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傷疤】
湛藍的天空綿延到天際,在這沒有任何雲朵存在的晴天,陽光灑在溪上就像點點金粉般閃閃發光。
暖陽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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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哇──!」倏地從水面下浮出,我大吸了一口氣後游近岸邊,將手上捉到的兩條魚扔進臨時就地取材編織成的竹簍裡:「累死人了,這裡的魚怎麼都這麼會溜啊,有夠難抓!」
甩了甩自己那頭還在滴水的金髮,我用手順了順讓髮絲乖乖的伏貼在頰邊。
「好了,這樣的數量我一個人可以吃好幾天,就等晚點生火做成煙燻……嘿喲!」竹簍裡除了剛剛被丟進去的兩條魚以外,還有好幾條早些時候捕到的魚,幾條魚的下面更壓著上午在森林裡採集到的野菜,有了這些食物今晚可以吃一頓好的了。我將手撐在岸邊的石頭上,用力地爬上岸。
身上一絲不掛,原本穿在身上的衣物為了避免沾濕都被我脫下摺好,跟行李一起放在岸上了。
即使人在野外全裸,我也不覺得扭捏。反正在森林裡閒晃了好幾天也沒見過活人,更不可能有人能看見自己現在的姿態。只是……
將指尖按在頸項上極為顯眼的項圈上,沒穿衣服我不在意、但反倒是這個項圈暴露在陽光下讓我感到不安。
一直被自己隱藏的,為了保護而帶上的項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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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對於自己梅格的身份有什麼不滿。
只是,身為普通的人族、又是弱小的梅格,這件事本身就經常引來同情的目光。當然,還有那些暴徒的覬覦。
難道現在的人,只要能生孩子對象是誰都無所謂嗎?自認面容並不姣好,至今我仍然不能明白那些曾經想擄走我的阿法在想什麼。
「仔細想想,那時候真是有夠驚險……」回想起踏上旅途初期,自己還不會掩飾梅格的身份,因此曾經遭人口販子捕捉。當然,也差點被侵犯。
雖然我也不曉得如果真被侵犯了,自己能不能生孩子就是了。畢竟才十五歲嘛。
「轉眼也過了四年了呢。」光裸著腳踏在溪邊滿是鵝卵石的地上,陽光的溫度將石頭曬得滾燙,方才還泡在水裡而體溫偏低的身體很快就從腳往上暖了起來。
伸長了手往行李尋找毛巾,不經意間我看到了自己手臂上除了明顯地曬痕外,還有數條陳舊的傷疤。
……可惡,真想做去疤手術。聽說有些大城市的醫院有這個技術。
不然每看見這些疤痕一次,就讓我想起那個該死的男人。
應該被我稱為爸爸的,該死的暴力份子。
嘛,不過我背上應該更多傷痕吧,因為每次那個男人動手毆打母親時,我都會抱著母親用背擋住攻擊。
那個人根本不懂下手輕重,即使那時母親早就被他的暴力行為搞得精神崩潰,仍然日復一日不斷對自己的家人施暴。
「哼,早知道應該一刀砍死他再逃出來!」一把抽出毛巾,我憤恨的把手中的布用力揮來揮去。
但逃跑的時候我根本沒想這麼多。
我只知道母親被他打死了,下一個就是我了。
啊啊,想到他就來氣。
我用力的把身上殘留的水珠擦乾。
不過沒關係,我現在過得很好。
雲遊四海,到處走走看看,擁有很多的朋友,經常遇見許多有趣的人。母親留下來的占卜術給了我往前走的能力。
沒錯,我現在過得非常好。
就算沒有家庭,沒有家人,我也能一個人過得很棒。
「好~了!該開始準備處理這些食材了!」隨手把濕溽的毛巾掛到一旁的樹枝上,我拿起衣服一件一件穿回身上。
全都著裝完畢,最後我拿起那件深藍色的披風,緊緊地、密實且小心地,把頸項上的項圈遮住。
嗯,今晚就煮火鍋吧!內心終於踏實的同時,我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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