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度的第一次更文~
不知道為什麼開始看開了=^=
雖然不曉得走到年尾的時候會有什麼改變
但希望偶爾的小妄想可以有成真的一天~^ ^
不明所以的講完後~以下更文!
latest #17
踏在純白縹緲之上,這裡是雲端,卻不是天堂,只擁有表象的清高神聖,還有供給神話假想的風光,這裡是個名為天界的地方,一個與其他世界無異的異世界,卻被高捧在文字與傳言之間。
腳底下一層一層柔軟到讓人不敢踏上去的雲朵支撐著天界裡頭從人到建築物甚至是山川等大大小小的重量卻不曾陷落。從這裡,往下俯瞰便是一個又一個千奇百怪的異世界,再下去,深入異世界千百公里遠則是地界,這是傳聞中的相對位置,不過根據熟識空間的茵悅坦薩安的說法,這是道聽塗說。
上次來這裡是幾天前的事,不過說到底,即便這裡是自己的老家,卻不是很喜歡回來,因為身分特殊的關係,少女早就見識到人心險惡,就算是掛名天使的種族也一樣,畢竟還是有著七情六慾,不會因為種族而顯得比較清高。
與低頭快步的人們擦身而過,腳步輕巧地踏入純白高聳的殿堂,從外觀目測無以看出裡頭的廣大,但雄偉壯觀的氣勢卻少不得,然而少女沒有停下腳步欣賞難能可貴的建築,她的目的地是整棟建築的最內部,住了個老色鬼的房間。
掌心握著被揉爛的信封,雪櫻充分的了解為什麼茵悅坦薩安要先打劫信差了,畢竟光看信的內容就可以氣到腦充血,更不用說加個懂得火上添油的信差。
忽略掉形容詞、副詞、中看不中用的摹寫及浪費筆墨的廢話,整篇洋洋灑灑千字書只有一個重點:
有任務,來找我。
六個字乾淨俐落就可以了結,雪櫻全然無法明白,浪費那麼多筆水招惹別人的滿腔怒火有什麼意義?難不成是個M?
拐過彎,自己的出現不讓這裡的人感到意外,視若無睹的讓她通過,但這絕對不是聲名遠播的結果,她繼承天之名的事也才過個一週不到,消息也還沒廣泛的告知給全天界知道,曉得的不過是一群腐朽的上級單位或是消息靈通的人,至於為什麼會有這般畫面,也只不過是自傲的認為一個路過的小女生做不了什麼,狂妄無能。
就這樣,沒有盤問、沒有攔截、沒有檢查、沒有機關,暢行無阻的走到建築最裡層,一扇目測價值不斐,米白鑲金的大門前,警戒堪憂。
基於禮貌,雪櫻先敲門後開門,要是幸運,說不定還可以逮到足以讓裡頭坐在天界領導人之位長達萬年的人下台的畫面,好說有機會改正一下當今腐敗的風氣,那還真是皆大歡喜。
打著如意算盤開了門,除了過度裝飾的房間被金粉、掛飾、壁畫掩埋外,雪櫻要找的人就坐在辦公桌前……打盹。
顯然絲毫沒察覺她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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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就不敲門了……」挑起眉,這也可以算是怠忽職守吧?
踏著無聲的步伐,腳步印在金粉上卻不留痕跡,如同鬼影一般踏到辦公桌前,伴著滿臉笑意。
「哈……哼……呼……齁……哈……」一攤晶瑩的液體牽在嘴角邊留了滿桌,再一公分,桌邊的文件就會發生慘案。
『公務人員薪資調升』
看來發生慘案也無所謂。
黑瞳盯著警戒心低到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十足不可思議的人,雪櫻無聲的嘆了口氣,這傢伙萬年來還沒被暗殺成功真是奇蹟啊!明明沿途的警備鬆散,就連本人也是警戒心低落,說有神力相助也太牽強了些。
可惜就算奇蹟肯眷顧他,這也不代表雪櫻會好心讓瞌睡蟲上身的人浪費自己的時間。
把已經被揉得面目全非的萬惡信封拋到對方頭上,輕盈的重量讓信紙飄飄然就想順應重力落下,搖擺在半空中,脆弱不堪。
連眼睛也沒眨半下,一陣短促的狂風捲起,呼嘯的聲音在室內狂嚎,長襬的上衣被吹得狂亂,桌上的文件也散落各地,有些甚至落入人為水灘中,一切伴著信紙被華麗的處刑,一片片零點一平方公分左右的紙屑雪花片似的飄落。
「嗚啊!誰!敵襲?」
「早安。你的敵人在三分鐘前暢行無阻地走過大街小巷,不費吹灰之力進入,現在,你的死期到了。」掛著上揚的弧度,看來無懈可擊的笑容竟是如此的令人毛骨悚然,如雪櫻話中所言,死期只能由她定下。
「啊啊……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雪櫻啊,真是嚇死人,沒想到一大清早還能看見妳那張毫無瑕疵的臉,真是讓人心跳加速、小鹿亂撞,要是可以再來個早安吻會更棒。」抹去嘴角邊的口水,面前的人站起身做個晨間操,已經可以領老人年金的臉上佈滿皺紋,一哭一笑都牽動著密密麻麻的紋路。
「菲若爾,你要是很想來個清晨敵襲演練,我可以先送你去醫院住三個月。」
停下早操,菲若爾眨了眨眼,灰白的眼瞳中充滿歲月的痕跡,一眼看盡黑了一半的笑顏,冷不防打了個寒顫。
「這我就心領了。去醫院住三個月這段期間我可就不用辦公……等等,既然如此還是來場敵襲吧,能有個合情合理的理由休假,這點子也不錯。」拍拍屁股打打臉頰再做個鬼臉,菲若爾扼腕,怎麼這麼多年來都沒想到呢?
斂起笑容,雪櫻逕自無視充滿挑釁意涵的動作,轉過身陷入待客的沙發中,冷著一雙眼看老人家耍猴戲。
說實話挺傷眼的……
見激將法無效,菲若爾嘆了口氣,顯然知道目的後雪櫻也不會這麼好心的成全自己,果然還是只能死了這條心吧。
「呿,真是討厭,都不完了我這個老人家的心願……抱歉抱歉,講正事……」
頂著渾渾噩噩的腦袋,一大清早就得面對工作,然而下床氣卻被眼前的少女驚嚇的四處竄逃,留一分一毫給菲若爾雜耍的藉口都沒有,看來昨天應該要再讓信差晚點出發才是。
不過講到信差,沒想到從進門到現在,除了有點轟轟烈烈的晨喚外,似乎沒有發生更多的暴力事件,有點反常,按照雪櫻的個性沒先把自己切三段都是奇蹟了,怎麼會這麼安然無事?
「雪櫻,我叫去的信差有說什麼嗎?額外傳達的話?」
「不知道,這封信是被人攔截的。」
「啊!怎麼這樣啊?原本還想說請信差幫我傳幾句話的……可惡!是哪個傢伙那麼不懂情趣,竟然阻礙我的信差前行,看我把他切八段再丟到水池餵食人魚!」充滿皺紋的臉被怒火擠成一團,看起來是某種程度上的噁心,尤其配上菲若爾此刻的念頭,好一個血腥的老頭子。
不過血腥歸血腥,樂趣歸樂趣,雪櫻偏著頭,忍住嘲諷的笑容,用事不關己的口吻喃喃開口:「那麼看來我應該要提醒一下茵悅坦薩安近日小心,否則天界之主發怒,可能會被無辜牽累。」
明顯看見菲若爾表情一僵,硬生空白十秒,呆愣的模樣停留在震驚之下,伴著喜感的定格。
「……啊!原來是小坦啊!那麼沒關係,就算他攔截了一萬個信差也無所謂,還可以送給他當小弟用。」
「那剛剛的切八段和丟到水池餵食人魚呢?」
「除了小坦一律適用!」
「真是明顯的差別待遇,為什麼?」
「那是因為……等等,妳別想套我話。」
「我原本還以為天界之主真的那麼沒腦,看來多少小看了點,還有一絲腦細胞在運作,恭賀欣喜。」
雪櫻暗自在心底嘆了口氣,原本還想說可以挖到點情報的,好說八卦都是人的本性,畢竟關於這兩個人交惡的原因……正確來說是一個死纏爛打一個想盡辦法跑得遠遠,造就這樣局面的理由可是除了當事人無人知曉的。
況且這兩個人年紀都不算輕,這麼久遠以前的記憶,除了當事人,知情的若非已不在人世,就是沒當作過於重要的記憶拋下。
「真是的,除了這件事,其他不論妳問什麼我都會回答,但這是個例外。」
「是嗎?那麼請問一下,鼎鼎大名的天界之主一天花幾個小時在花柳巷中徘徊?又一個不小心勾引了幾個女孩呢?」
眼角上揚著得逞的弧度,雪櫻嘲諷地望向眼前瞬間臉綠了一半的菲若爾,暗自竊笑,承諾什麼的,太輕易許下可是會倒大楣的,這句話的份量可不是一斤兩斤可以踮起的。
「呃……這個嘛……未成年不宜。」
「有這回答就足夠了,我再去外頭多說什麼也不算是散播不實謠言……好了,別想辯解,任務是什麼,直說。」
阻撓還來不及滅去火苗的水,雪櫻把右腿跨到左腿上,缺乏感情起伏的面容把氣氛拉回正經事上頭,一時的轉換雖說倉促,卻也不容人停頓。
發愣了片刻,比起方清醒時,腦袋已經清晰不少,菲若爾清清嗓,看來晨間娛樂結束了。
「關於妳的第一份工作,地點是在落月日城,內容很簡單:解決族群紛爭。時間不限。」
「落月日城的種族紛爭……是吸血鬼和幽靈吧,瞭解了,剩餘的情報自取是吧?」
傻在原地半晌,菲若爾揉了揉眼,從睡醒到現在不曉得出現多少次的呆愣表情配上上了年紀的臉說有多蠢就有多蠢,整整空白了半分鐘後才回過神來,卻遲遲說不出隻言片語。
「怎麼?還沒睡醒嗎?」睨了他一眼,雪櫻忍不住想嘆氣,虧她剛剛都幫忙振奮精神那麼久,結果竟然沒有效果,真是浪費時間。
「不,只是沒想到妳適應的那麼快,是我還沒清醒嗎?這應該是妳的第一份任務吧?為什麼會有熟練的感覺?」
不聽理由還好,聽了理由可無言,雪櫻只送上一雙白眼,還有發疼的腦神經在作祟,真是歹年多、瘋子多,連萬年老古董也生鏽,這世界還好嗎?
「這不是很好嗎?還要慢慢接上軌道多花時間?」
「話雖如此,但是……」吃驚還是一定的吧。
按了按太陽穴,菲若爾認真打量了眼前的少女,從頭到腳掃過一次,真的是本人,貨真價實,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女生,到底怎麼做到這般的理解力?但這不是最大的困惑,光是如何造就出這樣的一個她就相當不可思議,這需要多少刺激才能激發出來?
當初只滿腦子想著如何保護年幼的新生代,在時間倉促的情況下,自己似乎沒認真思考過下放人界的後果及風險,菲若爾也是在多年後才自覺當初太輕忽中間的不定因素,以至於到現在,他是徹底的不明白,不論是雪櫻做出選擇的理由還是這般的她成形的外在因素。
這些種種直接間接都多少算是他的失誤。
「沒給你但是的,這就是全部了吧?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一步。」說罷便起身,過於連貫的動作讓人再加一層吃驚,隱藏在其中的氣勢更是等到完全被震懾後才赫然驚覺。
差太多了……相較於幾十年前的她,簡直是天壤之別,因為已經活過過於漫長的歲月所以不會察覺,原來只是短暫的十載光陰就足以徹底打磨出一個全新的個體。
「等等,雪櫻,雖然說我問過很多次了,不過我還是要再確認一次,妳確定要繼承天之名嗎?」
「菲若爾,你是腦子睡暈了吧,當初一直死纏爛打的也沒見你問這麼多。我也已經說得很清楚,沒由得你質疑的空間,到底承擔下的是什麼我也知道。反正說到底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就算不是現在,在未來的某天還是得接下,難道不是嗎?」
打從一開始就注定,只不過是掙扎的多或少罷了,既然如此,與其愚蠢的像個小丑一般,費盡心思只為博君一笑的拖延著,倒不如乾脆些,跨出了一步也是向前。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很不解,那個人真的這麼重要,重要到值得妳這麼做嗎?」
「也許吧。」
「那妳找到他後可以幹嘛?」
「不知道。」
「那妳做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黑色的眼瞳沒有移開視線,無聲回望,看不透回答,也猜不著想法,彷彿一個瞬間,世界暫停運轉,留下了空白的片刻。
「我問你,如果今天你眼前有個洞你會怎麼辦?」
許久,卻只得來這句牛頭不對馬嘴的回應。
「啊?繞過去啊,不然摔進去嗎?」如果摔進去可以有工商勞保外加有薪休假的話也不錯。
「那假設你不能繞過,只能走過去呢?」
「不行繞過,那就填平它吧。」
「要是你填完了又有人把它挖空呢?」
「這還用說嗎?先把那混帳抓來痛打一頓再說!……不過扁完人還是要填洞吧。」
要是能把那混帳抓來填平善後會更省事。
「看來你很清楚啊,而我現在在做的事情也不過如此。空了就填,填了又空,那就重新填過,輪迴不斷。」
轉過身,留下打啞謎一般的回應,雪櫻知道,菲若爾不用懂,天底下任何一個人都不需要理解,就連自己也是,就算只是迷迷茫茫的想著、做著,歸根究底,還是在填著這個深淵。
畢竟沒有人可以抱持著空洞的心前行,過於輕盈的重量反而沒有生命的痕跡,選擇一分一毫的加重,都是在替自己圓個夢,不論夢醒後的結果如何,終是需要一段充實的過程。
少女不給人攔截的時間,只是眨眼間,房內已經空得只剩菲若爾一個人,冷冷清清的氛圍被金粉包圍,金屬的色澤催促空氣降溫。
「……填平嗎?」嘴角邊上揚著連自己也匪夷所思的笑容,摀著胸前,過於充實的感覺足以掩蓋強烈的空虛,就算踏著平路而行,卻也無法忘卻在地表以下,有一整片中空正搖搖欲墜。
捏了捏臉,下意識的弧度讓人畏懼,簡直就像當初一般,察覺不到,卻不由置疑的存在著,連自己也不敢回過頭看,站在鏡子面前,僅僅一眼也顯得噁心。
『照照鏡子吧,看來連你自己也沒察覺,從頭到尾,盈滿在你臉上的,都是心滿意足的笑容。』
卷之一,章之一,完
全文,待續
好的~久違的更新^ ^(←的確是許久更一次的人)
小小的進展不知道各位看官覺得如何?(還是都忘了之前的內容?!
並不曉得還有沒有在等待的人~
但是這邊還是會緩慢持續地走下去的唷^ ^!
那麼~請期待下次的更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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