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許博遠&筆言飛】
這是個糟糕的午後。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鼻子給塞住了,喉嚨也是夠疼的,摸了摸咽喉,有些腫,估計是昨晚晚睡又開著空調受涼了。

「哎,今天是BOSS預估刷新的日子啊……」一開口連自己都嚇到,那聲音啞的跟鴨子一樣。

不行不行,這麼重要的日子不能缺席。
簡單的洗澍後從抽屜裡拿了口罩戴上,前往辦公室。

走起路來腳都有些發軟,撐著、撐著,許博遠,辦公室就在前面了。
「早……」
latest #47
「嘿呀-藍橋-」發現動靜,把左手舉高亂揮了幾下。
下午還挺清閒的,除了等主要的BOSS更新外,實在是沒什麼事做,連耳機都沒帶著隨意砍砍周遭的小怪,跟往常比起,簡直鹹魚得很。

待藍橋坐上位置,才驚覺:「噯?怎帶著口罩?」
無力地揮揮手就晃到座位上。「你傻,戴口罩不就是我感冒麼。」

感覺全身都軟呼呼的,做一個動作得要耗好大的力氣,明明電腦開機鍵不遠呀,怎麼現在感覺起來距離特別大。
近距離才聽見對方的異狀,趕緊滑椅子過去,「不是不是!平常老藍老藍的叫你,怎的今兒就突然變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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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誰老了!」把筆言飛滑過來的椅子又給推回去,可能用力過猛、胸腔一陣難受。「咳、咳咳……」
「曖曖曖!!藍橋真沒事??!」以為對方還能和自己玩應該沒事,回應的居然是這麼猛烈的咳嗽聲,嚇得心臟漏了一拍,深怕他下一秒就吐一攤血出來,「唉呦你還是回去唄?」
又持續咳了幾下、用力捶捶胸膛。「沒事兒、咳、今天不是有BOSS刷新麼,今天也沒人可以帶團了……」
只要身體還撐得下去、上工的時間基本上是不願意早退的,更何況是才剛辦公室而已就馬上回去這個絕對接受不了。
「你這兒聲呢!帶個毛!」湊過去把他的帳號卡搶過來,又刻意學老人的腔調:「聽聽!就像這樣!啊!」
「……」一臉嫌惡的看著裝老的二筆,果然二。「哪有那麼糟糕…咳、咳咳……」
才剛說完話又咳了幾下。
「啊啊啊啊有呀就有!!!唉呦唉呦連完整的話都沒法講了!!!」筆言飛在一旁不知所措地看著藍橋,突然瞄上了桌上的手機,彷彿救星般的抓住要衝著去打119。
「哎!停住!」察覺了筆言飛正想做的事情、緊急的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人把電話撥出去。「我沒這麼嚴重,真的,還不必送醫……」
「當、當真?不不不會等等就吐血?」把手機握得更緊,不讓藍橋有機會奪走。「聽話聽話!別和我說你不敢看醫生!」
「大男人的還怕什麼醫生,傻。」另一手趁著筆言飛想反駁的時候把人的手機搶了過來並且放在自己口袋。
「我真的沒--」

『藍橋,別鬧了,生病就該好好休息。』

才剛想說自己真的沒事,就被一旁一直在看熱鬧的大春制止了,就連系舟也在點頭附和。
「略!你看!不聽大春的話小心被打屁屁!」
自家老大發話、其他兄弟還一起點頭了,藍橋怎麼會不聽?感受大家眼神的攻勢,他終於將東西收回背包裡,默認大春發的假。

就在他站起來的瞬間,一個腳軟跌向了在一旁的筆言飛,看人快倒下慌張地伸手接住藍橋,「我我我的老天鵝呀兄弟!!!真、真不讓我打打打電話不!!?」
「不用打、」靠著人的攙扶站穩身子,但是方才的暈厥還沒退、眼前都是星光眼花撩亂,根本看不清路長怎樣。
「真的不用打……」說出來的話有氣無力的,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春易老見狀,乾脆就叫筆言飛順勢帶著藍橋直接回房間了,也數次叮嚀給藍橋吃點藥、不需要叫救護車或者是送醫。
關於這點、許博遠還真的挺感謝大春有幫他強調,否則送醫了結果只是小感冒那還不丟臉死!
『給人吃藥,睡好就成,別打電話。』
「……好嘛。」

接下送藍橋回去的任務,雖然滿腦子還在疑惑為什麼不能去醫院,不過大春說啥就是啥,聽就對了!
將藍橋大部分的重量傾向自己,「不舒服就別逞強,靠著我就行。」看來真是得了大病,不僅接受這個提議還很乖巧的沒有鬧情緒,好像有聽說過生病的人都特別愛撒嬌,不知道是不是像現在這樣?

平安無事回到了藍橋的寢室,將對方安置好,正想轉身去找感冒藥時,被他給捉住了衣角。
「……去哪?」
身子還冷著,原先待在身旁的熱度忽然就沒了感到一陣慌,急忙的拉住筆言飛的衣角,不想對方離去。
然而、問句才剛問出就覺得自己有些小孩子氣,便趕緊放開了手,拉起一旁的棉被就把自己整個人都蓋住。
平時的藍橋精明的很又愛面子,說看過他軟弱的一面用一隻手數都數不出來,今兒突然這樣讓筆言飛有些不知所措,另一方面又覺得滿足。他知道他不喜歡向別人求救,如果自己能做好的事情怎麼需要麻煩別人?但是他沒有想過,當所有事情堆在肩上時,也是會喘不過氣的。

偶爾向兄弟伸手又沒關係,臉皮也太薄。
筆言飛戳戳埋在棉被裡的藍橋,「出來出來!都燒成這樣還悶著!燒壞腦子怎辦!」
「壞了,已經壞了。」悶在棉被裡頭,甚至還翻了個身讓自己面對牆壁,就是不願面對方才把自己扛回房間的人。
他也不知道怎麼就伸手了?還抓住人衣角了?這不像他會做的事啊!想到就覺得丟人,肯定都是發燒的問題,嗯,發燒的問題!
見人不肯出來簡直好氣又好笑,看!臉薄!不出來是唄!
「咳、那可不得了!!我兄弟燒壞了電話呢電話!!趕緊呼叫醫生叔叔阿姨把我兄弟治好呀!!!」
「哎哎哎哎哎哎哎!別!」聽見對方又要打電話了,從被子裡跳起來,拉住了對方的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沒壞,別打電話……」
或許是因為起身太突然的緣故、暈眩感又席捲自己,身子一軟直接躺回床上。「咳、咳咳……」
「不鬧不鬧!」怕他又把自己給悶住,這次乾脆連被子都幫人蓋好,還多蓋了一件上去怕人著涼,不忘提醒他:「你乖,我就是去找個藥很快就回來哈。」
看藍橋點頭,這才轉頭去寢室裡尋找感冒藥。

「感覺就是在櫃子裏頭,我瞧瞧……」打開第一層櫃子,發現裏頭的物品擺放的整整齊齊,這才注意到藍橋的房間每次來好像都挺乾淨的,跟他們這些不修邊幅的宅男們比起,他確實是少見的清爽。
這樣上次拿他褲子穿,有沒有生氣呀……不敢再亂想,還是快找到藥照顧人要緊。翻了第一層、沒有,翻了第二層、居然是藍雨發行的各種限量周邊,「嘖嘖,這大兄弟實在是……」
生怕自己一有個動作對方又要打電話、便乖乖待在被窩中,但是身上兩層厚重的棉被怎麼說都還是太熱,跺跺腳把其中一件給踢了。

聽著抽屜被人翻到框郎框郎的,忍不住側頭看著翻箱倒櫃的筆言飛,見著對方把自己收藏周邊的抽屜給開了忍不住出聲:「哎、那個別碰,藥在最上面的玻璃櫃……不是抽屜。」
再讓人翻下去整個房間都得被翻遍了。
房間沒有很大,還是能聽見對方顯些虛弱的聲音,照對方的話關上抽屜,果真在玻璃櫃裡找到感冒藥。「喔有了、感冒用親親、保存期限在……」

尷尬了,上個月過期了。
在往櫃裡瞧,只剩創可貼或受傷那類的藥膏,該不會藍橋只有這盒吧?抓抓頭思考怎麼辦,這麼說來好像吃些東西也會比較好?這情況看來還是得出門一趟,「藍橋、噯你幾歲還亂踢被子!蓋好!我跟你說!你感冒藥過期了我出去買,還有想吃啥兒呢我給你去食堂拿。」
被子又被人拉起來,不開心。

原來自己的感冒藥放著那麼久了,因為不常感冒所以都沒有注意,看筆言飛已經穿起外套要往外走了、也說不出口要人留下來陪伴。
「粥……吧。」想起小時候,自己也是發了高燒,持久不退,媽媽就煮了粥,平時自己是不愛喝粥的、但是那時候的粥特別好喝。「我想喝粥。」
「行,給你買去……等等?」走回床邊要提醒人好好睡覺,這一看不得了,藍橋的臉整張紅通通還不斷冒汗,這才驚覺回來之前都忘了給人測體溫,緊張的撫上他的額頭、幫他擦汗。
「唉呦唉呦我的好兄弟你撐著點!這樣有沒有比較好?啊你說你體溫計放哪兒我給量量……」
「唔。」筆言飛幫自己把汗給擦了才覺得清爽許多,沒有那種黏黏膩膩的不舒服感了,總覺得自己到床上之後病情就愈來愈糟糕了,努力讓意識保持清醒:「在……玻璃櫃?旁邊?」
看人皺著眉頭,手心的熱度像要燃燒一般的燙,想必真的燒得難受,幫他把汗水擦乾後才過去拿體溫計,「來你手伸出來、慢慢來,唔我幫你放嗎?啊啊好你別動,我幫你哈……」
人都要昏過去了,反正都是兄弟這麼久看幾眼摸幾下也不會少塊肉,輕輕的伸進藍橋的衣服裡替他量體溫,「要夾好呀,等會兒就好。」另一隻手還時不時的拍拍他的胸口,像是媽媽哄孩子入睡的動作。雖然筆言飛沒做過這種事,但藍橋他兄弟呢,怎麼會不願意做。

體溫計發出嗶嗶嗶的叫聲,依然是放輕動作的抽出來,再把被子給人蓋好。
三十八點四度,這個……好像挺高?「兄弟挺高的,真不看醫生?」
身體痠痠軟軟的使不上力,任由筆言飛動作,不在意自己整個被當作小孩子看,畢竟也無力去反駁了。
筆言飛在胸前有節奏地拍著,或許是本能吧、漸漸有了睡意,眼皮都差點闔上了,但又被人拿出溫度地的動作給弄醒,有些不耐煩的哼唧了聲。
不過轉眼就見人一邊看著溫度計一邊皺眉,佇著不走了。「你不是要出門麼……」
「我這不、走這趟我不放心呀……」
以自己活著的經驗來看,這數字真的沒見過,又摸上對方的額頭,果然還是燙得嚇人,還是抓緊時間不要讓人等太久吧。「兄弟你好好睡,我馬上就回來,要是真的覺得難受,手機呢我給你開著大春的電話,行嗎?」
點點頭,目送筆言飛出門。

打算聽對方的話好好睡覺便闔上了眼,又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只好側頭看向門口,就看到筆言飛又探頭進來:「不舒服一定要打給大春喔!」
——我在筆言飛眼裡有這麼不聽話嗎?
「你快去……」點點頭,然後用被子把自己蓋起來。
聽見門又關上的聲音,這才把頭露出來呼吸,慢慢地進入夢鄉。
再次得到保證,才安心的關上門跑步出宿舍。
首要來到的地點是樓下的食堂,但是打開門卻不是平常看到的光景,裏頭連個人影都沒有還黑乎乎的,「……不是吧!沒人呢?」打開手機的螢幕上面顯示十點二十七分,阿姨們的休息時間確實到了……既然食堂沒有,出去買總有了!

又是抓緊時間跑出大樓前往附近的藥局,幸好藥局是開著的,拿了包感冒藥和冷敷貼,快速結帳又是跑到附近的市集買粥。也幸好G市缺什麼就是不缺食物,馬上入眼一間攤位買了一碗白粥再加點魚肉蔥蒜,還在隔壁買了兩碗豆腐腦,這才安心的返回藍雨宿舍去。

再看看手機已經是十一點十三分的事了。

藍橋不知道有沒有好好睡覺?大步跑回寢室前,小心翼翼地拿出鑰匙進房,看見棉被有規律的一上一下,更是放輕動作不敢吵到熟睡的人。

「趕緊好起來呀,兄弟……」
睡夢裡好像被什麼給追著,特別不舒服,夢裡的他腳步沒停過,感覺都跑得要虛脫了,口乾舌又燥,他不知道後頭是什麼在追著自己、只覺得特別壓迫。

——直到聽見了開門、以及塑膠袋窸窸窣窣的聲音。
那簡直是福音。

是筆言飛回來了吧,隨著聲響、粥的香味也浸入口鼻。
想起身、方才還在夢裡的腦袋卻還是昏昏沉沉地,欲睜眼、眼皮卻像是被人給灌了鉛,沉重的睜不開來。
將他身上的汗擦乾淨,在額頭上還貼了冷敷貼,又把被子蓋緊緊,然後就坐在床邊發呆看他。這麼一想,自己從未去照顧過任何人,他總是那個會被大家照顧的對象,自己也樂著這麼被對待,如今角色互換讓筆言飛挺新鮮的,原來他也可以照顧好他的兄弟,原來他的兄弟是需要他的。

讓他把思維拉回來的,是藍橋的呻吟聲。
瞧他睡的似乎不安穩,上前拍拍他的胸口,「藍橋?」
「嗯……」額上冰冰涼涼的,好舒服。

聽見了床邊人的呼喊,張眼就看見筆言飛一臉操心,不想讓對方過於操心、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點、便坐起來。
「沒事、就是睡多了……」
眼神聚焦後、第一個看就就是筆言飛帶回來放在桌上的東西,早就被香味惹的肚子咕嚕咕嚕叫了,此時看到更是想要直接拿來就吃。
掀開了被子、起身:「你都買了些啥?」
「等等等!不要硬坐起來!唉喲想吃我幫你拿,待著!」把人壓回床上,起身把粥給端過來,「有食慾嗎?我還有加菜,沒有就吃點白粥。」
「有。」點點頭,乖乖坐回床上。

「白粥沒味道………」有點不滿的抿唇,但是筆言飛都特地幫自己買回來的﹑當然還是吃光,純粹發牢騷而已。
看著對方的樣子,笑了:「說有加菜,多吃點兒。」
雖然有食慾但也不敢讓對方多吃,只放了點肉末跟蔥蒜進碗裡,「好嘞──請享用!」
皺眉看著筆言飛遞來的粥,不滿,肉末這麼少怎麼吃得飽!

就算自己再怎麼想說意見、自己的肚子卻是不允許,從早上醒來就沒有吃過東西了,現在都已經下午時分,肚子咕嚕咕嚕的聲音沒有停過。
伸手要接過粥、可是手實在是無力,差一點就把粥給打翻了,還是筆言飛幫忙自己扶著的。「啊……」
「我我我我的老天鵝呀!!!嚇死我的毛!!!」連忙扶正快溢出的粥,藍橋簡直四肢無力、身體癱軟,以這樣的狀態根本沒辦法自己吃完這碗粥,到底是什麼樣的病毒可以讓人變成另一個人這麼厲害?!眼看藍橋不示弱,硬是拿起勺子扭扭歪歪的想放進嘴裡,「啊啊啊!你別衝動呀這不、翻倒了可是我得處理呀!別動!不准動!給我乖乖的!看來是這輩子的緣得還給你了,你筆爹爹現在就親自餵你!」

奪回食物,挖了一口還不忘吹幾下讓粥涼快些,「呼呼──好!啊!」
放在嘴前盛滿粥的湯匙不停的逼近,簡直沒有拒絕的權利,但是給人餵這種事情都是多久以前發生的了?

彆扭的扭了頭,頭往左邊扭筆言飛就拿著湯匙移過來,又扭到右邊的話筆言飛依舊會跟上,眼看粥冒出的熱氣漸漸沒了、便還是皺著眉頭,湊過去把粥給吞入腹。
筆言飛已經幫粥降溫了、再加上剛剛自己抗拒的時間,粥的溫度變的非常順口,而且米被煮的特別爛,好吃。
這人還敢給我玩什麼追逐戰!
左邊擋住、右邊也擋住,兩面夾擊看他還怎麼跑!可能是感受到筆言飛的怒氣,賭氣似的張口咬住湯匙,「好好好!大爺您吃慢些!」瞧人吃完一口又接著下一口,吃的津津有味,不到幾分鐘便把整碗粥吃的一口都不剩。

「不錯食慾挺好,大爺您接下來可別躲哈。」扯開即將要蓋住的棉被,把藥丸伸向藍橋面前,「吃掉。」
縱使只是要吃藥,棉被被人掀開還是不開心的。
坐起身子,接過了筆言飛給過來的感冒藥,眨了眨眼,對方卻只是盯著自己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
「……感情筆大爺您是要讓我和著口水吞藥?」
「……喔、我這不!糊塗!啊!」開了瓶礦泉水遞給人,「不錯不錯,看來藍橋大爺的思考迴路還能正常運作,小筆子我備感欣慰。」
吃著藥的藍橋賞了小筆子一個白眼,小筆子依然不錯不錯這記白眼翻得相當好,能把白眼翻得如此帥氣的就是藍橋大爺了,回應他的是一瓶水和棉被。
看著人直喊疼不知為何特別想笑,明明自己就是輕輕扔過去而已。
「棉被還我。」伸出雙手要把扔過去的棉被接回來,隨意的蓋在身上還被人嘮叨說病人要蓋好,把邊邊角角都給拉出來了。
就是發個燒,哪有這麼體弱。
藥效來的很快,眼皮沉沉的,所幸閉上了眼,讓自己睡去。

一夜無夢。
也懶得和病人吵,順帶幫人蓋好棉被,確實比剛開始還要有氣色多了。
房間只剩下兩人一先一後的呼吸聲,發了QQ給大春,收到了回去打本的指令,回了三個沒問題的手指圖案,起身卻也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床邊對著熟睡的藍橋說:「趕緊好起來等著一起帶團呀。」

這不、耳根太安靜、不習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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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藍河大大感冒趕緊好 (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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