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交/chacy50127
「唔……!」在某日早晨,法伊茲的房裡傳出東西重重摔在地的聲響,接著房間的主人發出一聲哀鳴後從睡夢中清醒。「好痛……」剛剛由於作惡夢的關係從床上跌落下來,額頭也因此跟地板來個親密接觸。
整個腫起來了……法伊茲用手撥開遮擋在視線前的瀏海,藉著鏡子看看自己額頭的傷勢。過一段時間就會消了吧,他暗中罵自己怎麼那麼蠢,居然會滾下床。發出這麼大的聲響,等等搞不好會被其他人敲門關心……他繼續盯著鏡中的那張臉,跟以前一樣的藍色眼睛以及眼下的痣、還有因為「那件事」留下的傷疤與詭異的右眼。「……」法伊茲垂下手讓髮絲落下,稍作梳理後將右邊的髮絲綁成了辮子。
出去散散心吧。他喝下擺放在桌上,保存良好的安德莉亞之血,舒緩好自己的情緒後便踏出家門。
latest #18
與地表不同,這邊的街上不管什麼時候都會有人在,看著人依舊來來往往的街道,法伊茲不禁這麼想。
想找個比較安靜的方待著,去圖書館之類的地方嗎?法伊茲往大概的方向走去,但沒過多久便被擋住了道路。前方好像有什麼熱鬧的活動,眾人都聚集在那裡。法伊茲打算繞進小巷子避開他們,但他注意到在不遠處有名女子神色慌張地四處走動,看起來像是在尋找什麼。
法伊茲站在原地觀察了下,發現她不敢走進那熱鬧的地方,有路人經過時她也欲開口卻又作罷……看來她需要幫忙。法伊茲走近那名女子主動問道:「女士,需要幫忙嗎?」
「......!」藍色的身影焦急地來回踱步,不斷重複著接近人群與逃離的動作,神色不安。

那雙澄澈的翡翠色雙瞳直盯著人群的方向瞧,好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

直到男子與自己搭話,她才從自己焦慮的思緒中回神,像隻毫無信任感的小貓,受到驚嚇後往後退了幾步。

沒有馬上回答對方,她只是用那瞪大的雙眼,在對方身上游移。

似乎是想知道來者是否良善。
看見對方如此驚嚇的模樣,使法伊茲放下不少戒心。好像看見以前的自己呢……雖然現在也差不了多少。
「那個、我不是壞人……」他露出微笑回應,「您遇到什麼麻煩了嗎?我可以幫您。」不是為了家族榮譽或形象,只是單純想幫無助的對方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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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是有些不能信任,不過表情沒有方才的震驚,恢復了無表情的狀態。

只是那不說謊的眼神出賣了自己,說明了自己的心正在遲疑。她擔心自己會像一些童話一樣被壞人給抓走,而自己卻沒有人能夠拯救。

畢竟壞人從不會明白說出自己是壞人。

遲疑的過程中卻忽然想起自己在血族歷史上看過的一句話,才想起來這裡和地表的不同。

這裡的居民討厭說謊,這才相信對方,放心地往前一小步,幅度微小的點頭。
對方在思考後似乎願意相信自己,她的面色放鬆不少,但動作地小心翼翼,讓法伊茲認為她是很內向的。怕驚嚇到對方,於是他保持輕柔的語氣問道:「您是要找人嗎?或是有什麼東西掉了?」
她點點頭,表示自己如同對方所說,是在尋找些什麼。輕輕舉起自己纖細的手,手指的一個方向,是朝著人群。

「書掉了...」她只是簡短的跟對方說明,希望對方明白自己在講些什麼。礙於自己的不善交際,她無法多說些什麼。

眼神與面容形成強烈對比,翡翠色映著滿滿的迫切。
法伊茲看向對方所指的方向,要找人?
但在對方開口後才明白真正的原因,「原來如此⋯⋯是長什麼樣子的?我去幫您找回來吧。」雖然不是很喜歡跟人群接觸,但既然跟對方承諾了就必須做到才行,更何況書的主人眼神看來如此急切,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她仔細想了想這次自己借的數量,好像大約在三到四本左右,在努力回想書皮的模樣,只想起了大概。

「書皮分別是兩本白色和一本紅色,最後一本我想不起來,不過......」她的話還未講完,眼睛卻瞬間睜大,像是想起什麼關鍵詞。

「是關於吸血鬼的傳說。」難得可以一次性開口說這麼多話,畢竟是在向對方簡略說明自己要找的書,要夠清楚才能方便對方尋找。

雖然這樣麻煩對方挺讓她不好意思的,但出於無奈。她寧可拜託對方,也不想隻身擠進人群。

那對她是莫大的恐懼。
「我知道了,那請您稍等我一下。」沒想到書的數量挺多的,而且兩人剛好在往圖書館的街上相遇,這麼一來她有可能是去圖書館還書,路途上因人潮擁擠不小心讓書掉落、還被人群擠了出來。
為了避免麻煩,法伊茲將大衣的帽子戴上,並在心中默唸一次剛剛聽到的書的特徵,隨後便鑽進人群中。
如果是掉落的話,應該會在地上——他低下頭尋找書的蹤影並注意自己的步伐,除了怕踩到他人之外、也避免踩到書的情形發生。但是被其他人踩踏的可能性應該很高。接著他走了許久,都沒有看見書的半個影子,煩惱之際——
對了、可以用這隻眼睛。找到了解決方法,法伊茲馬上照平時訓練的作法,揮去雜念、將專注力全放在一個目標⋯⋯白色的書。
接著紅眸瞬間染黑,變為黑眸的他壓低身子、眼珠子緩緩轉動尋找著目標。接著便在人群間的小縫隙看見那白色的書皮。
赤與金色的瞳孔一剎那間縮小,他眼神銳利並緊緊盯著那個方向——找到了。
接著他便用同樣的方式將書一本本的找回來⋯⋯那本有關吸血鬼的除外。因為沒有明確的特徵,法伊茲無法使用鷹眼尋找,因此他用了一開始的方法——看著地上慢慢尋視。
「啊、」不久,法伊茲看見不遠處在地上的物品,看起來像是黑色封面的書,「不好意思⋯⋯」稍微推開人群,法伊茲有點匆忙的走向那,原因是他看見有個人正在往後退,他快踩到那本書了!「Safe!」千鈞一髮,法伊茲即時拿開了那書。一、二、三、四⋯⋯很好,每本都找到了!
再度穿過人群,法伊茲脫下帽子走到那位女士面前,「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是這些沒錯吧?」
在一旁默默等待對方歸來的加莉有些擔憂的看著對方走進人群,慢慢被人海淹沒的感覺,另她有些恐懼。

但就在一段時間之後,對方從人群中走出的身影,另她懸著的心放下了。

「非、非常感激。」她慌亂的道謝,還好對方看起來沒有什麼事情,而且書也完好如初。
「不用客氣,有幫到您就好。」看對方如此慌亂,法伊茲微微笑了一下。「您是要去圖書館吧?我帶您繞過他們吧?」指了指原本打算躦進的小巷,向對方提議。
雖然跟對方還不是很熟,但是也不放心放她一人……況且去圖書館的路除了面前都是人的這條以外,只剩下那一條比較狹窄的巷子可以走了。
她慎重的把書收進包包裡,深怕自己再次弄丟,一收好,便抬頭望著對方,嘴角有著淺淺的弧度。

「非常感謝。」拒絕對方感覺非常不禮貌,而且她也不想在碰上人群,便答應對方。

將自己的儀容大略整理好後,好像沒有了一開始的害怕,她很坦然的看著對方,也許是因為她覺得對方是個好人。
「走吧、」對方終於能自然地直視自己的雙眼,讓法伊茲心裡滿是高興。無能的自己也能夠幫助到別人、被人需要,這對他來說是就是最大的鼓勵了。
與對方並肩齊步的走在人煙稀少的巷子裡,法伊茲配合著她的步調跟著縮小步伐,也隨時戒備會不會出現麻煩的人物。
兩人就這樣陷入了沈默。
她點頭回應,也許是因為緊張的關係,她沒怎麼開口,只是維持著那一副無波瀾起伏的表情。

她偷偷抬起眼看了下對方,想知道對方是什麼表情。
因為十分戒備的關係,注意到了對方微小的動作。「怎麼了嗎?」法伊茲微微一笑,試著讓自己的表情跟語氣不要那麼嚴肅。
難道是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嗎?——他想起今天早上發生的蠢事。法伊茲趕緊摸了摸額前的髮絲······還好好遮著,沒事。
她趕緊用力的搖頭,不敢吭聲。即使對方盡力讓自己的語調和神情溫和點,她還是會不習慣。

這是短時間內難以改變的,她只能慢慢去適應。

「那、那個……圖書館就在前面……」言下之意是希望對方不用在陪著自己,她擔心自己會耽誤了對方的時間。
見對方搖搖頭後不發一語,法伊茲也只是覺得她真的很怕生,便點點頭。
「嗯、不用擔心,我也是要去圖書館散散心。」察覺到對方語氣似乎很怕耽誤到自己,因此要她不用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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