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川看了一下訊息，有沒想太多，自己的電話沒有給過甚麼人，除了朋友外就只剩家族的人，所以甚麼都沒多想。

明天他還真準時赴約，一個人站在那。

下午的會議比想像中的要遲結束，心想著對方應該已經離去了，卻還是來到了百貨公司前，想要看看對方是否還在。
雨霜在遠處便看到那頭有著綠色頭髮的人還站在百貨公司門前等待著自己，便覺得開心又覺得對方很蠢。

他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以為對方只是經過，但是一如往常地跑過去打招呼，「雨霜！」

他揮著手。

「……蠢狗。」雨霜慢慢走到對方的旁邊，明明知道對方是因為自己那張暱名短訊面來到這裡，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收到簡訊阿。」
永川很簡單的回答，「那你呢？」

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只是繼續提問：「甚麼簡訊？」

永川拿出了手機給對方看，「這個。」

「⋯⋯你真傻啊！連個署名也沒手，就不怕是寄錯人、惡作劇嗎！」雨霜站在一旁看著自己發出的短訊內容。

「我怎麼沒想到...但是我朋友常這樣整彼此阿」
現在真不知道是記錯還是整人，畢竟他已經等過時了。

「走了。」雨霜也不再說些甚麼話，就踢踢永川的腳要對方跟自己走。

「？」很順從對方，跟在他的身後，「要做甚麼？」

「買東西……我想買一台新的遊戲機給你。」雨霜看著跟著自己跑來的永川．又忍不住跟他開了個玩笑。「你不是在等人嗎？你不擔心那人看你不在就跑了嗎？」

「...」永川顯然猶豫了，「誰先找我就跟誰走！」
但是他剛剛聽見了甚麼，「你剛剛說甚麼？」

「我要買一台新的遊戲機給你。之前不小心把你的遊戲機弄壞了，怎樣也找不到同款。」雨霜抓抓頭，說話的聲音有點小，但是仍然一句一句地解釋著。

「原來啊！不用啦。」永川笑著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所以，你是不接受了？」雨霜看著永川的笑臉問道，他沒有想過有人會拒絕這樣的提議。

「我接受心意。」永川肯定地說，「謝謝你。」

看著對方堅持的樣子，雨霜也不再多說，只是說了一句評語。「你還真奇怪。」

「怎麼說？」

「很多人都會接受吧？別人說送你新東西的時候。」其實這些都是自己的推測，因為自己會主動送東西的人只有自己家的下人，那些人當然是不管送甚麼都會接受。但是，在他的認知裡頭，他是真的那樣認為。

「我想其他人會也不一定，但是我不想要買新的，就算它真的壞了我也不想要買新的。」

「隨便你⋯⋯」但是，這樣不就不能道歉了嗎？雖然說心意收下了，然而不做點甚麼很過意不去。
雨霜領著永川走在百貨公司裡面，決定先四處看看。

「哈哈，畢竟那是我跟父母的回憶，捨不得換掉。」
永川繼續講他拒絕的理由。

「我不用聽理由。」雨霜看了一眼對方的笑容，頓時就覺得很生氣。
「……我們隨便走走吧。」走著走著，說不定會想到好的主意。

「不用嗎？」他跟著對方走。

「不用。」那樣的事聽了只會讓人心煩。

「……」永川經過一件模型店的時候停下腳步，並往櫥窗貼上去。

留意到永川停下來的動作，雨霜也跟著停下來問道：「怎樣了？」像隻小狗一樣貼在玻璃上。

「沒事，我們走吧。」永川趕快離開那往雨霜的位子走。

「在看甚麼啊？」看著永川像是要隱瞞事情一樣，雨霜便走向了對方剛剛停下的地方細看一下是甚麼東西吸引對方。

「就只是個模型而已，我們去找吃得吧？。」

「模型啊……哪一個？」雨霜站在櫥窗前的模型問道，雙手抱胸、一副你不說，他不走的樣子。

「標價的那隻，是１０年前珍藏的限量版…」

「嗯……進去看看吧。」拉著永川的手就走了進去，也不顧身後的人的意願。

「唉？」被對方拉著走。

「老闆，門口那個10年前的珍藏限量版……我想要看看。」拉著永川進到店內後，便直接走到櫃檯處向老闆說道。

「！？」

「雨霜你做什麼？！」永川難得睜開眼睛看著對方。

「不就是看看嘛……」雨霜皺眉地看向永川，接著便看到老闆把東西拿過來後，便對著永川說道：「看看是不是這個。」

「是…」永川小聲的說。

「這個多少錢……不，就這個吧！幫我包起來。」雨霜從包裡拿出了信用卡給老闆要付款，轉身又向永川說著：「還有甚麼想買？」

「要競標，出價最高的人才能得到。」永川解釋了一下，並看了一下結標的日期，「還有1個月。」

「嗯？那現在價位是多少？我要出一倍的價錢！」雨霜把信用卡收回來，接著就跟老闆如此說道。

「…！」永川完全是愣在那裡。

雨霜把需要的資料寫下來後，轉身對著陷入呆滯狀態的永川叫道：「好了！你還有東西要買嗎？」

「…」永川呆呆的搖著頭。

「走，我們繼續逛街。」說完又拖著永川離開店家，四處閒逛。

「…」永川都不出聲的走在後面。

「……」雨霜看了對方一眼，剛剛路上明明一直很吵說，怎麼進去店舖後、出來就不說話了？

「我們要做甚麼？」這時永川才有點反應。

「吃飯？」雨霜也不太確定，畢竟他本來是打算給對方買遊戲機就回家，誰知道計劃一開始就被人打破了，導致現在還在百貨公司四處走動。

「好阿，肚子有點餓。」永川笑呵呵地說，「雨霜要吃甚麼？」

「隨便。」雨霜根本沒有想過，而且自己根本不會來這樣的地方用餐。

「我們去吃麥O勞？」

「麥……麥O勞，好啊。」就是那個常常聽說快餐店的名字吧？不曉得有甚麼東西可以吃……
雨霜跟著對方走在路上。

「這裡也有耶。」指著不遠處，「要吃些甚麼呢...雨霜有想吃的嗎？」

這個傻瓜是真的不知道我沒有吃過，還是想讓我丟臉……雨霜瞪了對方一眼，便像吩咐下人一樣。「隨便了，只要不是牛肉。」

「為甚麼不吃牛？」永川笑呵呵地問，「沒關係，他有雞有魚的。」

「那不關你的事，你是不是要去買了？那就買雞吧。」雨霜跟永川在麥O勞裡找到了位子後，雨霜便揮走要永川去買吃的。

「好。」永川開始點餐，「雞的跟魚的各來3份，薯條加大，一杯紅茶一杯可樂。」

點完之後等到餐點齊全才回去找雨霜。
「來了。」

雨霜看了看對方買回來的食物，如果不是見識過對方的食量有多大，自己一定會忍不住說「浪費食物」、或是罵他「你是餓鬼嗎？」之類的話。雨霜看對方把食物放好後，看著對方點的飲料便笑了笑：「紅茶啊……你還記得我喝的是甚麼啊？」

「恩。」永川稍微回答之後接著說，「這個這個這個都是魚，那個那個那個都是雞，你要吃甚麼，自己拿。」
永川先拿著薯條吃。

左右看了看餐盤上的四周也沒有看到了餐具，再看著四周的人也是普通地拿上手就吃了，便伸出手拿起雞翼吃。

「你喜歡雞翼?」永川嗑著薯條。

「沒有。只要不是牛的都沒有所謂。」雨霜笨手笨腳地拿著雞翼吃著，沒有習慣的刀叉在吃起來就是麻煩。

「這樣啊。」永川接著拿一根薯條，「要吃嗎？」

「我自己吃。」說著，猶豫了一下後，便用手拿起一根薯條放進口裡吃。「……鹹，這麼鹹的東西你也吃。」

「我覺得還好啊。」吃吃吃。

「是嗎……」雨霜嘆了一口氣，草草地吃著今天的晚餐，也不曉得是否不習慣的關係，吃得很少。

「不喜歡嗎？」永川邊吃邊著對方的舉動，「要我味你嗎？」

「不要。」雨霜瞪了一下永川，又不是小朋友。

「這樣啊。」他繼續往嘴裡塞東西，「你接下來有甚麼行程嗎？」

「回家。」雨霜擦擦嘴就回應對方，永川還真的吃得下啊。

「這樣啊。」永川拿起最後一隻雞翼給雨霜，「最後一支給你吃。」

「多謝你的好意，我已經飽了。」雨霜看著對方遞過來的雞翼，婉轉地拒絕了對方的意思。他都已經擦了手，現在又再吃不就很奇怪嗎？

「這樣啊，那這隻我就帶著吃囉。」永川將桌面清一清，垃圾丟一丟，「那就下次見？」

「下次見。」雨霜也不等永川整理好自己，就站起身來揮揮手。「一個月後，我會帶著厚禮來見你。」

「‧‧‧要送你回去嗎？」

「不用，你還是刷刷手吧。很髒。」說著的同時，用一種厭棄的眼神看著永川。

「...」.舔手。

「很髒。」雨霜說完這句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麥O勞。

========= 舔手好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