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近期因為政府開發案公司達標吧,全公司無一人是清閒的,尤其是像自己這類級別的階層更是繁忙,在要緊的日子總得加班到入夜。
好不容易回到家時已經九點初頭,開啟門前並能在門口聽見電視的聲音,想著對方大概就是在老位置躺著看電視,劉崎鳴是歎了口氣後才推開門走進去。
「回來了……」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講這話已成習慣,劉崎鳴是先脫下鞋子後放置該有的位置才步入客廳,而正如他想的,眼前的青年正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冷氣還開著,一副十分舒爽的樣子。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別露著一點點肚子開冷氣嗎?」頗無奈的,劉崎鳴邊放下手中的公事包邊道。「會著涼。」
「歡迎回來——」聽見開門聲慵懶的回應著,眼神並沒有從螢幕上移開,而是等到他入了自己的視線才緩緩爬起。
「啊—好好好、沒那麼容易感冒啦。你應該還沒吃吧?」拉了拉衣襬像是敷衍又像是要他別擔心的說著。走到了餐桌前將事先買來放在塑膠便當盒中、有些冷掉的飯菜拿到微波爐中加熱。
那外食特有的重鹽重鹹味道讓劉崎鳴蹙起了眉頭,雖說不是完全不吃外食,但那也已經是最終手段,若沒什麼問題他總還是會自己下廚。
「……不是叫你不要再買這種重口味的東西了嗎。」嚴肅的口吻帶有些許責備,他走看了看盤中物後搖了搖頭。「裡頭的青菜也像是灑了很多調味料……」
像是料中劉崎鳴會開始嘮叨的毫無反駁之意,他當然知道這些對身體不好,但若劉崎鳴那麼累的回來還要再煮晚餐,不僅會更加疲憊時間也會拖到很晚吧?
「噢,所以你是不吃的意思?那我倒掉囉。」已經習慣性的不論多晚都等到他回來才一起吃,邊準備著兩人份的餐點邊用著一貫的手法反制他。
「……等等。」下意識的制止了ARES的動作,儘管他是真心不讚賞吃這樣的食物,但浪費更是可恥之事,世上有多少小孩沒東西吃,在丟棄那可謂該死。「這次就算了……下次別再買這樣的東西了。」他再次叮囑。
見著那人敷衍嚷嚷著「知道了知道了」,劉崎鳴又是抽了抽眼角才鬆開墨色領帶,看著那自動自發擺好晚餐的青年。
本就沒有倒掉的打算,那聲阻止讓自己勾起微笑,如他所想。
用好所有餐點後坐在餐桌前,待劉崎鳴也脫下那讓人沈悶的西裝外套就座後便開動吃晚餐。
「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啊?越來越晚回來欸。」將飯菜送入口中,並有些在意的問著。
「……公司最近比較忙,沒事。」咀嚼著那微熱的飯菜,劉崎鳴只是搖了搖頭沒有多加表示。
這樣子的日子也只能算是半常態,反正也忙慣了,晚回家只能算是下下籤。
「真的......?」基本上自己還未算是真正進入職場,等到畢業後才會正式接下父親的工作,所以也不太能隨意打聽自家合夥公司合約外的其他案子,對他的狀況並不是非常了解。
「別累垮身體了,工作狂。」說出了時常調侃他的字句,思考著有哪些能讓他在下班之餘放鬆身心的方法。
「……不用勞煩你多費心。」青年另類的問候讓他有些不慎習慣,對劉崎鳴而言那些早已無感,就是這陣子多了幾顆胃藥罷了。「我自己會注意。」他說。
吃飽後時間大概是快十點多了,稍微收拾了餐盤,劉崎鳴頗為順手的就這麼將碗盤刷洗乾淨,放進旁放乾。
「我去洗澡了。」暫時將手邊的家事都打理好,他這才往浴室的方向前進。
「嗯。」隨意的應答了聲,自己也收拾好殘飯後習慣性的進了對方房間,很順勢的趴在床上滑著手機。
在劉崎鳴洗澡的期間,他一直在想剛剛的問題,突然想起了最近買的按摩精油,雖然打算用在.......其他地方,這個正常時機的使用也許挺適合。決定好後便回自己房間拿了精油後回來,並拿了條毛巾鋪在床上,一切準備好後便躍躍欲試的等待他洗好出來。
出浴後他遵照平常的習慣披著條浴巾就出來,皮膚透著濕熱的氣,就是整個臉蛋也因蒸氣而薰的紅紅的。
事先在浴室就吹了下頭髮,還有些許水氣沾染在髮尾,但他想著倒也無罣礙,頭皮吹好就好。
「……你在我床上幹嘛。」原先想早點休憩的打算在看見青年後瞬間緊繃,劉崎鳴微瞇了眼後準備趕人。
見對方衣服還沒穿倒是省去了許多麻煩,一臉開心的拍了拍床,笑瞇了眼。
「吶、崎鳴哥!趴著。最近感覺很累吧?我來幫你按摩。」拿起那罐按摩精油說著,似乎很想馬上試用。
「……不用。」幾乎是下秒就拒絕,劉崎鳴冷著嗓音的往旁邊的矮櫃走,喝了口礦泉水後回眸再次強調:「現在給我出去。」
「欸—別這麼快拒絕嘛⋯⋯就這麼一次就好。拜託啦—」雙手合十的擺在面前,打算撒嬌看看有沒有效。
「很舒服的喔?崎鳴哥長久坐在辦公室,按摩一下對身體也是比較好、工作也會變得有效率喔⋯⋯」像是推銷員講了一長串說服著劉崎鳴。
怎麼這次這麼堅持?
狐疑的看著那人不斷揮舞精油的雙手,劉崎鳴確立如果今天不給這人玩著肯定是腦波弱而買下的精油,那今天大概也難熬了。
「……只有一下子,按不好就出去。」順著對方的意背對著天花板躺下,那因沒什麼曝曬的、嫩白的背就這麼裸露在對方眼裡。
沒想到真的有用?
「會讓你不只想要一下子的。」欣喜的攀上床,盡量不把重量壓下的跨坐在他身上。
捲起袖子將適量的按摩油倒入手中搓揉,讓它能接近人體的溫度,能讓人放鬆的淡淡的清香隨者溢出至空氣中。接著進入到正題,決定先從肩膀到頸部的部分開始按壓。
「崎鳴哥肩膀超硬的欸⋯⋯果然、工作很累吧?」邊使力在他白皙的肌膚上揉壓邊問著導致話語有些斷斷續續。
那雙手攀上他的肩時其實並沒有所謂的噁心感。
就這麼趴著給對方按摩,劉崎鳴倒也沒有回應青年的問題,只是伸手從櫃子那兒拿了手機,打算有效利用時間把明天的行程在確認一次。
也蠻習慣被他無視,沒什麼反應的繼續按著,看到他拿出手機忍著要把他手機沒收的衝動,往腰部開始滑動輕撫。
想著之前網路上看的技巧及穴道,力道適中的從腰部內側往上推,接著再從肩膀往腰的外側按摩,雖說自己是按摩方的但這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唔......」令人意料之外的感覺油然而生,那雙深灰色的眸子微微瞇起,樣子像極了被妥妥撫摸的小貓。
「還不錯......」對於肯定他人他並不是會吝嗇的人,嘆了口氣將手機放下,劉崎鳴雙手交疊的讓頭依靠在上,思索了很久才淺淺的開口。「謝謝。」
「寄人籬下總要有些貢獻嘛。」輕聲笑了笑,自己也蠻樂在其中,對於肉體的觸碰也不討厭,不如說是喜歡,尤其還是劉崎鳴能願意讓自己觸碰。
聽著那舒服的沉吟,ARES頗有成就感的更加賣力,當然還偷摸了幾把,按的部位也漸漸往下移。
不得不說ARES的手法那是真的很到位,不論是拿捏恰當的力道或是按壓的穴位都完美的無可挑剔。
「呼......」嘆息一般的發出了長長的呼吸聲,原先僵直的身子也放鬆的軟在床鋪上,毫無戒心的就連對方摸上了下處也沒有反應。
若是平時也能像這樣乖巧溫順就好了呢。對於他有如貓兒般的舒適反應覺得可愛,也更想捉弄。
「這裡舒服嗎?」壓低了身子,按壓腰背上應該是最酸最需要抒解的點,柔聲詢問那享受到快睡著的人。
「嗯......」黏膩的應了聲,男人小幅度的顫抖了幾下後又是蹭了蹭枕頭,意識也快進入夢鄉。
「......很舒服。」相對於平常的奔波,此刻的按壓宛如置身天堂。
滿意的聽著他的回答,那眸中又不知道在考慮著什麼,再次倒了些在精油手中,薄薄亮滑的一層按摩油讓那肌膚多了幾分性感,推拿的過程中早將劉崎鳴下身圍著的浴巾解下,也就是說他是全裸的在ARES面前。
「前列腺按摩⋯⋯也很舒服喔?要不要試試?」知道他已經準備進入睡眠,這種時候說什麼也不會認真聽,抱著賭一把的心態在他耳邊細聲詢問。
不知何時青年的嗓音在自己耳中早已成了呢喃一般的耳語,也沒有注意聽著什麼,只是以略有魅惑感的姿勢攤在那毛巾上,而臉上的神情則平穩的勘察不出一絲平日的嚴謹。
而這些劉崎鳴事後當然不知道。
「嗯......」小聲的允諾,男人是微弱的應答了聲,準備要進入夢鄉。
「你說好的喔。」竊笑著將劉崎鳴翻了個身,倒了比剛剛量還要多一些的精油,從剛剛的反應感覺的出來他腰側似乎頗為敏感,再試著用指腹按壓了幾次,聽見那細微軟黏的聲音讓ARES更加確信。
接著再從腰往下滑至兩腿之間,此時劉崎鳴的意識早就不知道飄到哪,毫無反抗,ARES便直接握起那軟熱的分身套弄著。
「唔……」不同於方才的安心舒適,此刻那昏沉的腦突然感覺到一陣陣快意,而他,劉崎鳴,卻無法招架。
按摩帶來的鬆懈讓他只能無意識的在床上發出宛若撒嬌一般的低吟,滿臉潮紅的臉蛋也添加了色慾。
要不是無法空出手,ARES還真想拿手機來錄影,將他如此可愛誘人的一面紀錄下來。
一隻手繼續動作著,而另一手則往他的後穴移動,有了精油的潤滑手指輕輕一壓便馬上滑進那溫暖的穴中。
「看來買這個真是買對了⋯⋯」舔著唇,性慾完全被他的嬌聲撩了起來。
「哈……嗯……」帶有療癒氣氛的精油讓探入後穴的動作變得更加快速和順利,而或許是同時進行嚕管的動作,那因快感而顫抖的身軀沒有發現青年正以緩慢的速度不斷的深入退出,只是以帶有水霧的眼,茫然無措地看著ARES。
「還喜歡嗎?」看著那迷茫的眼ARES止不住笑容,眼前的他實在太誘人,跟平時的反差太大而無法招架。又偷偷塞入了兩根手指,指節搔刮著內壁找尋著能讓他更舒服的地方,看著分身頂端流出的透明前列腺液暗自覺得可惜,精油的關係無法用自己擅長的口交,但也無妨,這樣更能將劉崎鳴的表情盡收眼底。
被好好擴張的後穴更能方便的增加手指,感受著那雙重攻勢,被青年撫慰的男根堅挺的昂起,甚至因液體而更添色氣。
「唔嗯……!」原先粗喘的氣聲在ARES摳上某一點時被一聲微弱的驚呼給取代,那感覺就像觸電,一陣微麻上身,酥軟的無法自己。
「崎鳴哥真是⋯⋯很色欸。」
好聽的嬌嗔聲及後穴的明顯收縮讓ARES往那點不斷戳刺,對方潮紅的臉龐及動人的眼神,下意識抓著被單的姿勢一切的一切都是瀰漫著濃濃的色情意味。
在劉崎鳴快要高潮時壞心的停下所有動作,在對方腰部輕輕畫圓撫摸,讓人難耐不已。
「嗯......唔......」一剎那就如同從天堂掉入凡間,搔癢般的快感細細啃咬著自己已經薄弱到無法支撐的理智和意識,難以忍受,好想要......摸我。
「......不、不要。」挽留似的攀上ARES的指尖,以往難以接近的男人正被情慾所牢,泛紅的面容透著哀求。
「不要.......?不要什麼?」順勢握上劉崎鳴主動攀來的指,十指交扣並俯身趴在他身上。ARES對於撩動他情慾這件事情十分的熱衷,平時冷淡的面容如今染上慾望,這可不是隨便就能看到的。
「說說看?」身上的衣物還未脫去,輕蹭著身下的人,故意讓布料在那裸露的身軀上的摩擦。
「唔......嗚......」不止是自己,就連那撐在上頭的青年也不同以往。
被濃厚的雄性氣息籠罩,身形本就略小的劉崎鳴淚眼婆娑的仰頭看著ARES,話語支支吾吾的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哼。」鬧彆扭的行徑如同對著伴侶吵架,劉崎鳴伸手撈了個抱枕,將臉埋了進去不讓青年見著自己。
這人睡矇了還真是與平常判若兩人,一直做出惹人疼愛的舉動。兩人中間隔了個枕頭,ARES失笑,決定今天就順著對方委屈自己些吧。撐起身,脫掉自己的上衣及下著,被劉崎鳴如此撩了一番下身早就忍不住了。
「平常⋯⋯我可不會當1,不過今天就特別為你破戒吧。」讓他腿至於自己的腰兩側使之無法閉合,接著搶走他抱著的枕頭丟向一旁,畢竟ARES可不想錯過任何表情。
「進去囉⋯⋯」將炙熱頂在濕潤的穴口,語音一落便緩緩推入,比手指還要更加深入,緊緊被包覆的感覺實在很爽,不禁瞇起眼。
堅挺的男根挺入自己體內時劉崎鳴幾乎是馬上被嚇醒。
「……唔!」早已被開拓完畢的後穴正死死咬著根部,劉崎鳴一臉方才還未消去的泛紅和慍怒的死死瞪著ARES。
「你這傢伙在做什麼……哈……!」無法忽視的腫脹在自己體內,剛從夢中回神的男人根本無從得知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嗯⋯⋯你放鬆點。」輕皺著眉沉吟,完全不理會劉崎鳴的問句,也沒要讓他掙扎的打算,從那緊緻的後穴中抽離,接著再次深深挺入,酥麻的快感真讓人暈眩,下半身不自禁的抽插了起來。
「哈啊...啊......」無法承受住那過於快速的進攻,劉崎鳴只能迫不得已的圈住ARES的頸,才不於因毫無支架點的在床上上下下的晃動。
「你…你……啊啊……」想要說教的話語吐不出來,構思了的文字成了未知的符號,到了嘴邊只剩下呻吟。
「別那麼快、別那麼快……」再怎麼說自己好歹也快30,而眼前的男人卻又一時半刻停不下來,無法逃脫,劉崎鳴只是滿臉生理淚水的靠在對方的肩頭,無力的開口。「溫柔…一點啊……」
手撐在床上注視著劉崎鳴,目光無法從那誘人的畫面移開,聽那滿滿求饒的嬌喘更是讓下身澎脹了幾分。
「對不起、啊....沒辦法....崎鳴哥好可愛、停不下來....」憐愛的吻著他的髮、耳廓,每每深入撞擊擦過方才的敏感點,都能感覺到身下人的顫抖,這叫人怎能忍的住。
腦子一片混亂。
伸出手抗拒著那抽插,卻只是被比自己發軟的身軀更強大的力道禁錮在上,嘖嘖的水聲在耳邊響起,更顯得此刻的淫亂和色情。
「啊啊……」每當ARES戳上那一點時他都要以為自己就要發瘋,被擴大到已成為了龐然,他被操的半朦朧的眼神微瞇,只能抱著男人,細細碎碎的唸著那人的不應該。
「嗚……你這、不知羞恥的……」過於舒服到開始控訴。
沒打算讓他再講出一些破壞氣氛的話語,一個吻便堵住他的唇,飢渴的在他口中肆虐索取。心中開始擴大的感情讓ARES無法好好思考,只是靠本能的動著腰,更加將劉崎鳴的腰抬高了些,讓動作能順利並直達深處,覺得快要高潮的強烈快感讓腦袋融化。
「唔、可以.....射在裡面嗎?」粗喘著氣,距離幾乎為零的摩娑著他的唇詢問,像是個小孩般撒嬌懇求。
感覺得到對方談吐出來的熱氣吹在自己的面頰,他閃躲不及又是被捉起來一個深吻,柔軟的舌尖探進他的口,像是要告訴男人自己的存在,那一次次的侵占帶有些許令人感到曖昧的溫存。
「不...你、嗯......」這一次的性事和之前做的每一次相比都還要有感覺,雖說自己依舊是不甘願的,但每一次的撫摸都是顧慮著自己,而這種幾乎要將他揉進懷中的溫度更是讓劉崎鳴片刻的失了神。「不要......射進來......」
無法停下快感侵蝕理智,主控權可是在自己手中,不管他拒絕了那樣的要求ARES在幾次活塞運動後,最後一下狠狠的將白濁全數發洩在劉崎鳴體內,那歡愉的感受來個幾次都不會厭煩。
平時是被填滿後穴的那方,侵犯人這種事情一直覺得沒什麼興趣,但對劉崎鳴,自己竟覺得是能接受並樂在其中,也不懂原由但就是這麼想。
「哈.....」已洗好澡的兩人又滿身汗及體液,看來不得不再洗一次了。
「呼嗯———」白濁衝上那一點時劉崎鳴是緊緊擁著青年的,和著湧入體內的精液,男人粗喘的嗚咽了一聲,也在ARES的小腹上遺留了愛液。
「......白癡嗎。」像是耳語一般的呢喃,劉崎鳴累的躺在還殘留些許精油香氛的毛巾上,樣子頗為疲累的小聲抱怨。「不是說......不要內射了嗎......。
「混蛋......」
「哈哈、對不起嘛....我沒聽到。」分明就是睜眼說瞎話,如此近距離的對話不可能會聽漏。有些倦的退出他的身體,還牽著濃稠的白絲,摸著腹上黏膩的愛液笑了笑。
「崎鳴哥,看來我們要重新洗一次澡了。站的起來嗎?」一手攬上他的腰,支撐他坐起。
「你這…混蛋……」不斷重複著這句話,劉崎鳴只能將全身的力氣依靠在ARES身上,模樣困得很。「我明天絕對……饒不過你……」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啦。」就算這麼累他還是嘴上不饒人啊。
輕柔的抱起對方進了浴室,為彼此清洗乾淨後再次將他帶回床上。好在剛剛有墊毛巾,整理並不費力,幫疲憊的劉崎鳴換上往常的睡衣後才讓他好好躺下。
「那、晚安囉。」自動自發的,鑽到他旁邊的位置一起進入夢鄉。
—逼逼--
晨。
一早清醒時劉崎鳴總是茫的,知道自己習慣性的會小小賴床大概一分鐘,這時候他倒也不會強迫自己得馬上醒來,而是下意識的又在蹭了蹭懷中的柔軟被褥才打算開始今日的行程。
將頭稍稍的埋入懷中抱著的東西,那不同以往的柔軟被絲絲秀髮給取代,搔的他鼻子略帶發癢而悶悶的發出了哼聲……等等。
「……!」再一次的瞬間被嚇醒,劉崎鳴活到29歲至今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就是幾次的驚嚇事件都是源自於面前,不,是懷中的那個人。
「你、他怎麼在我床…唔……!」瞬間鬆開手外加立即退開,那反應快速的動作讓他動上了腰,一個不及就這麼閃到昨日被折騰一陣子的腰側。「痛……」
睡夢中隱約覺得溫暖離開自己,接著是一陣騷動及說話聲,淺眠的ARES緩緩睜開眼,看著眼前震驚的劉崎鳴漾起了笑容。
「呀、崎鳴哥早安啊。」還是有些倦意,將被子拉上並蓋住裸露的上身只探出頭,一臉舒適。
「什麼早……」見著那人一臉無辜,劉崎鳴又是一陣慍怒上升。
「我不是說過了你睡你自己的房間嗎……!」每次每次都跑上來自己的床,然後又以這種方式蹭進自己懷裡,29歲傷不起知不知道啊!
「腰會痛嗎?」打斷他的嘮叨,瞇眼看著劉崎鳴,想起昨晚他可愛的樣子與現在相比還真是有如夢境。
「要不要幫你按按啊?」打了個哈欠,沒要從上下來的意思。
「……不需要。」撐著那腰際,微微刺痛的感覺讓他不適的瞇起了眼,昨天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是只給他按一下嗎?怎麼反而更加痠疼。
「嘖……」試著繞過ARES下床準備上班,可那一動他又因方才閃到腰而痛得無法動彈。
那悶哼聲想必腰頗酸痛的,自己也常有這種情況,那疼痛感是再熟悉不過,思考了下並拉住對方的手。
「雖然我覺得你大概不會答應,不過還是在家好好休息吧?腰很痛的不是嗎?啊、我能懂的—做過那種事情後腰不痛才奇怪呢。」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你這……!」以為只是夢境想說就罷了,沒想到那人言意之下就是在說昨天的情事是確確實實發生過的,不可饒恕。
「你這傢伙……給我滾出去。」明明是慍怒的表情,但那還沒梳上去的黑灰髮毫無殺傷力,反而倒像是在賭氣一般,惹人側目。
「欸—怎麼可以做完就翻臉不認人,我昨天問你說要不要做,你回我『嗯』呢。」像是受盡委屈一樣抓緊了棉被,自己可不想離開溫暖的被窩到原來的房間,況且自己可沒做錯事。
「怎麼可能……」皺在一起的眉毛透著主人的徬徨,他怎麼可能會要求做這種事,怎麼可能。
「你……唔。」腰際還在隱隱發疼,劉崎鳴歎了口氣後挪移了點位置往後靠在床板。
「怎麼可能?人生就是如此讓人驚喜不是嗎?勸你好好休息,29歲的大—叔—」硬是調侃了對方的年齡後壞笑著將臉藏進被窩中不再理他,若對方執意要上班自己也不會阻止,工作狂的意志力可是無法想像。
「……你這、」突然說上自己的年紀無疑就是要氣死他,但這麼說也沒錯,雖然年紀逼近到了30大關,但這腰傷如果不理睬只會越發嚴重,劉崎鳴盤算著兩者的角度,頭疼的壓了下太陽穴後拿起了手機撥打電話,難得的和公司請了個病假。
聽他打了電話和公司請假,ARES 感到有些意外,還以為他會執意去上班。
「所以你今天會在家一整天?」在棉被中悶悶的說著,但藏不住語調中的喜悅。
「……滾回去你房間。」冷酷的再一次重複逐客令,劉崎鳴抽起了對方蓋在上頭的棉被,樣子不帶客氣。
「我要休息。」雖然不知道這麼躺著也沒有用處,但還是得試試。
「真剛好、我也要休息,那就一起吧。」突然被抽走棉被,裸著上半身覺得有點涼,一個翻身抱上劉崎鳴的腰蹭著,並在他反抗前揉捏了那敏感酸痛的腰際。
「——唔嗯!」略帶害臊的呻吟從黑髮男人口中溢出,那被指尖輕揉的動作帶了點快意,那被舒展開來酸痛的快意。
「……混蛋,你不要過來。」被半壓制的在床頭,他小力的推了推青年,對方卻泰然自若,毫無反應。
「哎呀?剛剛那邊很舒服嗎?那你沒辦法,多按個幾下吧。」就連推向自己的手都顯得虛弱,ARES得意的笑著並得寸進尺的繼續動作。
「今天就由我來照顧你,崎鳴哥乖乖的享受就好。還不錯吧?」不知是出於那難能可貴的善心還是真心想幫忙他,說出了這個方案。
「別、碰我......嗯——」不得不說真的很舒服,就算只是這麼柔按著,那一次次也都能精確的按到痠痛點。
「不需要......你先給我滾回去......!」對於ARES的好心他敬謝不敏,畢竟根據以往的經驗,那青年沒給自己找麻煩就不錯了。
「早餐崎鳴哥想吃什麼呢?三明治還是飯糰?我都可以出門買喔。」無視他的反抗,自顧自的說起來,反正現在的他一點殺傷力都沒有,趁機弄一下也開心。
「......我自己煮就好。」婉拒是他的習性,甚至該說是必然。
劉崎鳴一直以來早已習慣自己處理各個大小事,不再人面前示弱,不給予他人麻煩,一直都是如此。
見著ARES也沒有要起身的意思,他也懶得和他吵,就這麼轉身往旁側下床,一拐一拐的往廚房的方向走。
就算腰痛成那樣也不想屈服嗎?
換作是自己,通常都在家躺個一天,所有大小事都交給家中的人,自己只要舒適的躺在床上就好。
輕嘆了口氣,在他離開房間不久自己也下了床,拿了件衣服穿上走到了客廳。
「讓我幫忙嘛⋯⋯」坐於餐桌前無聊的看著劉崎鳴的背影喊著。
「閉上你的嘴就是幫我的忙。」捧著一個碗公攪拌那裡面有火腿丁的蛋液,劉崎鳴稍微熱了熱鍋後將之傾倒於鍋內,稍微轉了轉、調了下那位置,他伸手一個起鍋就做好了香味四溢的歐姆蛋。
除去掉這口味比較重的料理,其餘的皆是較為清淡的食物,端著個木盤,那修長的手指在桌上放了昨晚預先做好的小米粥、燙青菜和荷包蛋,至於那歐姆蛋?喔他深知曉ARES不喜歡如此調味薄弱的菜色,一個順手也就這麼額外多做個他喜歡的蛋料理給他。
ARES是真想一起料理的,但無奈自己還真沒什麼經驗,打個蛋也打不好,何況是開火了。只好無聊的趴在餐桌等待,沒想到一轉眼對方就端上了外觀漂亮又香味四溢的歐姆蛋,整個人都醒了,肚子也餓了起來。
「呀—崎鳴哥真的很賢慧欸、我都想當你的老公了。」美食當前誰不開心,尤其是自己最喜歡的蛋料理。
「......廢話少說。」厭惡的表情一覽無遺,男人隨手拿起一雙筷子,在你面前俯身垂眸,那微翹的眉毛小幅度顫抖,樣子沒有絲毫防備,輕巧的切了一小角咬下,他是不怎麼喜歡這種調味較重的食物,但......還不錯。
「味道應該可以。」將筷子放回盤旁,劉崎鳴嘆了口氣後道。
「欸、居然偷吃。讓我餵你就好了啊⋯⋯」無視劉崎鳴赤裸裸厭煩的表現,一臉可惜的說著,竟還把別人做的餐點直接納為己有的稱他偷吃。
喊句開動了後也開始吃起歐姆蛋,覺得劉崎鳴的廚藝真的不輸家中的廚師,也很合自己的胃口。
「不是還可以、是很好吃喔。」
「......哼。」做料理之人最幸福的不外乎就是聽見吃的人稱讚好吃和好好吃完,劉崎鳴不外乎也是如此,見著那青年的吃相,他一剎那嘴角上揚,而後又恢復到原本的樣子。「......你喜歡就好。」
那讓人以為是錯覺的微笑,ARES確實看見了,垂眼思索了半刻,再次看向劉崎鳴。
「下次教我嘛、我也想做給你吃。」眨著眸,稀鬆平常的說著,看不出幾分真幾分假。
「別了。」幾乎是秒速拒絕,劉崎鳴弄完了些雜事也自個兒的坐下,慢條斯理的開始吃著早膳。
「......趕快吃完回你的房間。」直接趕人走,他可想好好休息。
「小氣⋯⋯」不滿的咂嘴了聲。算了、自己再看食譜教學慢慢試試吧。
「不要—在自己房間很無聊欸。而且你現在需要人照顧不是嗎?」邊說邊夾了對方盤中的燙青菜放入嘴。
嗯、沒味道欸。
「你有娃娃陪你。」沒有阻止那人夾走自己的菜餚,甚至可說他這時候倒是挺歡迎的,畢竟那少年吃菜的機率也不算多,一點也不均衡。
吃飽後,劉崎鳴傾倒了兩杯溫開水,一杯遞給了ARES,一杯則自己小口飲用。
「少喝有糖飲料,不健康。」見著對方投射的眼神,他這麼回應。
娃娃可不像你有趣啊。心底暗自想著,要他待在房間實在是太無趣。
「欸?我不常喝有糖的飲料啊。」只是都喝酒罷了。喝完水後,幫忙收拾好桌上的餐盤,盡量不讓劉崎鳴再做多餘的事情。
「你沒事就快去房間休息、啊⋯⋯不要趁機工作喔。」
「......先管好你自己再說。」儘管依舊是如此酷寒的應對,但他倒也沒有多硬撐,稍微整理了下自己就腳步蹣跚的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推門進了房間,他稍微拉了拉筋後才坐上床鋪,神色複雜卻又說不上是厭惡......有點不習慣這種心情。
從房門旁探頭,和劉崎鳴對上眼。
「怎麼、沒我陪你睡不著嗎?」如往常的用輕浮的語氣調弄他並走進了房間。
「要不要再幫你按摩啊?好啦好啦、先說我不會再做那種事情了啦。」看他臉色一沉趕緊補上聲明。
「別了。」迅速的拒絕掉ARES的提議,他輕輕翻了個身就躺回被褥中,不算短的睫毛覆蓋上他的眼,劉崎鳴一臉準備要睡的樣子也不給那人留在這的機會。
早點休息早點好,此時此刻也只是做著標準程序合上眼,實際上當然還是在盤算公司之大小事務。
見劉崎鳴都已躺好,也沒想說要離開,反倒硬是鑽入了棉被中。
「那晚安——」一點都不像要睡覺的開心語調,手也不安份的纏上崎鳴的腰。
「......不要玩。」小力的推了推ARES,沒有心情陪著那人玩,他現在只想好好休息,好好的去挪用這不應該使用的非假日的假日。
「沒在玩⋯⋯」昨晚自己也算是耗費了大量體力,不論是幫人按摩抑或是性愛,疲憊程度也不輸劉崎鳴,尤其吃飽早餐後讓人更加昏昏欲睡。
棉被中他的溫暖使ARES舒適的蹭了蹭,打定對方也無法對自己做什麼,沒要離開的意思。
「......你很、」確實是說對了,即便那人整身撲了上來,劉崎鳴也無法多做什麼,只能不甚愉悅的見著他,接著一個轉身,便側著青年睡。
對方這反應即是代表自己的勝利了,在他背後輕輕的笑了笑也閉上眸,享受有人陪伴的午休時光,雖說是單方面強迫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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