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限交】時間:離開流光寨後數日
亞易…現在已經無法如此稱呼她了。
離開流光寨已過數日,在李雲荼的運氣協助之下傷已經以明顯的速度在恢復,而她的情緒也平穩了許多,就如同起初見到她那樣、甚至少了幾分戾氣。
他倆一如以往一起用餐,坐在路邊以土悶著雞肉,她難得以放鬆的姿態靠著樹幹而坐。
latest #45
「⋯⋯再過幾日就到城鎮了。就不必辛苦睡荒郊了。」著手處理烤雞,甚至在一旁烤了幾條魚,現下她的傷,特別需要肉類食物的補充,興得她的胃口很好,他便餐餐頓頓的預備足量的食物。
師父的事情落幕後整個人儘管看上去有幾分疲憊與茫然,食慾卻是比出發前來得好,能明顯的感受到臟腑為了生存運作。
「睡郊外也無妨。」她如此道,頭上頂著能遮蔽半張臉的斗笠,望向了處理食材的人。
「能睡在舒適的地方,就不應該在野外,這都是不得已的。」笑了笑,看了看魚,差不多好了,便遞給她
「喏,吃點,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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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接過冒著香氣的烤魚,湊到嘴邊香味直衝鼻間,這個味道令她憶起了過去師父與她的流浪生活。
牙齒咬下了外皮,鮮白嫩肉綻開,味道好得令她只能顧著吃。
「⋯⋯小心刺,別吃的太快了。」看她吃的香,又安心了幾分,如此看來大概再一個月多,她的傷勢便能好全,大叔看著她,稍微出神了片刻,但不過幾秒便微微的帶著有些惆悵的笑,低頭繼續處理其他條還未熟透的烤魚
「肉和菜還沒好,慢慢吃,再等一會。」
留意到目光,正當她抬面迎上時又見他低下頭去,便只當是錯覺罷了。
不知不覺間魚卻是馬上就被吃個精光,她瞧著處理食物的人,嘆了口氣,「師父的事情結束後,一時除了吃睡倒還想不到要做什麼。」
聽她說著不禁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報完仇後總是會這樣的。總之現下妳先專心把傷養好吧。」
想了想,撓了撓頭
「妳師父劉亞易——⋯⋯。」似乎想起了什麼,皺了皺眉,表情像是吃了大便一樣複雜。
看著他的表情明白是有什麼想說的,便看著他等他繼續說下去。
「⋯⋯算了,也不是什麼好事。」欲言又止,搖了搖頭「也可能不是同一個人。」罷了罷手
視線緊看著人不放,「你就說吧,就算不是也無所謂。」
撓了撓頭,被她的視線盯得似乎不得不說,烤雞估摸著還要一時半會才會好,只得癟了癟嘴

「我可能——以前遇過妳師父。」說話間的神情有些不太甘願,看起來似乎是不太樂意提起的往事
KingWhiteAmbrosius: 訝異而微微瞠目,饒有興趣地看著說話的人,「你認識他?」
「認識⋯⋯也——算吧。」眼神難得的像是死魚一樣,又再猶豫了一下,揪著的眉頭就跟他糾結的情緒一樣,但難得看見她無精打采的眼神有了光彩,最終只得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那是莫約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KingWhiteAmbrosius:
【二十年前,劉亞易十四歲】
「哎……劉汴去哪了,虧我還買了糖葫蘆。」手指轉了轉水果串成的甜點,舔了舔嘴沒幾下便把七顆全吃下肚,「嘿嘿,賺到啦!」
滿足吃完,一個沒注意撞上前面的人。
阿史那雲荼,十九歲,執行完了今日的任務,從妓院出來,滿身的脂粉味,要的情報已經套得,知道了目標的生活習性與固定出沒的地點了,剩下就只要等待時機,這次的任務就圓滿完成了。
自十四歲入黑,十六歲第一次接殺人單,一路至今,從沒失手過,相信這次也會一如既往的完美。
想到此,雲荼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卻在走上大街時,被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給撞上。
「......。」雲荼皺了下眉,撇了撞上自己的少年。
KingWhiteAmbrosius:「哎,失禮……」正想道歉呢,抬頭一看前面的人卻凶神惡煞的瞅著自己,他這就不高興了,「什麼啊,只不過是撞一下,用得著那麼大脾氣麼?」
「瞅你一眼,就是脾氣嗎?」挑了挑眉「現在的孩子越發嬌貴了。」哼了聲,邁步就要走,懶得跟一個屁孩一般見識。
「嬌貴?我來讓你看看嬌貴的是誰!」說完了便一腳掃過去要把人絆倒
「........不只嬌貴,還很王八。」抬腿,看準時機踩住掃過來的一腳,使勁打算讓小王八吃痛知難而退。
反應快地連忙收回腳,見眼前的人罵了自己一聲王八挑挑眉,嘴角一斜哼笑出聲,「哈,我來把你打得只能哭著喊爹!」

(一陣單方面施暴後)

「王八?誰王八?」只見少年得意忘形地踩在被自己打到站不起身的人的背上,「叫聲爹我就起來。」
從腕部的護手中迅速的抽出薄刃,刺進踩著自己的腳踝,翻身起來,眼神不同於方才的隨意鬥狠,而是充滿殺意,完全一副要搏命的樣子

「嘴巴放乾淨點。」

大口喘氣,惡狠狠的瞪著這個明顯受過良好武學指導的小混棍。
不料一石子突然飛來重擊在薄刃上,歪了準的刀刃僅是劃破了皮膚層留下小傷,血液微染紅了靴,劉亞易連忙跳起身按著自己的腳,好在只是皮肉傷。
一旁長相秀麗的少年安靜望著劉亞易,只見那調皮的孩子單蹬著腳向他過去,「小辮子你來的可真晚。」
「要殺了他嗎?」劉汴平靜的望著躺在地上的人,劉亞易嘿嘿一笑,「沒事兒,打打架而已!」
少年嘻笑著,跳著腳走到躺在地上的青年旁,卻也是不敢離太近,「今天起你得叫我一聲爹啦,哈哈!」
「⋯⋯。」眼中只剩下殺意,在他腦中,今日必死一人,就是拼死,也要殺了這個混棍。
蹲著狠狠的盯著眼前的人,像極了受傷激起血性的狼。
「劉亞易!」相對安靜的少年攔住一副想再打一場的兄弟,劉亞易哼哼幾聲,天不怕地不怕地向著散發殺意的青年吐舌頭,而後兄弟施展輕功揚長而去。
「⋯⋯哼。」哼了一聲後,緩緩起身,抹了抹嘴角的血。

oO(倒霉,看來任務要拖延一些了。)
【回憶結束】
「……」她看著一臉不悅述說往事的李雲荼,噗的一聲沒克制住輕笑,「那肯定是他,我替師父向你道歉。」
「.......不,沒事,都是年輕時的糗事了。」在講述回憶時,在自己的職業部分稍微的帶過,並沒有特別多提,看她笑了,也露出了微笑。
「呵呵,真沒想到那麼有道義的師父…曾也……」一想起師父的容顏與言行,鼻子一酸,連忙把斗笠壓了低,不讓人瞧見臉上滾落的淚液。
「...誰都有過往嘛。」注意到她的動作
「若不是看見妳,看見那個小混棍把妳教的這麼好,他在我的印象就永遠是個小王八蛋了。」伸手摸了摸她戴著斗笠的頭
「雖無緣再見,但我想他後來應該成長為正直的好人吧。」輕輕撥起壓低帽沿的斗笠,抹去她的淚水
「一個故事換一個故事,也跟我說說他後來的故事吧?」斗笠微微撩起,映入她眼簾的是大叔一如既往的微笑
淚水滾下依舊,手指抹抹臉上一片濕意,眼睛仍通紅著,卻是硬憋住了想蜂擁而上的淚水,抱著膝蓋吸了吸鼻開口,「當我遇到他時他已經沒了武功,師父在十年前的惡尊教之戰中為了保護村民失去了一身武功,也失去他的兄弟。」
安靜的聽著她說
「…我第一次遇到他時,他想偷我家的錢。」想了想補充道,「我原是官員千金,無法忍受逼婚,所以威脅他帶我逃了。」
抿著嘴忍住哭腔,按按眼睛仰頭望著天空,「他總是劫了富人的財、把銀子偷偷塞進窮人的兜裡,自己啃冷硬饅頭。入了冬把皮草給我蓋,自己窩在牆角跟老鼠取暖。」

「…他是唯一愛過我的人,我卻直到他死了才知道。」說到此,眼中的忍耐終是忍不住潸然而下,「…他說過他愛我,我一直在等他什麼時候允諾,卻沒發現他無時無刻都是愛我的,而我連一次感謝也沒親口對他說過。」
她乾脆不去管面頰上兩道淚水,徬徨的望向大叔,「要是他直到死都不知道我愛他怎麼辦?」
靜靜的落著淚,輕輕點頭,只剩下細微的抽噎聲,過了好一陣才輕聲開口:「我想吃點東西。」
白享瓜:哇系拎阿罵
8 years ago @Edit 8 years ago
「也差不多好了。」點了點頭,剝開了土窯雞外層的土層,一如既往的,先撕下腿肉夾了點野菜,放進她的碗裡,遞了過去「來,趁熱吃。」
「謝謝。」聲線還有些不穩,吸吸鼻子接過了碗筷,動筷前望著冒出油汁的嫩肉開口:「以後,叫我劉亞燕吧。」
「......好。」點了點頭「吃吧,亞燕。」正著手處理自己這份食物,聽見她說,便抬起頭看著她,用新的稱呼叫了她。
對上他的視線,輕點頭作為應答,夾起碗中的菜肉含入口中,任由香氣斥口。
暗自心想,若今後能遇到更多知道師父事蹟的人就好了。
__拉線
大叔太蘇了吧
蘇人不輸陣!!!(ㄍ
男友力MAX
stricya0806: 沒有男友力ww他們沒在一起
白隼
8 years ago
年輕的師父超屁的欸wwww
哭哭說故事超浪漫欸你們
現在再回想 富家千金那麼嗆還真是少見 (rofl) 跟老鼠取暖其實......有點可愛欸(?)
啊嘶大叔的大手......亞易感受到愛了嗎(###
你們真是有夠溫馨又閃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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