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出Irish後他站在店門外看了一會兒,臉上的笑意加深,他可以想像今後該有多好玩。將冰冷的雙手插進大衣的口袋保暖,旋身緩步離開。「好冷啊。」邊走邊埋怨起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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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該不該把他又找到工作的事跟Eric說一聲?思索片刻後 ──他決定放棄。和那傢伙說的話他一定會來鬧或者來白吃白喝,開什麼玩笑,他可養不起那傢伙。
刺骨寒風迎面襲來,他縮著肩,不自覺地加快腳步閃進一旁小巷內。
巷內一隅有間不起眼的小酒吧,此時時間還早大門緊閉,而Isaac也不管是不是會吵到別人大力拍著酒吧的木門。
「東方、東方方方……」邊拍邊伴隨著他的大嗓門,彷彿要讓全世界都知道這酒吧的主人叫什麼名字。
「閉嘴,Isaac.」酒吧的門打開了一位明顯睡眠不足的男人瞪著眼前的人,語氣不甚友善。
「嗨!東方。」Isaac當作沒看到、沒聽到逕自推開木門也撞開門後的男人鑽進酒吧還順手關上門。
「外面好冷。」Isaac當在自己家一樣隨性的走入吧檯內倒了杯他挺愛的Gin喝著。
「你……」那位姓東方的男人黑著一張臉只能吐出單字,對這個厚臉皮兼白目的傢伙根本沒輒,他現在只後悔認識Isaac。
「東方。」Isaac笑容滿面的看向那在心底咒罵他的男人。「我找到工作了。」大概,兩字故意沒說出來,依他看說不定會因為玩太大被Fire.
「你找到工作?」東方重複說了一次,一臉不敢置信,Isaac找工作?他?工作?就他所了解的Isaac,去工作?怎麼可能?他得壓壓驚,搶過Isaac手裡的酒杯一口氣灌下。
「需要我的口水可以直接說。」Isaac再幫自己倒了杯Gin好笑的看著眼前受到驚嚇的男人。他是有多懶?不過找到工作東方的反應也太誇張了。
「誰要你的口水!」東方一臉嫌惡。
「明明就很喜歡我的口水啊,不然你搶那杯我喝過的酒搶那麼快,不就是怕我喝光讓你沒辦法喝到我的口水。」Isaac自有自己的一番歪理跟扭曲事實的說法。
「我不是因為喜歡你的口水才搶……不對……你找到什麼工作?」東方睨了Isaac一眼差點被他把話題帶到不相干的地方去。
居然能把話題拉回來,Isaac微揚唇,看來他這好友學會將話題拉回正事上了。「咖啡店。」Isaac雲淡風輕地回答,順便再啜口Gin潤喉暖身。
「咖啡店?!」東方像看到瘋子似的看著Isaac。「你泡咖啡?」那能喝嗎?照他看那間咖啡店會倒吧,倒之前應該會有客人喝咖啡送醫的消息。
「很嫌棄我泡的咖啡?」光看東方的表情Isaac就明白他在想什麼,是,他是個即溶咖啡都能泡成暗黑咖啡的人,那又如何?人都有自己拿手跟不拿手的事。「我是調酒師。」一手拍在東方的額頭上,誰叫他嫌棄的那麼明顯。
「調酒?在咖啡店裡?」東方揮開額頭上的手繼續問。「嗯。」Isaac聳聳肩,「就是咖啡店裡的調酒師。」再次強調。
咖啡店裡有調酒師?這真是超乎他的想像。「就算是好了,你覺得你這樣子能好好上班?」東方是不太看好的,以Isaac那種個性能在咖啡店好好上班才有鬼。
「怎麼?我怎樣子?」他覺得他的樣子挺好的,長得也算有顏質,身材有在鍛鍊還不錯。
「你不要說出一些我會吐的話。」東方趕在Isaac開口前先制止。
「你的個性才是問題吧?你能正經的上班?」東方太明白Isaac,以Isaac的性子肯定是有什麼好玩的。
「誰知道呢?」Isaac沒正面回答東方的問題,倒是揚起笑。
東方一看Isaac那種像偷吃到蜂蜜的狐狸似的笑他就心裡發寒。
「東方,如果你是畫家,你覺得我是什麼職業?」Isaac突然問了個完全沒關係的問題。
「什麼意思?」東方不解,為什麼問題又跳到那去?
「我是 ──插畫家喔。」Isaac大笑著用力拍拍東方的肩。
愣了許久才懂當中的意思,東方沒好氣的看著那笑得東倒西歪的傢伙。「你最好是。」
「哎!別擔心啦。」Isaac抹去笑出來的淚,輕聲說著,他知道東方擔心他什麼,所以才會突然插個幹話讓東方放鬆一下。
「東方帥哥哥,今天能在你這睡一晚嗎?」他實在懶得回家,太冷了。
「Isaac,你能不能正經點?」東方覺得他好像從來沒看過Isaac認真、正經的那一面,每次話題都被Isaac轉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而且每一次都成功,重點是一被帶走就拉不回主題,其實他也懷疑是Isaac故意的,Isaac表面好像跟任何人都很好,也跟每個人都聊得開,但他覺得Isaac對自己的事總瞞得很徹底,所以只要是關於Isaac本身的事幾乎沒人知道,連他這個算跟Isaac是換帖兄弟的都不太知道Isaac真正的情緒或那些關乎Isaac的事。
「晚上有營業。」要睡可以,晚上出馬,東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我很正經啊。」Isaac佯裝一副認真樣。「你不能自己來嗎?」聞言,他趴在桌上一臉無辜地看向東方。
明明東方可以自己做就好,還要他上工幹嗎?
「住宿費。」東方無視Isaac那張無辜樣的臉,他被吵醒也需要整回來。
「你那張臉拿去騙別人吧。」東方曲指敲敲Isaac的頭。「晚上見。」語畢,東方轉身上樓繼續補眠,不給Isaac耍賴的機會。
趴在桌上的Isaac摸摸自己被敲的頭,狡黠一笑,要他上工是吧?那就別怪他怎麼玩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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