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台切光忠
8 years ago
【劇情/俱燭】指尖帶著些許猶豫與驚懼,觸上胸膛時甚至有那麼一瞬間被驚得止住動作。
直到溫熱體溫自冰涼的指慢慢傳遞,彷彿被灼燒一般感到熾熱,直到左胸口處傳來的、那埋藏在體內深處的有力跳動傳遞著信息,一下一下安撫似的規律速度止住了深怕眼前僅是場夢的猜疑。
指尖而後指腹,最後才是整個手掌。輕緩的平貼上胸口,確確實實的感受著跳動,這才吐出一直梗噎在胸口的驚慌整個人垮下肩膀。
輕輕的、放緩了的速度與小心翼翼的挪移,將額抵上手背趴伏在人胸前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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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切光忠
8 years ago
胸口被刺穿帶出要害、濺了滿頭滿臉的鮮血,整個呼吸都染上血腥特有的濃重鐵鏽味,最在乎的人、在自己眼前散去形體僅存一柄隨時有可能碎裂的刀。
已經不記得自己怎麼強撐著回到本丸了,唯一深深烙印在記憶中的,是那太過深刻的畫面。
也因此當自己在手入室清醒後的第一個念頭,便是跑來確認對方的存在。
燭台切光忠
8 years ago
「......小伽羅......」
如同嘆息一般的低喃,想聽見對方回應自己卻又不希望擾了人的休憩,就算視線早已將置放刀架上完好如初的兩把刀收入眼中,仍然無法安下那顆一直懸浮在半空的心。
大倶利伽羅
8 years ago
宛若身子分崩離析的撕裂感,無論如何想憑藉著意念牽動起軀體,僅是徒勞。
受溫暖的靈力包覆著,外來的力量流入體內,使得甫才重建完成的肉身滿滿恢復穩定運作,重新跳動起的心臟將血液送入體內的每一個角落,填補了的空虛感。
仍未恢復完全的精神與體力使得意識始終渙散,恍惚之間卻能感受到身上覆著的溫度,撫過指尖,交扣的雙手確確實實的捎來自己仍活著的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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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倶利伽羅
8 years ago
「……哼嗯……」
佔據了神志的慵懶令人無法回握住那雙帶有些許灼燒痕跡而粗糙的手,虛浮感像是輕易的便能抬起手將人抱入懷中,又像是什麼也無法觸碰,僅能被動的挪動些許傳遞意識逐漸回籠的信息。
眼前自缺氧般的漆黑漸漸恢復成木質梁柱的畫面,半睜著仍舊透著矇矓的燦金色雙眸,隨之而來的是靈力大量耗損而幾乎要迫使人再度墜入休眠的黑暗之中的誘惑。
回憶停留在最後一幕,那人滿是鮮血的驚惶神色,直到此刻才意識過來,撒滿那張俊美面容的是自己熱騰的血液。
是嗎,最後仍是被主子那傢伙給救了回來。
大倶利伽羅
8 years ago
「……沒事了。」
嘶啞的嗓音低喃著一貫的安慰話語,充滿虛無的語氣彷彿就連簡單的語句也無法傳達,卻仍是努力給予那相較自己神志不安定的男人所需的安全感。
燭台切光忠
8 years ago
「......才不可能沒事......」似是再說著自己的狀態又似在控訴對方,感覺到人清醒卻沒抬起頭對上那雙金色雙目。
就連入耳的安撫話語都虛弱的如煙飄緲,失了以往穩重而低沉的實感讓那一句沒事更是毫無可信度,一直懸著的擔憂彷彿又再度被往上提高。
會不會有後遺症?那麼重的傷刀身就算被主上修補,是不是仍然有所缺損?如果可以、甚至想將自己的靈力分給對方只求能夠盡快恢復往日那般。
「小伽羅連形體都消失了,怎麼可能沒事......」
燭台切光忠
8 years ago
重新憶起那一幕,深刻的痛與驚慌此時都融合轉為怒氣,明知道對人發脾氣並沒有用,甚至就連俱利伽羅自己都不曾發覺身後仍有一把敵槍,卻依然將鬱結心中無處發洩的情緒一股腦的朝著對方而去。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就算主上給了我們護身符,那種模樣連最重要的刀身都黯淡無光,我多害怕小伽羅會斷掉你知道嗎。」
置放在胸口的掌緊握成拳,連帶地抓皺對方胸口衣物緊揪著,彷彿要將當時自己感受到的那股疼痛也傳遞過去。
「心臟都被刺穿了,就在我眼前呢。都那種狀態了,小伽羅、怎麼可能沒事......」
大倶利伽羅
8 years ago
什麼時候才能讓光忠認知到,他的傷勢也是稍有不慎便會離自己而去,自己的擔憂並不亞於對方。
「你沒事,太好了。」
直白的文字重新潤飾了方才脫口而出的句子,碎念著自責的人瞬間禁了聲。
帶有溫度的水珠隨著啜泣逐漸打溼了蓋在身上使人不至於著涼的薄被,彷彿以此做為媒介,重新激活起的神經總算牽引起慣用的右手,慢慢掙脫那人要將掌心捏碎似的力道,撫摸著那頭質感太過熟悉的灰藍髮絲,像是正安撫著一隻受驚的大貓,一下一下輕輕的點著那人因著趴臥而拱起的背脊。
大倶利伽羅
8 years ago
比起言語,更擅長以肢體傳達情緒的自己總喜歡以一些只有彼此能窺視的小動作來彼此嘲弄,正如同此刻將那人的怒氣與擔憂轉化成零碎的笑意,悄悄以過於親暱的舉動破除光忠築起的尖刺。
左臂的動作輕而緩慢,攀上對方埋在懷中的臉龐,將之抬起,見著那只紅了眼眶的蜜金色單眸,仍然掛著的淚珠被布料給吸收而僅剩眼角的淚痕,憤恨不平的表情宛若全世界都欠了他一個伴侶與一個交代。
大倶利伽羅
8 years ago
「……一點也不帥。」
將話語堵了回去,帶著些許惡意將那頭本就因未能好好整理而亂翹的髮揉得更亂。
燭台切光忠
8 years ago
「再怎麼不帥,現在也比你帥上一百倍!」
抗議聲隨著揮開那在頭上作亂的掌一併傳出,如同一隻炸毛的貓衝著飼主發出威嚇,這兩天來壓在心上的沉重感隨著方才發洩瞬間輕鬆許多,但仍然留著那麼一口氣彷彿不將人給念上一頓便無法傾吐似的。
確認了大俱利伽羅已經真的沒事,甚至都能與自己開上玩笑並惡意揉亂最在意的頭髮,卻仍然無法就這麼原諒對方,莫名其妙的脾氣也在此時此刻重新回到以往僅只有兩人相處時的任性。
雙手回敬對方攀上那散在白色枕頭上的褐色髮絲,髮尾漸層的紅襯在白色上似乎更顯艷麗。深呼吸絲毫不留情的搓揉甚至帶上了些力道,感覺到被揉的甚至打上結的髮有種洩憤的快感。
燭台切光忠
8 years ago
「小伽羅就繼續維持這種樣子算了!」
看著亂到甚至掩蓋住視線與臉面的造型,一句顯而易見的賭氣話語脫口而出,隨之更是打算起身退開背對著人不願再對上那雙金瞳。
大倶利伽羅
8 years ago
在人還沒能起身之前伸出手將那人的重心拉倒,無視對方意願逕自張開被褥將人捲入其中,儼然像個披著白布的大幽靈,將眼前的無辜男人給吞噬,成為同夥。
足以制住那人掙扎力道的懷抱不顧酷暑已讓兩人的身子泛起些許薄汗,抿上軟嫩唇瓣的嘴撬開那鬧著彆扭而緊閉的雙唇,輕淺卻甜膩的吻將麻藥一般的細碎快感灌入腦門,完全接軌的神經像是總算自睡夢的餘韻中全然脫離,旋即因著缺乏氧氣而恍惚了意識。
大倶利伽羅
8 years ago
知道光忠正拗著性子,也就沒再進一步戲弄,將那嘟囔著每次都用相同的招數的人輕貼上胸口,心臟跳動的聲響十分扎實,合拍的心跳像是搖籃曲一般在靜謐的手入室裡迴盪著,耳邊只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間或參雜著誰挪動身子而起的衣物摩擦聲,那雙燦金色的雙眸始終沒有離開那張表情太過豐富的面容,看也看不膩的五官配著此刻甚至比自己還要孩子氣的神情,讓人忍不住憐愛的輕捏了把鼻尖,閉上雙眼裝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
大倶利伽羅
8 years ago
「光忠。」
在兩人逐漸染上睡意時突兀的呼喚著,直到接收到慢了好幾拍的疑問音調,這才慵懶地動著唇舌,盡量表達出完整的語句。
「……早餐,想吃玉子燒。」
燭台切光忠
8 years ago
「......」
沒回應要求逕自闔上已然沉重到如同灌鉛的眼皮,深深吸了口氣汲取對方身上淡淡檀香,以龍紋攀附的手臂為枕倚靠上胸膛將心跳聲做為搖籃曲,寂靜與睡意渲染了整間房。
直到似乎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宛如睡夢低喃般輕聲吐出一句回應。
「......嗯......」
燭台切光忠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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