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cetto擱下筆,抓起椅子上掛的一條毯子,走出房門。
夜已經暗了,她早該睡了。房裡的燈早就掐熄,只有外頭星海一波波湧進室內,退潮時留下窗型的光線,中間是那女孩的剪影。
從Concetto將那個女孩帶回來後,她就一直就跪在那裡,跪坐在落地玻璃窗前。
「孩子?」Concetto包在白拖鞋裡的腳步靠了過來,口氣很有耐心也很低沉,像火車緩緩駛過「你想去睡了嗎?」
夜很冷,像海浪一樣冷。
女孩的眼睛轉了過來,沒說話,沒有遮蔽的手臂起了疙瘩。「沒關係,」Concetto撅嘴,聳了聳肩,即使這些動作和他老邁的眼神並不相符「我理解。」是真的。他確信新的靈魂自己的時間思索,不論多久,女孩的確需要自己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