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Jan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萬夜的狂歡之國裡,約翰靠著一張被拖出酒吧,陳屍在人群中用以放置免費酒水的木桌,任由裘莉膩在他身旁,試圖用他的衣服蹭掉自己身上僅剩不多的布料——只要不理她,她很快就會百無聊賴地離開。
無數的七鰓鰻在眼前招搖過市,在活了這麼多年以後,他對於七鰓鰻唯一的定論僅僅只有『絕對不適合插在派上』這點而已。可惜,這群神經病在世界末日到來的那天都不會停止在這一天不遺餘力地強姦別人的眼睛。
--而他原本預期,那個所謂的『傳統』,毫無疑問,將是整個晚上最令人匪夷所思的部分。
經歷了多達數十次的萬夜狂歡後,約翰本以為他不可能再看見任何足以被稱為有創意的裝扮。他轉而驚訝於人類缺乏創意和易於滿足的程度竟然和那些不知苟活了多久的吸血鬼不分軒至。
——在有人從背後戳上他的肩膀,而他(順理成章地將裘莉撥開並且)回頭之前,他都對自己的結論深信不疑。
然後他的視線裡赫然撞進了一根會移動的陽具。
抱歉,重複一次。
強姦別人的眼睛他媽的是什麼節日限定的性癖嗎?
……等等。是他?
開什麼玩笑?
頭套後傳來略有失真的聲音絲毫無法減損語調所具備的辨識性,將如此衝擊性的景象和記憶裡那張總是講究得挑剔的臉連結起來的瞬間,一股強烈的違合感莫名其妙地衝上來,約翰甚至沒有在第一時間意識到自己爆出一陣大笑。
了不起。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同時想著,忙於壓抑本能而思緒紊亂。安東尼奧.摩拉斯,多了不起啊。約翰從沒有想過自己在被轉化為吸血鬼這麼多年後的某天,還能體會到如此瘋狂的近乎窒息的感覺。
約翰不得不暫時伸手擋在那東西和他的視線之間,好幫助自己減緩大笑不止的痛苦。好一會兒,約翰才稍微放下手掌,藍鐵色的眼底和顴骨上還殘留著笑意,「太了不起了。摩拉斯,了不起的瘋子。」
深吸了一口氣,約翰才終於在裘莉詭異的目光中緩過來——至少足以讓他一本正經地進行對話,「……萬聖節快樂。不管他們為這個節日準備了什麼榮譽頭銜,容我堅持你都該擁有一項。」
「而且,」他刻意停頓一下,神情戲謔地挑起眉挑剔道,「不是『史密斯』嗎?」
「我想你可能有所誤解。」約翰靠在桌沿,單手撐在早已經脫下的鳥型頭套旁,它宛如禿鷹一般靜靜地躺在一角。「我並不打算發表任何對於你造型的正面評價。所以,以此作為大前提,摩拉斯,你真的必須明白,不管是『史密斯』還是『約翰』,現在的你很難讓我有回應的慾望。」
約翰匆匆掃過那個刺眼得獵奇的頭套,忍不住又低笑了一聲,「再說,你看,我現在還管你叫摩拉斯。依照你的理論,如果我應該感到驕傲,那麼——你說,你是不是該檢討一下?」
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裘莉將自己從他的手臂上拔開,緩緩站直,豐滿而蠱惑的曲線和她的表情形成鮮明對比。
約翰沒有看她。他只是往後看著某個方向一會兒,然後回過頭,話鋒無預警地一轉,「嘿。你當然知道七鰓鰻這種東西,對嗎?」
「哦,我想這毫無疑問是傑克的詛咒。」約翰的語氣肯定得宛如先知闡釋真理,「何不回想一下,你是不是偷吃了太多節日糖?那些鮮豔甜蜜的小東西使人產生幻覺。」
留下這句話,並請求安東尼奧原諒他的失禮後,約翰短暫地退出了這場談話,走向他先前注視過的某處。在當事人的一方離席的片刻,始終沉默著站在一旁的裘莉突然抬頭瞪了安東尼奧一眼。她的眼神平靜而兇狠,比起一個嫉妒的女人,反倒更像一個為了維護而提出嚴正警告的男人。她頭也不回地朝與約翰全然不同的方向離去。
約翰很快再次回到這張被裝飾著禿鷹與陽具的桌子旁,絲毫沒有提及突然離席的女人,只是將手中的一個--模樣極為盛大而鮮活怒放的派放到安東尼奧面前。
「我認為,你會欣賞它。你應該要不是嗎?畢竟就我看來,你所選擇的造型主旨和這東西的基本精神恰恰好達成了共識——關於如何強姦別人的眼睛。」約翰作為開場的挖苦力道不是很重,也許那和他眼中正閃過的一絲光芒有關。當他感到興奮或有趣的時候,他的虹膜會短暫地從鐵藍變成鮮艷的藍銅礦。
「所以,你會欣然接受它嗎?如果我現在就打算真誠地將它送給你?」
毫無疑問,約翰·史密斯此刻全然不懷善意。而他甚至完全不打算試圖隱藏這個事實,只是好奇而期待地等待安東尼奧的反應。
--所以,這確實就是安東尼奧.摩拉斯。絕不會讓你有機會迴避話題,倘若他真的想追根究柢。約翰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說不上多誠心。
「進入正題之前,容我簡短聲明:我完全同意『強姦』這個詞的低俗與能勾起不美好回憶的程度,事實上這正是我堅持使用它的原因。如果在特定的情況--比如今天--下,為了追求精確,我寧可粗俗而了無新意。」
如此重申立場的同時,約翰其實並不意外於安東尼奧對於他小小惡作劇的反應--相當得宜。畢竟他是他,安東尼奧.摩拉斯。反倒是他有點搞不清楚自己把這玩意兒捧到他面前的目的了。看著那個被推到兩人之間,一方泰然自若而一方極為嫌棄的派,約翰回到『正題』:「那麼,假如你堅持我們必須解決關於稱呼的問題,我的回答是:我以為這不取決於我。」
在視覺障礙已經被排除的情況下,約翰容許自己稍微靠近安東尼奧,語調謹慎如同探詢著某個不宜大肆宣揚的秘密,假如他的雙眼不是在微笑,「我以為,在我們短暫的相處過程中,向來是由你告訴我--現在到底是『史密斯』,還是『約翰』?」
他重複了安東尼奧作為結語的問句,彷彿這兩個稱呼的落差象徵著某種暗示--也許,這也不全是一個錯誤的陳述。
事後回想起來,約翰發現,他一直對安東尼奧.摩拉斯這個神秘而精妙的存在做出錯誤的假設。假定他下了床後謝絕接吻,假定他更舒適於一拍兩散的一次性關係,假定他會絲毫不拖泥帶水地走出大門,假定他會一路『史密斯』下去。
說真的,在走出他的大門後,安東尼奧到底有沒有認真叫過一次『史密斯』?
約翰驚訝於他竟然沒有由此學得教訓--永遠別假設自己能夠預測他的下一步反應。有一會兒他只是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被握住的左手腕,心想,安東尼奧應該不會曉得,無論是上一次或這一次,倘若他的手腕因為被碰觸而緊繃,那只是因為他正在試圖壓抑--無論是渴血的本能,或者被後天賦予的凶性。
但在那個當下,在對於安東尼奧的宣告做出反應前,他僅僅只在心中確認過一件事:『安東尼奧.摩拉斯最好永遠不知道這件事。』
約翰低下頭,用已經被確認會刺激對方神經的方式咬了他的嘴唇,刻意挑釁地在他眼前舔掉嘴角上的血,故作沉思地沉吟一會兒,做出這樣的回答:「那麼,也許就讓我見識一下,安東尼奧.摩拉斯所宣稱的『永遠』,到底有多長的保鮮期吧。」
老實說?他的期望非常務實。
--只要足以讓他逃過這塊派就行。
看著那雙閃爍奇妙光澤的迷人藍眼睛,如果他還不知道安東尼奧在打什麼主意,他肯定是被烏鴉走了眼珠。
可惜今晚的烏鴉十分安分,他的雙眼功能完好,而且眼下十分清醒--這倒也多虧了某人慷慨提供了鮮血,兩頓。順著安東尼奧往前的動作,約翰往後靠去,姿態放鬆地撐著桌沿,在不受食慾干擾的情況下,他的虹膜始終保持著穩定的藍色。
約翰看似十分認真地思考著安東尼奧的提議,彷彿他提出了一個多麼正式的餐會邀請,半晌,他緩緩開口,「我完全體會到你物歸原主的誠意,但是我意識到,我並沒有如此急切地需要拿回它們。」
他好整以暇地伸手用拇指蹭了一下安東尼奧的嘴角,收手後理所當然地舔掉拇指上蹭來的血跡,「畢竟是一年一度的節慶,而我現在剛好沒有急迫的進食需求。所以,你不如提醒我,為什麼我不好好享受今晚的時光,改天再去拿回我的東西呢?」
也許最後安東尼奧.摩拉斯還是會得到他想要的。但既然他現在如此清醒,如果不陪他好好玩一會兒,似乎有點對不起對方如此的好興致。哦,他真是個有自覺的床伴,不是嗎?畢竟安東尼奧.摩拉斯一直在用行動向他闡述:做人講求情調,切忌簡單粗暴。
上次的開場受限於他的生理問題,讓他毫無餘裕講究禮節,而這就是個不錯的時機,稍作補救。
約翰坦蕩地迎接安東尼奧開始變得不善的目光,專注於凝視的程度像是試圖讓他們的虹膜變成完全相同的顏色。毫無預警地,他突然笑了起來,單手環上安東尼奧的腰--先前的逼近得讓這個動作完成得幾乎毫不費力。環過腰際的手力道不大,甚至也不強硬,只是輕輕搭著,約翰主動消除安東尼奧所留下的僅剩不多的距離,側頭親了他一口。
在性以外的場合,他的吻向來短促。但這次的接觸被破例延長了,約翰甚至很快舉起空閒的手捧住安東尼奧的後頸,頂開他在說話時一開一闔的雙唇,舌尖兇狠地緊纏著他的舌根不放的接吻方式簡直就像刻意要勾起某些發生在沙發上的回憶似的。
約翰卯足了勁確保那會是一個連吸血鬼都感到窒息的吻。當他終於罷手時,他的左手仍然扣著安東尼奧的後腦杓,這就方便他讓兩人的鼻尖輕輕相碰,揭露一個小小的秘密,「我很好奇......為什麼你不會想,也許我只是在裝傻,好設法從你嘴裡挖來更多甜美的糖衣?」
「而且老實說,」約翰.史密斯話鋒一轉,他的雙眼正明白地昭告天下,他正一如既往地口是心非,即便此刻他的雙唇還貼在別人的嘴上,「上次的經驗還不至於讓我每次坐上沙發,都會想起我們曾經在上頭幹過什麼事的程度。不過,地點換成你的沙發,我們或許可以再嘗試一次。哦對了--事先聲明,對於被咬這件事,你將會見識到我有多麼抵觸。上一次基於你所說的禮尚往來,我沒有拒絕;但這一次,假如你還打算在我身上解決饑餓問題,容我誠懇建議,你最好更認真一點分散我的注意力,好讓我顧不上阻止你這麼做。」
「我想……這不要緊。」
背後狠撞上門板的力道,奇妙地引起了約翰.史密斯發笑的慾望。任由安東尼奧在他身上洩恨似地撕扯了一會兒,他突然轉身將安東尼奧頂在門上,單腳插進他的雙腿間,直抵要害,低頭重複了先前的長吻。
吸血鬼的吻總是摻雜著太多噬咬和血腥,這最終導致約翰再次抬頭時,再次擁有了一對漆黑的眼眶,與外貌相反,他理性地輕聲重複,「……不要緊。畢竟我們對於彼此,其實也還算不上十分熟悉,不是嗎?況且,容我提醒,原則這種東西存在的目的,就僅僅只是為了被打破。也許我只是在你的『正確時間點』恰好出現罷了。」
約翰以此作為宣告,伸手將安東尼奧撐起來,讓他完全依靠背後的門板支撐著,在他再次低頭親吻他之前,他沉吟了一會兒,充滿求知慾似地徵詢他的意見:「這究竟是我的錯覺……還是我們眼下的姿勢的確令人感到某種程度的熟悉?——噢,是的,我想起來了。美妙的檔案室,不是嗎?我由衷希望……這次門外沒有旁觀者這一點,不會太過減損你享受的興致。」
——當你提到做愛(making love),不如先讓我們確認愛的存在。
這原本是他會說的話。約翰最後只是偏頭咬在安東尼奧的頸動脈上,把這句大概有點過界的話咬碎了吞下去。
不過是互惠關係而已,談情說愛未免太傷感情。約翰轉而回到另一些安全而無謂的話題上,「……我記得,上次我說過『讓我們試試看。』」他埋頭低語,「你的意思呢?你覺得——我有沒有本事讓你認真點?」
他這麼說的同時將自己用力地頂進更深處,從未打算得到答案的心思昭然若揭。
他們的身體緊密嵌合在厚實的門板上,每一次的抽插都引發顫慄與更多的詛咒,他的顫抖和他的緊繃互相倒灌,兩具肉體之間的距離正在枯萎死亡,仿佛這一切正在變成一場潮濕且親密無間的依偎。
約翰.史密斯清醒地認知到這不過是性慾與本能帶來的錯覺。
這句話和殘留在肩膀上的鈍痛感讓約翰輕笑起來,他將自己埋入安東尼奧的頸側,正如他的器官正深埋在他體內,他低聲呼喚,仿佛心血來潮,「安東。親愛的安東尼奧……你的公寓裡——有鏡子嗎?」
--算算看。幫我計算看看,並在結束之後告訴我,我需要做到什麼程度,在你心中才夠格稱得上叫做有本事。
當他們糾纏著來到鏡子前,而約翰向安東尼奧提出這樣的請求時,他聽起來極其誠懇而禮貌。而事實上--他覺得,如果他想要安東尼奧稍為再付出更多的專注投入他們的肉體談話,這應該不算是個太嚴苛的要求。他們的第一次關係對於約翰來說是一場經過暗示談好條件的利益交換,彼此各取所需,他填補飢餓,而給出安東尼奧想要的性。所以他沒有要求安東尼奧配合他的節奏,甚至他願意盡可能依照他所想要的方式定位彼此的距離。
至於這一次,則有所不同。
最終他們的確如同安東尼奧事先要求的那樣,回到了他的沙發上。當約翰抬起頭,在身體交合的情況下凝視著安東尼奧的表情時,他的肉體感官與精神高度割裂。一方面他耽溺於這具滾燙而緊繃的身體所帶來的性快感,一方面,他的思緒極為清晰,甚至超越了冷靜。
他正在想,安東尼奧.摩拉斯。他有沒有辦法讓他在目前的情況下,忍受被咬這件事?
而這將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他們的視線膠著,身體仍然緊密相連,胸膛彼此相嵌,心臟隔著薄薄的骨肉相互共振。
安東尼奧不是沒有咬過他。然而他赤裸的身體投向他,在頸邊張開的獠牙深陷皮肉,刺穿肌理的瞬間,這更加難以分割的糾纏帶給約翰.史密斯的——
只有全然的難堪和噁心。
和安東尼奧無關,確實與他無關。他只是剛好在他理智薄弱,本能奪得掌控權時,喚醒了他烙印在骨血中的身體記憶。黏稠的血液通過軀殼上的孔洞流出,令人作嘔的剝奪感毫無憐憫地提醒著,他終究不過是一個被強行剝奪又強行施予,絞入人類與吸血鬼夾縫之中不得脫身的幽靈。
當約翰回神時,他已經掐著安東尼奧的脖子將他牢牢地壓進了沙發裡。
被強行撕裂的皮肉裡,鮮血從約翰的頸側潺潺流下,刺痛與灼熱讓他很快清醒。
居高臨下地看著安東尼奧,緩緩地,約翰沉沉地吐出一口氣,主動咬破了自己的右腕,將傷口按到安東尼奧的嘴邊。
「……瞧,我提醒過你了。」
他單手撐在安東尼奧的臉側,狀似不經心地輕聲說道,一絲難以察覺的難堪從他漆黑平靜的眼底一閃而逝。
約翰安靜而專注地看了安東尼奧一會兒,雙眼在一次短暫眨動後逐漸變回藍色,指尖下潮濕而柔軟的觸感也隨之明顯了起來。他的手指微微抽動,稍微使力分開了他的牙關,在安東尼奧收起的尖牙上刺破了自己的指尖。
在他的嘴唇上留下鮮血,收回指尖,約翰看著他像是在看什麼奇妙而未知的生物,「......多不可思議。」
像是被這句感嘆真正喚醒了思緒,約翰突然笑出聲來。他匆匆抹過安東尼奧的眼角,一路到顴骨,最後捏了一下他的下頷做結,「我以為,如果有個人在你的門上用那種方式操你,然後又毫無預警地掐了你的脖子,你該做的至少是把他踢下床--或沙發下去。」
約翰這麼說著,伏下身在安東尼奧的嘴唇上親了一口,「別說對不起,你該說,『操你媽的約翰.史密斯』--還做嗎?禮尚往來,應你的要求,我可沒忘記。」
他平靜而自然地帶過了自己過度激烈的反應,只是恢復到平時的調侃語氣,試圖用血和無數或輕或重的吻將他們帶回正確的節奏上。
做為這棟公寓的客人,約翰沉吟了一會兒,他輕搓著還殘存著些許觸感的指尖,試圖以順服而無奈的口吻掩飾眼中閃爍的微笑,「既然你堅持,那麼,我相信我能說的只有:悉聽尊便了。」
約翰.史密斯花了整個晚上的時間,和此處的主人全方面地一同驗證了一個無人質疑的事實。
--安東尼奧.摩拉斯在裝修自己的空間的品味上,確實超凡脫俗而精妙。
浴室的熱水和冰箱的血,約翰禮貌地自便了前者。
對他來說,只要不是瀕臨餓死,一罐龍血能在任何情況下輕而易舉地破壞他的好心情--好心情。他因為這個理所當然浮現的詞稍微停頓,然而房門已經被他前一刻的動作打開,坐在床上的安東尼奧也隨之撞入視線。
為這一幕似乎頗為熟悉的畫面露出微笑,約翰走入房裡。潮濕而散發熱氣的身上除了昨晚被隨手扯下的長褲以外別無他物,他將滴水的短髮抓向腦後,「那麼,昨晚我被告知,這裡有一套衣服等著我來領回,是嗎?」
與赤裸而隨意的上身相反,他刻意讓自己聽起來一本正經,彷彿他此刻身在安東尼奧的公寓,單純是為了拿回先前出借的衣物一般。
伸手撈住被隨意拋來的那套衣服,約翰盯著他的背影挑起眉,很快又收回視線。
起床氣?他一年能遲到幾次?又或許他該好奇--按照他的說法,他能有幾次準時上班?
任由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片段地流過腦海,約翰開始將自己收拾進這套在他人的衣櫃中寄放了一小段時間的衣物裡。
從倒數第二顆扣子一路扣到領口,他習慣性地略過領口的第一顆,然後他抬起手,讓袖口緊貼著手腕被裹緊。重新將自己套回文明的外衣裡,約翰的視線掃過整個房間,然後他讓自己靠在床頭的矮櫃上,等著房間主人回來配合他完成一次離開前的禮貌招呼,充分實踐所謂的『禮尚往來』。
MU⧨Jan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精神汙染可能有※※密集恐懼症注意※※覺得不對不要點※七鰓鰻這則交流讓我確定了一件事,他們真的很擅長快速達成預定的交流目標,然後開始自由發展
套安東中說的一句話,『
頭套跟派大概已經是整個交流中最不令人匪夷所思的發展了』。我、我無話可說只能附和一百次以表贊同,交流到後期我已經不知道是怎麼從開頭跑到結尾的了……
最後讓我辯解一件事:這次交流本來真的只是為了頭套跟讓約翰笑到窒息而已(ry
頭套真的是wwwwwwww(笑到說不出話(#
一開始的開始到結局中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稱讚意味)然後很喜歡最後安東中那句"當他動作時,色系偏深的一雙藍眼非常明亮。",不知道為什麼覺得特別可愛(咦
然後,嗯,請兩位收下我的ry(自主消音
一口氣把文看完的感覺滿過癮(?),前面一開始滿歡樂,看他們對話出招跟接招都覺得很有趣XD
不過我滿喜歡文裡描述他們眼睛對視時的氛圍氣氛,感覺變成說話外的另種溝通方式了(?)
覺得整篇都有那種電影式塞了大量資訊的充實感

兩位真的好會寫啊!雖然是害羞的橋段但描述用詞都很自然

真的很厲害喔!
(覺得頂著小孩子的頭像來18+的文章留言有點不好意思所以糾結了好幾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