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預警更新!小小聲地說忘記自己改文改到哪了......=^=|||)
那麼~進入第二章~以下放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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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之章~交界線
天花亂墜的遙遠隔著咫尺的距離

所視為空
所聞為幻
所及為虛
縱然睜眼即逝
仍捧轉瞬沉重

※ ※ ※
一顆心可以值多少重量?
一場夢可以描繪出多少畫面?
十載的時間可以造就多少變故?
被掏空的洞需要多少時間來填補?

風是暖的,吹在臉上彷彿被大地愛撫著,即便呼吸著陌生的空氣,也能感受到天地無等差的大愛。
……真是羨慕。
往左看看,再向右瞧瞧,古色古香的石子道上不見半個人影,簡直像座死城,明明有著如此天然的大地,卻將生機都掩埋了,真是暴殄天物。
這裡是落月日城,吸血鬼和幽靈的大本營,從文獻資料看來,這個地方以前似乎還滿和樂的,至少是不會大吵特吵一番,不過雖說如此,但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種族現在已經鬧翻了,根本沒有書上寫得那麼平和。
伸出手,若隱若現的氣旋纏在手上,聽著只要是正常人都聽不見的聲音,細細呢喃,這是隱藏在風中的耳語。
風之精靈很親切,一如既往地,天使一族和精靈一族總是能和樂相處,也往往在各方面互助,只是應著少女的一句話,風之精靈立刻勤快地捎來了這裡的消息。
「謝謝。」聆聽完附近能感覺到的氣息談話的內容和風之精靈們對於這個地方的導覽,雪櫻把手收了回來,細小的嬉笑聲殘留在空氣中,幾乎不細聽就聽不著,但很明顯可以感覺到這群精靈心情很好。
「那……要從哪裡開始?」
根據風之精靈捎來的消息,和書上寫的大相逕庭的是,落月日城現在分為東城和西城,前者是吸血鬼的地盤,後者則是幽靈的領地,至於原先只是想找個中間點站的自己,好巧不巧的就踩在一刀劃不成兩段的模糊地帶上,也難怪這裡那麼冷清。
站在原地發呆幾分鐘,現在手裡頭除了過時的資訊和風之精靈好心的道聽塗說以外空無情報,要從哪裡下手好像也說不來,更不用說人生地不熟,感覺光是開始就有點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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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思考數分鐘後,雪櫻宣告放棄,她不認為站在這裡幾個小時後會有天啟,一瞬間豁然開朗,她幾乎可以算是個無神論者,也不相信神有那麼萬能。
按了按太陽穴,秉持著既然沒有頭緒,那就一步一步漫無目的的看看吧這樣毫無策略的想法,雪櫻腳步輕盈的踏上格局整齊的巷弄,放眼望去幾乎不見人煙,彷彿她來到的地方是座死城一般,或許這邊昨天才發生七級大地震或者附近火山大爆發,冷清的氛圍在枯黃的街樹下顯得令人心涼,陣陣寒意也隨之而起,暖風更被壓抑。
雖說看不見人影,不過倒是可以察覺到,從房舍的窗戶裡頭瘋狂透出的視線,是打量、是不善,十幾二十道目光下來,若是視線也能作為刀刃,早已把人看穿,還不得不說敵意頗重。
眼前不遠處,平整的磁磚迸開一條長長的裂痕,深而長而寬的痕跡是地表的傷痕,標誌性的擺明了人為所就,只要一個沒注意鐵定被絆倒。
不在乎這是誰畫下的記號,步伐沒有減緩,竊竊私語的聲音跨過了裂痕漸趨明顯,秉持著無所謂的態度,雪櫻能聽出聲音的來源在前方轉角外,雖說對於拐個彎後會遇上什麼人沒有預想,不過可以問出情報大概是必然的。
「喂!鬼鬼祟祟的在做什麼?妳是哪邊的人?我們還是那群無腳的白痴?」
宏亮的聲音止住了雪櫻前行的步伐,只是這麼一吼,彷彿回應般,原先還在屋內施以視線攻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走出房舍,手裡頭是居家的防身用具,菜刀也好,斧頭也罷,也有高級一點的獵槍,管他男女老少,皆是如此。
這擺明是被當成了野生的獵物……
嘆息歸嘆息,雪櫻還是勾起無懈可擊的笑容,百分之百完美沒有破綻,故作無知的親和,同個瞬間,她很明顯看到了對方發愣的片刻。
「那、那個……抱、抱歉打擾了!我只是個過路的旅人罷了,可以請教一下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嗎?」
有點弱氣的聲音想必被熟人聽見一定是先笑個三分鐘再被她扁吧,不過若是初次見面的陌生人,這招滿有效的,第一印象會先入為主的決定許多事情。
「旅人?都幾年了這裡沒有旅人出現,說笑的吧!說不定是個臥底,想來騙感情的。」發話的人坐在眼前敞開的房舍下,用著居高臨下的態度,雄厚的嗓音聽來魄力十足,顯然是這附近的頭頭。
週遭的耳語聲全數進了雪櫻耳裡,絕大多數都是在質疑『旅人』的可性度。
看來封閉很久了呢這裡……
「非、非常抱歉!不過我真的不知道這裡的情形,如果誤闖了不該來的地方我可以馬上走的!」立刻彎下腰九十度鞠躬,緊張的聲線戲劇張力十足,帶著著急的意味在,一時半刻竟然聽不出真假。
或許是雪櫻的退讓和外表印象給人的錯覺讓對方的表情明顯軟化了些,但是該有的戒備仍舊沒少,周遭的人緊握在手裡的武器並沒有放下,估計在過去幽靈曾經使用過類似的伎倆吧。
「倒也不是不該闖的地方,這裡已經內戰兩、三百年了,東城的我們和西城的死無腳們常年下來互看不順眼,打了那麼久還沒結果,妳腳下踩的邊境這塊就是最大的火藥庫,沒事就會走火,勸妳趕緊出城,小心沒老命回故鄉。」
「兩、三百年那麼久了嗎?」
「就是那麼久!我們吸血鬼和那群無腳們可跟人類不同,壽命可以長達幾千年,打個兩、三百年的仗,雖說殘忍不過也不算漫長,倒是搞得邊境這塊民生潦倒就是,王城那裡也許還頗繁華,旅人要去也是往那邊,但這裡,妳有眼睛也看得出來。」
民不聊生。
真不愧是戰爭造就的結晶,壯烈悲淒。
「方便請問一下,為什麼你們要和幽靈一族打仗?」
「為什麼?真是個好問題,也許問神會更快吧,就是互看不順眼,種族不同、大小事情什麼都好都有人說,但又怎麼樣?斷斷續續打了幾百年有,誰還記得理由?不過絕對不會是正經的原因。不過即使這樣也無妨,就算原先沒仇,戰爭以來,邊境這裡看得最清楚,醜態畢露後的產物還是讓人難以嚥下這口氣。」
緣起不明的莫名其妙爭吵,真佩服有意識的生命,就算沒有理由也會替自己找個藉口,在時間的洗禮下,就算是腐朽的刀刃也會被磨尖。
「喂!勸妳在太陽下山前就出城吧!從北側的樹林走個幾小時就可以了,就算是旅行,這種地方還是別來得好,尤其是別走到無腳的地盤上,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幽靈們很殘暴嗎?」
問題一出,圍在身旁的人群裡頭便有明顯的反應,彷彿被觸動了禁忌,下意識的握緊手中防身用的武器,潮濕的汗水自掌心溢到空氣中,帶著緊張的氛圍。
「哈!戰爭裡頭誰不是殘暴的?身首分離的幼兒、沒了節操的女人、一去不返的男人,妳說呢?」
默默抿了抿唇,雪櫻揚起受教的微笑:「也是。謝謝指教。」
看來再談下去也問不出什麼,不過倒是有微妙的情報。
望向北側,從側面打在臉上的是還保留著橘黃前最後的純白,已經快到下山的時候,餘暉提供著最後的溫暖,不曉得是要為誰獻上的哀悼。
依著那群吸血鬼的指示,雪櫻配合地往北邊走去,背後還留著赤裸裸的戒備,甚至一直尾隨到進樹林裡頭還不肯罷休,杯弓蛇影一般的戒慎恐懼,連絲毫的風吹草動都能撕裂緊繃的神經。
兩、三百年,就算對於生命來說只是轉眼的短暫,但是混著血腥與險惡,這比兩、三萬年還來得漫長,沒有人可以繃緊神經支撐到現在,這也難怪委託工作到天界來。
一直往樹林更深處走,直到最後一絲明顯的敵意背道而行才停止腳步,雪櫻無聲的嘆了口氣,昏黃的天空映著紫黑的顏色。
真不曉得入夜後會有什麼?
他們是說太陽下山前出城吧?不過就算再怎麼神通廣大,一名『旅人』又怎麼能夠在下山前翻山越嶺出城呢?
「對了,委託者是誰啊?」
雪櫻冷不防又嘆了口氣,要是知道委託者是誰,直接去問當事人就好了,還那麼勞煩要她到處找線索做什麼?果然第一次任務還不是很熟練,連這種最基本最簡單的途徑都沒在第一時間想到。
作為行動派,雪櫻二話不說找來紙筆,不輕不重地在紙上留下一行字,之後對折再對折,小小一張二乘二大小,希望不會被某人桌上一疊又一疊的公文掩埋。
兩指一伸,彷彿化作無形的刀刃一揮,竟出奇地劃破眼前的空間,半空中扭開一道水藍色的痕跡,細細的裂痕漾著光,帶著半透明的視野,就像是在看萬花筒一樣,略顯縹緲,伴著夜幕垂下,不見裂痕中的盡頭,這就是空間魔法。
用丟垃圾的態度隨手把紙條扔進裂痕中,裂開的空間隨之闔起,水藍色的光芒連同裂開的扭曲空間消失在夜色下,恰恰拉下完整的黑幕。
拉下髮帶重新綁起,拍拍臉頰打起精神,等待回信的同時,雪櫻邁開步伐,重新往城鎮的方向走去。
畢竟沒有正常的旅人可以在如此夜色當中人生地不熟的穿越整片樹林嘛!那麼回去城鎮內借宿不是人之常情嗎?

※ ※ ※
抱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站在鬼火般幽藍的光線底下的少女拉拉裙襬再理一理頭髮,黑色的髮絲垂在肩上,左右平均分配,襯出纖細的肩線,一襲黑色小洋裝及膝,以下是絲襪的天下,在不算高的身高襯托下,簡直是個哥德娃娃。
「不知道他喜不喜歡……」臉頰燙得可以去滾水,少女甩了甩頭,腳步遲疑地停在一扇門前,才伸出手想敲門卻又怯怯地收回。
「不行不行!感覺好害羞……」深呼吸慢慢吐氣,少女的心跳已經加速到快破兩百,臉上也不是紅暈而是映著蘋果般的鮮紅,比白雪公主咬下的更沁人。
「啊!不可以退縮,加油曉倩,妳可以的!」
一鼓作氣,伸出手用力敲了幾下門,又隨即如同門會咬人一般退後三公尺,曉倩想看著門開啟後房間的主人會有什麼表情,卻又羞赧地不敢直視,扭扭捏捏的縮著身。
「第一句要說什麼?今天天氣真好?啊……還是要直接單刀直入的約他?可、可是……這樣好難為情啊啊!還是說要先聊聊最近的時事……不可以不可以!這樣就沒有情調了!」
喃喃唸經一般的自言自語好一陣子,曉倩沒察覺,被敲響的門固執地闔著,連透過貓眼查看來者何人的視線也沒有,更不用說會有開門之後的反應。
「還是直接問好了,剩下的可以邊吃邊聊!」終於脫離內心小劇場,曉倩這才回過神來,赫然發現眼前的門壞了般沒有絲毫動靜,簡直就是拒絕與她往來,回應敲門聲的只有死寂一片。
「棕月……不在嗎?」
重新敲了一回門,棕月該不會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吧?應該不至於才對,今天明明就是很重要的日子,不可能忘記也不應該忘記才是!
等了將近三分鐘,曉倩連貓眼也看了,從對面既沒有視線望出,半點回應也都嫌吝嗇,這連拒絕往來戶也稱不上了,根本就是最單純的無視。
「難道是出去了嗎?……那麼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臉頰上的熱度降了下去,曉倩甩了甩頭,想著準備好的燭光晚餐還有紀念禮物,找不到主人只能死寂的躺在房內,更是冷嘲熱諷。
棕月昨天才說謊要去找那位大人,然後今天又無聲無息的消失,簡直就是在刻意躲著自己,就像早先幾年一樣,每一次每一次,似乎只要到了這個時節前來敲門總會撲空。
身旁的女婢也有跟自己說過,像這種男人就別理會了,地界裡有的是更好的對象,就算權力不及對方高,過得幸福不是比較重要嗎?
曉倩絕對不是看上棕月遲早會入手的權力,那種東西怎麼樣都無所謂,只是喜歡上而已,自從那天那隻手朝著自己伸出後,這好比兒戲的理由讓自己支持了五年,還在繼續,沒有終點。
瞥了眼時間,距離今天結束還有六個小時……
隔著一扇門,曉倩坐了下來,手環著縮起的腳,明明是室內,卻感覺灌滿長廊的是冷風陣陣,尤其吹在胸口上,冰涼的幾乎要失了知覺。
棕月會回來的他會回來他不會忘記他怎麼可能忘記所以他會回來……吧……
想著臉上還有妝,哭了會糊掉,所以曉倩忍住不掉淚,今天是值得紀念的日子,怎麼可以掉眼淚?應該要以笑容面對,當然,如果身旁有棕月的陪伴想必會更完美。
想想去年,自己也做足了準備,然後呢?
……想不起來了。
快樂的事情要記得,一點一滴鉅細靡遺地深深烙印在靈魂裡頭,但如果是悲傷難過的事情,就拋諸於腦後,隨著時間被落下、被遺棄,所以,想不起來。
前年呢?印象中自己也做足了準備,準備的過程是很美好的,但然後呢?
……好像也記不得。喔不,好像有一點點印象:
曉倩記得,棕月很大聲的說了他已經有喜歡的人,要自己早點放棄,別再死纏著他了,不過那又怎麼樣?
人類是會輕易變心的生物,更何況是惡魔,十惡不赦的種族,絕對不可能是專情的孩子,況且自己就在他身邊,默默地注視著、不放棄的守候、也願意無條件的支持他,這樣還不夠嗎?
也許明年自己還是會義無反顧的為了這一天做準備吧,曉倩相信他們的生命都很漫長,如果一年不行,那就兩年,兩年不行那就五年,五年不行十年也罷,十年還是沒辦法讓棕月的心對著自己,那麼一輩子又豈會是長久?
下意識的把身體縮得更緊,頭輕輕埋在膝蓋間,明明是室內,為什麼會冷?
從一旁看著萬念俱灰的少女,佇立於暗處的少年冷不防嘆了口氣,口氣卻是相當的平淡:「真是造孽,棕月好糟糕。」
竟然把這樣的爛攤子丟給自己處理,不過算了,反正也不是頭一回,去年也是、前年也是,哪一次不是?況且,他還是自己的……監視者?可以這麼說吧,至少是得聽從棕月的命令,雖然也是自己心甘情願的。
靜靜的盯著蹲在門前的少女,少年忍不住想起命運的惡作劇,如果每一場戀愛都可以用命中注定來形容,那麼又哪來的分分合合?偏偏投入的太深,卻忘了如何離開。
好傻。
無聲的又一次嘆氣,明明自己的年紀就還沒那麼老,怎麼已經有高齡千歲的錯覺?看來棕月真的是造孽,太造孽了!
做這種事好累啊……
雖說萬般的想抱怨,不過少年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就算自己抱怨的再多,那個魚木腦袋的當事人也不會因此頓悟。
按了按太陽穴,少年知道自己對上棕月這個渾小子不可能生上半點氣,就算這傢伙再怎麼屁孩,滿腦子也不曉得是不是灌了水泥,思慮一點也不清晰,還是個絕世大笨蛋,純情到讓人無奈,但是那一天伸出的手,卻是百世忘不得。
果然,惡魔什麼的最討厭了……不過還是會有例外。
只能這麼想著,少年重新把視線落回曉倩身上,沒有移動步伐,仍是站在暗處,就在這樣不近不遠的距離下藉著過於安靜的長廊沒刻意放大聲音地開口:「請問,曉倩小姐是在哭嗎?」
安慰人這種事少年自認做不來,他人的傷心難過他並不想了解也不覺得能夠真的了解,同理心之於他也就只是個過於崇高的名詞,但即便如此,還是得做,就像過往每一年每一年重複的過程一樣。
「誰、誰在哭了啊!哭了妝會花的……咦奇怪,你是誰?在哪裡?」倏然起身,曉倩眨了眨眼,左望望右看看,幽暗的長廊上除了自己好像沒有半個人……該不會是幻聽?
不對,似乎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在妳旁邊而已,不過這不重要。」
「旁邊?我怎麼都沒看到?到底在哪?」整條長廊上望不見轉角,那是在哪?總不會真的是幻聽吧?竟然落寞到會想像有人安慰自己,曉倩啊曉倩,妳不會也病了吧?
可是就算如此,這個聲音也來得真是時候,雖然平平淡淡的,但是卻能讓自己感到放鬆,就算連個影子也見不到也是一樣。
「這真的不重要,倒是說,您繼續待在這會著涼吧。」忍不住苦笑,少年也沒說謊,他就在曉倩旁邊,只是他藏起來、而她沒能注意到而已。
「這裡是室內吧,才不會呢!我要在這邊等棕月,至少等到今天結束!」重新坐了下來,曉倩環著腳,賭氣似的發言實在令人哭笑不得,一瞬間她的行為總算有了該年齡的孩子該有的稚氣。
反正頂多也只是等個六個小時,坐累了就起來走一走,走累了就坐下來休息,六個小時什麼的,很快就到了,相信在這段時間內棕月會回來吧?不會丟下自己不管吧……就像當時那樣。
「可是棕月說他今天有事出門了,幾天內都不會回來,雖然很遺憾,但是曉倩小姐今天大概是等不到他了。」
「咦!他今天出門嗎?……是這樣啊……」忍不住垂下頭,失落的聲音無法遮掩,縮成一小團的身體纖細單薄,彷彿只要一點點的碰觸就會支離破碎,禁不起風吹雨淋,比玻璃娃娃還更脆弱。
真的是太造孽了,果然棕月就是糟糕。
「既然如此,曉倩小姐是否要先回房休息,雖然是室內,不過夜晚還是會冷了些,您會感冒的。」
「不要!」
「咦?」少年不得不承認自己辭窮了,雖說不是不明白會有大小姐的任性,就像棕月也總是帶點大少爺的任性,只是沒想到發作的這麼快,這是叫他有台階也難下嗎?
「陪我聊天。」
「啊?」
「別啊了,陪我等棕月,等到十二點,就算只有百分之零點零零零零一的機率他會出現,我也會等,也必須要等!」
那如果機率是零呢?
少年沒說,曉倩不笨她自己也會知道,只是期望給自己一點慈悲,讓零稍微提升一些,就算是無從斷定來處的那一丁點也好,這樣的任性,似乎也不是這麼頑劣。
「如果您希望的話。」摸了摸抱在胸前的書,少年原本打算等會兒去趟圖書館的,看來今天是去不得了。
「哎,我問你喔,你和棕月是什麼關係啊?為什麼你都直呼他的名諱?」
沒想到說要聊天還真的聊了起來,原本以為只是嘴上講講罷了,接下來只要坐著陪曉倩邊看書解悶就好,看來是自己想錯了。
「是監視者和被監視者的關係吧,認真說的話。」
「嗯?不明白。」
「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曉倩小姐沒有明白的必要,只要放其自然就好,不用擔心,不會牽扯到曉倩小姐絲毫。」
「可是如果是有關於棕月的事情我都想知道,想必是那位大人派你來關照他的吧!畢竟棕月也不是個成熟的孩子,呵呵……想起來就有點可愛呢!」
看著沉溺在回憶中、笑起來很甜很開心的少女,少年也不好意思糾正,其實事情恰恰相反,不過解釋就算了吧,有些事情還是別扯太多人進來,將錯就錯也就罷了。
「是這樣嗎?」
「是啊,即便棕月是即將繼承地之名、遲早有一天也得接下整個地界的大人物,還是很像個小孩子,任性的很,我很常注意的,所以我知道。」語氣中帶點自豪,曉倩笑了開來,空氣不再那麼沉悶。
「任性嗎?確實如此……」還很逃避,一天到晚都讓自己來收拾爛攤子。
到底他們的關係是怎麼發展成現在這樣呢?想當初好像不是這麼設定的,想必那個自以為安排了一切的人也沒料到這一步吧,對那個人而言,棕月是一枚掌握不了的棋子,總是不按牌理出牌,所以此刻的局面必定也是出乎意料之外。
「不過就是這樣才很迷人……啊,話說回來,你幾歲了啊?這樣問也許很失禮,但你這樣和我聊天,我可以解釋成勾搭小妹妹嗎?說自己小好像也不太對……嗚,總而言之就是那種概念!」
「勾、勾搭小妹妹?」
「嗯!我們不是第一次聊天了吧?印象中每次等不到棕月的時候你都會出現……該不會你有不軌居心!那我勸你還是早點打消這個念頭吧!我是全心全意在棕月身上的,身為未婚妻,就算還只是名義上,還是不會有二心。」
也許是因為認為自己是監視者,所以曉倩一口咬定少年是一把年紀的大叔,只是還套著一身年輕的外貌。
應該要承認嗎?其實自己不是已經一把年紀的老人家,充其量也才和她的心儀對象同年,頂多大曉倩一歲而已,況且,少年自認對曉倩沒有任何意思,這全部的巧合,都是那位任性的大人搞出來的。
嗚……頭好痛,也不可能直接講清楚說明白。
棕月真的好麻煩。
「你還在嗎?怎麼不說話了?」
「在的,我對曉倩小姐沒有任何居心,請您放三千顆心。」
「是這樣嗎?算了!當我沒說,感覺是我在自作多情,沒事沒事。」
「不會,請您別這麼想。」
「唉……感覺有點累了,我小睡一下,如果發現棕月回來的話要趕緊搖醒我喔!不能讓棕月看到我睡著的失態!」
話鋒突然一轉,少年險險跟不上曉倩的步調。
果然還是大小姐啊,縱然沒有讓人無法接受的嬌生慣養,卻也頗任性的,為所欲為就想在走廊上打盹,這要是被那群侍女們撞見啟不又要抱怨到棕月這邊來?
真是的,不論是大少爺還是大小姐都一個樣。只不過,卻沒辦法讓人發怒。
「是的,請您休息吧。」
「……啊對了,你的聲音雖然沒什麼起伏,不過很好聽。下次就別躲起來了,讓我看看吧,就算長得見不得人我也不會嚇到喔,地界裡頭的魔物很多,有些長得不太好看的我都看過了,你一定不會比這些東西醜的啦……」
愣了片刻,聽著陷入半睡眠狀態軟軟又迷茫的聲音,少年忍不住笑出聲:「多謝誇獎,如果有這個機會的話……」
……還是希望別有這麼一天。

※ ※ ※
本次更新到這邊~^ ^!
總覺得份量不少呢0^0!
心情好>^<~
那麼........繼續回去找自己改到哪邊........(溜~
然後........繼續回去等想看的電影上映..........(認真點啊!?
彩音
7 years ago
(過很久才看ww
曉倩真的是很癡情呢,注定沒結果的戀情
我覺得那個在黑暗中的還不錯啊
感覺快到我印象的地方惹
快到了嘛!?
這個是要湊cp的調調0^0?
然而更新緩慢的我該去面壁了(|←0
最近這邊更文速度超龜的啊orz
我對不起江東父老(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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