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々(バーサーカー)
8 years ago @Edit 8 years ago
【劇情】
經歷過午後陣雨的天空正晴朗著,翠綠的長秧還懸著珠珠雨水欲落,剛下過雨的路上滿是泥濘,唯有幾個小小的腳印沿著田間小路一路漫延直至消散在泥坑中,而在那泥坑旁則清晰可見兩個小小身影,一個坐倒在其中,另一個則是跪蹲在細碎腳印的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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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test #11
女孩身著的華服早已沾滿污泥,卻仍不管不顧併起雙膝跪在地上,頂著誇張頭盔的小小腦袋有些搖搖晃晃的低下去,小小的雙手正拿著條布小心翼翼的一圈一圈繞著什麼。
她的面前是與她同樣狼狽不堪的男孩,身形相較自己稍矮一些的男孩被發現時是坐在泥濘中的,髒兮兮的小臉上掛著兩道淚痕,到剛才為止都還在放聲大哭著,他的身邊並無家人陪伴,然而儘管如此仍然只需看上一眼便能略知男孩情況。怕是不知為何與家人走散,慌亂之際跌了一跤。
「噢哪!這樣痛痛就飛去了哪!」終於結束包紮的工作,女孩稚氣未脫的五官揚起一個笑容,語氣裡卻藏著與她外表不符的母性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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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被女孩這句話給提醒了什麼,男孩明亮的眼裡又濕潤了起來,斗大的淚珠眼見就要落下,女孩趕緊前傾上身,伸出與男孩同樣短小細嫩的手臂還著對方的腦袋,將之擁入懷中。
「好哪,好哪,」她一邊出聲慰道,一邊順著男孩雜亂的髮線來回輕撫, 「哭過了哪,就不疼了哪。」她將自己同樣小小的腦袋緊貼著男孩,在他耳畔柔聲安撫,直到男孩止住了哽咽,一直皺著的小臉蛋終於漾開笑容為止,才放開雙手。
女孩的動作異常熟練,不管是傷口的處理,還是宛如搖籃般溫柔的輕撫,彷彿同樣的事情她早已做過千百遍一樣⋯⋯不,大概正因為有過實際經驗,她才能如此熟悉的完成這一切。
恍惚間,男孩的身影在她的眼中倏地與生前摯愛的那人重疊。即使是到現在,即使是無須閉眼回憶,她都清楚可見,身著殿下贈與的華服,在富麗的庭院中座落她的懷中,親暱的貼在她飽滿胸口,柔聲呼喚她「母上」,不管過了多少時日,經歷多少歲月都不曾改變的那個孩子,她與殿下的孩子,妾身的孩子,我的拾兒———
———但那過往的美好,也早已消逝在熊熊烈火之中。
而不過這一恍神間的思念,在她體內燃燒不止的怨嗟之火即竄至心口,在她虛構的五臟六腑內大聲叫囂著,一一細數著她所背負的罪孽,即便那是名為傾國禍水的莫須有的罪名。
火焰燒灼著她的神經,燙死了她的細胞,進一步彷彿要蒸發她的意識(理智)———
女孩不動聲色地深吸了一口氣,熟練到近乎絕望的將連同思念一起湧上的怨恨壓下。
空氣中已經開始有了火光霹靂啪啦作響的細碎聲音,但眼前與那孩子酷似的男孩(即使只有一瞬的重合)的存在卻制止了這一切,使她再度成為狂妄又天真的公主茶茶,而非那個滿懷怨恨的母親淀殿。
「⋯⋯喏!能自己站起來麼?」 絲毫不給燒傷的疼痛冒頭的時間,她在男孩望向自己的瞬間便又綻放笑容,這回卻是有些狂妄的,又帶點孩子氣的笑,語氣中的慈藹淡了下去,略顯挑釁的激勵取而代之。
果不其然,男孩在聽見她這麼說道後,立刻回以一句不服的『當然可以!』後撐著地自個兒站了起來。
「嗯呣!Perfect哪!」也不管對方到底聽沒聽懂,女孩邊狂妄的笑了幾聲,邊用著不知從哪學來的南蠻話稱讚人。
「那麼接下來就來比賽誰先回到鎮上了哪?」一聽她這麼說,男孩馬上像忘記疼痛一般大聲叫著『比就比!』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神情便在她的一聲令下向著村鎮的方向跑去———至於會不會再摔跤?有她刻意在後方看著,想必是沒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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