受卻渴望著更多漫出眼眶的淚水跟隨著動作一併滑落。
稍稍抬起頭朝著身下那人投去哀求般的視線,一反方才鬱積著怒氣的張狂。
直起身子重新靠好儼然被兩人當成支撐的矮桌,安撫似的在人背脊上留下指間滑過的痕跡,輕撫著,卻一點也沒緩下推進,直到完全吞沒,感受到人毫無縫隙的包覆,這才吐出一口重喘,給予一個輕吻慰勞對方的辛勞。
沒等光忠緩過呼吸,早已入侵過無數次的身體早先一步進入狀況,隨著徐緩的上頂扭著腰慰留的行為像是與生俱來,或許連對方也毫無自知自己的身子已然成了如此誘人的美食,甫才宣洩過而疲軟的半身再度有充血的趨勢,在兩人的夾縫之間被衣料磨蹭著,每每都能惹得耳邊充斥對方難耐的吟喘。
喜歡他毫無餘韻的表情,喜歡他蜜色單眸朦朧的樣貌,喜歡他在耳邊吐露出僅有自己能聽見的低喘。
完全陷沒於對方給予的感官刺激,漸漸失序的頂撞顯現著自己受盡對方毫無意識的攻勢,被攻陷的心靈相互結合在一起,無須言語也能表達彼此,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接收到對方無力回擊的信息,挪動身子使腰肢能更加好使,隻手撫上那人漫無目的擺放在艷紅髮尾旁的左掌,交扣十指給予支撐的目標。
缺乏潤滑的結果便是摩擦的肌膚滲出些許血絲,即便如此也不想停下,甚至變本加厲的撞入深處,加快的頻率迫使那一向維持完美形象的男人難得吐出狼狽的嬌吟,雖是因著痛楚而如野獸般有些嘶啞,對自己來說更是恰到好處的饗宴。
「哼嗯……光、忠……」
覓著敏感帶的同時感受到那人逐漸無法支持自己的重量而隨著引力落下,無預警加重的力道就連自己也有些岔了氣,紊亂了呼吸。
「哈啊-!」拔高了的聲調喘出難以承受的刺激,突如其來脫力而隨著體重沉沉落下,對方硬挺肉楔狠狠貫穿摩擦過內壁連帶著劃過那敏感一點,帶起的痙攣顫抖無法抑制。
一時間失去力氣的雙腿無助的跪屈在對方腰側,輕扶自己腰部的單掌透著高熱許是發覺動作不再,交扣著的指鬆了開轉了方向撫上腰際,本僅只是穩固的手多了力道就這麼抓著腰部將整個人提起。
「小、小伽......啊啊!!!」
發覺自己上浮時也僅只是一瞬,隨後再度重重落下帶起的劇烈快感夾雜著無法言語的擠壓感直往體內深處。
少了緊扣的指而失了方向的手就近攀上肩膀,未曾全數褪去的上衣依舊近乎完好的穿在大俱利伽羅身上,透過單薄襯衫抓上的手不僅是抓皺了上衣更是有種隨時會將衣物給抓裂的錯覺。
腰上動作的控制權早已不由自己,軟下身子半掛在對方身上微弱反抗,胡亂抓著肩膀的手沿著肩胛最後環抱上頸部,將臉埋進頸側讓帶著濃重泣音的呻吟悶進那被薄汗浸濕的衣領之中。
被揪緊的衣料緊繃得引起一陣呼吸困難,這股窒息感反倒增添失控,掌控住略快的步調在對方的腰被迫下沉時跟著上頂,加劇施加的刺激,越來越無法遏止的呼喚甜膩的像是甫才入喉的酒湯,溫和帶著令人麻痺神經的韻味,隨著那人不由自主的痙攣拋去始終抑制著動作的理智,回歸野性的懷抱之中。
不再只是單調的頂撞,甚至在埋入深處時要輾磨裡頭每一寸軟嫩的肌膚一般迫使人畫圓一般扭動腰肢,掏挖著或許連那人自身也陌生的情慾表現,高昂起的雄性象徵似乎又有噴發的趨勢,露珠堆積在傘狀頂端的凹槽處,淫靡的沿著挺立的柱身緩緩滑下。
「呼嗯……唔、」
攀在左肩上的龍身被人發洩一般的咬下,瞬間吃痛而亂了呼吸,重重擦過最能引起男人瘋狂的腺體,被體溫燒得熱燙的窄穴冷不防咬緊相比起剛入侵時脹大許多的凶器,腦中轉過懲戒的念頭,在人攀上頂峰前一刻抽離,轉過身將人按倒在地,沒等人開口表達不滿便又再度撞入,相較方才好使許多的姿勢使得衝撞不再受阻,順從腦中的慾望行著本能性的活塞運動,交扣的指相對於身體力行的粗暴,反倒傳遞出溫柔的信息,強調著自己的存在與陪伴。
大張的雙腿循著身體的記憶夾緊自己的腰,使得兩人的結合更加緊密。
貪婪的不只自己,在那只蜜色單眸之中讀出的恍惚更是索要一般緊鎖著自己不給一絲逃離的空間。
早已無法顧及半掛在身上的襯衫究竟凌亂成什麼模樣,雙腿攀附腰桿覓尋著記憶不時在人挺進時抗議似的敲打著後腰提醒對方自己難以忍受那太過的快感,欺上的半身讓自己雙手得以有了目標,抓上肩膀的衣物揪扯著將原本整齊的肩線給扯得一團亂,指尖更是不時施加力道透過衣料抓上肩膀。
「嗚、哈啊-啊啊啊、」
蜷曲在對方懷中隨著律動不時將前額撞上過於接近的對方鎖骨,就算大俱利伽羅想直起身避過兩人相撞的地方,卻被緊抓著肩的手給限制住起身的空間。
查覺到稍稍離了些許的溫暖,主動將雙手環上不由分說地重新將那溫暖懷抱給拉了回來,低低的泣音深埋進那因出汗而更明顯些許的、淡淡的檀香味。
是前陣子替人買的沐浴乳香味,只是一時興起衝著那與人同名的香氛名字而購買的,掙扎的動作剎那止住,只是愣神的蹭著頸側試圖將對方身上那股令人舒服的味道一併沾染上身。
「小伽羅......」
「……!」
聽聞見那聲輕喚,怔愣了一瞬,恰巧給了人機會蹭上頸邊,被短刺藍髮磨的酥麻,難以自制的拾起人為了貼合自己而挺起的腰桿將兩人奔騰的情慾逐漸推上高峰。
「……光忠、唔嗯、」
咬著牙將最為原始的自己頂撞其中,相連處被磨的麻痹而像是要交融在一起,滲出的液體顯示著存儲的精子早已蓄勢待發,使得柔軟卻缺乏潤滑的窄道因此更加得以迎合巨物的抽撤。
拔高的悶吟與劇烈顫抖的身子隨著吐精一陣一陣的痙攣著,緊咬著的下唇幾乎要滲出鮮血,妝點著那人軟嫩的唇瓣,自己也不再保留,將溫熱的濁液一下一下打入對方體內深處,緩過氣息的同時享受著被人包覆磨蹭的溫存。
「看著我。」
又是一聲命令似的低喚,那人帶著失神的面孔下意識循著聲音抬起,雙眸之中蘊含的淚光與嘴角掛著不及吞嚥而滑下的唾液,映入眼中的景象幾乎要讓人心躁動,再度動念。
不想令燒灼起的溫度就這麼失溫,酒氣卻早已因此而揮發殆盡,伏首伸舌鑽入那欲汲取氧氣而微啟的紅腫雙唇勾出裡頭的軟舌,刮搔吮吻著像是以親暱慰勞著方才的辛勞。
「嗚嗯......」
瞇起眼沉溺在帶著溫度與纏綿的吮吻,親暱後的溫度與滿足感總是令自己格外享受這段時間。稍稍退了開依然維持著唇與唇相抵的狀態,不時探出舌尖挑逗似的勾著對方一邊緩過方才紊亂過頭的氣息。
「哼哼......小伽羅還真有精神呢......」
就算已然宣洩過一次,依舊相連著的地方體內那股深埋著的凶器依然不曾完全消彌下去,甚至在隱隱約約之中又有了重新復燃的跡象。輕輕笑著,雙腿夾著腰畔略一施力交換兩人位置重新將人壓回身下。
終於能夠拉直腰桿,一股酸澀感讓自己不由自主悶哼出聲。
居高臨下望著那雙明顯漾著不滿足的龍目,前傾上身附上耳際宛若隨意開口一般在人耳邊提議。
「嗯......想繼續不是不行呢......」刻意朝著人耳朵吐了氣息,滿意地感覺到被自己壓制的身軀顫了下。「接下來、去浴室小廣光覺得如何呢?」
「嗯?啊、那個啊,在中世紀歐洲的時候是新娘子製作給新郎喝的喔,據說可以強身健體呢。也因為新婚夫妻一個月不出門,而有了蜜月這一個詞的出現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