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不就霉氣多了些。」聽同房室友敘述自己曾經進入過的房子,經歷了各種刺激冒險,推薦他這個成天固定在學校、圖書館跟宿舍跑的傢伙一定要去一次,站在門前還著爪足碎碎念道。
聽見細碎的腳步聲,轉頭發現沒見過的身影,打了聲招呼:「唷。」
    
     
        「你也是來挑戰的嗎?」向入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還假裝一副輕鬆自在的樣子。但其實是鬆了一口氣,畢竟自己一個進去實在太可怕了!
    
     
        「挑戰什麼,我是被踢出來的、沒進去過就不准吃炸雞。」沒好氣地回道,口部抽了幾下,似是伴隨著句子狠狠地罵自家室友:「這種拿來嚇幼稚園小孩的道具屋居然還會出現在高中裡面,也太好笑。」
    
      
        這真的是幼稚園的程度嗎?明明就超可怕!
當然基瑪沒有把這些話都喊出來,但還是忍不住反駁一下。
「但……我聽說裡面很可怕呢?不過也可能是他們太誇張了……哼哼哼…要一起進去嗎?以免你不小心嚇昏。」紫色的貓瞳看著對方,這時他才開始發現……到底對方的眼睛在哪?
    
     
        睨了對方一眼,「也行,你能幫我作證我來過這鬼地方。」
以免馬爾斯又在那說自己胡亂掰藉口塘塞。
    
     
        「自然是好。」優雅把轉過身向入口進能,用料極好的襯衫隨著動作微微掀起,整個動作流暢得讓人也看得很舒服,卻突然停住了。
「…………不如你先?」僵硬地回過頭笑笑做出請的動作……如果他剛才沒看錯…好像有什麼在走廊的角落偷窺他們……
    
     
        「搞什麼,送人打頭陣送死啊。」移動爪足往前,壯碩身軀擠過對方站上台階打開大門,從制服外套內袋掏出手機點開手電筒。
一瞬間昏暗空間內照出一小段的光線,燈光所及之處靜靜地飄著長時間味經打掃的飛絮被燈光反射,一種森冷又死寂的氣氛立即撲面而來。
    
     
        緊貼在對方身後不發一語,就連呼吸也不敢太大聲,明明已經來過卻還是害怕有什麼會躍出來。
「……同學,我想我還是算…………」剛回過頭想臨陣退縮就親眼看著大門消失了,默默嘆了口氣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對了,以防等等我……你不見了,我該叫你什麼?」
    
     
        「我嗎,沃特,沃特‧貝爾,」感覺到大廳襲來的涼風,以及挨近的體溫,看看四周後邊走 

 邊道:「你呢、要是有個萬一學校殯儀館排位上還是有名字比較好。」
    
     
   
        「我是基瑪…」走廊異常的低溫讓生活在溫暖阿拉伯國家的他打了個噴嚏。把臉縮到沃特的肩後,圓圓的貓瞳緊盯著前方,見沒有異樣才邁步向前 

 。完全把對方當成肉盾。(#
    
      
        走到另一條走廊,轉過彎,整排的畫像運用各種不協調的色彩呈現,且都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這是什麼美學。」嘴巴唸道並且拿手機燈光照過一幅幅畫作。
    
     
        「咿!」被那些畫像盯得全身雞皮疙瘩都炸走,但依舊假裝沒什麼似的。
「大概是因為賣不出才放在這邊嚇人吧。」可惜話語中不自然的顫抖出賣了他。拉住對方的爪子半拉半扯地離開了走廊,完全沒有留意自己的四周,當下只想盡快脫離那些視線。
    
     
        沒多說什麼地被對方拖離現場,來到一個留有一架鋼琴的空房間,低頭看了下對方抓著自己的爪足,面部擠出別有意味的表情,當然在昏暗燈光下根本看不出什麼:「不過我看嚇人嚇得挺成功的。」
話語剛落,鋼琴像是被賦予了生命,明明沒有演奏者,琴鍵卻自己動了起來發出相當詭異的旋律。
    
     
        聽到對方的評語不悅回頭:「嚇倒的人是你對吧、喵!」突然的鋼琴聲害他整個跳起來,躲到沃特身後不敢說話。
鋼琴在時間洗禮下已經變調了,讓本來已經詭異的旋律更心寒。
    
     
        「被這種現代科技就做得到的事情嚇到的可不是我,小貓。」偏偏頭望了望鋼琴四周,看來這棟房子目前除了他倆確實沒有第三者,說著便邁開足部前往其他地方查勘 

 。
    
      
        「我不是小貓!也沒有被嚇倒!」伸手用力擠壓捏揉對方的臉,啊…手感軟呼呼的,跟家裡的玩具一樣。
瞬間就在這可怕的氛圍裡陶醉在這讓人安心觸感中,完全沒發現所有門都被鎖上直至兩人撞上了門。
    
     
        「放尊重點!我俊美的臉不是給你當毛球玩的。」平常對於觸摸自己身軀的人沒什麼太大反應,可這剛認識的傢伙直接朝他最自豪的臉部捏揉,不禁出聲罵道。
「得,被你這麼一搞門開不了了。」爪子朝門一比,認為是對方的搗亂使得他倆被關在房門內。
    
     
        「你俊美的臉可真柔軟  

  」要不是因為不太熟,他真想撲上去又捏又壓又咬,忍不住又戳了幾下才收手。
「也許鎖匙在附近?如果沒有,我們可以試著把門撞開。」在柔軟的觸感安慰下基瑪的心情變得超好,更開始在房間裡的櫃子間爬來爬去尋找那不知道是否存在的鎖匙。 
       
        一聲清脆的聲音在他攀上其中一個櫃子時響起,低頭一看就見一把髒兮兮的銅色鑰匙躺在兩人的腳邊。
「看~找到了~」
    
    
   
        「廢話,我可是有在好好保養。」抽了抽口部自豪地道,第三對爪足抓起鑰匙像運輸帶一樣從同側慢慢接力送到最上頭的爪子:「搜索功力不錯。」
說罷,打開了門。
    
     
        「嘿嘿~我要獎勵  

  」又撲過去戳了下臉蛋,順手把對方往前推,以免等等又被鎖起。 
       
        「吵死了,玩不膩啊。」嘴裡叨念著被推出房,來到的出所充滿了中古世紀至現代的各種刑具,上頭甚至沾染了各種被使用過的暗紅血漬。
「都現代了還有這種嗜好。」不知道是想吐槽什麼地嘴了一句。
    
     
        「嗚…有點可怕……是真血嗎?」空氣中沒有預期裡的鐵鏽味,可能是血液已經氧化的關係。
    
     
        「誰管那是真是假,」走過刑具之間:「小貓,你最好開始祈禱那些東西等等不要自己倒下來。」
刑具倒下來黑藍有 
       
        雙眼緊盯着頭上的刑具,準備隨時避開,不過好在全都放得穩穩的。
「呼~要是掉下來我們就死定了。」
    
     
        「對,到時候就有現成的貓肉大餐了。」邊念著邊找到武器堆後方的出口,領著對方走到另一塊空間去。
       
        「那你會變成什麼大餐?蟲蟲餐?」笑著走到房間盡頭的門準備推開卻發現門一動不動的。
「咦?這門……」又用力撞了下,依舊原封不動。
    
     
        「我是水熊,不是蟲。」跟著推厚重的大門,毫無反應,又對剛剛很順利找到鑰匙的傢伙道:「你找找看有沒有鑰匙吧。」
    
     
        「原來不是蟲嗎?」四處張望試著在昏暗的房間裡找出有可能藏著鑰匙是地方,可是整個房間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硬要說的話還是有一點點破爛的家俱。
翻翻已經爆出棉花的椅子裡頭什麼都沒有,牆身也沒有什麼機關…會是藏在地板下嗎?一想到這基瑪就開始在房間裡跳來跳去尋找那空心的地下間隔。

 紅黑=找到間隔
    
      
        密道吱呀一聲被開啟,濃濃的霉味與溼氣從下頭傳來,卻有幾絲風。
「其實你是狗吧?」望著密道入口估忖有幾絲成功出去的可能性,一邊吐槽對方,「水熊,用你那顯然不是裝飾用的眼睛看清楚,我是水熊,跟蟲差多了好嗎,我是緩步動物。」
    
     
        「不要小看藪貓的能力,我可是比一般的貓科敏銳多了。」探頭看看密道裡,依舊漆黑一遍什麼都看不到,猶豫了一會又看看那扇打不開的大門,最後輕輕一躍跳了進去。 
       
        跟著跳下密道,砰一個掉在對方旁邊。
重重布幕遮掩的深色房間,手機的光源穩定,可每照過去的地方總像帶有自我意識,詭譎晃動。
「那你想辦法帶我們離開吧。」 
       
        「那你在前面保護我好嗎…?」密道的深處傳來奇怪的呼吸聲,好像是什麼巨獸正在等待自己的宵夜送上門,再加上旁邊那些噁心的蜘蛛網讓基瑪更加不想走在前面,於是便強行擠到對方身後。 
       
        「我看我也不得不了?」挑眉回道,看了看捱在自己身後的藪貓,往前繼續摸索。
       
        「你比較強壯嘛。」因為昏暗環境而變得圓潤的瞳孔讓他看起來更可愛,這也是基瑪的秘密武器,畢竟沒多少人能抵抗他這雙眼睛。
「出口應該不遠……咦?」 語還沒說完頭頂就好像被什麼點了下,反射性抬頭。
        
        「知道就好。」滿意對方終於懂得欣賞自己的健美身材,見對方動作跟著抬頭一看。
        
        「好像有什麼在頭上……沒看到就算了,我們走吧。」雙手搭住對方厚實的肩膀推推,他並不是在看到怪東西時才逃跑。 
       
        被對方半推半就得走在前頭,廊道長得彷彿沒有盡頭,突地發現一處地方與旁邊石頭堆砌成的磚牆截然不同,用著被啃蝕過的木版簡單得糊在牆上,缺角的部分透出了幾絲微光。
「這什麼。」木板掩蓋住的面積莫約一個人彎身能過的大小,伸出四肢爪足抓住木板往後奮力一搬,吱嘎作響,木板散落了一地。
重見天明。
    
     
        新鮮的空氣突然湧入鼻腔讓基瑪一時間有點不適應,就連耳朵也因此而夾起但很快又高興得豎起來。
「出去了!?我們成功出去了!?」雖然跟上次出來的地方不一樣但至少離開了那糟糕的鬼屋。
    
     
        「噗!」回頭見同行的藪貓因著光線反射縮成一線的眼喜出望外的模樣,不禁放聲笑了出來,全身的肉(?)隨著地沉卻同樣高興的笑聲抖動。
「哈!終於出來了。」
    
     
        「嘿嘿~其實沒有很可怕啦~」明明不久前還害怕得差點哭出來。
看到那些抖動的肥……不,肌肉,基瑪又忍不住揉了一把。
    
     
        「小貓,不要以為我沒感覺到你的手在發抖,」或許是離開戒備狀態,回到熟悉的光亮中就開始拿人打趣:「還有我知道我的身材非常令人垂涎但是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
    
     
        「你確定不是你的肉在抖?我覺得被冤枉了……」故作不滿地鼓起臉,難得沒有咄咄逼人地反駁而是撒嬌般的語氣。雙手繼續搓揉對方豐滿的身體完全沒打算要停下,甚至還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依照做用力與反作用力定則我不否認我的肉也在抖,但是是你讓我的肉跟著抖的。」見對方一臉樂在其中、再計較下去也太小心眼,就當作大發慈悲給藪貓圖個快樂。
此時手機電量正好耗盡,把滅掉燈光的3C產品收回口袋裡,反正現在目前也用不著,想到最初目的道:「行了,你能替我作證來過這對吧?」
    
     
        「幫你作證?」假裝自己忘記了的偏頭思考,紫色的眼珠子轉了一圈後再做出“I Got it”的表情。
「沒問題,不過我有條件。」
    
      
        「讓我定時來揉你的肥、肌肉,我就幫你作證,如何?」微微炸毛的尾巴在身後晃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