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使得那鮮紅的液體,不停擺盪著。
「又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站於落地窗前的帝摩斯,遙望著遠方。
一聲嘆息,流洩而出的是興奮、是瘋狂、是殘暴。
那屬於魔族的天性,那屬於血族的渴望。
隱藏於血統之中的不安定,壓抑許久的本能,在這一個注定不平靜的夜晚,通通暴發。
步伐優雅而從容地,走出這棟私人的小別墅。
旋轉著手上的配劍,臉上勾起嗜血的笑容,緩緩地,抽出長劍。
本該沉寂的深夜,周圍的黑暗,卻傳來奇異的氛圍。
寂然到連蟲鳴鳥叫都靜謐,這無聲的自然之中早已不對勁。
「還要藏到什麼時候呢……」
緩慢地,喃喃自語著,輕柔的聲音,就如同與情人的私語。
「不請自來的客人們──」
話鋒一轉,隨著語落,身隨動之,揮劍斬殺。
本該平靜的夜晚,隨著這群隱藏於黑暗中的入侵者現身,變得不平靜。
原來異常的氣氛,消失的蟲鳴鳥叫,不對勁的樹葉沙沙聲,都源自於這一群人。
一群不請自來的刺殺者,一群擾人清夢的黑暗族群。
隨著靈巧的身手,敏捷的動作,瞬間的反應,冷靜的判斷。
每揮一次劍,必擊中目標。
鮮血的揮灑,肢體的飛落,噴發而出的血液,本能的吼叫與慘叫交織而成的旋律。
隨著一個又一個黑暗者倒下,地上的屍體越來越多,鮮紅的液體與暗紅的血液錯亂分布。
越來越多的新鮮屍體,越來越多的血紅,那深沉而血腥的氣味,都在在影響著味覺。
深邃的紫紅瞳孔越見幽深,蠢蠢欲動的犬齒逐漸伸長轉為尖銳。
不知何時棄掉的配劍冰冷地躺於血液中,變得銳利而尖長的指尖替代長劍。
每一次劃過,都會撕掉敵人的一層皮肉。
那充滿肉刺的強勁尾巴,尾巴尖端的鋒利倒鉤,有著萬分的攻擊性。
每一次的揮動,都會帶給敵人深沉的疼痛與血肉的強硬剝離。
隨著時間流逝,變得殘暴而嗜血的帝摩斯,已不耐煩。
不再慢慢消耗敵人的生命力,而是一舉刺入胸口,挖出心臟棄之。
扭斷脖子一擊斃命。
終於……所有的入侵者都死了。
只餘下,那滿地的腥紅、斷裂的殘肢、頭殼、心臟、屍體。
「呼……」強制壓抑下嗜血的衝動,帝摩斯呼出一口氣。
對於入侵者的血液他並無興趣,才不,吸這些傢伙的血呢。
撿起被冷落的長劍,帝摩斯轉身離開,尋找新鮮可口的血液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