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的話讓他動作一頓,但隨即又什麼事也沒有似的繼續將飯送進嘴裡。
機械式地咀嚼、吞嚥,幾乎是食不知味地解決了一餐。直到降谷端上飯後水果時,他才像好不容易抓住了機會,開口問了降谷明晚的行程。
「相親。對象是上司的女兒。」一門心思全放在節目上的降谷回答的心不在焉,像是比起赤井的問題,演員的蹩腳演技更能引起他的興趣。
還算意料之內的答案,聽過太多次,連赤井都覺得有些麻木了。然而他想了想,姑且還是問了聲,「我需要搬出去嗎?」
之前降谷在相親時也有碰見過合宜的對象,兩人間進展得很快,甚至走到了同居這一步,而到了那時候,赤井是不可能繼續待在這個家裡的。
不過那一段感情最終還是告吹了,於是赤井還是搬回了這間他們一起存錢買下的公寓,降谷也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毫無芥蒂地將他迎進門。
「暫且不需要吧。」降谷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感覺這次的對象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就算是這樣,那也不能代表什麼。赤井實在太清楚這點。
「降谷。」強自壓抑住幾乎要造成反胃的不安,赤井試探性的問了,「我們還是戀人吧?」
得到的回應是一個十足不解的眼神,「當然啊,我可還沒決定要和你分手。」
是的,就是這樣。
不問他的意見,不問他的去留。
這個男人從來不打算放過他。
就像他可以在和他度過這麼長時間的屋子裡和其他人同居,可以在他們同寢的床上擁抱別的女人,卻從來沒有問過赤井的感受。
「不開心的話你可以走。」降谷這麼告訴過他。
但直到現在,赤井仍然會回到這間公寓,像是某種被制約的反應。他想或許自己一輩子都無法離開這裡,離開這個男人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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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發刀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