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賀文繼續耕耘中~
(感覺腦海當中好像有了點想法了>^<
(恩....到底是有想法還是沒想法呢~0^0?
(暫且忽視這些~第一章估計分三次更新~第一章應該會更比較快....(沉思?)
不過三次的份量應該會有顯著差(欸!?
欸嘿嘿~尼嘿尼嘿~的概念吧~!(←不要學遊戲裡面的角色啊!?
latest #26
初之章~繼承天之名的人
──下定決心只是片刻的偏頗

日日夜夜
那夢中的背影
時時刻刻
那存在的空白
不曾抹滅
若火吻之痕
不曾消失
若淚流之影

※ ※ ※
聽說,整片空間被分為生的空間與死的空間,死的空間是什麼?這點大概沒人知道,生命逝去後會到哪邊,這種問題問活著的生命只會有千奇百怪的回答,都只在強調著自己的信仰。
而生的空間當中充滿了各式各樣成千上萬的異世界,每個異世界都帶有不同的風光,走在不同的歷史文化上,甚至擁簇著不同的種族,彼此之間或許相知或許不知,但總歸是並存的。
這就是世界,或者說,稱為空間會更好。
到底這樣的聽說有幾分正確?
至少,熟知整片空間的人是這麼說的。
微微打了個呵欠,看似沒睡醒的身姿卻不帶有瀰漫睡意的雙眼,只穿著一件薄衣便毫無畏懼地站在雪地中,纖細的身影看似弱不禁風,儘管如此仍屹立不搖的矗立,寒風來而不退縮。
束成馬尾的黑髮順著冷風擺動,柔順的髮絲在風中宛若吹拂的絲綢,然冷冽的眼神由黑瞳望出,近乎不帶情感,不著痕跡地落在遠處隱默的天際線,幾十來秒的空白,與其說是凝望,更接近瞪視。
「還想杵在那邊多久?」
放棄凝視,少女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就往身後的木屋走去。
「啊,被發現了。」略帶笑意的聲音在雪中傳出,被風聲包圍,聽不太出方向,唯一能肯定的是,這口吻當中絲毫沒有文字上的意外。
「我是可以假裝沒發現。」
「別把話說得那麼無情,我來的目的妳豈會猜不著。」被戳破了存在,來人從雪地中的某棵樹後頭走出,步伐輕巧,幾乎沒在雪上留下足印。
來人乍看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過於白皙的皮膚更接近無血色的蒼白,在雪中,若非一頭格外顯眼的綠髮及一襲黑色風衣,要察覺到他的存在簡直是難上加難,這樣的衣著更像是刻意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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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主人同意,青年逕自跟進室內,闔上門,霎時沒了冷風颼颼,風的呼嘯聲被隔絕在木門外,取而代之是柔和的橘光,打在木屋裡盡是陣陣暖意。
青年打量似的環視了屋內一週,寥寥無幾沒什麼傢俱,簡直可謂家徒四壁,除了簡單的一組桌椅,就只剩幾個書架靠著牆,上頭意思意思地擺著一兩本嫌位置過於寬敞的書罷了。
青年冷不防挑起眉,對於久仰大名的房子,果然是平庸,再看向早以悠閒坐下泡茶的屋主:
「像聽說的一樣貧瘠呢這間房,不過這世界也是如傳聞般景色優美。」
把這當自家似的坐在對方對面,青年接過少女地來現沖的熱茶,陣陣暖煙竄上,微燙的杯壁碰觸冰冷的指尖,尖銳的刺痛感中和著寒意。
視線瞥向窗外,一棵棵盛開的櫻花樹穿插在雪地中,不至於如櫻花林般茂盛,但點綴了整片雪白倒是有功,可惜一個不注意會被誤以為是梅,畢竟鮮少有櫻花會甘心在雪地裡頭綻放。
「那還真是抱歉,這裡很貧瘠。」
「是無所謂,反正我見怪不怪。」
顯然真的把自己當成來作客,青年絲毫不覺得正事要緊,捧著杯子便是幾口茶香,無聲的對坐,卻不忘望幾眼對面一同品茶的少女。
「你總不會千里迢迢來這,只為了杯茶這麼簡單吧?」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少女聳了聳肩,放下杯子,打破沉默。
「當然不是,喝茶在家就好了,我可不缺茶伴。」
「那很好,我也不缺,所以有話快說。」
少女無情的眼神掃到對面的人身上,但顯然這對青年而言並不算什麼,連分毫的威嚇效果也沒有,臉上仍是掛著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輕鬆的無視了隱喻的逐客令,神情自在。
「長得一張好面容卻寧可當冰山美人,雪櫻,這樣會不會太划不來?」話才剛落,不善的目光先一步攀上來,一雙純黑的眼睛此時看來比深淵還駭人,是足以吞噬萬事萬物的黑洞,銳利如無形刀刃。
「這和你無關,倒是說作為神你也太輕鬆了吧,還可以來這邊鬼話連篇。」
放下茶杯,青年忍不住噗嗤一聲,立刻換來雪櫻不解的目光,她可沒在茶裡下藥,喝了是不會有任何副作用才是。
「……真沒想到,妳竟然還記得我的身分,多年未見,原本還以為來這會被當入侵者呢,果然年輕人就是不一樣,記憶力超群。」
「是多年未見,十多年來著,但這不是重點吧,要記得你的身分不難,空間契約神,名號可響亮,難道不是嗎,茵悅坦薩安?」
「話的確是這麼說,想來上回見到妳時還這麼小一個,現在倒長大了,亭亭玉立。」比劃個嬰兒的大小,茵悅坦薩安往前看去,現在是當初的幾倍大了啊?霎時明白父母看孩子成長的感慨,明明小時候就這麼單純可愛,笑起來融化了一整片少男少女們的心,怎麼長大後卻變成一尊冰雕?
「那我現在是否還要回句謝謝誇獎呢?夠了吧,有正事快做。」板著一張臉,維持同個語調,雪櫻蹙眉,坐在正對面的人不可一世的笑容實在讓人不悅,尤其是在這其中看出點端睨的時候,更是火上加油。
「真不曉得怎麼長的,十多年歲月也足以把天真的小天使變成暴走的小惡魔。」閉起一隻眼,茵悅坦薩安表現出玩世不恭的態度,恰巧看見對面的少女黑得好比包青天的臉,從容地改口,「呵,也該講回正題。既然妳已經選擇了,那麼該有的程序還是省不了,相信妳沒有異議吧,繼承天之名的孩子?」
也看得出來自己再多講半句話,雪櫻鐵定會無視謀殺罪名,一刀送他歸西,茵悅坦薩安聳聳肩,掌心向上,碧綠的光閃過連零點一秒也不到的時間,在雙眼都還跟不上的情況下,一個捲軸已在他的掌心靜躺。
看了眼靜待著下一步而沒打算回話的人,茵悅坦薩安冷不防嘆了口氣,語氣中沒有責備的意味,聽起來更像同齡的友人在對話的感覺:「妳要不要先解釋清楚,明明拒絕了這麼多年,突然答應繼承是什麼意思?」
外頭的風聲茵悅坦薩安不是沒聽過,他的消息來源也比多數人想像的還要廣,對於雪櫻一直延怠繼承這件事也略有耳聞,只不過大約一週前,他聽聞了少女果斷接受的消息,差點沒害他被咖啡嗆死。
一切來得太突然,簡直不可思議。
「沒什麼,不過是一個念轉。」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起伏,雪櫻似乎老早料到會被問這個問題,又補一句,「這問題菲若爾也問過了,你想知道可以去問他。」
腦中浮現某個位高權重、統領整個天界的老人家,雪櫻忍不住黑了臉,雖說是位居高位沒錯,天界的統領者,怎能說不位高不權重,可惜品格就差了些。
「妳可別忘了,無聊歸無聊但還是得進行的程序要不要繼續下去是取之於我,要我去問那個混帳,再等個萬年也不可能!」
臉比雪櫻更黑,茵悅坦薩安撐著不及格的笑容,咬牙切齒的內容引來陣陣惡寒,室內的溫度急遽下降,連冷空氣也要敬畏三分。
想來這個程序也是場荒唐,到底何時開始不了了之,天界裡頭一團老到腦子都被糨糊堵滿的高官們,秉持著繼承天之名的人在日常中會有很多工作需要在各個異世界遊走,若是能夠和『空間』簽訂契約,也就是得到生的空間的使用權,想必會方便許多。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現在會出現在這,畢竟他的職位也正如雪櫻所說:空間契約神,和『空間』打好關係的媒介。
而被人們用『空間』這個簡單明瞭的名號稱呼的就是生的空間的具象化,傳聞中無窮宇宙當中囊括所有生命生存的所有異世界的存在,就是一個這麼神聖的具象體。
也知道自己踩到雷,雪櫻露出不以為意的表情,語氣平淡的開口:「十三年前,大放人界的事情還記得嗎?」
「天界勢力衰弱的蠢事嘛,沒什麼好忘。」翹起腳,茵悅坦薩安把碧綠色的長髮撥到耳後,閒散的態度忍不住讓人聯想到妖孽二字,然而妖孽似乎忘了自己也是來自天界的一員。
白了他一眼,雪櫻輕咳二聲,再添了杯茶,熱煙緩和著冷空氣。
「是啊,的確是蠢到不可理喻,看來來自蠢界的你還沒忘掉前因後果嘛!」
「也才短短十幾年,還是可以表框的趣事,我可能會忘嗎?三百年前,天界和地界長期的混戰畫下句點,雖說險險勝出,不過天界的士氣也大打折扣,尤其是伴著上任繼承天之名的那位離世這回事,低迷的氛圍幾乎讓天界成為死城,這樣的時節對於地界而言,重整旗鼓再反攻大陸絲毫不成難題,然而等到他們從十八層地獄爬回來,也差不多是十三年前的時候。」
「而好死不死的,天界的新生代還是一群沒啥屁用的嬰孩,遇上地界的反攻,除了坐以待斃沒其他公用,為了避免嬰孩們連長大都來不及,於是天界高層把當初還是一團乳臭未乾的天使們送下人界,分散到各個異世界裡頭,直到這幾年才陸陸續續歸來。」
聽著被順順接下去,也全然無誤的內容,茵悅坦薩安頷首:「是這樣沒錯,那麼妳想說的又和這有什麼關係?」
略沉下臉,畢竟是攸關重大決定的理由,茵悅坦薩安實在想不透,有什麼事情可以讓這個冷面少女在堅持多年拒絕接任天之名以後回心轉意,他可老早就聽說了,那個混帳勸她勸了三年多,每天照三餐騷擾人家,她還是死活不答應,只不過卻奇蹟的發生了一夜間的轉變,要說是神開眼打算幫天界他也不信。
「某個人,我要找他,有這個身份,比較方便我去各地遊歷,我可不想被各式各樣的法規和雜務侷限在天界裡頭。」
「某個人?沒有回到天界嗎?」挑起眉,茵悅坦薩安對於回歸這回事倒是沒有插手,聽說就跟下放當時一樣,處理的一團混亂,就算身為當今全異世界最強的空間魔法師,但從頭到尾他是一丁點也沒插手。
雪櫻搖搖頭,輕闔上眼,滿腦子都是模糊的身影,只會在夢中出現,帶著極強烈的感覺,就算認不得面貌、聽不出聲音,她還是有這股自信,只要這個人出現在面前,她可以憑藉感覺還有幾乎不曾失誤的第六感判定出他的身分,只可惜,尋遍現在的天界,找不到。
「那麼妳確定那個人還活著?下放可是充滿變因的,到底中間死了多少人可是不了了之。」
無意戳破雪櫻的希望,不過若是因為一個真假不明的因素而下這麼魯莽的決定,就算要動用特權,茵悅坦薩安也會抹滅掉繼承的事實,畢竟眼前的少女對於天使的年齡而言,著實是過於年輕,要在這個年紀擔下如此重任,一個僅次於天界之主的位置,並不是玩笑或意氣用事。
「還活著。」一口咬定,過於堅定的口吻聽來是屹立不搖的高山,聳立著,不由得人質疑,愚公也移不走,即便連絲毫證據也不存。
「直覺?」
又是一次點頭的反應,重新睜開的黑瞳勝過黑曜石的純淨,無暇的深淵給人不容置疑的堅信,立下的心意也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輕易摧毀,即使只是一個轉念亦是如此。
無聲地嘆口氣,茵悅坦薩安把手裡的紙拍到桌上,發出不輕不重的聲響,那個眼神他也曉得,心意已決,百言莫摧,看來也不是隨隨便便的做決定,既然如此,縱然是微不足道的力量,他能做的也只能是支持。
「好吧,看妳比固執的老頭還頑固,我想我多說也只是白費唇舌,理由我也只問到這,算是通過我這關,我同意讓妳與『空間』簽訂契約。」
足足愣上一秒,雪櫻眨了眨眼,錯愕是因為太快的轉變,本以為還需要多談個十幾二十分鐘,沒料到竟然幾句話就過關。
眼前這個人真的是那個性情有些古怪的茵悅坦薩安嗎?
「妳要是質疑,我也可以打消這個念頭。」瞥了少女一眼,茵悅坦薩安的手憑空揮過,又是一道綠痕轉瞬而去,肉眼無以注意到的時候手上已經多握了一支筆,「姓名,妳要填哪個?」
把紙攤平,上頭是他已經見過千億次、說倒背如流還嫌客氣的內容,制式化的過程,畢竟是契約,即便想要把條列列得隨性點也沒有給他不正式的空間。
「用本名吧,還是說隨便的假名也可以,可別說『空間』還是個這麼豁達的存在。」
微微抬起頭瞅了雪櫻一眼,嘴角上揚起不明顯的弧度,茵悅坦薩安的腦中浮現某個總是在他家大亂的傢伙,似乎也真有這麼豁達,只可惜整理契約資料的人是他自己,就算對方再怎麼豁達要是隨意一點,累到的也是自己。
緊接著便是一連串繁瑣的問答,打基本資料到身家背景,只差沒有問候祖宗十八代,幾乎是要把關於一個人的大小事都打聽殆盡,一來一往、一問一答,簡短俐落。
把最後一筆寫完,茵悅坦薩安滿意地看著被填得滿滿的紙,手伸直擺到雪櫻面前,做出索討的動作:「給予契約的支柱,證明妳的忠誠,一個空間不可能立足在一張紙上。」
「合情合理。」雪櫻二話不說咬破手指,腥甜的味道在唇上殘留腥味,揮之不去。
抿了抿唇,雪櫻把手擺在契約紙上頭,從指尖溢出的鮮紅順著重力落到紙上,一滴一滴,依著紙的紋路暈開,比想像中蔓延的還要更迅速,光是無從判斷是使用什麼紙張,沒過幾秒的時間,浸滿了血紅色的紙呈在面前,雪櫻才把手收回。
「該說乾淨俐落嗎?竟然連絲毫猶豫也沒有。」茵悅坦薩安在她眼前揮了揮被染上一大片血紅的紙,怵目驚心的顏色被擺在雪櫻面前,後者的眼神卻平淡到彷彿只是普通的染料,激不起心底半分波濤。
看對面的人仍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茵悅坦薩安也不期待會看見正常大呼小叫的場面,聳了聳肩,絲毫不在意未乾的血色會沾上手,廢紙似的揉成球狀,擠壓再擠壓,不覺得一張好不容易填完的紙就這麼浪費是件可惜的事。
挑起眉盯著一連串令人匪夷所思的過程,雪櫻看著那張紙先是染色再是被揉成小球變得完全無法辨讀,挑眉的動作下意識轉為明顯。
她可不認為,所謂簽訂契約就只不過是耗時間填個表單後再揉成紙球丟棄。
「別滿臉質疑,我不會坑妳時間。」注意到來自前方的眼神,茵悅坦薩安失笑的輕竊幾聲,隨手劃過血紅色的紙球,幾乎是眨眼的瞬間,綠色的光一閃即逝,說是錯覺或許更能讓人信服。
青年的嘴角微微上揚,手掌一個緊握又鬆開,彷彿是連鎖反應,紙球隨即被熊熊烈焰覆蓋,碧綠的火光帶著詭譎的色彩,感覺不到熱度的火炎閃在面前,隨風搖曳。
視線直直落在火光上,雪櫻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好奇,燒完後又是……?
一陣直逼腦門的劇痛打斷了專注的目光,雪櫻不吭一聲,只是淡然的望向傳來劇痛的手腕,顯著過於平靜的眼神,一副這身體不是她的,就算一刀穿心,死的也不是她一樣。
「喏,看來是淡藍,妳的顏色。」
「我的顏色?」
「嗯,追溯回源頭的色彩,與根本相連的映射,這個契約是建立在這裡…妳的靈魂上頭,所以這就是妳的顏色。」修長的手指指向雪櫻的胸口,似乎在一瞬間原本望不見的東西也浮現於面前,映著不明顯的色彩。
「看看妳的手腕,那一圈就是契約證明。」
順著茵悅坦薩安的言語往下看,一圈淡淡的藍勾勒著神秘的紋路,不著痕跡的圈在腕上,若不是椎心刺骨的痛在提醒,否則要查覺它的存在簡直是天方夜譚。
「就這樣?」
「就是這樣。不過重點根本不在這一小圈上頭……」一邊開口一邊拉過雪櫻的手,茵悅坦薩安心不在焉的揮過印記,乍看毫無理由的動作卻奇蹟地止住了有一陣沒一陣的疼痛,「倒是後方的意涵才是重點。空間魔法是交換契約的結果,不要忘記妳給的代價,等價交換條則,所以妳能如何應用,就看妳選擇付出的靈魂有多強悍。」
聽著,雪櫻忍不住一笑,笑得有些突兀,原本略帶凝重的氣氛瞬間被瓦解。
「妳笑什麼?」
「沒,只是認同罷了。」
帶點質疑的意涵,茵悅坦薩安不由得嘆了口氣,真不曉得是不是年紀的代溝,這年頭的小朋友也太難捉摸了。
「算了,當我沒問。」懶洋洋的站起身,青年想他的事情也完成的差不多,是時候該離開,否則其他的工作可弄不完,他不希望下回某上司來時又邊碎碎唸邊搞破壞,他可受不起。
不打算等主人送客,顯然雪櫻也沒這個意思,茵悅坦薩安逕自走到門邊,卻煞有其事的停下腳步,連轉頭也沒有,便是一問:「最後再問妳一個問題就好,妳真的知道繼承了天之名所代表的意思嗎?」
雪櫻還年輕,在天使這個種族裡頭,說是嬰孩還太客氣,簡直可謂沒有獨立能耐的弱者,既然如此,就算是有著理由好了,這也不是可以隨便利用的途徑,過多的算計到最後只會害人害己。
現實是殘酷的,不會按照幻想中的途徑而行,他說不清這是魯莽還是審慎思考後的結果,但至少選擇了就沒有回頭的可能性,沒有懵懂無知的理由可以重來,這是無庸置疑的。
「你覺得呢?」跟著站起身,還未成熟的身影看來卻是無懈可擊,絲毫無法想像,這樣的她竟然只是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孩子,「一個可笑的信仰、領便當排第一、無事不攪和、衰事鐵定榜上有名,難道不是嗎?」
聽著一連串直白的內容,茵悅坦薩安冷不防又一次嘆氣,總聽人說嘆氣衰三年,他光來這邊一趟或許就是百年的烏雲密佈了:「真是的,也許妳該去看精神科了。」
「可以納入考量,不過也不會是現在。」展露燦爛的微笑,絕美到彷彿曇花一現,即便傾國傾城卻也傾不毀命運。
其實說到底,這個世界是充滿瘋子的,就只是為了一場夢、重複多年的夢、縈繞在心頭的夢,她也墮入深淵,加入瘋狂的行列。
只要有了被戲稱不可能的目標,正常人也會變瘋子。
「既然如此,拿去吧。」
一封信迎面飛來,雪櫻不偏不倚的接穩,純白的信封上還有紅泥封口。
「這是……?」
「來自混帳的信,十之八九是叫妳去找他。」語氣明顯轉為不耐煩,茵悅坦薩安翻了翻白眼,腦中是連想也不願想起絲毫關於那個混帳的事,就算只是他的一顆毛細孔也一樣。
「喔,你去見他?」雪櫻忍不住露出看好戲的眼神,要是這消息屬實,或許這就是今年度天界最大的八卦新聞。
「不可能,我只是打劫他的信差罷了。只要妳見識過信差的恐怖,妳會感謝我的。」
「那我就先謝過了,若是可以,我寧可一輩子都不要見識。」
用膝蓋想也知道,那信差要不是強力黏膠就是機關槍,但不論是哪個,雪櫻可都應付不來,寧可敬而遠之也不要以身試險。
笑了笑,茵悅坦薩安推開門,開始飄雪的戶外是一片純潔縹緲的白,零散的櫻花盛開,在飄落的雪花片中給人霧裡看花的不確定感,簡直就像這裡的主人一樣,既詭異卻又美得無法讓人看清。
「啊等等,既然你都問我那麼多,我也問你個問題:我繼承天之名是不想要被天界侷限住,那麼你放棄留在天界,選擇隸屬於『空間』的理由是什麼?」
腳步猛然停下,茵悅坦薩安停頓了半晌卻再次邁開步伐,踏入雪中,陷入軟綿的觸感裡頭,絲毫感覺不到寒意,雪花片落在身上,盡是短暫的冰冷,一閃即逝,這個身體的溫度捕捉不住袖珍的它們。
輕闔上眼,那是不可計數以前的往事,過於久遠,卻記憶猶新。
「……沒什麼,不過是一個念轉。」
綠光閃過,屋外只剩雪花紛飛。

※ ※ ※
好的~就在莫名得到的連假期間放上這麼一段吧~^ ^
難得一次更新這麼大一串.......小的也是惶恐啊=口=!?
不過也有一股爽快感(欸?
那麼故事就從這邊開始~希望各位看官可以喜歡^ ^
彩音
7 years ago
雖然看過了還是再看了一次~~
好懷念的場景呢,接下來要喚起我之前的記憶了嗎
這一幕真的很有場景感呢~就是想畫出來的那一種
圖圖~畫畫~呀~~~~~>/////<
(↑人家還沒下手你在興奮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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