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除/妖異】鬼塚曌/魈
8 years ago @Edit 8 years ago
異聞二|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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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為了這次出版的妖怪奇趣誌,收到了很有趣的投稿呢。
某處荒涼廢棄村落,有一幢富人宅邸,女主人在世時,為了避邪、躲避鬼魅糾纏,不停增建房間,導致屋內奇形怪狀,裡面構造已經無法用常理看待。

最後,女主人連同鬼魅一起受困其中……
latest #26
這終究是傳聞,不管經過幾年、幾十年...。
傳聞就只要是傳聞就夠了吧。
所謂的特急任務,就是指就算人手不足,也要想辦法擠出人力來出動的特急件。
比如說現在
「就是這樣,臨時編隊也已經安排好了。」
「你們,可別一副叼而啷噹的樣子啊,現在我可是你們的上司,懂我意思吧?」
走在前方的男子嚷嚷著,就像在訓著剛入伍的菜鳥的班隊長,容易讓人一肚臭氣的那般。
跟在後頭的曌也只是露出略為困擾的表情,在場也的確只有那名男子的位階有資格說話。

比起跟隨著編隊一起行動的友人與不太相識的同階男子,更讓他不安的、是隱隱在茂密木林中嶄露頭角的那樁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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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沒有人不知道這次的任務是甚麼吧?」
那名肩徽有著中尉等級的雙星與雙槓,語氣高昂的男子說著。
也不過是要去救援為了尋找失蹤的村民而把自己都丟失的同僚,這樣簡單的任務而已。
囉囉嗦嗦的真討厭哪。
前方的長官不停叨嚷著,有栖川霰儘管肅立稍息,眼神卻沒什麼放在對方身上,只是好奇為何會跟友人編列同一隊,倒是旁邊跟著杉田還能理解——難道兵營的人手這麼缺,非得要讓職階不怎麼高的幾人湊成一團?
「緊急任務嗎……」不自覺嘟嚷著,望向那棟屋宅的目光有些複雜,總覺得裡頭不若任務說明所述的這麼簡單。
而一旁被長官強行塞來的杉田良介也只是手揹身後,表情嚴峻,肅穆地聽從長官的訓話——卻不曉得心裡在想些什麼。
眼看眾人也算乖巧,階職中尉的他滿意的點了點頭,領著人往目的地而走。
「簡而言之就是要把幾名在那傳聞裡迷路的人救出來...」雖是這麼說到,但此人的表現卻一直打量著周遭的環境,比起像是偵查、更只能說是走馬看花。
「...據說都有地圖了還會在裡面迷路...新兵水準真是越來越令人擔憂啊...。」當然,不缺的即是沿途的碎念。
很快的,一行人抵達了那樁宅邸的大門前。
稍有歷史風霜的門面沒有任何人駐守於前,灰濛濛的天色讓山林更顯死色,明明未到中午卻有將要入夜的感覺。
也直到來到宅邸門口,曌也才終於理解先前使他那麼不安的感覺是甚麼。
左肩傳出炮烙般的痛楚,讓曌直直跪在宅邸外牆的大門口,直生冷汗。
這是...怎麼回事?!
「喂,你幹嘛啊?!」
注意到自己下屬突然的異樣,那名中尉也只是回頭明顯皺著眉,不解的關愛突然蹲下發顫的曌。
「咦?」見著突發狀況,霰不再關注宅邸入口,反而回過頭關心友人的情形,「曌?還好嗎?」一同蹲下扶著對方的背,就算是在公務期間,還是衝口而出習慣的稱呼。
她看著友人按著肩部而臉色蒼白,很快便明白了些什麼,「有什麼、東西?」轉頭望向了屋舍,她僅僅是感受到那令人不悅的氛圍而已,或許裏頭存在的比想像中厲害許多。
然而杉田良介走在途中便開始皺著眉頭,直到異狀發生時也走幾步才停了下來。
他望了下宅子的方向,眉頭疊得更深;一股不祥、令人作嘔的氣味隱約環繞,也能理解為何那兩人會突然停下來──若是身有感應,本就會排斥這股氣息吧?
但他沒開口說話,只是等待長官發落。
「還沒進屋就嚇成這樣啊?還以為很可靠的說。」只是個破屋子而已,也不過再加上個氣氛陰沉,就嚇成這樣啊...
男子搖了搖頭,這樣等人振作起來不知道又會拖多久,老爺可不是很有閒的。
「真是的、不知道是假中暑還是真害怕啊?喂你們!扶她去樹陰下休息吧」男子擺了擺手,語氣不耐。
看來,同行者當中就只有這名長官完全沒察覺其中異樣。
「不、我沒事...」壓著左肩待刺痛緩和了一些,曌向霰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然而起身的動作仍搖搖晃晃的,最後還是決定先暫時待在地上。
聽到了那些明顯諷刺的話語,霰忍不住瞪了那名長官一眼;多多少少清楚友人的情況可能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但也只是把人扶到一旁休息,沒有多吭半句。
「如果不行的話,就回去吧?剩下的任務我們來。」一邊擔憂地說著,她像想到了什麼,掏出了數天前得到的式紙,心裡猶豫要不要先在此嘗試看看能否使用,進去說不定也能多一份助力。
杉田則待在原地,似乎不打算幫忙勸中尉,也不打算附和對方,就只是冷漠地佇立。
「嘖、這麼嗲聲嗲氣的。」男子皺著眉,也不怎麼好氣「罷了,這種任務我就自己來吧,你們在這裡照顧他就好。」提了提上司給的新刀,擺了擺手,正往宅邸入口走去。
「...請、等一下..」回神過來,曌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勸動那樣的長官。
又是看了那名長官一眼,這次卻挾帶了一點憂慮,畢竟那屋宅並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尤其是友人的反應更能證明。
而見到了長官有所行動,杉田良介頓了頓才跟著說:「鬼塚伍長、有栖川,現在正在執行任務,請快點恢復。」
聽到同事正幫討厭的長官說話,霰扁了扁眼,又嘆了口氣,不打算回應對方。她按著手中的紙人,呼喚了自己的名字。
「霰。」
霎時,紙人發出一陣微光,她便將物品置於地上;在一陣輕煙冒出後,一道與她長得一模一樣的軍人出現在眾人眼前。
沒想到居然會成功,驚訝之餘,她更是命令紙人跟上那名長官的腳步,至少可以幫上一點忙。
「不要。」沒料到紙人直接搖頭,「那種人隨便他好了,想去送死是他家的事。」說完,便是盤坐在原地,關心地望著曌。
然而在看到紙式化做的人型後,杉田皺了皺眉,「六生的......東西?」
他不打算跟上那名中尉,畢竟被上司吩咐關注的人物依舊在此,何況他也不想跟著那個傻瓜先去屋子裡探查,那濃烈的腥臭味是種可怕的警訊。
拜託也阻止那人一下啊...
曌默默的想,但身上的痛覺未消,也實在沒有力氣發聲喝止。
而在遠處大門口的人似乎知道眾人的擔心,朝人們晃了晃手裡的地圖,便毫不猶豫的踏入宅院之中。
待陣痛又緩和一些,曌才默默開口「抱歉...拖累大家了..」也有點擔心裡面的狀況。
聽見杉田的疑問,霰只是簡單地回:「從六生書院那邊拿來的,似乎是在測試中。」
說完,轉回關注屋宅狀況。「不、沒什麼......」順著友人的目光望向那門口,陰暗詭譎的氛圍令人不住背脊發涼,儘管隱約能見燈火照映,深處的黑暗也彷彿要吞噬那微弱的火光。「要不是人手不足......」不然也該返回請求支援。她的直覺如此訴說。
想到這,望著一旁的紙人,她突然想到讓這傢伙去探探虛實也好,於是又發出命令,「那個、你先去裡頭逛一圈再來回報有什麼東西吧?」或許可以依此作為增援的依據。
「不要!」這次紙人更加用力地搖著腦袋,「一個人怪可怕的、才不要進去。」說著,她轉而躲到曌的身旁,鼓起腮子瞪著本體。
才看向霰...才發現好像有兩個霰...。
「欸...?」欸了聲,曌以為自己已經神智不清到出現兩個霰了。
望著躲到身後的霰,和發號司令的霰,曌終於意識到自己似乎漏掉了哪個環節。
「總而言之…還是謝謝你們」露出笑容,雖仍讓人覺得有些體虛。
這次的感應是前所未有的激烈,曌揉著左肩,心裡想著當初到底是怎麼熬過削下這張皮的。
聽到那虛弱的語氣,「這樣子還要進去嗎?」霰猶豫著要不要先送人回去,尤其是在看到那動作,她曉得那部位有一層傷疤,卻不知是什麼原因造成。
視線在眾人之間徘徊不定,似乎沒有一個定論,反倒是紙人在見著情況後,語帶關心地問:「曌沒問題嗎?是舊傷發作嗎?這個樣子就別進去了吧、裡面感覺好可怕......」毫不掩飾對於屋宅的畏懼,軍人模樣的紙式逃避似地繼續躲著,「應該會有人更適合這項任務、回去吧?」開口試圖勸眾人打道回府。
倒是在聽到這話後,杉田皺了皺眉頭,卻也沒有一個定論。反正要是那幾人打算抗令回去,選擇跟上才是更聰明的方式。
眼見凝結在自己的狀況下,這讓曌很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左肩也已經緩和了下來,雖說更應該解釋為漸漸習慣。
輕呼了口氣,曌拍了拍身後慰問著的與友人模樣相符的式「不用擔心,如果會怕的話、我自己去也可以。」站起身來,曌整理了下儀容「…畢竟還是自己的長官呢…,有什麼狀況都很麻煩…」想了一下與霰同屬的那人的名子,畢竟交情實在不多,語氣還帶著點不確定「不然霰先和...杉田兵長回去請求支援,我進去裡面追追看…」
現在追過去一定還趕得上的吧…?曌如此想著。
雖然長得一模一樣,根本是自己的分身,但不知為何就是很不爽啊。斜睨著紙式,霰開始後悔把紙人給召喚出來了,根本洩自己的底,另一方面卻能明白那種恐懼,畢竟那也是己身會有的,只是壓抑下來罷了。
「會怕的話就在外面等吧、」朝另一頭的紙人說著,她曉得友人的堅決,於是轉向曌說:「我陪曌去......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拍了拍腰上所繫的槍枝。
見狀,紙人臉上的畏怯褪去,很快便喊:「那、那我也要去!不希望大家遇到危險,三個人比兩個人更好!」隨後看向一旁的杉田,整個人顯得有些瑟縮,不怎麼想去搭理那個看來臉很臭的人。
眼見最終決定仍是如此,杉田呼了一口氣,轉向屋子的方向,卻沒打算先去追中尉,只是等待後方幾人跟上。
見霰與紙式願意跟隨,曌寬了心般笑了笑,也朝政默默等著大家的杉田點點頭表示感謝。
將軍帽重新拉正戴好,曌跨步走至被敞開的宅邸外門。
不知道怎麼的,與其說像是知道裡面有妖怪,卻更像是裏頭在匯集著甚麼。
「那麼,走吧?」
「嗯。」「好──」異口同聲地說著,兩個相仿的身影在互瞄一眼後,不知怎麼地拉開了一段距離,一左一右走在曌的兩旁。
杉田良介見狀,也只是點頭回禮後,率先走在眾人之前,沉默不語。
途中,霰瞥見了紙式腰上沒掛任何武器,她猜想附魔的道具沒那麼好複製,於是解下了一排小刀與短刀遞給紙式防身後,便任著對方繼續躲自己,跟上同伴的腳步。
—敞開起的大門,傳出嗚嗚濁風,傳入的跫音,在關上那門扉後,又歸入寂靜。
===== 宵闇異聞 — 十ノ夜 — 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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