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清
8 years ago
【活動︱劇情】【架空:哨兵嚮導︱CP:韓文清x張新杰】

有著巨大體型的東北虎俯低前肢伸展身軀,鋒刃般的虎牙隨吻部張開露出,然後在一隻大手拍上腦袋時似溫馴家貓瞇起眼,粗實尾巴放鬆悠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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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文清
8 years ago
「今天該能收網。」擺弄著手中拳刃,視線望向對面的男人。

曾有人說看張新杰吃東西是種折磨,但韓文清看著也六年多了,仍覺得這每一口都細嚼慢嚥不留半點的進食看起來就吃的挺香。

在即將發生惡鬥的一日,至少這清晨,神情總是嚴肅的男人可以因看著對方保有些許放鬆。

由旁人看來,兩名席地而坐的男人有著截然不同的氛圍。事實上若以現今習慣上的人種區分,他們確實不被劃分一塊,而是被分別稱為哨兵、嚮導。

張新杰,自己的嚮導,同時是他韓文清的戀人。
向來的習慣是食不言。
即使面前是塔中的高層也不例外,何況自己與眼前人早已不只熟稔,自然不急於回應。

白色的孟加拉虎安靜半蹲在自己身側靜侯。
在用餐完畢後把物品收拾停當、整理過了儀容,然後伸出手撓了撓精神體的下巴,與此同時點頭回應人剛才的句子。
「是的,隊長。」

一開始從聖所來到韓文清身邊,僅僅是為了完成塔所下達的指令——為了防止霸圖的首席哨兵狂化,被媒介人選中的自己被派遣到韓文清身邊。

無關個人情感,至少最初是這樣的。
至於與韓文清交往,已經是約六年前的事。但自己在考慮過後,仍選擇稱對方作隊長。
韓文清
8 years ago @Edit 8 years ago
在對方收拾過程中,有著明亮毛色的東北虎已經漫步靠近,尾巴輕巧的勾了勾張新杰足踝然後貼近迷人同族。

略微粗糙的舌舔上頰側直到耳朵,喉間呼嚕聲親暱且清晰。
雖有研究認為精神體反應原主的思緒及個性,但也有反面說詞,至少韓文清現在就不太想承認…,但他還是起身從對面換成坐到與張新杰同側並肩。

「幫我巡視?」對嚮導與哨兵來說最緊密的精神接觸被男人說的像是義務性的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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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文清
8 years ago
現在不比過去,嚮導跟哨兵的結合相對自由,浪漫的相遇與愛情故事時有所聞。

但那並不適用於韓文清身上,他在覺醒瞬間造成的破壞毀了半座城,剩下半座能倖存是因為塔來得及時。
在經過訓練基本能穩定後,塔便積極尋找合適的嚮導。
當時他是不清楚所謂首席代表擁有怎麼樣強大的力量,只知道自己彷彿被強迫堵上的火山,沸騰與灼燒每分每秒都幾乎吞噬自己將此身燒滅。

塔裡的人說等有了嚮導就會改善、力量就能夠穩定,曾經韓文清相信了並懷抱期待,直到被送來的每個人都露出恐懼神情,甚至沒有嘗試接觸自己的精神圖景。

即使哨兵不像嚮導對於人的共感那麼敏銳,但那些恐懼是如此明顯而幾乎毫無隱藏。
是哨兵的自尊仰或一名青年的失落,情緒染上憤怒的色彩幾近失控。
韓文清
8 years ago
直到塔在聖所找到了張新杰,面對自己那鏡片後的斯文臉龐有些蒼白,但可能是燈光造成的錯覺。

他沒有被那聲出去給嚇著,而是朝自己走近。

漫天黃沙夾雜烈焰,沒有天地、沒有白天黑夜,甚至無邊無際。
青年卻逕自進入,暴風之間似有若無的清淡花香顯得突兀。

他說這樣不行,沒有規則與定律。
韓文清
8 years ago
直到現在塔的高層也無法肯定到底發生了什麼,一般來說嚮導協助建構哨兵的精神世界使其完善而強大,所以他們一向朝調性相似的類型尋找配合的可能。
但韓文清的精神太過霸道幾乎足以吞噬妄圖壓制他的一切。

而張新杰像是數字跟程式所組合般,看似兩個極端,卻又確實的讓幾乎毀滅的世界開始受到限制、掌控。

如今他的精神世界不全然混沌,縱使依然漫漫黃沙,卻有了一望無際的蒼穹,烈焰熔岩依然沸騰,卻至少不再灼燒自身。
即使被大自己一圈的另一頭虎靠近,白虎依舊如主人般沉靜,呆在在原地由著大貓蹭上來。
如果忽略晃得高興的尾巴,大概就要懷疑牠睡著了。

「好的。」

只是日常的例行檢查,理論上沒有靠近、接觸的需要。
但自己更傾向於多靠近對方一點,正如剛才韓文清主動坐過來的舉動。

點頭應了下來,意猶未盡地又順了一把毛,這才側身看著旁邊的男人。
抬掌撫上人後腦,直起身來稍稍仰頭與人額與額相抵、另手則是與人的交握。
然後便是依循自己的感知,去探索韓文清精神世界的表層——
從精神控制到穩定度,還有實戰與體能,聖所給予自己的評估報告中是清一色的A級。
但自己卻依舊會想起覺醒那一刻,世界被太多混亂的雜音包圍。人們內心湧動的黑暗在那瞬間襲向自己,回神之時就已身處聖所之中。

唯有對於人心的質疑依舊存在於內心,雜音一直在耳際徘徊不去。
直到來到這人身邊。

初見時,他的精神世界混亂得如同傾覆的索多瑪城,天空中飄散著嗆人的濃煙,無垠荒漠之上是滾燙的熔岩與硫磺。
甚至連韓文清自己都像是隨時會被這扭曲的熱度燃盡。
在初次與他四目交接時,自從自己覺醒以來從未間斷的轟鳴之聲卻在傾刻間終止,取而代之的是火焰燃燒的噼啪脆響。

混亂而灼熱的、沒有定時裝置的核彈,這是聖所告訴自己的資訊。
但這在當時並沒有影響自己靠近對方,並且用一個擁抱作為整頓他精神世界的開端。
韓文清
8 years ago
不知何時一隻手臂已攬上對方的腰,他放鬆的任由張新杰的意識在那片大漠之間漫遊,黃沙偶爾會玩鬧似的讓對方在踏上時陷至足踝,如一個擁抱又隨即放開。

有些哨兵會將這種時刻形容成肢體交纏與深入,但對他而言比起愛慾,這感覺更近似慵懶午後,張新杰帶來微風將灼熱降為舒適溫度。
韓文清
8 years ago
塔內有人說他們的精神交纏過於理性,遲遲沒有產生結合熱一事也曾被討論與質疑。

但這些在韓文清微勾著唇冷笑,徒手將會議室拆了大半後便沒人敢在他面前提起。
既然塔需要猛獸為他們所用,就該認清猛虎是被誰馴服。

韓文清根本不在乎哨兵嚮導之間的神話故事,他只知道眼前這名伸出手的人,自己從精神到肉體上都渴求著他。
兩人之間從未出現過結合熱。
韓文清從未在這方面說謊,不論是從戀人的角度、又或是作為一名嚮導,自己都十分肯定彼此的感情是真確的。

假設哨兵與嚮導的心靈相性夠好,六年時間,理論上足夠讓荒漠顯出綠意,但目前狀況卻不然。
大概是因為往後會有更加出色的嚮導,而那位會成為韓文清的靈魂伴侶——聖所中的教師一直強調相遇都是依循天意。
自然並非相信命中註定的人,自己此刻存在於韓文清身邊,無疑是彼此想要的選擇。
也因此,儘管不曾出現結合熱,但未曾登記的彼此之間,可以說是該做的做了、不該做的也做過。

一開始的確僅僅是為了安撫韓文清的精神,後來卻遠遠不只於如此,反倒是由於戀人的身分。

但兩人之間的確還缺些甚麼。
尋常的檢查是日常事務,對於他的精神世界,至少是表層,甚至可以說是比自己的還熟悉。

拂過沙漠的微風讓蒸騰的溫度稍稍降下,腳下黃沙的溫度屬於自己能承受的範圍內。

這片沙海由於深處傳來的熱度而一直炙烈,至今依舊如此。
在黃沙深處的,是自己所無法觸碰、也無法窺探的內核——那是韓文清的精神圖景中最為混亂的部分,多次嘗試卻無一回能夠接近,只知那處隱伏著能夠以吐息把人燒成灰燼的獸。

隊長,那裡到底藏著甚麼?
這是自己並無問過出口的句子,儘管希望知道答案,但那並不是自己所能夠接近的。

他會有另一個嚮導。
未來站在韓文清身邊的人不會是自己。
這是自己所認為的原因,未經確認,卻是結合熱遲遲不出現最有可能的原因。

也因此,雖然的確心悦對方,但卻只把這段關係視為暫時性的。
這點當然從未向對方述說。
需要放棄過於執著的情感、停止過於依賴的念頭。如此一來,在那天到來時自己就能夠釋然。

例行的巡視結束後,自他的精神世界中脱離,簡略地報告。
「今天的狀況也相當穩定,隊長。」
韓文清
8 years ago
「是嗎。」不是質疑對方的能力,只是覺察新杰情緒上似乎不高。
手指指尖從那頰側觸過,將鬢髮順至耳後而沒有更加逾矩的舉動。

「走了。」喚來精神體準備開始執行任務,他們並不是一同出發,做為嚮導,張新杰的感知範圍極廣,若將他拘於身側反而浪費才能。

至於有沒有人趁著韓文清跟張新杰分開時想各個擊破?

要他來說,動過這念頭的都已經化作空氣塵埃,後人掃墓估計只能拜天。
韓文清
8 years ago
東北虎從白虎身旁躍出,兩隻猛獸在剛才尾巴還依依不捨的勾繞,讓男人有些沒好氣的拍了下牠的腦袋。
這癡纏勁,可真把虎威給整成奶貓。

韓文清再次朝張新杰點了點頭便讓身影隱入林間,他稍微拉開距離才將五感強勢釋放。
先感受到的是那人輕緩呼吸、接著為心跳頻率甚至雙眼細微眨動,自己無比熟悉的他。

強迫將精神注意力從自己的嚮導身上移開,更加全面覆蓋整片區域。
韓文清
8 years ago
在林間化身為純粹的獸,於已經被破壞的人為蹤跡間找尋蛛絲馬跡,追捕、狩獵、吞噬。

目標是兩隊已結合之哨兵嚮導,罪名涉及危害塔內未成熟之哨兵與嚮導的人口買賣。
罪證確鑿,直接處決。雖然他們能力都稱不上強大,但被逼入絕途的反撲確實有些麻煩。

呼吸略微急促,虎伏於身旁大口喘息。拳背沾上了血,手臂上也產生幾道裂口,這是解決一個哨兵的代價,他透過無形的精神共感回應新杰關心的詢問。

很快就會結束-低聲且堅定。

死去的精神體是鬣狗……另外分別看到毒蛇、蝙蝠,這樣還有一種。
額角血管鼓動,他再一次的動身專注於獵殺,而未曾發現蟄伏於影中的毒蠍。
無聲點頭作為回應。兩人一同執行任務的次數可不少,縱使並未產生結合熱,默契也是無可挑剔的。
在原處目送韓文清的身影隱匿而去,卻仍留在原處。

哪怕日常勤加煅練,嚮導的身體素質仍是不如哨兵。
但這並不表示自己無法成為戰力——足夠強大的嚮導可以直接使用精神力攻擊、使對手短暫地失去意識,俗稱拍暈。

孟加拉虎靜靜立在自己身側充當保鏢,與此同時自己的精神力亦向韓文清的方向搜索,在感知到熟悉存在後緩緩閉上雙目。
再度睜開的那瞬間,感知範圍就以韓文清為中心鋪展開來。掌握局勢的同時,亦為他形成一道穩固的精神屏障。
對手有四人,單兵力量不大,卻難以預估其總戰力和配合之後的化學反應。
對方有兩個嚮導,自然是在這方面留了個心眼,這回的精神屏障特別厚,別說是眼前實力普通的兩名嚮導,再來兩個也未必能擊破屏障對韓文清進行精神攻擊。

但精神力如此展開的副作用便是對於他人的想法與情感尤為敏感。
能夠感知的除了韓文清還有其他三人,無一例外都是深藏著惡意,除了想法甚至還能探知到他們是如何對待被害人,種種行徑都足以讓人憤慨不平。
而在自己探知這些的同時,純粹的殺意正往韓文清去——
殺了他、殺了他。
把他解決了,如此一來我們就能離開。
就是現在...下手吧。

韓文清受傷了,而且有危險。

意識到這點後就像是被觸及逆鱗的龍,在感知到敵人存在如此想法後,自己的精神力突然變得尖鋭且具攻擊性,在人進行進一步攻擊前就霸道而汹涌地爆發,悉數注入剩下三人精神世界中。

這回可不只拍暈那麼簡單,三人連精神體都隨著涌來的攻擊消散。
韓文清
8 years ago
新杰-怎麼回事?

感受到嚮導憤怒的情緒,本來穩定交纏的精神不但沒能將自己的關心傳達反而像是被刀尖對準般狠狠刺入腦中。
彷彿遭受雷擊,韓文清幾乎跌向地面,這是連剛才惡鬥都沒有顯過的狼狽。
有什麼出了問題!

惡意無聲無息的被注入、擴散,像是清水中的一滴墨。釋放出的毒所做出的干擾,會因為嚮導與哨兵聯繫的密切度更為加劇,越是緊密的貼合一但被誤判成敵人造成的傷害越大。

汗水從額角滴下,像是忍受極端痛楚。滾滾黃沙夾雜暴風與閃電席捲那人每日赤足巡視的寧靜大漠。
韓文清
8 years ago
新杰!
握成拳的手指節發白,一旁精神體也受到影響般發出焦躁的吼聲。
而此時幾近失控的五感覺察到有身影靠近……。
韓文清
8 years ago
腥紅鮮血浸濕了上身與足邊每一吋土地,那些愚昧的叛亂者以為透過接近雙面刃的詭計,在犧牲自己的精神體為代價重創韓文清就能將其拿下,而他們以性命償還這個錯誤。

他幾乎是撕裂了一切,在那已然失序的世界。地裂天崩焰火燒灼,焚盡的是殘存魂靈。

見韓文清倒下,東北虎著急打轉,失去精神聯繫使牠無法確認張新杰的位置,但最後那健壯虎軀選擇躍入林中,發狂般的奔跑吼叫。
平時穩定的情緒在突然攻擊後便如同潰堤,平時深藏於心的質疑與毫無道理的不安一起湧現而出,化為無差別攻擊的業火。

在伴隨劇痛的混亂當中,能感知到的事物轉瞬只剩下最熟悉的那人,而自己精神不穩所致的尖銳風刃卻依舊控制不住地朝韓文清而去。

無論如何,不能傷害到韓文清。
僅存的理智想到這點時,便毫無考慮地在瞬間開啟了精神屏障,把自己與混沌一同強行隔絕於韓文清的感知。
韓文清
8 years ago
感覺不到四肢,卻又彷彿能夠將觸碰到一切輾壓破壞。身陷於黑暗,卻同時看見所有。

韓文清一方面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失控、同時又有個聲音咆嘯著要他吞噬這一切的一切。

情緒蔓延,從那斷開的精神末梢生長隨即擴散。那是幾近遺忘的-恐懼

韓文清恐懼於自己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剛才殺死那些哨兵響導幾乎像呼吸般簡單,他能肯定自己是沒有半點猶豫的徒手貫穿那胸膛,在掏出那些臟器後自己卻更加的空虛。
暴風中嘶啞的呼喊,自始至終、都是對方的名。
強行壓抑之下,攻擊轉向自己的精神世界。
風暴中是前所未有的一片狼藉,不穩情緒使精神屏障僅僅維持半晌便破碎,連一直伴隨在身側的白虎亦消失無蹤。

眉頭因讓自己無法定神的劇痛而深鎖,身體終究還是無法支撐一樣向地面倒去,而模糊的意識中此刻只想到一個名字。
韓文清。
低喃出聲,如同虔誠的信徒期待奇蹟出現,唯一的希望便是對方能夠安然無恙。
韓文清
8 years ago
他聽見虎嘯-痛苦又憤怒的絕望,與其中僅存一絲微光,那聲呼喚驅使韓文清曲起十指,重新支撐起身軀。

不能停在這裡-他的嚮導、新杰、需要自己。
是人?是虎?界線已經不再清晰。

在一片混沌與腥血色的世界,他找到了對方。
東北虎焦急打轉似是尋找著什麼,如韓文清瀕臨喪失的理性思緒。

他將人抱起,卻突然不曉得該何去何從。無法控制五感的哨兵像是核彈,塔所做的唯有再派出嚮導安撫,但自己絕對不會再接受任何嚮導。
等待他的便只有殲滅一途,哪怕自己過去做了這麼多。

「新杰……」靠向粗糙的樹幹滑坐,懷裏緊緊抱著人。
想告訴他自己趕來了,可是卻無法透過精神感知到對方,明明身體接觸,卻又彷彿身處兩個世界。

哨兵沸騰的本能渴求嚮導,讓他吻上對方,而因為這人是張新杰,所以這貼合是如此輕且淺。「醒醒。」
精神世界中是一片白色,突然下起的空茫大雪紛飛,蓋過一切景象。
像是身處永夜般無法動彈,地面結成的冰沿著腳踝向上爬升,似要將自己永遠封存在此。

這裡是自己最後的葬身之地嗎?
所以,這就是結合熱沒有出現的原因嗎?

想到此點後,殘存思維當中稍稍有些不甘。
但也只維持了一秒鐘——下個瞬間,意識陷入無邊黑暗。
不知到底過了多久,也許實際上是數月、也許是數天、也許是數分鐘,於自己而言沉眠是度秒如年。
嚴寒忽而被暖意驅散。

那是一個小心且輕柔的,可以用克制二字形容的吻。
熱度透過唇瓣直達心間,終於讓自己緩緩睜眼。

不能接近。
思緒卻依舊混亂不堪,模糊的確認了必須遠離對方以免誤傷。
映入眼中的是韓文清的臉,便匆匆直起身來想掙開對方。
韓文清
8 years ago
面對張新杰突然的舉動,那臂膀一時沒收緊而讓空隙在兩人之間產生,韓文清眼底有些本就搖搖欲墜的存在熄滅於對方的抗拒。

他幾近強制甚至可算是粗暴地將人給壓於地面,忘記過去是如此珍視且小心翼翼地對待對自己來說多麼得來不易的嚮導。

嚮導-在已然失序的渾沌間這兩個字毫無意義。盤旋在沸騰熔岩及黃沙間的念頭是,張新杰要、離開自己。

再次垂首的親吻不復剛才溫柔,接近野獸、毫無理性章法,既沉又重的觸碰、以齒啃咬、吸吮索求掠奪,彷彿要以此為途徑吞嚥咀嚼自己身下的這個男人,從軀體到靈魂。
韓文清
8 years ago
過去的吻、甚至是更加深入的一步,哪怕慾望纏身,韓文清仍保有絕對的主導權,溫柔但不失強勢,如高傲的獸王。

何曾像現在這樣,以一種索求、渴望的思緒纏繞於對方,像是渴水的迷途旅人,失去一貫堅持的自尊發出悲鳴。
親吻並不若以前有度,如同二人爆發的情感,失控一樣的渴求使張新杰在掠奪之下呼吸困難。
卻像是連如何用鼻子呼吸都忘記一般,只是一味地試圖從對方口中渡來空氣。

無法穩定,模糊的理智仍處在混沌與神遊的交界之中。
唯獨必須遠離的想法根深蒂固,身體卻並未作出分毫對應的行動。

似是慣性地想安撫對方,精神觸角毫無章法地鋪展開來,卻無法做到平時自己所控制的整頓。
倒是混濁想法斷斷續續地投擲出去。

不是註定的。
再喜歡也不行。
沒有結合熱。
可能傷害到,那麼就必須遠離。 會有另一個...並非自己。 要放開才對。

以往所考慮的一切都悉數在韓文清面前展開,而自己對此卻一無所覺。
韓文清
8 years ago
縱使彼此的精神支離破碎,但他並不需要透過感知便可看出張新杰此刻思緒,與能力無關、而在於對方為自己重視之人,哪怕一個小幅度蹙眉、抿唇。

韓文清緊擁著對方似要融入血肉。
韓文清
8 years ago
--下雨了,在漫無邊際的荒漠。
所有撕裂自己的烈焰都沒能阻止淚珠般的雨沒入黃沙,靜靜滴落於深淵間幾乎失去神智的惡獸眼旁。
韓文清
8 years ago
殘暴的獸,有著深邃立體的五官、俐落短髮,與極其銳利的眼。

韓文清第一次直視,彷彿面對鏡中倒影。
埋藏於龐大精神之下的,是一無所有的-自己

原不屬於這裡的雨滴從眼角滴下,彷若流淚。
那些情緒與話語點點滴滴被傳遞至最深處。

本來狂暴侵略的吻,在舌尖交纏舔舐齒列時緩下卻沒有絲毫退讓,韓文清吞嚥下對方那份苦澀心境。

不懂得溫柔的獸,笨拙且無措以雙手合併試圖承接,想將展於自己面前的一切通通納入掌心收起。

沒有另一個、永遠不會有,我只要你、也只有你。
親吻仍未終止。在被擁抱的時候意識難以自控,徑自向韓文清的精神圖景最深處墜落。

難以動彈,失重的同時只能直視著下方的深淵,本以為自己呼吸會在熔岩與焰火間停止,卻被一雙熱掌穩當接住。
眼前的生物與韓文清何其相似。若非看到其獸瞳和周身似有若無的焰,只怕自己會以為那就是韓文清本人。

——又或者,可以說自己此時所見亦是韓文清的一部分?
忽然落下的雨滴打在二人身上,首次在眼前展現出模樣的獸像害怕失去一般擁著自己,又像是怕造成傷害,僅僅是環抱住。
耳中所聞是眼前「韓文清」喃喃出聲的想法。

牠就是韓文清。
韓文清,是這麼想的。
了然於對方心中所想,眼前被雨淋濕的獸卻再也沒有出聲,只是以那雙獸瞳瞧著自己看。

然後,張新杰抬手以指擦去牠臉上的水珠,捧住野獸的臉、仰首奉上自己的雙唇。
動作如同與韓文清初見時那般,虔誠得如同向心中神明禱告。
終於完全自混亂的意識中清醒過來,只知自己在韓文清的懷中,被懼於失去的人收緊手臂擁得近乎呼吸困難;而他正以一種幾乎要把自己親暈的方式熱烈地同自己接吻。

即使如此,卻依然不想放手。
張新杰抬臂去回抱著人,試圖把呼吸調整好,卻仍是被吻得身體都險些要癱軟下去。

在漫長的親吻結束後頓覺身體有些不對勁。
熱度從心間漫出,對方卻似乎仍不打算放開自己。

並沒有再次掙扎,只是一頓,壓抑著不穩喘息、以略為沙啞的聲線低聲與他進行確認。
「隊長...這是結合熱吧?」
韓文清
8 years ago
「……我不清楚。」韓文清沒有經歷過結合熱,但他對張新杰的強烈渴求從未變過,只是過往壓抑克制而此刻再難忍耐。
修長有力的手指握住對方手腕,帶繭指腹摩娑後貼合掌心上移,直到十指緊緊交扣。「新杰-」

不願鬆手。
緩緩地閉上雙眼,所感受的是那精神再次開始交纏且更為緊密。雨、停了,被狂風吹揚的黃沙烈焰也靜止。那無邊際的大漠上,留下成雙足跡。
或許建構需要時間,但一切都能重新開始。
韓文清
8 years ago
垂首在對方被汗水濡濕的瀏海落下了吻,身軀產生的灼熱感驅使韓文清遠離這片並不安穩的區域,於是他起身並同時將張新杰給抱起,讓他靠於自己胸膛。

彼此相互依靠,共享精神與軀體。

韓文清替張新杰抵禦外在威脅。
張新杰使韓文清內在世界完整。

-至死不渝。
韓文清
8 years ago
結合熱造成的影響與產生的變化是如此特別,卻又彷彿與過往沒什麼不同。
凌亂床單上的交纏與枕於臂彎的他。

韓文清因那窗幕間灑入的光線瞇起眼,理性上想著該去塔做結合登記,卻又只想擁著屬於自己的嚮導享受此刻饜足。
睜眼時間比以往習慣的要來得晚一些,率先看見的便是自家哨兵的臉。

「早上好,隊長。」
首次經歷的結合熱來得突然,昨日折騰了大半夜,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激烈。
結果便是聲線沙啞、全身痠痛。

但與此同時還有無法言喻的滿足感——能夠感受到彼此間的連結,而再也不必考慮這可以維持多久。
抬掌撫上戀人的臉,觸感真實,這並無自己的夢境、而是無需質疑的事實。
似笑非笑看著人,「待會去登記吧。」

...但今天就破例一次、稍微賴久些,別去考慮自己甚麼時候該起床了。
韓文清
8 years ago
「真麻煩。」他是真心不在乎形式上的東西。但如果這些條文與規矩能讓新杰感到安心,他都樂於配合。
交扣於身前的手被再次拉到唇邊碎吻,韓文清不是不想再次壓上昨夜被自己肆意吮咬的唇,只是他也明白在梳洗打理整齊之前,這種事情最好只是留在腦海中想想。

不知何時留下的齒印在彼此無名指上,比任何戒指都還醒目顯眼。
不需要任何浮誇的儀式或沉重的宣誓,心跳的共鳴已經證明一切。
韓文清
8 years ago
打斷這份安寧的是歡快到變調的虎嘯,巨大的東北虎不由分說撞進寢室,甚至撲上床。韓文清連忙將人往懷中一帶一避才勘勘躲過兩人被壓著的情景,雖然精神體的重量不比真實老虎,卻也不是輕如無物。

這時韓文清才看清原本兩人躺著的枕頭旁,出現一隻小小的白色傢伙有著湛藍色的眼與粉色鼻尖。
一大一小兩隻老虎在床上吼喵咪呼的對話,哨兵跟嚮導愣怔對望後相視而笑。
韓文清
8 years ago
相遇、重逢、相知、相惜。
為這、擁有著彼此的清晨。
韓文清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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